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她的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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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啦”一聲尖響,衣服應聲而裂。

    然後,薄冰焰直起身,看著自己衣衫淩亂的上半身,宴傾心卻已經清醒了。

    剛開始的時候她還是頭有點暈,不過很快就掙紮著清醒過來,她感覺到了一種本能的危險,就好像有野獸在死死地盯著她,身前的人星眉朗目,尤其是一雙冰眸,簡直像漩渦一樣深得好像要將人吸進去。

    他眉峰緊蹙,眼中狠戾盡顯,幽幽暗暗,似有血紅色的光從那冰封的眸子裏破冰而出。

    這個人她再熟悉不過,可是現在卻隻能回避。

    他正在等著她,等著她的眼睛落在他身上的那一刻,他期待看到她的微笑。

    可是卻隻看見她眼中冰涼的光,就像初冬時被冰封的河麵上冰淩反射的直直照在人心底深處的冷酷無情的光。

    他滿心的歡喜也冷了。

    “妹夫,你也在啊。”她頗善解人意地幫他將滑到肩頭的衣服提了上來,疑惑地看著他在她身上壓著的身體,溫柔笑道:“妹夫,我可不是傾城,我是傾心。”

    他一時愣住了,居然被這個女人給推到了一邊,呆傻著看她慢條斯理地將淩亂的衣服穿起來,然後整理妥當,她沒有絲毫留戀,大搖大擺地就要走出去。

    “你去哪裏?”薄冰焰緊走幾步,扣住她的手腕,雙眸狠戾危險。

    “對不起,我死了。”她機械地重複這一句話。

    她不說還好,一說薄冰焰簡直想殺了她,他著急地尋找她的時候,她在做什麽?

    她不是在鬥舞,就是在調.戲小帥哥,甚至分分鍾給他整出個情敵,還衝他吼,若不是他人脈廣,有人認識她,不然她就算被人殺了,也沒人給她收屍!

    不知好歹的死女人,今天一見就給他臉色,之前把他當解藥用的時候,也沒見她這麽薄情。

    “好,你死了,是不,我現在就讓你活。”

    他手腕微轉就將宴傾心身上的衣服拽了下來,她突然遭此襲擊,目露驚色,轉身跑開,他卻直截了當地禁錮住她,將她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

    “薄冰焰,我們還是不要糾纏了,不會有好結果的。這樣的結果隻能是我痛,你是有婦之夫,而我也要馬上開始新一段戀情。”

    薄冰焰就像聽到了笑話一樣,唇角勾起,可是那笑意卻像無常一樣讓人心生懼意,他那黑沉沉的眸子似乎還在醞釀著風暴,黑雲壓城,風雷滾滾,他在笑,簡直不如不笑。

    宴傾心看著這樣恐怖的薄冰焰,恐懼地後退了一步……

    薄冰焰轉過頭來,意味深長地看著她:“宴傾心,你怕我。”

    他說得每一個字似乎都帶著濃濃的血腥味,宴傾心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想,可是他的語氣,連同他身上的氣勢,似乎都在傳達著一個信息,他很可怕。

    她心尖子都在顫抖,也許是她想多了,可她就是害怕。

    “薄冰焰,有什麽話我們好好說。”她突然害怕薄冰焰衝過來殺了她。

    “你真的很不乖,我還沒有膩,你就已經準備找下家了?”

    宴傾心驚恐地搖了搖頭。

    “還是說有人比我更有權有勢,更溫柔體貼,更年少多金,還是現在我還有什麽不能給你?”薄冰焰突然發怒了,他還是在介意。

    介意當年他送的不過隻是一個布偶,而不是一隻真的折耳;介意她穿過長長的廊橋,去見的人不是他;介意她在七星台許願的時候,她許下的願望裏沒有他。

    他介意了那麽多,其實他最介意的是在她最美好的年華裏,他卻沒有資格陪她度過!他隻不過是宴傾心無聊時的消遣,隻不過是宴傾心的萬年備胎。

    他騙不過自己,她居然也要無情拆穿。

    “不是。”宴傾心看著瘋了一樣的薄冰焰,她隻感覺到深深的痛苦和無奈。

    “隻是我們真的沒有必要糾纏,我根本不愛你,這樣折磨我有什麽樂趣?”

    “宴傾心,你想找下一家,我同意了嗎?”

