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層層擊破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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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沒有任何水源,如果想用花瓶再試一次解開繩子的辦法,顯然在劉貝身上行不通,而且蘇運已經花費了八分鍾在一樓,越往上走考驗一定更嚴苛,他不能夠因為救劉貝就浪費了整個團隊和其他隊員的時間。
斟酌衡量之後,蘇運隻能站在門口對劉貝說道:“劉貝,我一直想跟你說一件事,其實,你是我遇見過最醜的男人。”
劉貝沒有想到蘇運會說這種話,“什麽?”
“我之前拒絕了你很多次是因為你長的很像一隻倉鼠。”
“倉鼠?”劉貝不明白蘇運的意思。
蘇運冷冽的看著劉貝,“對,我最討厭長得像倉鼠一樣的男人。兩隻大眼睛鼓起來像要爆出來,兩腮肉坨坨看起來就像一個蠢貨,你這種長得像倉鼠一樣的人,醜得人神共憤,我絕對不會喜歡上你,你想和我在一起簡直是癡心妄想。”
劉貝接受不了平時善良和藹的蘇運畫風突變給他帶來的打擊,眨了眨眼睛哭得淚眼模糊,“蘇運,你這個自戀自私自負的家夥,我之前看上你是瞎了眼!想不到你這麽討厭我,表麵上還裝模作樣的和我做朋友!你這個卑鄙小人……”
蘇運用餘光看見了劉貝的淚水滾落到脖子邊的繩子上,繼續說著:“不僅如此,倉鼠的討厭之處還在與它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害蟲,除了吃東西以外似乎就沒有什麽用處了。這一點就像你一樣,一無是處!我曾經看過一部有關於倉鼠的漫畫,深刻的記錄了倉鼠討厭醜惡的一麵,叫做《倉鼠管家》,這種倉鼠的形象很適合你。”
劉貝沒有看過倉鼠管家,但是聽蘇運的語氣就知道不會是什麽好東西,“蘇運……我不是倉鼠,你不能這麽罵我,我們曾經是好朋友啊!我不是倉鼠管家裏麵的倉鼠……”
看見劉貝的眼淚更多了,蘇運總算鬆了口氣,“我最討厭看見別人哭了,不要哭了。”
“不!我就要哭!你這個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的人渣有什麽權利管我……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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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運在二樓拿到試卷時,果然發現其他人隊長已經早早離開,他幫二樓的愛因斯坦抬走了壓住他的腿的金屬箱子,得到了一把鑰匙,又在三樓四樓救了另外兩個受困的高材生,用已經拿到的關鍵道具輕鬆解救了他們。
走到五樓的時候,蘇運已經發現他與大部分隊伍的腳步基本一致了。
走廊裏有犯人之間憤怒的爭吵聲,也有痛苦的呻/吟聲。
五樓的犯人已經沒有前幾個樓層那麽好對付,他們危難的處境讓他們非常謹慎,自然也就和傳遞試卷的隊長糾纏不休。
考場的房間內,羅曼坐在椅子上,湛藍色的雙眼認真的盯著亞裏士多德,“你我都是同一類人,你心裏想的是什麽我自然也明白。”
“把考卷給我。”亞裏士多德麵色陰沉的說道。
“我知道你不能過來搶,因為這樣的話我們的撕扯很可能毀了這張卷子。”羅曼仔細的盯著亞裏士多德的每一次呼吸,“與其撕扯浪費時間,不如達到我的要求來交換試卷。”
“嗬嗬,你很狡猾,所以你想怎麽樣?”
