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被璟爺,打了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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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璟並不鬆手。
“你的臉不妨事,爺知道分寸,輕輕捏一捏,不會捏壞。”
不但不鬆手,修長如玉的手指還在衛長蕖的臉頰上摩挲了幾下,興興的把玩著,像是在觸摸,觀賞一件稀世珍寶。
衛長蕖的兩瓣嬌唇都被捏得翹了起來,嘟得像隻鳥兒。
心裏有些小鬱悶,瞪著璟爺那張絕世出塵的臉,狠狠的翻了個大白眼。
“淩璟,你大爺的玩家暴。”
“家暴?”淩璟微微重複。
從字麵上理解,他倒是能明白,所謂的家暴,是個什麽意思。
指尖在衛長蕖的臉頰上輕柔的畫了一個圈,調戲的點了一下,懶庸,邪氣道:“這個詞,用得甚好,聽著很新鮮,不錯。”
聽了淩璟的話,衛長蕖想哭的心都有了。
新鮮,新鮮你個大頭鬼,不錯,不錯你大爺的。
衛長蕖很無力的垂下兩撇濃密的睫毛,小羽扇般的睫毛很好的遮住她的一雙眼眸,掩蓋了她眸底的情緒。
靜默了半響,衛長蕖半撂起眼皮,偷偷瞅了淩璟一眼。
一眼看去,隻見璟爺依舊神色認真的盯著自己,臉上的陰鬱之氣並未散去分毫。
如此看來,今日這馬虎眼好像,怕是打不過去呀,想想該怎麽辦……
衛長蕖一顆腦袋飛速旋轉……
思量了片刻,打定注意,將眉眼抬起來,衝著璟爺眨了眨眼睛,一番眨眼之後,那雙皓月般的眼眸中流露出濃濃的笑意。
衛長蕖努力擠眼,衝著淩璟討好的笑。
“璟爺,淩爺,世子爺……”衛長蕖接連喚了三聲爺。
三聲喚完,笑容略僵在眼底。
尼瑪,喚得那叫一個違心啊,衛長蕖心道:淩璟,你丫的,真是我大爺。
聽了衛長蕖的三聲爺,又見她笑得如此狗腿,淩璟眸色微閃,卻依舊不動聲色的盯著她。
這小丫頭又是喊爺,又是討好的笑,他倒是想看看,她到底又想玩弄什麽花樣。
衛長蕖見淩璟不為所動,眼眸彎彎,又笑了笑。
“璟爺,你掐著我的臉,可覺得舒服,手感可好,可光滑,可細嫩?”
“嗯,手感還不錯。”淩璟滿意的點頭。
“很光滑,很細嫩,掐著甚覺舒服。”
璟爺說滿意,衛長蕖繼續問:“那麽,你掐了這麽久,可有覺得心情好些?”
淩璟想看衛長蕖打的什麽歪歪主意,幹脆順著她的意思說,“嗯,爺的心情是好些了。”
衛長蕖眼神一亮,趕緊抓住時機,道:“嗬嗬……楞個,淩璟,我如此舍身為你,甘願犧牲臉頰,充扮肉包子,任你揉捏,解氣,將你哄開心了,那麽,你是不是可以考慮……”
“不可以。”
衛長蕖肚裏的話還未說話,就被一道聲音給打斷。
淩璟鬆開她的臉頰,輕輕在她光潔的額頭上敲了一記,神色嚴肅道:“你今日犯的錯太嚴重,爺不能輕易饒恕你。”
這丫頭,膽子也忒肥了,沒有輕功傍身,竟然敢去馬蹄子底下救人,她到底知不知道,那有多危險,當時若是再慢半拍,恐怕就……
淩璟不敢再往下想。
雖然他並沒有親眼見到,但是卻也能想象得到,當時的情況有多危險。
這丫頭做了如此危險的事情,竟然還將顧惜昭,上官玉兒,素風,穀雨四人封口,讓幾人不要告訴自己,真是太膽大包天了,今日,若不給她一點教訓,讓她長長記性,她便不知道危險兩個字怎麽寫,不知道,什麽是該做的,什麽是不該做的。
不可以——衛長蕖聽到這三個字,猶如被一盆冷水,當頭澆了個透心涼,眼中的笑容瞬間僵住。
小臉憤憤的盯著淩璟,磨牙道:“淩璟,我的話尚未說完,你怎麽知道,不能答應。”
“蕖兒,爺知道你想說什麽。”淩璟悠悠道。
說完,神色嚴肅的看著衛長蕖,視線凝注在她的臉上。
“你今日太過膽大,行事太過莽撞,爺險些就失去你,你可知道,爺有多擔心?”
