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喝水必須這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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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傾心皺眉努力看著他,卻隻能看見一道道重影,他的輪廓不是那麽清晰,但是還能隱隱看得出這是誰,白爵?她瘋了,她以為是白爵?

    她抽了抽鼻子,眼淚再也忍不住嘩嘩流下,她怒氣衝衝地質問他,質問他為什麽來的這麽遲,質問他這麽多年過得好不好,質問他是不是另結新歡,質問他為什麽不來看他。

    孫若若忽然停住了腳步,她看見柏絕眼中溫柔到甜膩的目光,這是獨獨為宴傾心一人綻放的光芒,孫若若隻覺得心中的某些疑惑越來越清晰。

    “渴,我渴……”宴傾心委屈地看他,她的眼睛迷離又危險,眼底盡是溫潤迷人的瀲灩水波,柏絕隻覺得他的心也隨著這個女人搖曳,直到不知名的彼岸,他忽然執起了她的手,溫柔地放在唇邊,慢慢地吻著,他的笑容,他的表情,具是深情。

    孫若若大大地後退一步,鏡子裏映出她狼狽不堪的樣子,她慘慘一笑,鏡中女人那樣陰沉的目光,是妒忌嗎,是痛苦嗎?

    這時候,柏絕轉過頭,對著她歉意地說:“若若,我能不能拜托你去買一瓶水,她有點渴。”

    他高挺的鼻梁下紅唇上殷紅的色澤,誘人的唇色讓她心中一頓,她忽然拿出豁出命一樣的勇氣,幾步走到柏絕麵前,溫柔地落下幾個字:“我有水。”

    說完,她居然不管不顧,踮起腳尖吻上柏絕的唇角,趁他大驚失色的瞬間,與他熱火朝天地糾纏,她不管不顧地抱著,簡直要將自己揉進他的懷抱中。

    柏絕用力過猛,將她推向一旁的茶幾,她的肚子直直撞上茶幾的尖角。

    她翻了個身,倒在地上並不屈服地看著他,任他憤怒的目光將她冷冷穿幾個血洞,柏絕終是指著門,甩給她一個字,誅心之言:“滾。”

    她痛得簡直要瘋了,怒視著他,擦過嘴角緩緩流淌出來的鮮血。

    他用力那麽猛,這一下子肯定是傷了內髒,她痛得彎下腰,淚眼迷蒙。

    柏絕冷冷將她看著,沒有上去扶的打算,她掙紮著站起來,看他的眼神露出一瞬間的迷怔。

    “你不是白爵對不對,白爵不會這麽對我,他根本不會傷我一根汗毛,你不是他,即使你們容貌一樣,即使你們有同樣的傷痕,你也不是他。”

    她瘋了一樣,拽住他的衣領,凝視著他的眼睛。

    “我是柏絕,不知孫若若小姐將我認成了什麽人?”

    他冷冷推開她的手,毫不留情地將她拂開。

    現在的他,一點都不像之前那個對她言笑晏晏、溫柔似水的男子,反而像是一個絕情絕意的惡魔。

    孫若若笑著身,溫柔地注視著他:“不是就好,不是就好,柏先生,我們在一起吧。”

    “在一起?”

    看見男人的眉心又皺了起來,孫若若忽然有一種上去將它撫平的衝動,她使勁點了點頭:“我當你女朋友,好不好?”

    她目光中滿滿的都是憧憬,她甚至又上前去強吻他,他唇上的味道真好聞,會上癮。

    柏絕禮貌地推開她,拒她於千裏之外。

    “不知道我是不是讓孫小姐誤會了什麽,隻是這個是看感覺的,不能強求。”他在拒絕。

    “柏絕,我會對你好的。”她鼓足勇氣握住他的手。

    剛才他的眼神,她真的很害怕,這種感覺就好像從前,白爵生生從她身邊離開,生死不明,當初他看宴傾心就是這種眼神,這種讓人瘋狂的眼神。

    “我不想將話再說第二遍,也許我們不該糾纏下去,那麽柏某向你保證,絕對不會再出現在你的生命中。”

    “你說什麽?”孫若若猶自不可置信。

    “你照顧好她。”柏絕站起身來,大步走開,他步子可真是大,瞬間就離開了包廂,孫若若愣愣地站在原地,淚流滿麵。

    柏絕出門的瞬間,就被身前的人攔住了。

    張刑俯身,邀請他去隔壁的包間一敘,柏絕嘴邊噙了一抹諷刺的笑容,走了進去。

    正對著他的是一幅活色生香的畫麵,不少大腿修長,雪肌瑩潤,打扮知性成熟卻赤.裸著半個身子,露出大半雪峰的金發碧眼的美女正在圍著中間仿若神祗一樣的男子殷勤地給他倒了一杯又一杯酒。

    男子來者不拒,俊美無儔的臉頰上一片寒冰,美女們似已經習慣,毫不在意地幫他喂著水果,而是個個溫柔地貪婪地挑.逗著他,甚至有幾個大眼睛的美女已經將手伸入他的胸膛,在他胸膛上慢慢地劃著圈,勾.引著他。

    男子白皙的胸膛暴露在空氣中,與美女們手指甲上的蔻丹相映成趣,他微微一笑,扔下一張銀行卡,笑著說:“誰搶到了,這裏麵的東西就送給她,我會給她一大筆錢,還會將她送給我的這位客人,她隻需要照顧好,我的客人。”

