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劉哲輝的狗急跳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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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徑直撲到了洗手池邊,她將手放到水龍頭下麵,撲了自己一臉水,總算清醒了些。

    這時候,透過對麵的鏡子,她才發現自己身後居然還站了一個人,這人還是個熟人,她的好妹妹,宴傾城,剛才她撞到的人就是她。

    宴傾城雙手抱著胸,懶洋洋地靠在牆壁上,用一種嘲諷鄙夷的眼神打量著她。

    “呦,這不是我們的宴傾心宴設計師嗎?怎麽,傾心設計師這是吃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居然吐成這個樣子,果然,有人實在是太沒心沒肺了,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傾心沒有轉頭,隻專心致誌地洗著自己的手,她現在根本沒有力氣與宴傾城吵鬧,她現在已經懷了孩子,她得為自己的孩子積點口德!

    見傾心不理,出言挑釁的傾城反倒失了之前的鎮定自若。

    她走到傾心麵前,用一種陰陽怪氣的語調狠狠地嘲諷道:“怎麽,我親愛的姐姐,自從來了這傾世集團之後,連自己的親妹妹都不認識了?”

    傾心冷冷回了一句:“抱歉,你是哪位?”

    傾心的厭煩都寫在臉上了,可是宴傾城偏偏不識趣。

    “宴傾心,你裝什麽裝,你和你那個媽一樣,表麵上裝得很清高,可是內地裏,還不知道是什麽樣子呢。你那是孕吐吧,還裝做吃壞了的樣子,做作!”

    傾心不予理睬,與這種賤人鬥嘴有什麽意思?

    她轉身就要離開,沒想到宴傾城卻張開雙臂,攔住了她的去路。

    宴傾城朝她質問道:“我問你,薄冰焰他到底有沒有回來?”

    傾心冷笑道:“我又不是他的什麽人,我怎麽知道?你們都是未婚夫妻了,這件事不是應該問你嗎?”

    “我根本就沒有……”說到最關鍵的時候,宴傾城偏偏閉住了嘴。

    她怎麽能對宴傾心說出自己連薄冰焰的私人電話都沒有,明明他們是未婚夫妻,可是他們的禮服到現在都沒有做好。

    婚禮一直在推遲,薄冰焰不知道在法國做什麽,居然遲遲不給她回話,她的心每天都被架在火焰上燒著,擔憂不已。

    她現在甚至覺得,薄冰焰一直是在逗她玩。

    更何況,她和劉哲輝的事情已經鬧的滿城風雨了,她就怕薄冰焰聽信市井謠言,將她給拋棄了。

    要知道自從流了孩子以後,她的魅力就大不如前了,不知道還能不能留住男人的心。

    “沒有什麽?”

    “你別打岔,回答我的問題。”

    “也許是因為他在巴黎已經樂不思蜀了吧,畢竟,他那種男人,到哪裏都不缺少追求者,比方說,我就親眼目睹過,他將一位妙齡少女接進了銀色莊園……”

    宴傾城粉嫩的嬌顏一下子失去了顏色,滿臉震驚。

    傾心看著她這副表情忽然覺得很解氣,她第一次看到劉哲輝出軌宴傾城的時候,應該也是這種好像天崩地裂的表情吧。

    畢竟那個時候,劉哲輝可是她一心想嫁的男人啊,隻是最後沒想到,表麵上溫文爾雅的劉哲輝骨子裏居然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鳳凰男!

    宴傾城低下頭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不斷搖晃著,神色淒楚。

    “姐姐,你救救我,我是當時鬼迷心竅了,是我不對,是我不好,是我不該勾.引你的男朋友,害的你被劉哲輝拋棄。”

    宴傾城每說一句,傾心的臉就白一分。

    這是她永遠的痛。

    未嫁先休,這是多麽大的折辱,整個世界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話,所有人都在同情她的遭遇,可是她想要的,從來就不是同情。

    傾心狠狠甩開宴傾城的手,不理她眼睛裏不停滾落的淚珠。

    宴傾城眼睛裏閃過狠毒的算計,可是轉眼又變成一片悲戚,她不敢再去抓傾心的手臂,改為拽住傾心的衣角,表情比之前更可憐了。

    “姐姐,我們畢竟是十多年的姐妹,你能看著我就這麽被劉哲輝那個畜牲毀了嗎?”

    她今天是特意找薄冰焰來商量的,可是卻被特助告訴她薄冰焰還沒有回來,她到現在還不清楚薄冰焰是什麽意思。

    或者說,她從未猜透過這個男人。

    可是,劉哲輝那裏已經狗急跳牆了。

    他已經一無所有,所以什麽都不怕,什麽都不在乎,就是要賴上宴傾城,不讓她另攀高枝。

    可是宴傾城不行,她還有大好的前途,大好的人生,怎麽能輕易葬送在劉哲輝這種人渣的手裏麵?