衛長蕖迎視著淩璟的一雙鳳瞳,在他說話時,她從他的眼眸中,看到了一抹淡淡的傷色。
她可以想象得到,當他知道她在馬蹄底下救人之時,得有多動怒,多心有餘悸。
衛長蕖心虛的咽了咽唾沫,“淩璟,你……你都知道了?”
聽到衛長蕖的問話,淩璟的臉色又沉了幾分。
隨著他臉色下沉,瞬息之間,那雙古墨色的眼眸變得更加深邃,深不見底。
他盯著衛長蕖的巴掌小臉,眸色逐漸加深,眸底似有波濤在席卷,怒火夾著洪流,一道一道的怕打向衛長蕖。
“蕖兒,若是爺不暗中派人跟著你,此事,你是不是準備欺瞞爺一輩子,一輩子都不讓爺知道?”嗓音壓抑,夾帶著怒火。
衛長蕖坐在淩璟的大腿上,腰被他的兩隻手穩穩鉗住,動彈不得。
她僵著後背,看著淩璟黑沉沉的俊臉,訕訕的笑了笑,心虛道:“淩璟,瞧你擔心成這副模樣,我不是沒事嗎,你瞧瞧,一根頭發沒少,要不,你數數看。”
說罷,傾了傾身子,再靠近淩璟一些,將頭湊到淩璟的下巴處。
“楞個,我不告訴你,是不想讓你擔心。”
衛長蕖主動靠到淩璟的胸膛之上,像隻小狗似的,往他的胸膛上討好的蹭了兩蹭,揚起一張小臉,哄道:“璟爺,乖嘛,不要生氣了。”
淩璟見她揚著小臉,一雙眼眸清明皓澈,衝著自己眨巴幾下,模樣乖巧至極,心間一柔,方才的怒火已經熄滅了大半。
這丫頭,還真是他命定的克星。
責怪她,他心疼,吼她,他下不去心,打她幾下,他更下不去手。
淩璟未理會衛長蕖,自己靜默了片刻。
設想今日中午,那場驚心動魄的馬下救人場麵,他看了她一眼,心,頭一次又硬了起來。
這丫頭,素來膽大包天,老虎屁股都敢上去摸兩把,今日,他必須教訓她一番,讓她好好的長長記性。
衛長蕖見淩璟良久不作聲,心裏有些著急。
她家璟爺,真正動怒起來,還真是難搞,難哄,軟硬不吃,油鹽不進啊。
衛長蕖咬牙,鬱悶,若是不將璟爺哄開心,待會倒黴的,可就是她了,呃……
回想璟爺磨人的手段,衛長蕖的心,微微顫抖了一下,情不自禁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世子爺,您大人大量,您胸襟廣闊,您宰相肚子能撐船,豈會與小女子我一般見識,是吧?”某女一口氣給璟爺戴了三頂高帽子,繼續道:“要不,妞給你笑一個,你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當今日之事沒發生,可好?”
說完,衛長蕖咧開嘴角,衝著淩璟嬌笑。
淩璟將她嘴角處的笑容納入眸底,靜默了片刻,認真道:“衛長蕖,不準跟爺打馬虎眼,此事沒得商量。”
衛長蕖惱怒,方才的笑容僵在嘴角處,再漸漸的消沉了下去,沒了蹤影。
她奶奶的,她又賠笑,又說好話,這位爺竟然還要與她計較。
敢情她臉都笑抽了,是白笑了?
她好話說了一籮筐,全都白說了?
