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忠奸難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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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柯比能原本的計劃中,將當初從步度根那裏收降過來的降兵留在聯營而沒有帶走,就是擔心這些降兵抵觸與王庭戰士作戰,留在這裏,慢慢同化他們,待自己擊敗王庭的最後希望之後,這些問題也就不存在了。

    如果呂布如同柯比能想的那樣繞過陰山,去襲擾後方,柯比能的決定無疑是正確的,但可惜,他太過相信那個女人,或者說蘭詹太過小看呂布,也使得柯比能在不知不覺中,被呂布放出的迷霧彈引向呂布所希望的方向。

    而那些剛剛新降不久的降兵,戰意本就不高,此刻聽到鐵木真的名號,加上聯軍陣營的混亂,那股對與王庭作戰的抗拒心裏被催發到極致,紛紛選擇了倒戈,也成為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人都有著盲從心理,尤其是在這種主將被殺,群龍無首的情況下,會本能的做出對自己有利的選擇,除了少數的死忠分子之外,大多數戰士選擇了投降,在草原上,向強者低頭並不是一件可恥的事情,更何況最高的首領柯罪和去津止突已經死了,反抗也沒了任何意義,加上呂布此刻代表著鮮卑王庭,這本就是一種大義,就算鮮卑人沒有大義的觀念,但趨利避害,大勢所趨放在任何地方都是通用的。

    大量的將士放下了兵器,選擇了投降,零星的反抗最終也被呂布迅速撲滅,到黎明的時候,整個聯軍大營基本上安定下來。

    柯比能留下來的四萬大軍,大半選擇了投降。

    戰後清算,加上呂布帶來的五千兵馬,整個軍營,加起來足有三萬之眾,其他的或死或逃,此刻呂布也不可能跑去追擊這些人。

    “烏勒!”呂布招來了隨同自己出征的將領。

    “在!”此刻,呂布經此一戰,已經徹底樹立起自己在王庭的威信,王庭眾將無人不服,此刻聽到呂布召喚,叫做烏勒的戰士一挺胸,興奮的大勝應道。

    “你留下來,帶著我們的人,將這些降軍送回王庭,交由單於處置。”呂布看向烏勒,沉聲道:“告訴單於,去津、柯罪已死,盡快派人接收兩人的部落,這些步度根大人的手下,我要帶走,柯比能必須盡快解決。”

    “屬下遵命!”烏勒聞言,眼中閃過一抹欽佩,以呂布現在掌控的人馬,已經超出了王庭,以呂布的本事,現在就算反過來占領王庭,也沒有一丁點兒的問題,但呂布卻沒有,而是將兵權交出。

    在場的眾將都是魁頭的心腹,在走之前,就已經得到魁頭的交代,如果呂布有什麽不臣的心思,就立刻圍殺,絕不能讓他有機會危害王庭,此刻呂布不但將到手的權利完全交出去,更是請王庭去接收去津和柯罪的部落,但是這一點,無形中卻讓眾人覺得魁頭之前的種種安排有些顯得小家子氣了。

    至於步度根的那些降兵,哈,沒聽到嗎,那是帶去打柯比能的,而且呂布也隻是派烏勒去押送降軍,其他軍中將領,依舊是鮮卑王庭的人,呂布並未趁機將自己的親信安插到軍隊之中。

    “還有一件事情,是我自己的猜測,但還是希望,烏勒將軍能夠警示單於。”沉默片刻之後,呂布沉聲道。

    “請大人示下,無論是否是實情,屬下都會將大人的意思匯報給單於,由單於來做決斷。”烏勒肅容道。

    “西部鮮卑!”呂布沉聲道:“若我是達奚新絕,王庭內部大亂,絕不會坐視此等良機錯失,請單於加強王庭西麵的防禦,達奚新絕不來便罷,若達奚新絕真的來了,萬不可貿然出兵,待我整合五大部落之後,再集結重兵,與達奚新絕決一死戰!”

    烏勒聞言,麵色一變,正容道:“大人放心,此事,我一定稟明單於。”

    “事不宜遲,這就出發吧!”呂布點點頭,如果這種情況下,魁頭連王庭都守不住,呂布也隻能另想辦法,集結五大部落的資源,親自與達奚新絕決戰了。

    烏勒領命之後,開始指揮著兵馬,浩浩蕩蕩的向王庭方向進發,而呂布,則帶著降軍北上,這邊的消息應該很快就會傳到柯比能那裏,自己之前的安排,也該發揮作用了,接下來,就是挑撥慕容珪、拓跋吉粉與柯比能對立,而後聯合他們,一起收拾柯比能了。

    慕容珪和拓跋吉粉,呂布不準備深究,但柯比能不同,這是一個有野心同時也有著雄才大略的人物。

    從各方收集來的情報看,此人統帥部落,斷法頗公,每次劫掠財物,都會平均分給部下,也因此在軍中頗有威望和凝聚力,而且柯比能的部落接近邊塞,柯比能也借助著有利條件,積極學習漢家知識,在鮮卑諸部之中,柯比能是唯一一個敢於大量啟用漢人的首領。

