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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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月十五,北方的天氣已經進入隆冬時節,三百名驃騎禁衛在成為呂布禁衛之後的第一個任務,不是披掛上陣,奮勇殺敵,而是一個個披紅掛彩,當起了迎親隊伍。

    畢竟是迎娶漢嫁公主,排場上可以從簡,但儀式上卻不能真的簡陋了,按照呂布的想法,這一次自己大婚,本想將張遼、高順、魏延、郝昭這些在外的大將一起召回來熱鬧一下,不過此刻張郃屯兵在黃河一帶,不肯離去,漢中的張魯最近也不太老實,高順、郝昭隻能派人前來賀喜,在外駐守的大將,隻有張遼和魏延趕了回來,為呂布慶賀。

    劉芸住在皇宮舊址,早在半年前已經被曹操派人送來,不過因為貂蟬產子的事情,生生的被呂布拖了半年的時間,這件婚事才算真的結成。

    不管外界世家對呂布的評價和態度如何,但過了今天,呂布就算是皇親國戚,到了這一天,整個長安城都籠罩在一片喜悅的氣氛當中,天氣雖然寒冷,但長安城中還是有不少人跑來看熱鬧,從皇宮舊址到驃騎將軍府這段路,難得在這樣寒冷的日子裏達到萬人空巷的地步。

    三百名驃騎禁衛作為迎親隊伍護著呂布緩緩走在大街上,迎接著萬人的矚目,不管如何,大漢公主下嫁,都必須是正妻的身份,哪怕如今漢室衰頹,但隻要正統地位還在漢人這邊,這個規矩就不能改,如果再往後放幾個朝代,呂布若要取公主,根本就不能有其他女人,不過在這亂世,就算真有這規矩,呂布都不會理會。

    算起來,呂布年紀也不小了,隻是現在坐在馬上,看著那容光煥發的麵龐,誰能想到這是一個已經過了四十的人。

    這些日子,呂布算是徹底體會到五星體質所帶來的那個體回天賦的變態之處,如果用現代的話語來說,呂布這段時間一直處在逆生長狀態,五倍的恢複速度帶來的副作用就是新陳代謝甚至超過了自己最年輕的時候,身體在這短短二十多天的時間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而且這種改變還在持續之中,同時帶動著前進的,還有呂布自身的氣血也越發旺盛,即便在冬天,站在呂布身邊的人都能感到一股熱意。

    不是溫度上的差異,而是一種陽剛之氣對周圍人產生的錯覺。

    這個時代雖然風氣不像明清時代那樣保守,但禮教同樣森嚴,在迎娶劉芸之前,呂布甚至不知道這位公主長得什麽樣子,當年能夠引起董卓那老色鬼的覬覦,想來是不差的,雖然呂布對此並不是太在意,他更注重的是劉芸身上的那層漢嫁公主的身份,現在來看,或許沒什麽影響,但他日進軍中原的時候,皇親國戚這層身份可是有著巨大的意義,可以減輕很多阻力。

    不長的路足足走了一個時辰才算走完,這大概是赤兔有生以來,最痛苦的一次旅程了。

    赤兔馬跟著呂布征戰多年,本來已經老了,不過隨著係統商城的出現,幾乎每天都是拿著通靈甘草來喂養,到現在,快一年的時間了,不但沒有衰弱的跡象,反而身體更壯了許多。

    漢時婚喪嫁娶的禮節其實並不算繁瑣,不過迎娶公主就另當別論了,賈詡在靈帝時期在洛陽當過幾年官,雖然並不如意,但對這些門道卻很清楚,這次操辦之事,也是以他為主來做的,這次前來祝賀的,可不隻是呂布麾下的那些人,曹操、袁紹、劉表甚至江東的孫權、益州的劉璋還有張魯都派人前來觀禮,如果太草率,傳出去就不好聽了。

    聽起來似乎沒什麽用,但呂布現在是天下七雄之一,雄踞兩州之地,這些禮節上的東西必須注意起來,否則傳出去,若是禮數出現了問題,總會給人一種上不了台麵的感覺。

    從早上被貂蟬從被窩裏叫醒開始,呂布感覺自己就像個木偶一般,先是一群女人圍著,將呂布打扮的‘花枝招展’,緊跟著就是跑出去祭祖,祭告天地,呂布實在想不出,這結婚祭告天地也就罷了,幹嘛還要跑去祭祖?

