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雲深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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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歆玥可不知道這對父子兩人打的什麽鬼主意,她又去了趙可心那裏。敷了藥之後,趙可心臉上已經開始結痂了,不過想要恢複如初卻還是需要時日的。倒是她那破鑼嗓子最先有了治療的效果,已經不再跟之前那樣難聽了。

    “以後我每隔三天再過來給你施針,這段時間你最好忌吃辛辣刺激的東西,多用一些清淡的流食。”

    “我知道了,表妹,多謝你!”

    趙可心點了點頭,難得語氣溫和地對謝歆玥道謝,不管怎麽樣,嗓子的恢複讓她有了希望。雖然那敷臉的藥實在是太折磨人,她也能感覺得到自從敷了那藥之後,皮膚也變得越來越好了。

    “不用客氣,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謝歆玥挑了挑眉,不欲和她多說什麽,這位大小姐可不是那麽好伺候的,也不想和她有什麽姐妹交情。

    “大小姐,她也太囂張了吧!您都親自跟她示好了,她竟然這般愛答不理的態度!”王婆憤憤地開口,在趙可心麵前給她上眼藥。

    “也不看看自己什麽身份,喪了母親又被親爹給趕出來,現在還不是靠著我們趙家才能過上好日子。會看病有什麽了不起,哪有未出閣的女子當大夫的,我看她這樣,以後別想找個好人家了!”

    趙可心心裏也不是滋味,且不說她和謝歆玥還有舊怨,在她看來,謝歆玥居然用看病的條件,要挾他們歸還嫁妝,本就是一件上不了台麵的事情。那嫁妝本來就是趙家的產業,如今她那個姑姑早就死了,謝歆玥要想過得好,隻有依附他們趙家才是正理。

    否則的話,憑她一個女子的身份,怎麽守得住那麽多家產?壓得住那些早就被養肥了膽子的大掌櫃?現在他們的確是有求於她才會如此低聲下氣,可若是等他們的病好了起來,那情況可就不一定了。

    也不知道這個謝歆玥到底是哪來的底氣敢對他們如此囂張,就算是有郡守大人的交情又如何,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她難不成還能守著那些嫁妝一輩子不出門了?

    “算了,我看爹的意思,是想讓她嫁到我們趙家來。沒看到爹都已經把三哥從書院叫回來了,還給他們製造機會了嗎?不過,爹還是一如既往的偏心。那些嫁妝已經是大半個趙家的財產了,他竟然都沒想過還有大哥呢!”

    說到這裏,趙可心就是一肚子氣,她雖然不太喜歡謝歆玥,卻更不喜歡本該是屬於大哥和她的家產被三哥那個庶出的奪了去!與其這樣,倒不如讓大哥娶了她,以後謝歆玥要是當了她大嫂,有大哥撐腰,還怕她敢不對自己好?

    “你馬上去把大哥給我叫過來——”

    謝歆玥才走出趙可心的屋子,就看到趙蟠笑的一臉燦爛的迎了上來:“表妹,你已經忙完了嗎?我看你這麽辛苦,不如先去那邊涼亭歇歇,三表哥我為你沏茶如何?”

    “多謝三表哥的好意了,不過我一點都不累,所以不用這麽麻煩了。”搖了搖頭,謝歆玥繼續走著,腳下更是一點停頓都沒有。

    眼看著謝歆玥一點麵子都不給他,趙蟠頓時急了,這今天要是把人給放走了,下次就得等到三天後了。更何況,趙蟠很清楚,他這個表妹根本就沒把自己放在眼裏,哪怕再怎麽討好她也沒用。所以,他爹說的溫水煮青蛙的方式根本就用不著。

    這女人嘛,一旦把身子給了某個男人,再不甘願也得認命。趙蟠遊戲花叢,也不知道糟蹋過多少普通人家的女兒,這再貞烈的開始都是要死要活,後來得了身子,還不是乖乖進了他的後院,當了他的小妾之一!

    想到這裏,趙蟠決定故技重施,常年行走花叢,他身上隨時隨地都帶著一種*買來的特效歡情散。剛剛他在謝歆玥沒出來之前,特意撒了一些在自己身上,又留了一些在手心。隻要他撲過去抱著表妹的小蠻腰,讓她聞到那些歡情散的味道,不怕她不乖乖聽話!