他大爺的愛怎麽樣懲罰她,便怎樣懲罰,她還懶得管了。
一股火氣被淩璟撩撥起來,直衝腦門,衛長蕖十分鬱悶,沉下一張小臉,幹脆閉上嘴巴,垂下眼眸,不再理會淩璟。
淩璟見衛長蕖沉著小臉,不理會自己,眸色瞬間晦暗了幾分。
“衛長蕖,你還有理了,嗯?”
衛長蕖撇了撇嘴,不悅道:“淩璟,你大爺愛怎樣就怎樣,不就是懲罰我嗎?姐不怕,你盡管放馬過來,姐招架得住,趕緊動手,別猶豫。”
幾句話出口,說得豪氣衝天。
淩璟被衛長蕖的話哽噎了一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風輕雲淡如他,驚雷不動如他,此刻,聽了方才那番賭氣的話,竟然覺得有些頭腦發脹,心裏沒了主意。
瞧見衛長蕖氣鼓鼓的模樣,淩璟覺得自己的心被猛刺了一下,十分心疼。
他心疼她,卻更氣她不知危險,膽大包天。
她若是發生了什麽好歹,要叫他怎麽辦?
淩璟心痛,胸口悶悶的,下一秒,他鬼使神差的將衛長蕖的身子拎了起來,然後又鬼使神差的將她身子翻轉,再將她打橫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麵朝下,屁股朝上。
衛長蕖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待反應過來,已經妥妥的趴在了璟爺的膝蓋上。
她手舞足蹈,暗暗的咬了咬牙。
尼瑪,這姿勢,怎麽有些像給小孩子換尿布,囧了個囧。
“淩璟,你大爺的,你二爺的,到底想幹嘛?”
衛長蕖幾聲獅子吼,吼完,才發覺,情況視乎有些不太妙啊。
璟爺將她打橫放在膝蓋上,讓她麵朝大地,屁股朝天,莫不是想要打她的……屁股……
一個想法尚未過完腦子,下一秒,衛長蕖就感到屁股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啊……一巴掌落下,她失聲喊了出來。
“衛長蕖,你可知道錯了?”
屁股上的疼痛感尚未消失,一道嚴厲的聲音便在上方響起。
衛長蕖一邊奮力掙紮,同時磨牙道:“不知道,姐不知道錯。”
這丫的打也打了,還要讓她認錯,門兒都沒有。
“既然不知道錯在哪裏,那爺不介意再好好提醒你一下。”淩璟說完,揚起那隻修長如玉的手,一巴掌落下,再一次拍在了衛長蕖的屁股上。
接連挨了幾巴掌,衛長蕖隻覺得自個的屁股酸麻得厲害。
咬著牙,怒吼:“淩璟,我問候你大爺,你二爺,你三爺……嗚嗚……”
“爺無大爺,更無二爺,至於三爺嘛,倒是有,不過,它是一隻猴子,蕖兒,你罵它,它也聽不懂,無妨。”上方,悠悠淡淡的話音再度響起。
衛長蕖咬著唇瓣,有些蔫氣了。
打不過,就算了,嘴巴上,她竟然也占不到半分便宜,靠,這人真是腹黑成精了麽?
