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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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氏抱著滿兒坐在大樹下,整整一個時辰,看著溫月跟一盆土豆奮鬥著。雖然她知道溫月不是那隨便浪費東西的人,可是看著她把好好的土豆全都切碎,泡進水裏揉搓,趙氏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月娘啊,你這是幹啥呢?多糟蹋東西啊?”

    溫月也是累的很,什麽事情都是想著容易做著難,就連最簡單的土豆澱粉,也讓溫月累的全身是汗。溫月本想著隻將土豆切塊扔到水裏就可以了泡著就行,可是等了一會兒才發現,這樣的泡法出粉太慢。為了快一些將腦中的想法變成現實,溫月也隻能挽起袖子反複揉搓著桶裏的土豆,讓其中的澱粉早一些沉澱出來。

    “奶奶,不浪費的,我取這些澱粉出來,是有用處的。”溫月直起身子,捶了捶腰說道。

    李氏看溫月累的已經開始喘,開口說:“月娘,你還有啥活要做,我來幫你弄。”

    “娘,等這水沉澱了,我把濕粉取出來時,再麻煩你幫忙。”溫月沒有客氣,她也確實需要李氏的幫忙,想要快些做出成品,就不能等著濕粉用陽光自然曬幹,需要生火來烘幹了。

    在李氏的幫忙下,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溫月終於從於提出了兩大海碗的土豆澱粉,這可是她做痱子粉的關鍵。其實用玉米澱粉是最好的,可是玉米取粉比土豆還麻煩,加上玉米是主食,要是真被她這麽糟蹋,趙氏肯定第一個不答應。想到趙氏那個脾氣,溫月可不敢去找這個麻煩。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穿越的原因,所以記憶力才變得特別好,溫月真沒想到她隻想了不長的時間就把配比的比例想了出來。隻是在加冰片的時候,溫月還是把劑量改小了些。冰片總歸不是什麽好東西,用在孩子身上,還是要小心些的好。

    調好了三份痱子粉,溫月用手捏了一下,手感還不錯,挺滑膩的。又抹了一點塗在身上,感覺也很不錯,除了味道不香外,跟前世的痱子粉真的沒有什麽區別。隻等著大川回來,給她做幾個裝痱子粉的容器,這溫氏痱子粉也就算是成型了。

    拿著剩下的澱粉進了廚房,正好看到趙氏也在那裏:“奶奶,我把剩下的澱粉拿來了,以後留著做吃的。”

    “做啥吃的?”趙氏接過裝著澱粉的碗,拿在手裏反複的看著。

    “打湯做菜時可以收汁。”這是澱粉的最常用法,所以溫月連想都沒想就說了出來。

    趙氏聽了,隨手把澱粉放在一邊說:“浪費了那麽多土豆,最後就能打湯用,這也太浪費了,要是能做點別的還行。”

    趙氏的話提醒了溫月,是啊,誰說澱粉隻能做湯呢?果然是被前世那豐足的物質生活腐蝕的大腦僵硬了,誰說澱粉隻能勾芡的?怎麽忘了粉條,拉皮這些東西了呢?哦,還有綠豆澱粉可以做涼粉。溫月啊溫月,你這腦子是不是真的生鏽了啊?還說開店不知道賣什麽,單隻是粉條,差不多就可以支撐起一家店了。

    “奶奶,你可真好,謝謝你!給我點時間,我一定給您做出點新花樣來吃。”溫月激動的給趙氏了一個擁抱,嚇的趙氏愣在當場,直到溫月走出去好久才緩過神,笑著說:“這孩子。”。

    下午從地裏回來的方大川按著溫月的要求做起了小木盒,因為東西太小,在打磨的時候特別的麻煩。坐在一邊的溫月看著方大川束手束腳的樣子,皺著眉說:“看來做木頭的太麻煩了,還是燒瓷的比較好。”

    “話是這麽說,不過就現在這樣,成本也太高了些。月娘,不是我打擊你,這東西恐怕一般人家是不會買的。”方大川吹了吹盒子上的木屑,把蓋子蓋上試了試,覺得沒什麽問題了,這才交到溫月的手上。

    “唉,我也知道啊!一兩多銀子隻配了三盒,這還沒算土豆的錢,你做盒子的料錢,我還得做個粉撲,又是細布又是棉花的,這些都是錢啊。”無奈的溫月低著頭,把盒子打開又關上,關上又打開,反複開合著說。

    方大川搖搖頭,開口道:“不隻啊,還有工錢呢?你要是真想做了往外賣,那咱們這幾個人哪夠啊?我平時得去地裏,根本沒空幫你做,娘跟奶奶也幫不上太多的忙,而且這些藥材,也總不能一直跟藥店裏買不是。”

    經過方大川的一番分析,溫月也覺得她確實太過想當然了,想要賣這個東西,困難還真的是不少。可是難得有這麽一個好點子,就這樣放棄了,她也真的有些不舍得。剛剛在做痱子粉的時候,她都想好了,隻要在那裏加一些花汁子,就可以變成帶有香味的成人用爽身粉了,賣給女人,不也能狠賺一筆嗎?