羅曼的頭頂冒著細汗,“我要你把我從這個椅子上挪下來。”
亞裏士多德走到側麵一看,羅曼的後背被固定在了椅子上,他的身後有個針板,成千上萬的細針密密麻麻的刺了他的皮肉中,鮮血橫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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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運走進房間,愛迪生麵色蒼白的搖頭,“不,你別想拿到考卷,隔壁發生了什麽我都聽到了,如果你不救我的話,你什麽都不會得到。”
愛迪生的嘴上扣有一個特殊的呼吸裝置,他吸進的空氣再度排出時會被一根管子傳遞到一個計量裝備上,根據上麵的數字,愛迪生雙腳的切割腳鐐就會收緊,上麵的刀片在愛迪生的腳腕上切割出了一個巨大的傷口,現在已經深到見骨了。
“別緊張,呼吸過快你的傷口會越來越深。”蘇運試著安撫愛迪生的情緒。
但這顯然對處於崩潰邊緣的他沒有什麽用,“你說得輕鬆!休想用你的聖父心騙走我的試卷,如果不救我,我絕對不會給你我的試卷。”
愛迪生的呼吸頻率更快了,因此他的傷口也愈深。
多說無益,蘇運走到愛迪生身側觀察這個機器的每一個細節,了解其運作的方式,“這是按照氣壓增長數值的儀器,所以說你呼吸得越快,空氣氣壓就越強,傷口就越深。”
“我不想聽什麽氣壓不氣壓的,我隻想安然無恙的活著出去。”愛迪生掙紮道。
“愛迪生!”愛迪生忽然聽見窗外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是愛因斯坦!”
窗外微弱的呐喊聲接著說道:“你要相信蘇運,蘇運一定會幫助你的,他已經幫助我們一二三四樓的隊員逃脫困境了。”
有了好朋友的保證,愛迪生沉靜了片刻,終於靜下心來說道:“你會救我的是嗎?”
蘇運淡淡說道:“如果你肯配合的話。”
出於對朋友的信任,愛迪生沒有多說直接把試卷交到了蘇運的麵前,“你拿走吧!”
蘇運低頭看了一眼試卷,將其放在桌麵上,蹲在地上觀察愛迪生腳腕的傷口,“腳鐐內部的刀片是堅硬的合金材質,一般的金屬無法抵擋它的鋒利,按照前幾層樓的出題思路,隻要我們肯動腦,解救你的方式也一定很簡單。”
愛迪生看著蘇運的道具清單說道:“是七樓的獎勵道具,南沉電池!”
椅子側麵的一個電池槽口印證了愛迪生的猜測,隻要有電池,腳鐐就能打開,愛迪生也可以脫困。
“可是越往後拿到試題就更加困難,現在已經是一小時二十分了,我如果半個小時後回來,你的雙腳一定會廢掉。”蘇運說道。
愛迪生無助的抹了下眼淚,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蘇運沒有停下對這個設備的觀察,一分鍾過後,他忽然勾唇笑道:“啊,原來是這樣。”
蘇運開始觀察房間裏的一切擺設,這次房間裏也是僅有一張桌子一把椅子而已。
蘇運的目光遊移停留在了愛迪生的胸口,從他的胸膛處摘下了他的編號牌,“所有參加這次比賽的犯人,編號牌都被摘下來了,隻有你的編號牌留著,你沒有察覺出什麽不對嗎?”
“不知道,當時我沒有仔細看別人。”
蘇運把編號牌背後的彎針掰開,然後對著呼吸裝置最上方的膠質連接處用力紮進去,隻聽見“嘶”得一聲,氣壓裝置發出尖銳的鳴叫,計數器的數字驟降歸零。
裝置因為一個小小的針孔而漏氣,因此裝置內氣壓和環境氣壓持平,計數裝置也失去了效用,愛迪生雙腳旁的刀片哢得一聲打開。
疼得滿頭大汗的愛迪生總算鬆了口氣,蘇運迅速拿起考卷,不耽誤一秒的走人。
“等一下!”
