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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敖沒有為難此時的小吃貨，安靜吃飯，隻是碗裏的飯菜很快消滅一光，他又不動了。

    飯桌上方的氣壓剛剛有所回升，卻再次急速下降。

    秦沐染夾菜的筷子在嘴邊停了下來，手微微一抖，終沒能把菜送進口，她抬頭朝他瞪了一眼，表達內心的不滿。

    不過不滿歸不滿，心裏有抱怨也不可能把話摔他臉上，她一邊吃自己的飯菜一邊“伺候”。

    一頓飯下來，兩人酒足飯飽，算得上難得的雙贏。

    祁敖回到沙發那麵，秦沐染依然坐在餐桌前久久不肯動。

    她懊惱的看著麵前掃蕩一空的盤子，敲了敲自己腦袋。

    光顧的吃了，這麽快吃完飯，現在她該怎麽辦？方案還在他手裏，她總不能不管不顧轉身就走吧。何況依他的行為作派，她能不能走都是個問題。

    “隻是一疊廢紙。”

    身後傳來祁敖冷冷的話。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成為刺進秦沐染心尖的冰刃，她臉色瞬間改變，憤怒回頭。

    整整兩個學期所有人的努力，數不盡的通宵熬夜，道不出的經曆付出，在他嘴裏居然是一句風輕雲淡的廢紙？

    他不止否定團隊的付出，還侮辱了音樂！

    她氣衝衝來到祁敖麵前，一把奪過他手裏的文件夾，護在懷裏。

    “如果你對我有不滿，可以直接說出來，但請不要否認我們整個團隊！或者你從沒考慮過讚助我們學校，那你戲弄我一個人還不夠？你連方案都沒看完，我不知道你是以什麽身份下出這種無禮的結論！”

    言辭尖銳，憤慨不已。

    “惱羞成怒？以你的態度，我看不出你們對這個方案的重視。”祁敖的話毫不留情，臉龐蒙上冷漠的薄冰。

    是的，方案連創作人都不重視，在旁人眼裏不是廢紙又是什麽。

    在說正事方麵，他表現出得可不止是強勢，字字珠璣，一針見血，聽上去直戳心窩子，但絕不是信口雌黃，爭論之間，你會被問得啞口無言，反成笑話。

    “那好，我們現在就談方案。如果你再做出其他事情，你就有必要為剛才的話道歉了。”秦沐染直接坐在沙發上，麵對祁敖，帶著她倔強的小性子又有些理直氣壯。

    字裏行間暗指某男那些流氓行為。

    “好，你從頭說起。”祁敖雙腿交疊，身子向後一靠，他凝視著她，似有期待，深不可測的眸低匿著不明的暗芒。

    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又是半個小時……

    “那麽祁先生，你對這個方案還有什麽不理解的地方嗎？有不滿也請盡管說出來。”秦沐染挺胸直背，神情自信，她暗暗腹誹，從頭到尾，他一句話都沒說，就連她的問題幾乎回答全是簡單的一個恩。

    “這裏。”

    祁敖突然開口，盯著秦沐染的小臉，手指落在展開方案某頁。

    “我看看。”秦沐染不以為然，她分明看到祁敖看都沒看隨手一指。

    她探過身子，目光順著他修長手指落在一處黑體字上，長長的段落，密密麻麻。

    看了開頭，她便知道後麵的內容，這是一段闡述學校過完曆史的記錄，說白了就是學校的自我介紹，怎麽可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