    不過這些事情,是賈詡一手安排的,也是按照漢家迎娶公主的規矩,等到了萬年公主的住所的時候,按照禮節,為了表示對皇家的重視,呂布必須三請之後,才能將公主給請出來。

    來來回回,一個白天的時間就在這些繁瑣的事情中過去了,直到傍晚的時候,呂布才迎到了公主,在一群人的簇擁下,浩浩蕩蕩的回到了驃騎將軍府。

    按照禮節,這個時候應該拜見父母長輩,不過呂布父母早亡,而放眼長安,夠資格當呂布長輩的或者身份足夠替代的卻是一個都找不出來,這個環節自然不能省去,賈詡卻是請出了靈帝的牌位,一來全了禮數,二來也表達了呂布對漢室的忠誠和敬意。

    接下來,公主被送入了洞房,呂布卻還要接受眾人的敬酒,宴請遠道而來的賓客,就算跟袁紹、曹操之間有仇恨,但在這個時候,人家派來的使者也不能怠慢了。

    還有張遼、魏延、馬超、龐德等一眾手下跑來敬酒,雖然已經喝的頭昏腦漲,但手下敬酒,這個時候也不能拒絕。

    呂布倒是不怎麽懼,酒到杯幹,引得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圍觀者一陣陣的叫好聲,真心也好,假意也罷,這樣的日子裏,呂布是不能發火的,在熱鬧氣氛的烘托下,一群人一直喝到半夜,呂布才在雄闊海的攙扶下,走向洞房。

    “老雄,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找個媳婦兒了。”喝了一碗醒酒湯,呂布頭腦清醒了不少,沒有急著進洞房,而是坐在院子裏的石墩上,跟雄闊海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了家常。

    算起來,雄闊海在年初的時候跟了自己,到現在快一年了,一直兢兢業業的當呂布的貼身護衛,但後來跟隨呂布的魏延、韓德、如今也是統兵將領,雄闊海卻還是呂布的護衛,固然有雄闊海統帥方麵能力不足的緣故,但呂布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歉意的。

    “嘿~”五大三粗的漢子聞言憨憨的撓了撓腦袋,難得有些羞澀。

    “看上哪家姑娘,盡管說,就算是搶,我也給你搶回來!”拍了拍雄闊海的肩膀,呂布哈哈笑道。

    “主公還是快去洞房吧,公主怕是已經等急了。”雄闊海連忙道。

    “這可不是酒後之言,日後老雄看上哪家姑娘了,我親自去為你說媒。”呂布站起來,清風一吹,加上醒酒湯的作用上來了,清醒了許多,看著雄闊海靦腆的樣子,嘿笑一聲,朝著洞房走去

    上輩子是個工作狂,一直往前走,就算有生理需求,也大都是選擇那種不需要負責任的,等快要功成名就,想要有個家的時候,卻橫遭車禍,算起來,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結婚,盡管不是他的最愛,但感覺上,還是很新奇的。

    洞房裏,劉芸帶來的貼身婢女在見到呂布之後,乖巧的行了禮之後,悄然退下,隻有兩個人的房間,被燭火照的通亮。

    這是呂布第一次打量自己這位正妻,作為大漢公主,皇家血統一代代傳下來,樣貌自然沒的說,比之貂蟬,少了幾分嫵媚,卻多了一些端莊、雍容的氣質。

    拋開個人情感不說,這樣的女人,這樣的氣質,的確更適合作為主婦。

    際遇的關係,劉芸如今已經二十五歲,卻還未出嫁,在這個時代,已經算是老姑娘了,不過也正是因此,身上有種少女所沒有的別樣韻味,端莊中透著一股青澀,雍容中帶著高貴的氣質,很容易讓人生出一種想要征服的衝動。

    “見過夫君。”看到呂布走過來,有些緊張,不過還是努力保持著自己的舉止得體。

    伸出食指,有些輕佻的勾住光潔的下巴,讓她螓首對著自己:“即然已是一家人,平日裏沒人的時候,夫人不必如此拘禮,平白的生分了許多。”

    “是~”劉芸算是跟蔡琰同一類型的書香屬性,呂布的話對她來說有些不能認同,但出嫁從夫,在這些事情上,還是當以夫家為主。

    “夜了,休息吧。”呂布不以為意,也沒指望著能夠一句話就改變一個人二十幾年養成的習慣,手指一勾,熟練地解開對方腰間的絲帶,一層層絲質的喜服滑落,露出猶如暖玉一般的嬌軀,就這樣毫無保留的呈現在呂布眼中。

    “夫君,燈~”下意識的伸手捂住要害,第一次如此毫無保留的將自己呈現在一個男人麵前,臉上泛起一抹羞澀,想要吹滅紅燭。

    “不用了。”伸手一攬,在一聲驚呼聲中,將劉芸攔腰抱起,感受著懷中有些不安的掙紮,呂布深深的吸了一口鼻翼間的幽香,看著幾乎不敢睜開眼睛,氣質蕩然無存的女人道:“今夜,便由臣下來好好服侍公主吧。”

    微微的氣喘聲最終化作一聲杜鵑啼血般的痛呼,燭光在搖曳的紗帳下,悄然燃盡,春意融融的洞房漸漸陷入了黑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