    可大川說的也沒錯,這東西的成本確實太高了些,如果再想要利潤,那售價肯定更高。尋常百姓家肯定就不能成為這東西的消費主力,但要賣給那達官貴人,又豈是那麽容易的?那樣的人家,買東西都是有固定的店鋪,新東西也不會那麽容易被接受。說句現實點的話,她真的沒有那個勇氣,把家裏的錢投入到這個不確定的商品中。唉!還是缺少魄力啊!

    方大川見溫月不說話一臉的愁容,搓了搓鼻子暗自埋怨起他自己來,媳婦好容易想做點事情,說好了要支持的,結果一開口就給人家泄氣,真是臭嘴。

    “月娘啊,我也就是說說,當不得真。咱不試試,怎麽知道能不能賣出去,大熱天的,起熱痱子的孩子肯定不少。”方大川趕緊補救著說道,想要把溫月的積極性再次調動起來。

    可溫月還是搖了搖頭,情緒低落的說:“算了,大川,你剛剛說的沒錯,這東西成本太高,咱們真不能冒這個風險。”想通了的溫月看了眼方大川,見他一臉擔心的要子,笑著說:“你別這麽看我,咱家現在是沒錢,我沒這個膽量,等以後咱家有錢了,我再重新來過不也一樣嗎?”

    “家裏不是還有三百多兩嗎?夠用了!”方大川還是不想溫月這樣放棄,開口說道。

    “那不行,那錢裏有一份是留下來買鋪子的,剩下的是準備做積蓄的,你不得備點過河錢啊!”溫月不容質疑的將方大川的想法否定了。

    “可是……”方大川不死心,還想再說,溫月瞪了他一眼道:“沒什麽可是的,這事就這麽定了,你別擔心,生意還是要做的,我今天又想了個好主意,我跟你說啊……”

    溫月說完,得意的看著方大川說:“怎麽樣,我這個主意可行吧?隻需要土豆地瓜,全都是賤物,咱們到時隻需要買一個小鋪子,開個雜貨鋪就行。”

    方大川點點頭,他也覺得溫月的這個主意很好,至少這東西還是挺接地氣的,等到冬天的時候,溫月說的這個什麽粉條,肯定會好賣。不過,方大川又有些為難看著溫月說:“月娘,眼看著就秋收了,莊子上加上這邊的地,肯定會很忙的,怕是沒時間弄這東西啊。”

    “不急,我得自己先做出來再說啊,我隻理論,還沒實踐過呢。總得自己做出來了,才能往外賣吧?我估摸著,秋收前我是弄不出來的,嘿嘿。”溫月有些沒底氣的說道,她真的是全理論啊,實踐一點都沒有,想著到時候浪費太多的土豆地瓜趙氏那因心疼而扭曲的臉,溫月就忍不住想要皺眉。

    “大川,大川!”睡到半夜,突然醒過來的溫月不停的叫著在一邊睡得正香的方大川。

    “怎麽了?月娘,哪不舒服嗎?”被溫月吵醒的方大川緊張的看著她問。

    “大川,你看這樣行不行?明天,你去趟鎮裏,把我做的痱子粉和紫草油給朱家送去一點,反正他們家孩子不是正鬧這毛病嗎?咱把這東西送給他們家,隻要用得好,他們是不是就會再來買?如果真的能來買,那咱們不就有銷路了嗎?”

    “哎喲!你真是……”月光裏,方大川無奈的看著明顯是沒有完全清醒的溫月,強硬的把她按倒在炕上,“快睡吧,都累了一天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聽話。”

    “哦!”溫月含糊了一句,沾上枕頭馬上就睡了過去。

    方大川坐在溫月的身邊,看著溫月熟睡的樣子,寵溺的笑了笑,又轉身把已經滾到腳下滿兒抱上褥子,這才滿足的重新睡了過去。

    清晨,溫月醒來時就見方大川的被窩已經空無一人,滿兒不知道怎麽滾的,把自己卷進了被子裏。小心的把她從被子裏解救出來,親了親沒有一點要醒來跡象她,溫月這才穿衣起身。

    推開房門,深吸了一口帶著草葉清香的空氣,溫月忽然聽到放雜物的廂房裏有聲音傳了出來,這個時候能是誰,大川嗎?溫月好奇的走了過去,就看到大川手裏握著刻刀在那裏雕著什麽。

    還沒等她開口問大川在做什麽,一直低頭認真的方大川卻先開口說:“月娘,你醒了?”