    臉上露出一抹淫、笑,趙蟠立刻加快了步伐,伸出手就要抓住了謝歆玥的衣袖。

    “表妹,你等等,三表哥我有話要對你說!”

    隨著趙蟠的動作,謝歆玥不得不停下了腳步,轉身一臉不虞之色地看著他:“你到底想要說什麽?趕緊點,我趕時間!”

    “表妹,其實我一見到你,就深深地喜歡上你了!表妹,我從未見過像你這樣特別的女子,一見到你,我的心就噗通噗通跳得厲害!不信你摸摸——”

    趙蟠深情款款地開口,就要抓起謝歆玥的手朝著自己的胸口摸去。謝歆玥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轉瞬即逝的譏笑。黝黑的眸子轉了轉,她任由趙蟠將她的手拉了過去,卻早就屏住了呼吸,用真氣在身上建立起了一個無形的保護罩,將那些東西都反彈了回去。

    “三表哥你別這樣……快放手……”

    謝歆玥弱弱地掙紮起來,忽然間,她踉蹌了一下,軟軟地倒下了身子。與此同時,她的一張白玉麵浮現出點點紅暈,眼睛裏麵更是波光瀲灩,泛起了一層水霧。

    “這是怎麽回事?我怎麽了?”

    趙蟠見狀,臉上立刻露出了得逞的笑意:“表妹別怕,三表哥我馬上就來好好疼你——”

    此時此刻,早在外麵等得焦急,悄悄地溜進了趙家院子的暮雲深見狀,氣的肺都要炸了。可恨的趙家人,竟然敢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眼中閃過一道寒光,暮雲深心裏已經產生了殺意。

    就在他準備上前直接解決掉趙蟠的時候,場麵卻是異變陡生。這一幕,頓時讓暮雲深停下了腳步,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是啊,他怎麽忘記了,他的玥兒,可不是那麽好對付的呢!

    原來,在趙蟠心急地要撲到謝歆玥身上的時候,隻覺得有什麽東西打中了他的腹部,下一秒,趙蟠頓時驚恐地發現,他竟然保持著伸出雙手撲到的姿勢,渾身上下都不能動彈了!

    “哦,三表哥你想要怎麽疼我呢?”謝歆玥緩緩站起了身子,在趙蟠驚恐的注視下,根本就沒有一點被下藥的失魂模樣。雖是語氣溫柔的笑著,她的眼中也沒有絲毫的笑意,反倒是充滿了冷漠。

    “表、、表妹、、你別、、、我,三表哥隻是跟你鬧著玩兒呢、、、、”趙蟠結結巴巴地開口。

    “是嗎?我也很想和三表哥你玩兒一下呢!”謝歆玥彎了彎嘴角,掏出手上的銀針,在趙蟠顫抖的注視中,從他的臉,緩緩地比劃了起來。就在這時,她作勢就要刺進趙蟠的喉嚨裏——

    “不如,咱們就來玩紮人的遊戲吧!怎麽樣?好玩麽?”

    “啊——表妹你饒了我,表妹我錯了,一點兒都不好玩嗚嗚嗚——”趙蟠拚命地想要搖頭,臉上更是被嚇得連汗水都流了出來。

    “那我再換一個地方吧!三表哥啊,你說你怎麽就不長記性呢?我剛剛才警告過你,好女色是要不得的!你看看,現在遭報應了吧!”謝歆玥笑的格外無辜,剛剛被撒到趙蟠身上的歡情散已經起了效果,趙蟠麵色潮紅,急促的喘息聲在院子裏麵顯得格外清晰。

    “是是是,表妹,我剛剛那是被豬油蒙了心,你,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我這次吧!”趙蟠哭喪著臉求饒起來,他隻覺得渾身上下都要燒起來了一般,恨不得馬上把自己脫得一幹二淨解脫,可偏偏身體不能動彈。這份煎熬,折磨得他幾乎要瘋了。

    “饒了你這一次,就還會有下一次,你當我是傻子嗎?有其父必有其子,三表哥,為了不讓你走上舅舅的老路,到時候再浪費我一番精力來救你,倒不如現在就幫你解決了後患。三表哥,你看我對你多好!”

