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神秘的錄像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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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傾心咬住唇,一言不發。

    女秘書慢吞吞地說:“boss,既然你已經有了看護,那我就先回去了,祝願你盡快康複。”

    她說是這樣說,可是那眼神嗔怒,狹長的眼睛上挑,流露出一抹顯而易見的媚意,明明就是在以退為進,希望薄冰焰不要趕她走。

    宴傾心看在眼裏,隻覺得這一幕實在太過刺眼,她手機裏麵還有女秘書與別的男人你儂我儂,熱辣纏綿的照片,不想女秘書一轉身,就變成了追著薄冰焰不放,為薄冰焰用盡手段的癡情女子。

    “宴傾心,你說呢?”

    宴傾心正呆滯著,沒想到薄冰焰居然突然詢問起她的意見。

    她愣住了,一臉呆萌。

    “我在問你,你的意見?”

    宴傾心小小地嘀咕著,我有什麽意見,你隨便,該怎樣就怎樣。

    “你在說什麽?”

    不可否認,薄冰焰的聽力很好,這麽小的聲音,他都聽得到。

    或者說,在宴傾心不注意的時候,薄冰焰的視線一直黏在她身上。

    “我沒意見。”

    宴傾心吼了出來。

    女秘書一臉嫉恨地看著她,在公司裏麵誰敢這樣對薄冰焰說話,恐怕公司成立以來,就從來沒有人這樣對薄冰焰說過話吧。

    可是,薄冰焰居然任由這個小姑娘這麽挑釁他!

    難道說,真如她所料想的那樣,薄冰焰對宴傾心不一般?

    她不由攥緊了拳頭,死咬著牙齒,低下了頭。

    “好了,張洋,你看,她生氣了,既然她不讓你在這裏,公司裏麵你一定要幫我留意著,知道了嗎?”

    薄冰焰的囑咐立即讓秘書心花怒放,是啊,她才是薄冰焰真正倚重的人,不是宴傾心這個花瓶,她何必與不相幹的人計較。

    “是。”她爽快利落地應了一聲,邁著貓步離開,隻是在經過宴傾心身邊的時候,不知道有意無意,她的肩膀狠狠地撞了傾心一下。

    肩部受到這麽大的碰撞,宴傾心身子晃了晃,下意識地輕叫了一聲。

    沒想到張洋居然先她一步叫了起來,且聲音足夠的響亮,足夠妖媚。

    宴傾心看得清清楚楚,張洋身後的男子已經伸出了手,迫不及待地去攬張洋的腰了,張洋卻輕輕巧巧地閃過,還怒視了男人一眼。

    “啊……”張洋不斷發出聲音,勾魂攝魄。

    宴傾心臉都快綠了,病房裏麵隻有兩個人,既然張洋不要身後的男人扶,那麽很明顯,她就是在誘惑薄冰焰。

    她可是薄冰焰的秘書啊,天天這樣叫著,再真空上陣,輪番轟炸,薄冰焰又不是聖人,他能忍住,不是她相不相信薄冰焰,而是事實就是如此。

    這個叫張洋的,她也太……不要臉了。

    “怎麽了,小寶貝?”薄冰焰略帶著緊張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張洋的眼睛裏瞬間閃過一抹得意,掠過臉都綠了的傾心,她轉過身,眼睛裏的淚珠要墜不墜,懸掛在眼睫毛上,楚楚可憐。

    “boss,我被別人撞了一下,你看,我的肩膀都出現黑青了,你可得為我做主啊。”

    烈焰紅唇,一個個嗲到不知道哪裏,勝過島國女十萬倍的顫音從她那白的發亮的牙齒中蹦出來,紅白的激烈對比,分外勾人。

    宴傾心的嘴巴張成了“o”字形,汙蔑人估計就說的她這樣的吧。

    撒謊都不打草稿啊。

    她是古代的公主吧,一撞就起黑青,金貴到不要不要的。

    那她特意撞她幹嘛,那不是找虐嗎?

    還有薄冰焰,他居然也有這麽溫柔的時候啊,也是,隻不過對象從來都不是她。

    無論是誰,都不可能是她。

    “是嗎,過來,我吹吹就好了,你不要擔心,有我在呢。”

    宴傾心聽著薄冰焰的回話,簡直差點沒被噎死。

    看這親熱的。

    而張洋聽了這話,愣了愣之後,居然毫不避諱地坐到了薄冰焰的大腿上。嫩白的手指不停在薄冰焰的胸膛上勾畫著。

    宴傾心立刻閉緊眼睛,看他們這麽郎情妾意,還真是做不到。

    狗男女!

    這麽熟練的姿勢,在辦公室恐怕已經演練過上千遍了吧。

    辣眼睛!

    宴傾心奪門而出,將門拍得左右搖晃。

    她卻沒看到身後眾人的臉在她出去的瞬間都變換了顏色。

    張洋意亂情迷,誌得意滿;

    薄冰焰嘴角微勾,眼神玩味;

    而另外一個男子則麵沉如水,涼意滲人。

    宴傾心飛快地跑回了喬雪梅的房間,喬雪梅此時還孱弱地躺在病床上。

    她除了昨晚醒了一會兒之外,就一直昏迷不醒,靜靜睡著,就像童話故事中的睡美人。

    傾心攜起了她的手,幫她整理一下額角的碎發,默不作聲地看著她。

    童話裏麵睡美人是被王子吻醒的。

    可是這世界之大,時間之緊促,到哪裏,什麽時候,才能找到她的真命天子呢?