衛長蕖覺得,自己心裏像被塞了一團棉花似的,脹脹的,悶悶的,她幹脆閉上嘴巴,不吵,不鬧,也不吼了,靜默的趴在璟爺的膝蓋上。
淩璟見衛長蕖不吵,不鬧,也不吼了,整個人像條死魚鰍似的,趴在自己的膝蓋上,心,微微抽疼了一下,眸光又暗沉了幾分,以為是自己方才下手太重了,將這個小丫頭給打壞了。
“衛長蕖,蕖兒,你可知道錯了?”壓了壓嗓子,聲音柔和了許多。
語氣裏更夾帶了一絲絲不易察覺的擔憂,心疼。
衛長蕖聽淩璟緩和了口吻,聽出他語氣裏的擔憂,心疼,心裏稍微舒服了一些,卻依舊咬著唇瓣,不說話。
心道:你大爺的剛才打得舒服,打得爽快,現在知道著急了吧,姐就裝死到底,就不搭理你,讓你大爺的著急。
心裏盤算好,衛長蕖幹脆閉上了雙眼,裝死,就要做得像樣一點兒。
“蕖兒……”淩璟的話音再一次響起。
話音落下良久,卻仍不見衛長蕖有任何動靜,她依舊保持方才死泥鰍的模樣,橫掛在淩璟的膝蓋之上。
“蕖兒……”淩璟急了,輕輕晃了晃衛長蕖的身子。
“蕖兒,衛長蕖……”晃也沒反應,淩璟的聲音比前刻更是急躁了幾分。
聽見淩璟急切的喚聲,衛長蕖趴在他的膝蓋上,兩邊唇角翹起一抹小小的幅度,暗自得意的偷笑。
讓你大爺打姐的屁股,姐就是要讓你著急。
正當衛長蕖得意,偷樂之時,淩璟卻一把將她的身子撈起來,再將她轉過身來,麵朝上,屁股朝下,然後打橫抱在懷裏,起身,抱著她往西廂閣裏側的軟榻走去。
走至軟榻前,淩璟傾下身子,將衛長蕖輕輕放在了軟榻之上,麵朝下,屁股朝上。
隨即,自己坐在了床沿邊上,抓起衛長蕖的右手,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搭在衛長蕖的脈搏之上,見她脈搏平穩有力,這才稍稍舒了一口氣。
替衛長蕖把完脈,淩璟輕輕歎息了一口氣。
他垂目盯著軟榻上嬌小的身影,見她一動不動的躺在哪裏,三千長發垂於身後,傾洗如緞,模樣安靜,乖巧至極,伸手在她如緞般柔滑的發上輕輕撫摸了幾下,溫玉般的手,停留在她的發梢處,方才心中的怒火已經煙消雲散。
這丫頭膽大妄為,厲害潑辣,卻不曾想,竟然如此怕疼,看來,他方才拍的那幾下,確實是下手太重了,這小丫頭片子竟然疼暈過去了。
衛長蕖一動不動的趴在軟榻上,將頭埋進枕頭裏,閉眼,抿唇,繼續裝死,任由淩璟在她發間撫摸,暗自感受他輕柔,舒服的動作。
淩璟撫摸了衛長蕖幾下,突然收回手,站起身來,轉身離開軟榻。
衛長蕖聽見耳邊細碎的腳步聲,微微挪了挪頭,將眼睛張開一條細縫,目光落在淩璟的後背之上,悄悄的打量著他。
隨即,便聽見房門“嘎吱”一聲脆響,緊接著,淩璟便走了出去。
衛長蕖將眼睛張得更大一些,見淩璟開門而出。
心道:這人該不會還在生氣吧,竟然將她丟在這裏,自己走了。
一個想法尚未滑過腦子,下一秒,便見門口一道白影又閃了進來,淩璟再次走了進來,進屋之後,他轉身就將房門給合上了。
爺,算你還有些良心,沒有將姐給丟下。
衛長蕖斜眯著眼,見淩璟徐步朝軟榻走來,腳步聲越來越近,她趕緊微微側頭,將眼睛給閉上。
淩璟走至軟榻前,傾下身子,便坐了下來。
“蕖兒,爺下次再也不打你了。”
“打壞了你,心疼的可是爺。”淩璟垂目盯著床上的人兒,自言自語道。
衛長蕖暗暗勾了勾唇,滿意的笑了笑。
這還差不多,不能打她,尤其是不能打她的屁股。
前世今生加起來,她可是幾十歲的人了,今次,竟然被人打屁股,這事兒,若是被傳出去,她多沒麵子啊。
淩璟自言自語說完,突然,伸手將衛長蕖的裙褥撂了起來,露出她的裏褲。
衛長蕖正在得意之中,沒太注意——璟爺究竟幹了什麽。
