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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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鬼對於普通人來說很恐怖,其恐怖的點就在於他們往往都有超乎常人的力量,就比如剛才操控我頭頂的吊燈突然落下,稍不注意可能我就命喪黃泉了。
但此時的兩個厲鬼在付陰匪麵前就和小孩兒一樣根本無力抵抗。消滅了一個男鬼的付陰匪索性沒有將桃木劍收回,而是直接伸手掐住了女鬼和小孩兒的脖子,本人也對厲鬼猙獰的麵容和淒厲的慘叫視而不見,就好像他是在掐兩個布娃娃一樣。
當厲鬼的慘叫聲尖銳到我耳膜都快要承受不了的時候,被付陰匪掐住脖子的兩個厲鬼頓時消失不見,而二樓牆上的火焰也隨之消失。
除了落在地上的吊燈和牆上插著的迷你桃木劍,我剛才看見的一切都像是幻覺一樣,米黃色牆紙上隻有兩個被火芯灼燒出來的小洞。
“付……付哥,是你嗎?”
付陰匪轉過頭來瞥了我一眼,冷冷地說道,“你也有共生靈,那姓付的幹嘛還火急火燎地叫我出來?”
“額……”我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了,眼前的這個人明顯不是付陰匪,貌似是付陰匪的共生靈?
就在我尷尬的時候,付陰匪突然捂著腦袋一屁股坐在地上,過了好半晌他才緩過勁兒來,看了眼四周有些迷茫地問道,“怎麽樣,都搞定了嗎?”
“你是付哥?”
“廢話,我不是難道你是?厲鬼呢?都解決了?”
確認是付陰匪本人回來了,我趕緊把之前發生的一切都簡單地和他說了一遍。聽到自己以一挑三打厲鬼和打兒子一樣,付陰匪非但臉上沒有露出絲毫驚訝的表情,看他那樣子反而還覺得自己做得不夠好?
“行了,這裏不能再待了,我們趕緊走吧。”
“啊?我們不找線索了?彭德海他老婆還在家裏躺著呢。”
之前我就覺得這個地方凶險不想進來付陰匪不聽,結果現在別墅裏的厲鬼都解決了,付陰匪反而要離開了。
付陰匪沒好氣地說道,“線索不是已經找到了嗎?我怎麽發現你小子是個榆木腦袋。彭德海他老婆現在應該沒事了,隻要那三具死嬰得到妥善的安葬,那人血玉裏的屍煞自然就會消失。”
也不和我說找到的線索到底是什麽付陰匪就著急要拉我走,誰知道我們才剛剛走到一樓,外麵就傳來了警笛的聲音。一群警察如臨大敵地從鐵門外麵往裏跑,走在最前麵的劉星注意到院子裏的三具死嬰嚇了一跳,馬上把腰間的手槍摸出來同時對後麵的警察喊道,“&nbp;都小心點,院子裏有屍體!”
這下好了,劉星這一嗓子把讓所有警察警惕性都提到了頂點,紛紛拔槍看向這邊。
走到玄關的付陰匪嘴角抽了抽,低罵了幾句說道,“瑪德,彭德海那小子報警了。這下有些麻煩了。”
對我和付陰匪來說這別墅當然是邪修禍禍以後弄成的鬼宅,但是對警察來說這裏就是凶案現場,而我和付陰匪就是重要嫌疑人。畢竟哪個正常人在看見死嬰以後不選擇報警而是自己一個人進去晃悠?
“別動,把手舉起來!”
我們才剛一走出門警察們就把手槍瞄了過來。我還是第一次被這麽多把手槍同時指著,心裏七上八下的有些緊張。
“別怕,按他們說的做。”
付陰匪和我老老實實地把手舉起來,張國才這才帶著劉星和另外兩名刑警走過來給我們上手銬。
張國才湊過來沒好氣地說道,“你們倆有毛病是吧?遇到這種事情不知道先報警嗎?老子的電話你付陰匪沒有嗎?現在好了,你們兩個算是攤上事兒了。老付你有什麽人脈關係趕緊聯係吧,別藏著掖著了。”
付陰匪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很快被拷好的我們就被分別帶上了兩輛警車送回警局進行審訊。
可能是怕張國才和劉星暗中給我們通風報信,在送回警察局後我就被單獨關押到了一個審訊室,負責審訊我的則是一直看我不爽的騰飛羽和美女警察湯伊雯。
可能是之前對於別墅的調查還沒結束,我先是被單獨放到審訊室裏單曬了三個多小時。等審訊室的門再次被打開的時候,兩人的手上就多了一疊文件,應該是對別墅現場勘查的調查結論報告。
將手裏的文件重重地放在桌子上,騰飛羽抽出一支煙叼在嘴上卻沒有點,眯著眼睛語帶嘲諷地說道,“你小子可以啊。上午開會的時候我就隻當你是個騙子,那小嘴嘚吧嘚吧地什麽騙人的話都往外冒,倒還真沒想到你有膽子跑到別墅去殺人。說說吧,別墅這一大家子到底怎麽惹你們了,竟然下的去這種狠手。”
騰飛羽這是典型的審訊姿態,不管怎麽樣先把罪名給我安了,在話語上掌握主動權。但我夕惕若根本就不吃這一套,坦然地把我和付陰匪是怎麽去寶來街淘貨,又怎麽遇到得彭德海,然後又怎麽去別墅的事情原原本本地都說了一遍。隻不過這付陰匪請神以後和厲鬼鬥法的事情我沒說,畢竟那些東西都太玄乎了,我要真說了可能這兩個還會當我是神經病。
等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地都給交代清楚後,叼著煙的騰飛羽看我的眼神頓時不一樣了,怎麽還有種關愛弱智的感覺?