    “雪梅,你快點醒來,去尋找你的王子啊,你這樣善良,這樣美麗,你的王子說不定早就在等你了啊,你再不來,他就要走了,你怎麽能讓他等得這樣心急呢?”

    宴傾心撫著她的臉頰,潸然淚下。

    雪梅,你怎麽還不醒。

    這一沉默不知道過了多久,到晚上八點多的時候,薄冰焰派了人叫她過去。

    宴傾心遲鈍好久,心不煩情不願地去了。

    病房裏麵拉著簾子,本來就陰暗的房間,氣氛更加詭譎了。

    宴傾心皺皺眉,她不怎麽喜歡這房間的色調。

    就像薄冰焰帶給她的感覺,昏暗的極致,也冰冷到極致,很壓抑。

    她眼神不住地往病床旁邊的抽屜掃過去。

    那裏麵有她想要的東西,隻要輕輕伸手,就能夠到。

    她咬著唇,心跳突然急劇加速。

    她小步走過去,慢慢拉開了抽屜……

    “傾心,你什麽時候對我的抽屜這麽感興趣了?”

    陰冷霸道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傾心身子一顫,停了一瞬,又淡定自如地擺弄起裏麵的東西來。

    濃密的纖長的睫毛掩蓋住她眼神裏的慌張,她手一直在顫抖,希望薄冰焰不要發現。

    拖鞋摩擦地板的聲音傳來,每靠近一步,她的心就重重地跳一下。

    無論她想怎麽裝得淡定自如,她還是害怕他的,他以極其猛烈的進攻奪走她的初夜。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關鍵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她總覺得這個男人的眼中帶著冷意,這是可以凍結人靈魂的冰冷,有的時候,他像是故意在懲罰她,有的時候,又像是在她的身上馳騁發泄。

    她琢磨不透他,更別提掌握。

    這個人瘋狂冷靜,無懼無畏,他真的有缺點,真的有軟肋嗎?

    明明在他失憶之後,她可以迅速逃離,卻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被他密不透風的大網籠罩住,居然發展成了這個樣子。

    薄冰焰從身後擁住她,抓住她還伸在抽屜裏麵的手指。

    宴傾心縮了縮,掙紮不開,隻能任由他去了。

    “傾心,你想要什麽隻管跟我說,你不必這麽費事,你知道的,我對於喜歡的女孩子,總是願意給她受不盡的寵愛。”

    他手指用力,微勾起她的下巴,銀色的耳釘閃爍著耀眼璀璨的光芒,強迫她抬起來和他接吻。

    宴傾心躲開了……

    “我沒什麽想要拿的東西,我隻是幫你收拾一下。”

    “是嗎?傾心,你這個借口找的不是很好。”

    薄冰焰嘲弄著說,“你從來都沒關注過我的東西,怎麽這一次這麽積極?還是說……”

    說到這裏,他突然頓了一下,嘴角揚起一抹苦笑。

    宴傾心一直膽戰心驚聽他說著,沒想到他停頓了一會兒,終究沒有說下去。

    還是說什麽,在最關鍵的時候,他怎麽不繼續說了?

    兩個人沉默了。

    宴傾心隻覺得之前那個能帶給她溫暖的胸膛一瞬間冰涼,冷到就像冰窖一樣,讓她渾身忍不住顫抖。

    薄冰焰,你就這麽憐惜自己的老部下嗎?

    憐惜到即使他的女兒犯錯誤,你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嗎?

    是不是?

    “你真的想要?”薄冰焰突然問,圈在她腰上的手臂一瞬間收緊。

    “當然。”喬雪梅是為她受傷的,她憑什麽不要。

    “即使會傷害到我,你也完全不顧及,即使傾世會在房地產業遭受到毀滅性的打擊,你也不顧及嗎?”他的聲音悶悶的,沉沉的。

    這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宴傾心忽然心尖一顫,好像有什麽東西電光火石之間從她腦海中一閃而過,可是卻快得抓不到。

    她頓了頓嘴唇,想說些什麽,卻又在轉瞬間頓住。

    失去舟益陽的支持,固然會遭受損失,也不會是毀滅性的打擊,薄冰焰說的是不是有一點太狠了。

    “不顧及,我隻想要它,我希望你給我。”

    宴傾心低下頭,即使會對薄冰焰造成一定的困擾,她也不會退後。

    “能告訴我,這東西你準備交給誰,是劉哲輝,江毅,還是柏絕?”

    “柏絕?”

    宴傾心話還沒說完,就被薄冰焰溫熱的嘴唇堵住。

    他的動作既猛烈又粗暴,幾乎算是瘋狂,在宴傾心毫無準備的時候,就這麽突兀地吻了下來,今天的他似乎很不對勁,或者說,這段時間很不對勁,莫名的焦躁,莫名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