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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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傾心的腦子裏還是大寫的懵,柏絕是誰,她應該認識嗎?
柏絕,印象中隻記得,他好像是颶風集團的總經理。
錄像帶跟他有什麽關係?
傾心抗拒著,她的纖腰在薄冰焰火熱的大掌中顫抖,小手抵在他的胸膛處,手下火熱的肌肉緊繃繃的,蘊藏著澎湃的力量,她抬起頭,濃密的睫毛顫抖著,一瞬不瞬地盯著身前正在強吻著她的人。
她牙齒用力咬下,唇瓣溢出一抹淡淡的腥甜。
薄冰焰疼的咬牙切齒,那雙深黑色的眼睛堪稱魔魅,緊緊盯著她。
“放開我。”她大吼道。
她瞪著眼睛,揚起頭,小身板挺得筆直。
薄冰焰一把就掐住了她的脖頸,魔魅般的聲音落在她耳側:“說,宴傾心,這東西你到底要交給誰?”
“我要交給法官,交給法官總行了吧!”
宴傾心怒不可遏,他至於嗎?他就這麽疼愛自己的老部下,這麽欺負她嗎?
她氣鼓鼓地盯著,薄冰焰居然一下子沒有說話。
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撫住自己的額頭。
玩味而好笑地說:“你說什麽,交給法官。”
她倔強地看著他,大吼道:“就是啊,我要將裏麵的東西公之於眾,然後讓小舟得到她應有的懲罰,我一定會讓她後悔!”
薄冰焰眼睛中暖意大盛,眼神晶亮亮的,裏麵有初雪剛剛融化時美麗清透的光。
一瞬間,陰霾似乎從他眼睛裏盡數退去,剩下的,都是新雨過後洗練的晴空。
她從來不知道有的人僅僅是一雙眼睛,就可以輕易奪去別人的每一寸呼吸,每一寸視線。
他忽然就俯身下來,抱著她親吻了一陣,那力度幾乎要將她整個人揉碎在他身體裏。
傾心被吻得暈暈乎乎,忽然就被他整個人騰空抱起,壓在了床上。
傾心大驚失色,“喂……這裏是醫院,別的地方就算了,這可是醫院。”
“噓……”他手指堵在她嬌嫩柔軟的嘴唇上,嘴角的笑意寵溺溫暖,“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有多開心?”
傾心微微羞澀,紅霞漫天,紅色順著她瑩白小巧的小指頭向上蔓延,漫過膝蓋,最後一路到達修長的脖頸,之後是紅透了的耳垂,紅到驚心動魄。
“傾心,你害羞了。”
“我沒有!”
“你怎麽這麽口不對心,不過,我喜歡。”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表情簡直是賤到不要不要的。
“視頻裏麵是什麽東西?我是追著你漂亮的秘書過來的,而且我看見司機跟她有一腿,你要是喜歡她的話可得注意點,別不知不覺被人戴了綠帽子。”
說這話的時候,她將頭偏向一邊,隻用眼角的餘光看著他,注意他有什麽反應。
可是她馬上發現,男人不僅沒什麽反應,嘴角還隱隱帶著笑容,那雙眼睛玩味又邪惡。
“你這是吃醋了?”
“沒有……”
宴傾心一下子就否定了,小眼睛偷偷摸摸地轉著,溜溜的。
“對了,你同意我告他們嗎?”
薄冰焰摸了摸下巴,深思道:“告的話,小舟最多就是被拘留幾天,舟益陽的人脈太廣了,他可以用錢來擺平一切。”
“那你什麽意思,還不是讓我不要上訴,我憑什麽聽你的?”
宴傾心甩開薄冰焰的手,氣惱不已,枉她以為薄冰焰是個好人,沒想到他還是和從前一樣。
薄冰焰摸著她毛茸茸的腦袋,安撫道:“你是我的女人,這一條理由足夠了。”
宴傾心瞬間臉頰通紅,她沒想到薄冰焰居然會說出這麽一番話來。
隻不過是生了一次病,她怎麽覺得這個家夥更加猥瑣了,也更加無恥了?
“這和我上不上訴有什麽關係?”
“我的女人受了欺負,我自然要讓那些人付出代價!”
薄涼冰寒的語調,隱隱帶著摧毀一切的狂傲。
宴傾心心中一緊,驀然抬頭,隻見薄冰焰眼中寒光大盛,嘴角的笑容邪佞玩味,那雙眼睛不帶絲毫感情,冷到極致,也冰寒到極致,不同於往日初雪般的清潤的眸子,像極了薄冰焰從前帶給她的感覺。
無盡的掠奪,無盡的毀滅。
摧毀一切。
他的記憶是不是已經恢複了?
傾心茫然伸出手,卻被他快速抓住,溫熱的指腹在她的手指上摩挲,這一刻,她忽然什麽都不想去想,隻願這一刻安穩。
這天清晨,宴傾心將雪梅那裏收拾好之後,就起身去了薄冰焰的病房。
侍候大少爺洗澡,陪他吃完早飯之後,她又被薄冰焰在床上不依不饒地纏了足足兩個小時。
好不容易薄冰焰放她離開,她又馬不停蹄地跑到了二樓的病房。
去照顧江毅。
這些天,她忙的腳都不沾地,侍候完這個侍候那個。
江毅已經養了三個月,再怎麽重的傷都應該好了,同樣是打了一架,薄冰焰第二天就開始正常上班,可是江毅就像一個體質低下的小孩,養了這麽久!