    薄少的客人。

    眾美女蠢蠢欲動,誰不知道薄先生最是大方,不僅可以得到一筆錢,還能陪這麽帥的男人,傻子才會推辭。

    場麵突然混亂不堪,人人都在搶那一張銀行卡,吞咽口水的聲音響徹屋子,女人們搶在一起,互不相讓,昔日的姐妹也反目成仇,這個被好閨蜜扯掉了一綹頭發,那個被小姐妹劃了一道血痕,甚至有幾個已經一瘸一拐,因為被別人暗地裏踹了幾腳。

    最後是一個年紀較輕的女子搶到了銀行卡,她飛快地放入懷中。

    “這是柏先生。”

    薄冰焰推開身前的女人,一步一步朝柏絕走來,把得勝的女子推到柏絕身前,女子羞澀地跟他打了一聲招呼,喚了一聲“柏先生。”

    柏絕麵上不動聲色,皮笑肉不笑地問:“薄先生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據說柏絕先生不近女色,每次都自己解決或是憋著,我很同情你,可是你不能最親密的人一直都是左右手啊,所以這個女人算我送給你的。”

    “謝謝,不過不勞薄先生費心了,我已經有女人了。”

    薄冰焰興致盎然地輕“哦”了一聲,高大的身子徹徹底底停在柏絕麵前,冷聲道:“既然如此,柏先生還是不要接近我的女人為好。”

    “你的女人?抱歉,薄先生,我對你的宴傾城宴小姐不感興趣,畢竟也是殘花敗柳。”柏絕冷傲地回答,他的下巴抬得很高,不將薄冰焰放在眼裏。

    “明人何必說暗話?我說的是誰你怎麽可能不知道?”

    薄冰焰毫不掩飾的霸道掠奪讓柏絕的眸子顏色瞬間加深,兩個男人的眼神互不相讓,夾在兩人之間的女人忍不住縮了縮。

    一向溫文爾雅的柏絕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麽沒有退讓,他緊緊盯著薄冰焰,半晌微笑:“薄先生這麽緊張,不是害怕被我搶走什麽東西吧。”

    “柏絕,你想多了。”

    “嗬嗬,我想多了,黎城誰不知道薄先生衝冠一怒為紅顏,不僅舉手投足之間可以毀掉一家醫院,而且就連在黎城外灘一手遮天的暴爺也可以滅掉,我倒真的想嚐一嚐這位紅顏是什麽味道。”

    “你敢。”薄冰焰出奇憤怒,即使這樣,他還是控製住了自己,沒有將拳頭往他臉上招呼。

    柏絕飽含深意地望著他:“我為什麽不敢?別忘了,我手中的東西。”

    薄冰焰忽而也笑了,笑意深沉:“好,我們看看,鹿死誰手。”

    接下來柏絕馬上告退,不過他帶走了薄冰焰的禮物,走得很是瀟灑。

    張刑推門進來,請示要不要派人跟上,薄冰焰卻喪失了所有興趣,黑眸幽幽沉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一些膽子較大的女人衝了上來,不安分地撫.摸著他的身體。

    薄冰焰眼中閃過陰狠的光,女人立刻被他攥住了手腕,狠狠一扭,脫臼了。

    薄冰焰交代張刑將孫若若引開,將宴傾心抱進來,宴傾心不記得他了,可是孫若若不一定不記得,他必須在宴傾心愛上他之後再讓她知道真相。

    他不敢想象,若是宴傾心知道他就是當年的那個貧困學子,靠著她的接濟才能在校園安身立命的人,她那秋水一樣明澈的眼睛裏,留下的是否是濃濃的輕嘲和諷刺。

    那個跟她鬥舞的小帥哥已經被解決掉了,他聽說她不僅來這裏喝酒,而且還和別人鬥舞的消息時十分震驚,他以為她會將乖乖兔的形象繼續裝下去,沒想到這隻兔子皮下還有一個不羈任性的靈魂。

    張刑沒過一會就將宴傾心抱了過來,她雙頰紅潤,嘴裏一直嘟囔著渴。

    薄冰焰抬頭看了一眼張刑,張刑立刻拿起桌子上的水遞給他。

    他擰開了瓶蓋,滿滿地喝了一大口,打開宴傾心的下顎,將滿嘴的水都脯到她的口中。

    和水進來的還有他的舌頭,她迷迷糊糊中隻感覺到了一個柔軟滑膩的物體,她不甘心領地被侵略,很瘋狂地迎了上去,然後,一陣天翻地覆,她被某個人熱辣纏綿的吻吻得暈了。

    他的吻帶著狠辣,帶著張狂,是很不可一世的感覺,活活要將她吞噬。

    不甘心,不願意,痛苦,瘋狂等等感覺通過他的吻傳遞過來,宴傾心簡直要窒息,這感覺幾乎要將她淹沒。

    她開始推拒,卻被人擒住手腕,她怎麽掙紮都不管用,有人在解她的衣服。

    她心中又驚又怒,嘴上也不留情,將那人柔軟的唇上咬破了一小塊皮。

    她無意識地笑了,心情大好的樣子,那人卻痛地倒吸一口冷氣,揚起的手掌在她耳邊帶起一陣風。

    她靈巧地躲了過去,卻將那人惹怒了,那人扣住了她的脖子,對著她的鎖骨、前胸一陣啃咬,她溫順地吐了一口氣,癢癢的,順便拽住了身前那人的衣服,大力一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