緊接著,璟爺又將手移到衛長蕖的腰上,準確無誤的找到她的褲腰帶,拎住那絲滑,打著蝴蝶結的綢帶,輕輕一拉,一拽,鬆了。
衛長蕖感覺腰間一鬆,心裏咯噔一下,猛然瞪大了雙眼。
這……這人想幹嘛,為什麽……為什麽解她的……褲腰帶。
事情來得太過突然,衛長蕖反應有些慢了半拍,沒趕上璟爺的節奏。
她尚未來得及出手阻止,該發生的事情,已經發生了。
璟爺解了她的褲腰帶,緊接著,揪住她的褲頭,抓緊了,用力一剮,露腚了……
衛長蕖覺得屁股處涼颼颼的,瞬間就淩亂在了風中。
尼瑪,這人不但打了她的屁股,還剮了她的褲子……
“淩璟,你大爺的,你竟然剮姐的褲子,嗚嗚……”衛長蕖羞憤,惱怒異常,扯開嗓子就大吼。
西廂閣外,驚雷,素風,穀雨聽見看裏麵的獅子吼,都忍不住狠狠的抽了抽嘴角。
爺,你真是太粗野,太禽獸了。
衛長蕖淚流滿麵,歇斯裏地,她一邊吼,一邊奮力掙紮著,想要從軟榻上爬起身來。
“淩璟,你大爺的,臭流氓,臭無賴,大混蛋……”
她白花花的腚子,就這樣毫無遮攔的露在了他的麵前。
啊,天呐,來一道雷劈死她算了。
淩璟見衛長蕖猛勁掙紮,眸色一沉,伸出一隻手,將她按在軟榻之上。
放柔了口吻,輕哄安撫著,道:“乖,剛才爺下手太重了,讓爺檢查一下,是否被打傷了。”
淩璟說話的口吻極度認真,聽不出半點戲味之意,語氣裏隱隱夾帶著擔憂,心疼。
衛長蕖趴在軟榻之上,她隻覺得,淩璟那隻手,像是長在了她身上一般,壓著她,仿若泰山壓頂,令她動彈不得。
“淩璟,我不痛,我真的不痛,你沒有打傷我,趕緊將我褲子穿上。”衛長蕖祈求道。
這就是裝死,裝暈的後果。
她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嗚嗚……
“別亂動。”淩璟一手按著衛長蕖,另一隻手,已經揭開了一盒藥膏。
“蕖兒,爺是你的夫君,又不是外人,你害怕什麽,若是痛,就不要強忍著。”
“爺也是氣糊塗了,方才下手才重了些。”
說話的功夫,淩璟已經自藥盒取了藥膏,再將藥膏抹在衛長蕖的屁股之上,動作輕柔的揉勻了。
衛長蕖感覺到淩璟指尖的觸碰,半截身子都僵住了,此刻,她欲哭無淚,真想找塊豆腐,將自己拍死了幹淨。
塗抹上藥膏,片刻之後,衛長蕖便隻覺得兩邊屁股涼絲絲,舒服到心坎上了,方才火辣辣的感覺,此刻,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聞到空氣中有一股似有若無的清香,衛長蕖使勁擤了擤鼻子。
那香味入鼻,清香怡人,淺淺淡淡的,聞著極為舒服。
這香味,衛長蕖熟悉——雪凝膏,是雪凝膏的香味。
這人竟然用雪凝膏來塗她的屁股,還……還真是暴餮天物啊。
她不過就挨了幾巴掌而已,雖然確實很痛,但也是手掌打的,不是衙門裏的木板子。
就算方才打得再重,頂多,也就在她的屁股上麵留下幾座五指山而已,有什麽大不了的,竟然要用雪凝膏。
藥膏也塗了,衛長蕖無力的翻了翻白眼,磨牙道:“淩璟,放開我,趕緊將我的褲子穿上。”
“好。”這一次,淩璟未再多說什麽,溫潤的吐出一個字。
他關了雪凝膏的藥盒,將其放在一旁,然後輕柔的提起衛長蕖的褲子,還順便幫他紮好了褲腰帶。
感覺到自己的屁股被一層布料包裹起來,衛長蕖長籲一口氣,心裏終於踏實了。
她翻身坐起,睜大雙眼,死命的瞪著淩璟。
這丫的,沒經過她的允許,竟然將她的褲子給剮了,可惡,簡直太可惡了。
淩璟見衛長蕖氣鼓鼓,瞪圓眸子的模樣,心裏又好氣,又想笑。
他與她都有婚約了,他是她的夫,她是他的妻,做丈夫的幫妻子擦藥,有何不妥?