傾心剛到門口,就被裏麵的對話吸引,站在門外不敢進了。
她是不是耳朵壞了,怎麽聽見了自己母親的聲音?
“夫人啊,這兩個孩子都挺討喜的,也已經到了適合結婚的年齡,要是再不結婚的話,就要被耽誤了。”
這道慈祥的聲音好像沒聽過啊,難道是江毅的母親?
“就是,兩個孩子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要是兩個人能在一起,真是天大的好事!”
這一聲,如果沒聽錯的話,是媽的聲音。
宴傾心再也顧不上別的,推開門闖了進去。
裏麵有很多人,將本來空空蕩蕩的病房填得滿滿的,正對麵那個穿紅色衣服的女人,不是她母親又是誰?
“媽!”宴傾心一步撲到母親懷中,兩個人哭著摟到一起。
有千萬句話想和母親說,可是這不是敘舊的時候。
她凝視著母親的臉,想問問宴國商有沒有虧待她,想問問她每天都吃些什麽,幹些什麽,有沒有人陪她說話,有沒有人為她解悶。
千言萬語都如鯁在喉,她最終還是什麽也沒說,隻攥緊了母親幹枯粗糲的手。
母親擦幹眼角的淚花,歉意地說:“對不起啊江夫人,我們這樣失態,讓您見笑了。”
江夫人推了推自己腕上的玉石,露出恰到好處的微笑。
江毅的母親很年輕,穿著典雅大方,手中提著lv最新款的包包,她身邊放著一副墨鏡,腳上穿著足足五公分的高跟鞋,膚白貌美,風流時尚。
隻有這樣幹練精明的母親,才能教育出江毅那種溫文爾雅、如琢如磨的君子。
在她打量江夫人的時候,江夫人同樣用溫和寬容的目光打量著她。
宴傾心有一雙很敏銳的眼睛,這是她的天賦,也是她的職業天賦。
和一旁看著她眼神熱切的江毅相比,傾心很敏銳的感覺到——江夫人不喜歡她。
不過這也沒什麽,她又不是人民幣,怎麽有那種逆天的功能,讓全國人民都喜歡?
江夫人率先打破僵局,她聲音清清冷冷的,比剛才說話時的溫度低了好幾度。
“傾心現在在哪裏就職啊?”
這是用社會地位來壓她?
宴傾心微微一笑,禮貌地回答道:“我在傾世集團,是一名小小的設計師。”
傾世?
江夫人很意外,她以為宴傾心在一個二流公司工作就夠走狗屎運的了,沒想到居然是最近風頭正盛的傾世!
旁邊的江毅興奮起來,立刻插嘴道:“媽媽,她可不是一般的設計師,你前幾天熬到半夜好不容易搶訂成功的聖神無愛之浪漫絕殺就是她設計的。”
“哦。”
雖然很意外,可是遠遠沒到讓她震驚的地步。
江毅聽到這一聲,滿腔的熱情都被熄滅了。
宴傾心沒有說話,世態炎涼她見多了,也不差這些怠慢。
“我聽說,傾心你和你老板最近走得好像很近,甚至還鬧出了緋聞?我很關心你,希望你能潔身自好,就當為了我兒子,不要讓他在同事麵前抬不起頭來。”
“媽!”
江夫人臉色鐵青,自己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兒子這麽打斷了,這個女人到底是給兒子下了什麽迷魂藥,要知道江毅一直都是乖孩子,從來沒頂撞過她!
“傾心是無辜的,都是薄冰焰那個混蛋,他愛慘了傾心,想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得到她。”
宴傾心瞬間抬起了頭,在風中淩亂了。
薄冰焰愛慘了她,恐怕隻有江毅一個人相信吧。
她哪裏有那個讓薄冰焰為她癡狂的能力,江毅說的太玄乎了。
很明顯,江夫人也不信,神情比剛才還要浮躁……
又問了半個小時的問題,江毅什麽都要插一句,每回都讓江夫人噎住,下不了台。
他本意是為了維護傾心,可是落下了江夫人的麵子,江夫人能喜歡傾心就有鬼了!
媳婦還沒過門,自己的兒子就已經被迷的神魂顛倒,這放在誰身上能受得了?
最後,江夫人勃然大怒,抬起頭,怒視著江毅,吼了一句:“你跟我出來。”
她什麽都不要了,風度不要了,尊嚴不要了,整個人都氣炸了!
“傾心,這江毅看起來好像真的很喜歡你,為了你連連頂撞他母親。”母親歎了口氣,“要不是我們離了婚,你的條件也不會差。”
傾心笑了笑,說:“媽,你說什麽呢,我還要感謝你讓我脫離苦海呢!”
成為宴傾城那樣可憐的人,生不如死。
至於江毅喜歡她,她其實也有這種想法,隻是江毅表現的很刻意,就像是專門為了表演給別人看的,一點也不真實。
還有,他說的那些事,她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就好像在看別人的故事。
他不像薄冰焰,那個人總會帶給她一種心痛無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