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神秘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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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樣兄弟,我拿出來的這個是不是真品?”
象牙染雕魚鷹式鼻煙壺並不是什麽稀罕東西,但像毛鑫拿出來的這個少說也得三百多萬了。這還是我保守估計的情況下,如果這玩意兒由專家來鑒定再拿到拍賣行去拍賣,說不定價格還能夠再往上跳個兩三百萬。我心裏不由得納悶兒,現在當混混都這麽賺錢的嗎?隨便一個混混小頭目出手就是三百來萬的東西。
不知道毛鑫到底打得什麽算盤,我隻能照實說道,“你拿出來的這鼻煙壺是真品,市場估價三百萬往上吧。”
“三百萬?”毛鑫的臉色有些不自然,好像這鼻煙壺的價值到底多少連他自己也沒有弄清楚一樣。
一看毛鑫這反應我這心裏就有了底,這鼻煙壺肯定不是他正規途徑搞來的,要不然他不可能聽到估價會這麽的吃驚。
毛鑫看著桌上放著的鼻煙壺沉思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一擺手說道,“兄弟,聽說你好像也是倒騰古董的。這鼻煙壺我兩百七十萬賣給你怎麽樣?”
毛鑫這話把我給逗樂了,“毛哥,我不是倒騰古董的,我隻是在古董店裏工作。再說了,古董店收貨從來都是撿漏,誰會按照估價高低來收貨啊。您這貨我收不了。”
“真收不了?”毛鑫眉毛一挑惡狠狠道,“這貨你要是收了,你這老同學還有她老公你就帶走,她們欠賭場的錢也就一筆勾銷。如果這貨你不收,那就不好意思了,今天你得往家裏打電話,叫你家裏人把他們欠的三十萬給乖乖送來。”
我真是日了狗了,這蔣文文老公欠的錢憑什麽讓我來還?不過這毛鑫也不是個講道理的人,要不然他也不會叫人把我給綁來了。我隻得歎了口氣假意服從道,“那行,我打個電話給我們老板吧,看他有沒有興趣收你這貨。如果他沒有興趣我再打電話叫家裏人給你拿錢行吧?”
黃毛將一部手機遞給我,站我旁邊防止我打電話給警察。
這付陰匪在夷陽鎮有多大能耐我不知道,但他既然是夷陽鎮的陰貨郎,想必三花會的幾個混混他還是能擺平的吧?
“喂?”
電話那邊傳來付陰匪不耐煩的聲音。
“付哥,我是小夕啊。是這樣的,我這裏看見有一個清乾隆時期的象牙染雕魚鷹式鼻煙壺,賣家想問你有沒有興趣收。我估價三百萬往上,賣家願意兩百七十萬就賣給我們。”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隨後付陰匪暴跳如雷地說道,“你他媽如果沒事兒了就趕緊滾回來上班!就你那個水平還學別人看貨?三百萬的東西兩百多萬就賣給你,憑什麽,你是他爹啊?別以為你家老爺子護著你我就不敢動你了,你和我可是有勞務關係在的,《勞動法》你知道嗎?”
付陰匪的嗓門兒本來就大,這辦公室裏的人全都能聽到他在罵人。坐在沙發上的毛鑫更是臉都綠了,如果不是看在錢的份兒上我估計他能馬上叫人去把付陰匪也給綁了。
害怕付陰匪這個暴脾氣一言不合就掛電話,我趕緊插嘴道,“付哥我現在真回不來,我被賣家給扣住了,說這個東西你要是不收那他們就把我給收了。”
“嗯?在夷陽鎮還有人敢扣我的員工?是誰扣的你,你現在在哪裏?”
我看了毛鑫一眼,征得毛鑫同意後才把三花會毛鑫的名頭以及我所在的地方和付陰匪說了一遍。
“你在那裏等著,我馬上過來處理。”
啪嗒。
付陰匪直接就把電話給掛了,留下辦公室裏一群人麵麵相覷。
黃毛的嘴角抽了抽,語氣不善地問道,“夕哥,這是幾個意思啊,您這老板是要來收貨還是要來幹架?”
