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你毀了我整個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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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薄冰焰突得站起來,從上到下,低頭俯視著她。

    宴傾心怔怔地後退半步,眼神渙散。

    “此生唯一摯愛,不知道這個人是否也能像我一樣滿足你……”

    他聲音輕輕,在她耳邊響起,竟如炸雷一般。

    他始終介懷,就好像自己剛出爐的美味小蛋糕被人捷足先登,率先咬了一大口。

    哪怕他現在恨不得殺了那個人,他的蛋糕也喪失了它應該有的滋味。

    他要她的眼裏、心裏,身體隻有自己一個人,可是居然被人捷足先登了?

    原來,他心目中就是這樣看自己的……

    在他心中,她就是一個隨便的女人。

    她卻根本想不起來自己除了愛過白爵,想要嫁給劉哲輝之外,還有過什麽別的男人,她絕對不可能和任何人發生關係!

    就連那個神秘號碼,也是白爵生前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麵對他的質疑,她卻心寒不已,連解釋都不想解釋。

    “他對我比你對我好多了,他給我想要的一切,給我獨一無二的寵愛,你這個惡魔,隻會強迫我。”宴傾心氣得咬牙切齒,不顧一切地頂撞他。

    “是嗎?”薄冰焰努力控製著自己,才忍住想要將她掐死的欲.望。“宴傾心,你真可以,我果然沒有看錯你,恐怕你的男人多的一雙手都數不過來了,這樣的你,有什麽資格質問我髒……”

    一個一個字節朝宴傾心壓過來,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這個男人,他們剛剛做過親密的事,他現在倒過來嫌她髒了,嗬嗬。

    他陪著她過來,恐怕也是為了看她在大庭廣眾之下出醜的樣子,順便出手設計了她,保護了他的未婚妻,很光輝的戰績,不是嗎?

    她隻覺得心寒,有無數把刀同時插進她的心,痛苦得她竟然說不出話來。既然這樣,她何不惡毒一點?

    “是又怎麽樣?你不過就是我的一個備胎,突然上位了罷了。”她冷靜地說,雙手緊握成拳。

    “好,我隻是個備胎是不是,你們珍貴愛情的見證?”

    明知道身前的男子已經到了爆發邊緣,宴傾心卻依舊不知死活地反抗他。

    她清晰地吐出兩個字:“是!”

    “很好,把她給我帶到銀色莊園去。”

    張刑目光從失魂落魄的宴傾心身上收起,點了點頭:“是。”

    “張刑,你放開我,放開我。”

    “宴小姐對不起,我恕難從命。”

    宴傾心被張刑拖了出去,小小的她根本沒力氣反抗。

    “張刑!”

    直到看著宴傾心被拖出去,薄冰焰才慢慢收回視線,楊秘書朝他走近,薄冰焰煩躁地揉著自己的眉心,懶得看他。

    楊秘書隻得頓住腳步,聲音響亮地說:“boss,宴傾城宴小姐請您去樓下坐坐。”

    薄冰焰冷聲回答:“不見。”

    “可是她說手中有您想要的東西。”

    “我想要的東西?嗬嗬,真有意思。”

    他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可是這個女人忽然敢大言不慚地說她知道。

    真是自不量力。

    “好,替我安排,我去會會她……”

    咖啡館。

    窗外雨下得細細密密,孫若若皺眉看了一下天色,看這樣子,這場雨依舊會下下去,而且還不一定停得住。

    她用勺子慢慢攪動著咖啡,整個人顯得格外安靜甜美。

    白爵分明就在對麵,可是她的頭就是不敢抬起來,害怕什麽,也許怕他看她的眼神太過陌生,裏麵是她承受不了的冰冷……

    人們常說近鄉情怯,估計就是這種感覺吧。

    “這場雨好像停不下來了。”白爵看著天色,無奈地笑了起來。

    “是啊,下得可真大。”孫若若接過話,朝他微笑。

    她暗自慶幸自己練了那麽多年的羞澀的微笑,這一刻終於找到了發揮的地方。

    “你能告訴我手上的傷痕,是怎麽來的嗎?”

    “啊?你看到了,眼睛好尖啊。”白爵伸出手指,方便孫若若更加清晰地看到他的傷疤。

    孫若若心念一動,抓住了。

    女孩剛從洗手間回來就看見了這麽辣眼睛的一幕,整個人就像一個氣鼓鼓的皮球,飛快地衝到兩人麵前,打斷了在她眼中深情款款的對視,怒吼道:“喂,你們在做什麽?”

    看到女孩發怒,白爵很無奈地看了孫若若一眼,歉意地說:“對不起啊,這是我的鄰居,她就是嬌蠻任性了點,心地還是很好的。”

    “我知道,這位小姐的性格很直爽,很可愛。”

    女孩不甘心地怒瞪了孫若若一眼,目光在從她脖頸上青青紫紫的痕跡掠過後,換上了一抹輕蔑和意料之中的了然。

    “你從那麽高檔的酒店出來,怎麽會被搶呢?”女孩挑釁地看著孫若若,孫若若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痕跡,冷靜回應:“因為遇人不淑。”

    “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身邊都是壞人,說明自己也不是好東西。”

    柏絕臉色一變,緊緊扣住了女孩的手腕:“王千千,你火氣怎麽這麽大,朝若若道歉。”