    “大川,你幹什麽呢?” 溫月蹲在大川的旁邊問道。

    “把這盒子再加工加工,你不是要送人嗎?總不能太寒酸了。”方大川指著溫月腳邊的打磨石,示意溫月給他拿來。

    溫月聽話的把石頭拿給大川,可卻不大明白的看著他問:“送人?送誰?”

    她的這一問,總算是把方大川一直放在盒上的心思移到了她的身上,無奈的看著溫月,方大川問道:“昨天半夜你說了些什麽,你都忘了?”

    “我?”溫月迷茫的看著方大川,然後突然睜大了眼睛“啊”了一聲說道:“所以你……你什麽時候起來弄的啊?”

    方大川把盒子上的木屑輕輕吹了下去,交給溫月說:“看看,這樣行不?這可是我最高的水平了。”

    溫月看著掌中的木盒,圓形的盒身上,一共雕有四人不同動作的胖童子,神態憨厚可愛。盒蓋上雕著一個腳踩蓮蓬、頭頂蓮葉的胖寶寶,那活靈活現的樣子真的可愛極了。

    如此精致的木盒給了溫月及大的驚喜,“大川,你還會木雕啊?”她激動的看著方大川說道。

    “從前學木工活的時候在一邊偷偷學的,我這水平也一般,你看行不行?”見溫月這樣高興,方大川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因為太早起床而有些困乏的感覺也一並消失掉了。

    溫月看著方大川黑黑的眼圈,感動的說“大川,謝謝你!肯定很早就起來了吧。”雖然方大川沒有說,可溫月還是能看出來他臉上的疲憊之色。

    “不累,這東西也不麻煩,走吧,咱們回屋去。”方大川怕溫月蹲久了腿麻,伸手就要把溫月拉起來。那正好在溫月眼前的手上,幾道微微滲血的印跡就那樣清晰的在落在她的眼裏。“大川,你受傷了?”溫月小心的抓住方大川的手,心疼的說道。

    方大川毫不在意的說:“沒事,我許久沒動刀了,手有些生,這也不是什麽大傷。你快別傷心了,多大點事兒啊,走吧,滿兒該醒了。”

    “怎麽會是小傷啊,都傷在指腹這裏,你還要下地幹活呢,得多疼啊。都怪我,晚上睡覺也給你找事兒做。”見方大川這個樣子,溫月就感到十分的自責,她還真是個不省心的人,睡覺都不能穩穩當當的,做夢也要給方大川找事情做,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你這是小瞧我啊,難道說你是想把我當小白臉養?明明可以夫妻一起努力做的事情,怎麽輪到我出力你就責怪起自己來了?你這樣,我這心裏可真不舒服,你該不是覺得我是個無用的人吧?”方大川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用控訴的表情看著溫月。

    “哎呀!”溫月是又氣又急又好笑,不知道該怎麽辦的她最後輕捶了下方大川的肩頭說:“你這人真是,我這正著心急呢,誰跟你開玩笑了!”

    方大川咧開嘴笑了笑說:“行了,真不是大事,你要是實在心疼,來,也給我呼呼幾下吧!”他學著滿兒的樣子,把手伸到了溫月嘴邊,更讓溫月哭笑不得的是,他還在那裏“呼呼”的吹氣。

    “懶得理你!”溫月嗔了方大川一眼,轉頭就走了出去,直到走出廂房,還能聽到方大川在那裏麵傻笑個不停。

    在院裏新搭的小棚下準備早飯的李氏,看著溫月進了屋,又見兒子從廂房裏追了過去,笑著自言自語道:“感情還真是好,看來要不了多久,我又能有孫子抱了。”

    進了屋的溫月,把昨天做好的紫草油拿了出來,在方大川進屋後牽過他的手,給他手上的傷口都塗抹了一些。“暫時不要沾水,這個是防止傷口感染的,”

    方大川見溫月這麽小心,他雖然覺得有些小題大做,可對於溫月這樣毫不掩飾對他的關心,他還是非常的享受。“大川,你去跟娘說,我今天就不去廚房幫忙了,你做了這麽漂亮的盒子,我的粉撲也不能太簡陋了不是,等我在這上麵繡點圖案。”

    “行,那一會兒你記得出來吃早飯。”方大川點了點頭,痛快的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