我訕訕一笑沒有回答,心裏想著收貨是不可能收貨的了,就付陰匪這暴脾氣肯定是來幹架的啊。
毛鑫從煙盒裏抖出一支煙叼嘴裏說道,“沒事兒,也不怕他耍什麽花樣。你這同學的老公欠錢的欠條我們也有,就是警察來了我們也不怕。給他一根凳子,讓他坐著等。”
黃毛拿了根凳子過來,我讓蔣文文先坐,順便讓她給我講講怎麽回事。
原來在大學畢業以後蔣文文進入了一家合資企業工作,憑借著自身的能力和高學曆,蔣文文本來能在這合資企業裏混得風生水起的。但誰知道這合資企業的地區總裁正好是周明偉他爸,周明偉作為關係戶空降到公司裏後對蔣文文發起了猛烈地追求攻勢,死纏爛打地追了她一年多。
本來蔣文文高中的時候就不怎麽看得上周明偉,但一場車禍把蔣文文的爸給撞成了植物人,司機肇事逃逸到現在都沒有抓到。本來家庭條件就不怎麽好的蔣文文舍不得辭掉自己的高薪工作,再加上這一年多的接觸她覺得周明偉好像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壞,所以最後還是答應了周明偉的求婚,讓周明偉負擔了她爸絕大部分的醫療費用。
“我聽別人說你好像去外省讀書了,也不知道是哪個學校。”坐在凳子上的蔣文文咬著嘴唇一臉歉意地說道,“這次真的對不起,我想不到別的人了,所以……”
“沒事。”我擺了擺手,“你在這裏被扣著,那周明偉呢?”
“周明偉被他們關在後麵的倉庫裏,毛鑫說錢沒還完之前是不會放人的。”
我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突然發現係自己心情有些煩躁,聞著從蔣文文身上傳來的陣陣幽香我甚至有種想打人的衝動。
好在付陰匪並沒有讓我們久等,約莫半個小時後黃毛聽到對講機裏說了幾句什麽,隨後走出辦公室去接人了。
我本以為付陰匪這次出場應該和小馬哥差不多拉風帥氣,誰知道跟著黃毛進辦公室的根本就不是付陰匪,而是關悅悅!
一身白底藍花青花紋旗袍的關悅悅如同民國時的大家閨秀,一進辦公室就把那些沒有見過世麵的小混混給看呆了。他們驚異於關悅悅的美貌,我卻是注意到關悅悅手上除了一把黑色的油布傘別的什麽東西都沒有帶。
坑爹啊!老子難道說得還不夠清楚嗎!我都和你說了我是被三花會的小頭目給扣下了,付陰匪你怎麽讓關悅悅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來了!
一看來的是個漂亮女人,毛鑫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起來,“不錯嘛,看來你老板不是來打架,是真心實意來收貨的。美女,貨在桌子上,錢你帶了嗎?”
關悅悅看了眼桌上的象牙染雕魚鷹式鼻煙壺,又抬起頭看著毛鑫,淡淡地說道,“我是來接人的,對你的黑貨不感興趣。”
毛鑫臉上的笑容一僵,眼神逐漸變得凶狠起來。
“玩兒我?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在誰的地盤……”
毛鑫話音未落,關悅悅左手一把掐住黃毛的脖子把他往後推。
猝不及防之下黃毛根本穩不住重心,隻能手忙腳亂地拚命往後退不讓自己摔倒。
“瑪德,你個臭娘們兒!”
被推到牆角總算穩住重心的黃毛甩手就要給關悅悅一巴掌,誰知道關悅悅掐住他脖子的手比他更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按在牆上不說,右手一道銀光閃過隻聽見叮的一聲響,一把造型怪異的匕首把黃毛的整個手掌給紮了個通透,竟然直接將他的手給釘在了牆上!
“啊!痛!痛死我了!你們快來救我啊!”
手掌被釘在牆上的黃毛發出慘絕人寰的慘叫聲,辦公室裏的其他混混也都看懵了。
從關悅悅動手到結束前後一共都不超過十秒的時間,一個穿著旗袍嬌滴滴的女人,出手竟然這麽狠辣?
把立在地上的黑傘重新握在手裏,關悅悅轉過頭麵無表情地看著毛鑫說道,“你可以打電話問問你老大,在夷陽鎮誰說了算?”
“次奧,你個臭娘們兒!”
“兄弟們上,幹死她!”
雖然關悅悅出手狠辣,但她畢竟是個女人。辦公室裏站著的六個混混覺得他們要是一起上關悅悅就是再厲害也得被他們給治得服服帖帖的。
坐在沙發上的毛鑫表情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他一擺手製止那些混混對關悅悅動手,目光看著黑傘上的一個標記語氣複雜地問道,“這位小姐,你是黑傘的人?”
關悅悅沒說話,隻是用戲謔的眼神看著毛鑫。
毛鑫被關悅悅這眼神看得打了個哆嗦,趕緊站起來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我真不知道夕哥也是黑傘的人。是我毛鑫有眼無珠,我該死,我該死。”
毛鑫連扇自己好幾個耳光,把我和蔣文文都給看呆了。
關悅悅根本就沒有把毛鑫放在眼裏,轉過頭看了我一眼說道,“走吧,付哥還在店裏等你回去呢。”
我點了點頭跟著關悅悅往外走,蔣文文張了張嘴想說什麽,但看了毛鑫一眼後又把嘴閉上,乖乖地跟著我們走出了地下室。
看著前麵腰肢款擺的關悅悅,我心裏不由得疑惑,黑傘?那是個什麽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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