    王千千看著他凶巴巴的樣子,嘴巴一歪就哭了出來:“我就上個洗手間你們就勾搭上了,還若若,你怎麽能這樣叫她?我不同意。”

    孫若若也是一愣,她沒想到白爵居然會發這麽大的火,凶王千千這個小丫頭。

    而且,那聲“若若”落在耳邊居然是說不出的好聽。

    “不用,她隻是太嬌慣。”

    孫若若自然知道自己該說什麽,他為她出手,她已經很感激了,畢竟王千千和白爵也不過是鄰居。

    可是王千千卻不樂意了,氣衝衝地朝孫若若吼,整個咖啡廳的人都朝這邊看了過來。

    “用不著你假好心,今天是柏絕哥哥的生日,我特意求父親讓我陪著他買生日禮物的,你算哪根蔥,從哪冒出來的,非要打擾我們的二人世界。”

    白爵臉色已經沉得不能再沉,手上青筋畢露。

    “王千千,你能不能冷靜一點!”

    “不能,我不能。”王千千抑製不住自己的怒氣,或者說她一向囂張慣了,在自己心愛的人麵前也不知收斂,手掌一揮,滾燙的咖啡就澆了孫若若一身。

    “啊!”孫若若反射性地叫起來,白爵立刻鬆開王千千的手腕,跑過來皺眉看著她裸露的皮膚。

    早在他靠過來的那一刻,孫若若就感覺自己已經喪失了呼吸。

    他的五官,他的容貌,甚至他的氣質,都和那個人一般無二。

    “不好,起泡了。”白爵狠狠瞪了王千千一眼,解下自己的外套,彎下腰抱起孫若若,將衣服蓋在他和孫若若頭上。

    “柏絕哥哥,你要幹什麽?”

    “王千千你鬆手,我回頭再找你算賬。”

    “不,柏絕哥哥,我不鬆手,你們要去哪?”

    柏絕抿緊嘴唇,將王千千撞開,衝進了雨幕裏。

    孫若若窩在他懷中,隻聽到他越來越快的心跳,雖知道這心不是為她而動,隻是她聽著聽著就覺得莫名安靜,莫名喜悅。

    “若若,你還好吧。”頭頂上傳來他關切的聲音。

    孫若若微微眯了眯眼,他的聲音跟白爵也是說不出的像,甚至他的名字……

    “我還好,可以問一下你的名字是哪兩個字嗎?”

    “可以啊。”他的聲音有點喘,可是他的步伐依舊穩健,“柏樹的柏,絕對的絕。”

    “柏樹的柏,絕對的絕?”

    “是,可不是你想的侯爵的爵……”

    孫若若低下了頭,她恍惚想起,當年白爵剛剛住進軍屬大院做自我介紹的時候說的話,同樣的表情,同樣的眼神,隻是內容不同。

    他說,他叫白爵,白雪的白,爵士的爵。

    他說,可不是你想的絕對的絕。

    孫若若苦笑,白爵已經死了,自己在這麽一個陌生人身上找他的影子,實在好笑。

    就連曾經愛的那麽深的宴傾心都已經忘記了過去。

    卻隻有她一個人死死等候在原地。

    傻,真的好傻。

    她倒挺羨慕宴傾心的,忘了一切,也就忘記了煩惱。

    永遠也不再想起那些傷痛的事。

    “到了,若若,趕緊讓醫生看看你的手臂,醫生,你們來看看她的手臂,被澆了一身熱咖啡。”

    孫若若躺在病床上,看他圍著醫生忙前忙後,他還沒有收拾自己身上濕淋淋的衣服,雨水滴滴答答地從他鬢角流下。

    她看著他像一個毛頭小子一樣著急,看著他掩飾不住的擔憂。

    她原本像死水一樣的心又泛起陣陣漣漪。

    “柏絕,你過來休息一下。”

    “乖,你別動啊,看醫生怎麽處理,你要是疼了,我就給你充當人肉木塞,咬著我就不會痛了。”

    “我能不能說自己不乖。”

    “不行。”

    柏絕固執地將她摁在床上,微笑著說。

    “休息好之後我送你回家。”

    孫若若輕輕點頭:“好。”

    ——

    與此同時,黎城邊陲。

    一輛霸氣側漏的銀色邁巴赫像一道閃電,飛快地駛進莊園。

    門瞬間打開,宴傾心被張刑一手單扛著,抱了下來。

    一個中年婦女瞬間靠了過來,驚訝地看著他們,好奇地問:“你們這是幹什麽呢?張刑,你怎麽這樣對待女孩子?”

    “張嬸,你別問了,少爺讓你找間屋子,把她安頓下來。”

    張嬸連忙答應,可是一雙眼睛依舊不離開宴傾心。

    張刑徑自把宴傾心扛入一間屋子,扔進去鎖上門,馬上出來,同時擦了擦自己的滿頭大汗。

    “咦,張刑,你的手怎麽了?”

    “沒事。”張刑尷尬笑笑,能怎麽說,就說自己被少奶奶咬了?

    “哦,那姑娘好像精疲力竭了,我給她做碗粥喝。”

    “辛苦你了,張嬸。”

    “沒事,我隻有一句話,少爺從來都不喜歡往家裏帶人,尤其是女人,這一次居然是你親自護送來的,你告訴我,這是不是咱們的少奶奶?”

    “張嬸,這個問題你還是問問少爺好了,我也不知道。”

    “哼,你小子耍滑頭。”

    “天地良心,張嬸,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