    所以,在他給她發裸照,威脅她要將她所有與別的男人之前的齷齪都抖落的時候,她就已經下定決心要殺劉哲輝了。

    可是她隻是一個弱女子,雖有殺人的心,卻沒有殺人的膽,而且劉哲輝也不是好惹的。

    為了不給宴家製造禍端,她隻能求助於薄冰焰,隻要她多吹吹枕邊風,薄冰焰一定可以為她親手除去劉哲輝。

    可是她沒想到,薄冰焰完全沒了蹤影,她不相信,來傾世集團找他,卻在這裏遇見了宴傾心。

    宴傾心已經和之前在海宴集團的時候完全不同。那個時候的她完全沒有什麽存在感,可是現在,她雖然剛剛吐過,顯得很狼狽,但是那渾身的氣勢卻將人逼得喘不過氣來。

    那是一種由內心深處散發出來的高貴冷豔,一種深深刻入骨髓的豐姿綽約。

    麵對這番泣血低訴,宴傾心卻沒有別的感覺,她慢條斯理地說:“劉哲輝毀了你?就算毀了,那又關我什麽事,我已經被你毀得夠慘了,你還想怎麽樣?”

    馮玉顏、宴傾城母女就是喜歡演戲,如果說從前她還會心軟,還會為她們求求情,可是現在,那僅剩的唯一一點溫情也在日日夜夜的折磨中被一點點磨盡了,她憑什麽,要救一個頂替自己一切的賤人!

    “宴傾心,你難道想見死不救嗎?你別忘了你也姓宴,我不好過,你也休想舒服!”

    “好啊,我就在這裏等你,看看你能讓我怎麽不舒服!”

    好一番針鋒相對!

    宴傾城沒想到以前像一個悶葫蘆一樣的宴傾心,今天居然如此巧言令色!

    “好好好,宴傾心,你太狠毒了!”宴傾城瞪大了眼睛。

    回答她的是傾心不著痕跡的冷笑。

    “我狠,我的狠毒程度不過是你們這對母女的九牛一毛!”

    “好好好,你今天說的話我會永遠記得,你最好永遠給我記清楚,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傾城狠狠地瞪著她,那眼角下鮮紅的淚痣就像一顆朱砂,被深深地打入了宴傾心的心上,可是宴傾心冷硬著心,不為所動。

    她在背後輕輕地說:“我等著。”

    傾城腳步微頓,一下子推開門,衝了出去。

    幾乎是她一走出去,傾心強撐著的身子就立刻倒了下來。

    傾心勉強扶住牆,朝外麵走,她身上沒有一絲力氣,走的踉踉蹌蹌。

    回到設計部,她已經快去了半條命。

    她實在撐不住了,跟滅絕師太請了一個假,滅絕師太也沒問她原因,隻皺了皺眉,準了她的假。

    這樣,她就有了一下午的休息時間。

    傾心不知道的是,在她走之後,滅絕師太在給boss的工作報告中又加了一條:反複嘔吐,請假,似身體不適。

    僅僅一秒鍾過後,boss就有了回話:留意她的肚子,放假,發獎金。

    滅絕師太想了想,還是沒有把傾心被孫清儷害的生病的這件事告訴他,要是讓他知道,以boss的魔鬼手段,孫清儷絕對是非死即傷,活不過明天。

    她正想著關掉電腦,忽然又有一條信息彈了出來,這條居然還是boss的。

    她一句一句地瀏覽完,將薄冰焰囑咐的話全部記在了腦海裏。

    ——

    當晚,傾心剛剛回到家,就在新聞中聽到了關於傾世集團的報道。

    她對這些公司新聞沒什麽興趣,本想就這麽跳過,卻被突然從屏幕中跳出來的一個視頻奪去了心神。

    這是……薄冰焰?

    她又仔細聽了一陣,法國巴黎,他果然還沒有回來,此時此刻,他正在和什麽颶風集團談判。

    兩家在爭奪著什麽公司的合作開發權,談判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視頻中,多日不見的薄冰焰依舊俊美無儔,繁重的談判任務並沒有讓他操勞多少,這個男人,依舊光輝燦爛。

    薄冰焰……

    她稍稍停了片刻,然後,沒有絲毫遲疑的,換台!

    她換台的時間實在是太巧了,以至於漏掉了一個緊隨其後的鏡頭。

    颶風集團最新上任的首席執行官,家族企業中一枝獨秀的王者,不過短短兩年時間,聲名鵲起,獨占鼇頭,他的崛起,幾乎與王家的崛起同步,可以說,就是這個男人,帶領了颶風集團走向鼎盛輝煌!

    颶風集團——

    聚光燈從四麵八方照射過來,萬千光輝之下,那個男人慢慢從台階下走上來,每一步都帶著清爽的風,他腳步大大的,不過幾步,就走到了與薄冰焰齊平的地方。

    而他那張臉也就這麽暴露在眾人的目光之下。

    無論是那唇,還是那眼睛,甚至是每一根眉毛,都是上天最慷慨的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