抬起手,幫衛長蕖理了理額前的亂發,勾了勾唇角,溢出一抹邪魅的笑,溫聲如玉道:“蕖兒,你在別扭些什麽?爺是你的夫君,幫你擦擦藥,有何不妥?況且,你的屁股,爺遲早也會……”
沒等淩璟將“看到”二字說出口,衛長蕖就打住了他的話。
“停!”她將一隻手抬高,手心對準璟爺刀削般的薄唇,打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將來是將來,現在是現在,我……我還不習慣。”
淩璟勾唇輕笑,移開衛長蕖的纖纖小手,長臂一攬,將她抱在了懷中,低垂著眸子,靠在她的耳邊,溫溫吐字,道:“好了,爺不逗你了。”
“今日之事,是爺錯了,爺不該下手如此重,蕖兒,原諒爺,可好?”
溫溫的話音在耳邊響起,衛長蕖聽後,心裏總算舒坦多了。
“這還差不多。”想了想,又強調道:“以後不準打我,更不準打我的屁股。”
一個成年人,被人抓著打屁股,場麵多麽滑稽,多麽沒麵子。
“好,爺記住了。”璟爺溫著嗓子,應承得十分爽快。
“蕖兒,爺知道你特別怕疼,以後,就算你將爺氣到吐血,爺也極力忍著,絕對不再動你半根手指頭,可好?”
淩璟話音落下,衛長蕖揚眉望著她,額前掛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她特別怕疼?——話說,她什麽時候有說過,她特別怕疼了?
略思,衛長蕖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她方才裝暈,璟爺莫不是認為,她是挨了板子,疼得暈過去的吧?
想到有這種可能,衛長蕖盯著淩璟那張絕世出塵的臉,心裏暗暗發虛。
這件事情,絕對隻能爛在她的肚子裏,打死不能承認,她方才是在裝暈,不然……讓璟爺知道真相,她是在裝暈,騙取同情,後果會很嚴重的。
心裏暗暗打定主意,衛長蕖咧開唇角,訕訕的笑了笑。
“這還差不多。”滿意的點了點頭,咧著唇角,繼續道:“淩璟,我以後盡量克製脾氣,盡量保證,不將你氣到吐血……”
淩璟……
這丫頭還真是沒心沒肺啊。
盡量保證,不將他氣到吐血——那就是,極有可能,還會將他氣到吐血咯。
臉上的表情,微微抽搐了兩下。
兩人相擁,衣衫貼著衣衫。
衛長蕖將半邊臉頰貼在淩璟的胸膛之上,靜靜聽著他蓬勃有力的心跳聲,隨著呼吸,淺淺的聞著他身上的冷梅香。
淩璟低垂著眸子,光潔如玉的下巴,輕輕擱在衛長蕖的頭頂之上,聞著她發間幽香。
湖風徐徐,透過花窗,吹進來,西廂閣內,很是涼爽。
兩人靜默良久,淩璟靠在衛長蕖的耳畔,突然開口道:“蕖兒,明日,爺帶你去一個地方。”
“去什麽地方……啊?”衛長蕖想都未想,便問了出來,聲音軟綿綿的,尾音拉了老長。
湖水映夕陽,時光祥和美好。
衛長蕖懶懶的靠在淩璟的懷中,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雙眼迷離,懶懶的打著哈欠,睡意惺惺,像一隻懶庸,可愛的波斯貓。
睡意襲來,她雙頰泛出微微粉紅,嬌豔如三月粉條,一點櫻唇,飽滿欲滴。
淩璟見她懶懶的模樣,寵溺輕笑,溫玉般的手撫上她的臉頰,“明日,你去了便知。”
------題外話------
蕖兒這回囧大了哈。
星兒換了書封,有木有覺得,書封場景很像璟爺和蕖兒在無憂穀中呀,(*^__^*)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