愛迪生從側麵的褲兜裏拿出了一根發條,“這是我在書桌裏發現的,應該是你的獎勵道具。”
蘇運接過發條點頭,“多謝。”
“我應該謝謝你才是,蘇運你要加油,我覺得這次比賽你可以帶我們走向勝利!”愛迪生由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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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運到達六樓的房間時,已經是一小時二十八分。
房間內,牛頓正呼吸急促的盯著蘇運。
桌上沒有試卷,牛頓的表情駭然。
“早就知道了這不是一次普通的考試,所以你想要拿到試卷必須救我出去。”牛頓嘴角抽搐了一下,目光陰森。
蘇運一手拿著五張試卷,另一隻手臂抬起,鑰匙環套在了他的中指上,一串鑰匙從他的手心裏掉落在空中。
牛頓看見鑰匙非常激動,但是又順著鑰匙看見了後麵蘇運毛骨悚然的笑容。
“試卷呢?”不同於之前的幾層樓,這次蘇運的態度慵懶,如果說之前是他一直在刻意收斂天性裝作小幸運的話,那麽現在他的表情已經百分之八十的還原了他真正的自己。
牛頓目光閃躲的低下頭,“試卷……試卷我藏起來了,你先把鑰匙給我。”
蘇運笑,“作為談判的基本步驟,你是要先亮出你的籌碼的。”
“不給我鑰匙你就沒有試卷,你自己選吧!”牛頓故作鎮定的撇頭,用餘光緊張的看著蘇運。
“我好像聽見了什麽聲音。”蘇運側耳微微向左偏頭,又向右偏了一下交替,“嘀、嘀、嘀,你猜是什麽聲音呢?”
牛頓按照之前和亞裏士多德的約定,進入考場後就撕毀了卷子,可是等到了一個小時後,他的手銬腳鐐開始嘀嘀作響,他才發現他的腳踝和手腕的鐐銬不是普通的鐐銬,而是微型的定時/炸/彈,上麵還顯示著倒計時的時間,最後爆炸的時刻就是交卷的時刻。
可惜卷子已經被牛頓撕了,他後悔都來不及,如果蘇運知道他撕掉了卷子,一定會知道他是叛徒而不肯幫助他。
“卷子在這裏。”牛頓拍了拍自己的口袋。
“拿出來。”
牛頓緊張的看著蘇運,蘇運微笑,用一種審視的眼神看著他,“試卷該不會被你撕了吧!”
牛頓臉色一變,看到蘇運譏諷的笑容,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蘇運走到牛頓的桌前,拿起了他的圓柱筆,“筆尖上的筆珠還沒有拿下來,難道我會相信你可以空手答題?”
牛頓冷笑,從兜裏掏出撕碎的卷子,“把鑰匙給我,不然別想得到這卷子。”
牛頓從前是撒打高手,所以並不覺得身材消瘦的蘇運對他有任何威脅。
蘇運晃了晃鑰匙,牛頓伸手去搶的瞬間,蘇運輕鬆掰過他的手,奪走了他手中的試卷殘頁。
牛頓猙獰的去搶奪鑰匙的時候,蘇運把鑰匙拋向空中,牛頓奮力的想要抓住他生存的希望的時候,蘇運搶先一步抓住了鑰匙,然後嗖的一下把鑰匙扔到窗外。
鑰匙消失得無影無蹤,牛頓臉色慘白。
“你……你這個奸詐的小人,x你媽的!”因為有椅子的禁錮,牛頓隻能在桌前氣憤的晃動身體。
蘇運玩味笑笑,“不知道有句話你有沒有聽過,‘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生命是一個循環的輪回,隻要還對世界心存善念,世界也會善待你。”
“去你媽的善念,蘇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牛頓氣憤的敲著桌子。
蘇運最後看了牛頓一眼,轉身離去。
牛頓氣不過瘋狂暴躁的掙紮著,一怒之下他把考試桌上的東西全都拂到地上,忽然!掉落在地的筆袋裏甩出了一串銀色的鑰匙。
原來鑰匙沒有被蘇運扔到窗外,是被他悄悄藏到了筆袋裏!
所以蘇運並沒有想殺他嗎?
牛頓一怔,雙手顫抖的想要拿到,因為鑰匙飛出去太遠,他被拷在固定的椅子上夠不到,就用書桌去刮蹭,然而——
牛頓看著距離自己咫尺天涯的鑰匙,重重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