    什麽……

    “陪完我再走,你們姐妹不是感情很好嗎?一同侍奉一個男人不在話下吧,反正咱們也不是第一次了,一回生,二回熟,來吧。陪完我今晚,你就是我的姐姐,我就是你的妹夫。”薄冰焰步步靠近,無所謂地笑著,他涼薄的嘴唇此刻更是抿得死緊,就像刀鋒一樣鋒利。

    宴傾心慘笑,不客氣地回敬他,你做夢。

    他居然不顧她的掙紮,強迫她。

    她實在是太輕,被他一下子按在包廂的牆壁上,他毫不客氣地闖入,手掌在她的身上點火。

    他溫熱的手掌刺激著她冰涼的雪膚,她的心一陣酥麻火辣的顫抖。

    他用力地衝撞,似乎不將她玩壞誓不罷休,她就像在海浪之上,沉沉浮浮,時而一個浪花打過,讓她整個人停了停,下一秒又是驚濤駭浪。

    他每一次都是這樣凶猛,恨不得將她弄死過去,他就像一頭凶猛的豹子,冷冷清清的黑眸,妖孽一樣,她不敢看他的身體,害怕自己的脆弱被他毫不留情的洞悉。

    他死死扣住她的下巴,唇齒之間與她糾纏,正如他們兩個人互相傷害,永遠都走不到一起,他卻拚命拽著她,哪怕是地獄深淵。

    她太清楚他眼中熊熊燃燒的孽火,執念,或者說強的控製欲,赤果果的占有欲……

    他年少成名,什麽女人要不到,他為什麽總是死死糾纏著她,控製著她,無論她走到哪裏,都逃不掉。

    她隻是想一醉方休,即使這樣,他從來不允許她逃離視線。

    背後傳來冰涼的感覺,她的背在牆壁之上,撞得生疼,她顫抖著蜷縮了一下,換來他加粗的呼吸,他也不說話,隻撬開她的嘴,火辣辣的嗜血的吻將兩人吞沒,有鐵鏽味湧上,他霸道地啃噬著她的唇,想也是這個魔鬼將她咬破了。

    門外有人,她低聲說著,暗示他不要將她折磨死,沒想到他反而極具加快動作。

    好像還給他增加了不少興奮感。

    她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渾身像碾壓過的,他一從她身體中離開,她就控製不住地向地板滑去,他穿得衣冠楚楚,可是她身上卻不著.寸縷……

    他不屑地看她一眼,看著她柔弱的小小的身體蜷縮在一起,腳上還穿著高跟鞋。

    密密麻麻的吻痕,上半身的抓痕,連帶他的味道,浸入她的身體,合二為一。

    她累得抬不起手臂,本來就柔弱的身軀此時更是軟作一團。

    薄冰焰沒有再看她,他收拾好自己,又扔給她一張銀行卡,什麽話都沒有說,他也不用說什麽,隻將銀行卡扔給她時蔑視的眼神,就足夠她想撞死一萬次。

    “薄冰焰,收回你的臭錢,我不要。”宴傾心的眸子足夠清亮,她用手臂護住自己,以一種保衛自己的姿態,不複之前的可憐兮兮。

    “嗬嗬,宴傾心,你不是要尋找下一段感情嗎?這是我給你的嫁妝。”

    用身體換來的嫁妝?她寧願不要,他憑什麽,憑什麽強迫她?

    頭頂忽然傳來他刻薄冷酷的聲音:“密碼還和上次一樣,我們第一次做的時間。”

    盡管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說,可是她的臉還是紅得像熟透的桃子一樣。

    她閉了閉眼睛,向薄冰焰要一個答案:“你說過的,今天之後,不再糾纏於我……”

    她聲音很輕,很飄,就像隨風而起的柳絮,稍不注意就被秋風烈雨糾纏,消失在雨幕了。

    “好,如你所願。”

    薄冰焰甩開她,轉身推門走了,他身上綻放著殺伐之氣,陰森又恐怖,張刑注意到主子陰沉的臉,聰明地沒有說話,一陣強風吹過,外麵清醒的空氣吹了進來,吹散房間裏的旖旎。

    宴傾心徹底忍不住了,哭出聲來,孫若若從外麵跑進來,看見的就是這麽一幕,青紫色的痕跡明顯之極,她一愣之下,心中泛起的竟然不是擔憂,而是喜悅。

    宴傾心,再也沒有能力搶她的柏絕,柏絕是她的,從來都是……

    心裏雖然暗自高興,可是她到底還是不忍的,她幫宴傾心拾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上。

    宴傾心慢慢擦幹眼淚,她不說,孫若若也沒有問,她隻是不斷內疚地說:“對不起,傾心,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宴傾心強顏歡笑,安慰她:“我沒事,不怪你。”

    和孫若若一起走出去,夜色闌珊,宴傾心穿得有些薄,顫抖不已。

    孫若若聽見宴傾心帶著哭腔的聲音:“若若,我夢見了白爵了,他站在我麵前,很凝重地看著我,我總覺得他有話要問我,可是有繩索把他綁住了,他被糾纏著,說不出話。”

    孫若若悶悶地說:“你想多了。”

    出於私心,她不想將世界上還有那麽一個像極了白爵的人告訴宴傾心,她真的害怕,柏絕被搶走。

    “是嗎。”也許吧。

    兩人麵前一輛勞斯萊斯停了下來,來人搖下了車窗。

    一陣舒緩柔和的音樂聲傳來,兩人麵麵相覷,宴傾心不可能認識這種開豪車的富二代的,唯一的可能,是孫若若的朋友。

    “宴傾心上車,你媽需要辦一下離院手續。”這人居然是江毅,一個富二代當醫生?

    還來接她。

    孫若若看了看宴傾心的臉色,八卦地問:“你的新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