    此人,如果留下,哪怕將他打的再慘,也終究會有重新站立起來的一天,鮮卑如今湧現出來的人物之中,柯比能在呂布心中,是威脅最大的,有此人在,鮮卑總有一天會被他一統,越發強大,這是呂布絕對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這次帶著人北上,看似隻是為了對付呂布,其實將拓跋吉粉這個跟班和慕容珪這個對頭一起帶上,未嚐沒有想要收服慕容珪的意思,隻要收服慕容珪,五大部落之中,就有三大部落支持柯比能,一旦攻破王庭,柯比能成為單於的希望也就最大,他可不像魁頭那樣容易對付,如果真讓他得逞了,後果不堪設想。

    鮮卑王庭,當烏勒帶著接近兩萬降軍,浩浩蕩蕩的抵達王庭的時候,魁頭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才三天的時間,擊敗步度根,令王庭一度陷入畏懼的五大部落聯營,就這麽敗了,不但柯罪、去津止突身死,而且還帶回來這麽多降兵,這對於魁頭來說,幾乎是從他上位以後,最大的一次勝利。

    王帳之中,烏勒將這一仗前前後後,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包括呂布當初懷疑王庭內有內奸,將計就計,拋出一條假計策,令柯比能分兵,而後繞道河套,晝伏夜出,偷襲五大部落聯營,到最後呂布交代的那些話,事無巨細的向魁頭說了一遍。

    “王庭之內,有內奸!?”魁頭最震撼的,還是王庭高層出現內奸,也正是這個內奸的原因,害死了自己的弟弟步度根,魁頭目光變得通紅,咬牙切齒道:“誰?究竟是誰害了步度根!?”

    “這……”烏勒搖頭道:“鐵木真大人也不知道,但根據降兵之中的一些將領所說,柯比能的確就是在我們離開王庭的當天,帶著兵馬北上,說明柯比能對於王庭的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

    “呼~”

    深深地吐出一口濁氣,魁頭揮退了眾人,隻留下烏勒在王帳之中,看著烏勒,沉聲道:“烏勒,你是我最忠誠的部下,你老實告訴我,這段時間,鐵木真有沒有流露出反意?”

    烏勒心中突然生出一股難言的厭惡情緒,呂布現在在外麵為了王庭千裏奔襲,舍生忘死,而王庭內,卻不斷地懷疑著他的忠誠,這讓十分佩服呂布的烏勒心中十分難受,當即大聲道:“單於,鐵木真將軍在攻破聯營之後,毫不猶豫的將所有降軍交給在下帶回來,已經足以證明他的忠誠,他現在還在前方為了王庭,浴血奮戰,而我們卻不斷地質疑著他的忠誠,單於,請恕屬下冒犯,鐵木真大人臨行前說的話,屬下認為十分重要,如果西部鮮卑在這個時候向我們發難,王庭措手不及之下,很容易吃大虧,當務之急,應該是加強西麵的防衛,而不是質疑一位英雄的忠誠!”

    魁頭有些惱怒的看著烏勒,這還是第一次,烏勒如此大聲的與他說話,他不懷疑烏勒的忠誠,烏勒是從十幾年前就跟隨自己的老人,在王庭之中,地位隻在步度根之下,也有些羞愧,點頭道:“那西麵的防禦,就交給你了,一切,等鐵木真回來之後,再做定論吧。”

    “是!”

    看著烏勒昂然離開的背影,魁頭眉頭微微皺起,他發現,自己懷疑呂布的舉動,已經引起了部下的不滿,這些人原本是自己最忠誠的下屬,但現在卻……對於呂布的懷疑,不但沒有減輕,反而更加忌憚了許多,這一夜,魁頭失眠了。

    同樣失眠的,還有蘭詹,烏勒帶回來的戰報與戰果,與她預想的完全背道而馳,雖然烏勒說,鐵木真並不知道誰是高層的奸細,但蘭詹可以肯定,那個以強硬姿態占有了自己的男人,一定知道,否則他現在應該已經成了柯比能的刀下之鬼,而不是解了王庭危機的英雄,更重要的是,柯比能正是因為自己的一封錯誤的情報,損失慘重,甚至直接失去了攻占王庭的能力,五大部落已經去了其二,鮮卑王庭的威信在那個明教鐵木真男人的強勢反擊之下重新建立起來,再這樣下去,恐怕王庭乃至整個鮮卑,最終都會成為鐵木真的私產。

    至於烏勒所說的忠誠?

    嗬嗬~

    一個毫無顧忌的占有單於女人的男人,忠誠簡直就是一個笑話,隻是偏偏這些事情,根本不能作為她攻擊呂布的武器,一旦說出來,那她也會萬劫不複。

    柯比能……

    蘭詹坐在自己的帳篷裏,目光無神的看著遙遠的北方,這一刻,她感覺異常的疲憊,好想放下一切,躺在那個男人的懷中,享受著他寬闊的胸膛。

    你可千萬不能有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