“你確定你認識彭德海?”
我被騰飛羽這話給問懵了,有些不高興地說道,“我之前不是說了嘛,就是彭德海帶我們去的那棟別墅。如果不是彭德海老婆病了,我們怎麽可能會跑到那種鬼地方去。”
騰飛羽深吸了一口氣,對我豎起大拇指說了一句牛逼,接著拉開審訊室的門急匆匆地出去了。
我還一臉迷茫不知道這騰飛羽是抽哪門子筋,結果湯伊雯開口說道,“彭德海在三天前就已經死了,和別墅的那一家人死亡時間是吻合的。本來我們也懷疑你們可能和彭德海的死有關,但沒想到你竟然會自己主動提出來。”
“死了?怎麽可能!下午的時候我們還在和他說話,還有他老婆,他老婆中了屍煞,是我們想要為她解煞所以才……”
湯伊雯搖了搖頭說道,“彭德海的老婆的確有病,但不是你說的屍煞,而是結腸癌晚期。他們兩個是在三天前被路過趕集的農民在屋子裏發現的,農民反映說當時他聞到屋子裏有一股臭味,所以就湊到窗戶那邊去看了看,誰知道一看就發現了兩人的屍體。而且兩人死得……很慘。”
很慘是個什麽情況?
就在這時剛才出去的騰飛羽去而複返了。他身上拿著另一份文件回來,隻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坐到我的對麵,而是徑直走過來將文件翻開放在我的麵前讓我查看。
“你仔細看看,你說的彭德海是不是這個人?”
照片上的人的確就是彭德海,但在這照片的旁邊還有一張現場照,環境正是我們下午去的那個屋子!
剩有藥渣的中藥碗、彭德海老婆蓋的紅色花被子以及放在床頭櫃上的水杯,這些都是我們今天見過的。
隻不過在這屋子的中間有一個約莫半人高的木桶,木桶裏放滿了像是中藥一樣的液體,而彭德海和他的老婆被人脫光了衣服泡在這木桶中,就和泡衣服一樣手腳全都變形了,腦袋也是無力地耷拉著,像是全身的骨頭都被抽空了一樣,場麵十分的詭異。
“這彭德海和他老婆死於暴力毆打,身上沒有一塊好肉不說,骨頭也被人不知道用什麽手段給弄碎了,斷成了一節一節的。這人都死成這樣了,你還和我說你們今天下午遇到了彭德海,還去過他們家裏。小子,你和我說說,是你在撒謊呢?還是你真的撞鬼了?”
騰飛羽提供的這個照片應該是真的,畢竟我和這些警察無冤無仇,他們不可能偽造一起人命案來栽贓陷害我。但我和付陰匪今天遇到的彭德海也是真的,去的地方也是那個地方,難道一切都是幻覺?
不可能,爺爺說過,就算是鬼打牆也是需要一定基礎的。就好像我們來普華鎮的時候遇到的鬼打牆,哪怕路上全都是死人的屍體,那好歹也是路,而不是一片海,更不是一片雲。
所以我和付陰匪的的確確是去了那個屋子,應該也的的確確是和彭德海接觸了才對,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見我抿著嘴唇不說話,騰飛羽還以為我這是不配合審訊。他冷笑一聲把文件收回去說道,“行,嘴硬是吧?沒關係,我就在這裏陪你慢慢地熬,你什麽時候想通了想配合了,我們什麽時候進行下一步。”
騰飛羽說完坐到了我的對麵,將桌上的台燈照向我,示意湯伊雯出去休息後自己點了根煙看起手機來。
被這種刺眼的光照著整個人會很不舒服,偏偏騰飛羽還不準我睡覺,隻要我把眼睛一閉上他就會嚷嚷著讓我把眼睛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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