    “你、、你要做什麽?”趙蟠心中頓時升起了不詳的預感,驚恐地看著她。

    “放心吧,一點兒都不疼的!”

    謝歆玥冷哼了一聲,微微蹲下身子,將手上的銀針刺向了他的下腹。這地方的三大穴位,可以讓男人一輩子不舉。這種爛人,要了那東西也不過是用來作惡,她謝歆玥今天就當是為解救無辜少女們做奉獻了!

    於是,趙蟠驚恐地發現,他原本在藥效刺激下的一柱擎天立刻軟成了一條蚯蚓,怎麽都沒辦法長大了。明明已經快要被欲,火燒成了灰,卻根本再也沒有了那個能力。對於男人來說,這簡直就是晴天霹靂的噩耗!

    謝歆玥卻是癟了癟嘴,可惜了這幾根銀針,已經不幹淨了。

    “啊——”

    趙蟠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然而正在這時,趙銘的身影頓時出現在花園裏。隻見涼亭那邊,他的三弟趙蟠伸出手抱著表妹,嘴裏更是發出了難以啟齒的聲音,這一幕,頓時讓趙銘大驚失色。

    他知道爹有意讓三弟娶玥表妹,好名正言順地拿回趙家的嫁妝。隻是沒想到,三弟竟然敢對著玥表妹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

    “三弟,你這個*不如的東西,快放開玥表妹!”

    爆出一聲厲喝,趙銘飛奔到兩人之前,抓起趙蟠的後領就是一頓胖揍。一想到他竟然對玥表妹無禮,趙銘心裏便升起了一股難言的怒火,隻恨不得將他打死才算!

    “住、住手……”趙蟠淒慘微弱的求救聲幾乎細若蚊蠅,謝歆玥眨了眨眼睛,看著眼前從翩翩佳公子化身成粗魯漢子的趙銘,這人,難道不是一丘之貉?

    直到打得自己沒了力氣,趙銘這才轉過身來,一臉關切地看著謝歆玥詢問道:“玥表妹,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額,我沒事……”

    發現謝歆玥衣衫整齊,看樣子應該沒有被趙蟠得逞,趙銘頓時鬆了口氣。隨後,他神色羞愧地開口道:“玥表妹,今天的事情實在是對不起了,你放心,趙蟠居然敢做出這種*不如的事情,我一定會嚴懲他的!你也不要擔心有什麽風言風語會傳出去,我趙銘發誓,絕對不會讓玥表妹的閨譽受損!”

    “反正他也沒真把我怎麽樣了,相比之下,似乎比較慘的是他才對!大表哥多謝你為我出氣了!”謝歆玥勾了勾嘴角,看著地上哀嚎不止已經被揍成了豬頭的某人,微微搖了搖頭。

    明知道她是神醫還敢做出這種事情,腦子真的是被驢踢了!這種智商欠費的人居然想來設計她,還是省省吧!

    趙銘頓時也發現不對勁了,怎麽看起來像是受害者的玥表妹一點事情都沒有,反倒是被他胖揍了一頓的三弟似乎傷的不輕?仔細看了看趙蟠的慘狀,趙銘眼中頓時閃過一絲了然,尷尬地咳嗽了一聲。

    “來人,把三少爺帶下去!請個大夫看看!”

    謝歆玥挑了挑眉,還是這位大表哥識時務,知道她是不可能再出手去給趙蟠看病的。

    “且慢!玥表妹,你要是有時間的話,我們可否好好聊一聊?不會耽擱你太長時間的!”趙銘叫住了她,神色中一片肅然。謝歆玥微微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點了點頭。

    兩人坐在了涼亭裏,等下人倒上了熱茶之後退下,趙銘這才開口道。

    “玥表妹,不知道你對以後可有什麽打算?難道,你想一直女扮男裝下去,當一個大夫嗎?”

    “這又有何不可?”

    “恕我直言,玥表妹,你到底是女子,而且已經到了可以成親的年紀。你也不可能一直就這樣假裝下去,躲躲藏藏的過日子啊!你可知道,到了十八歲還沒出閣的女子,是要進行官配的?”

    官配?謝歆玥皺了皺眉,猛的想了起來還有這樣一個政策。年滿十八歲還未出閣的少女,官府有權利將她隨便和另外一個沒成親的男人成婚。也就是說,還有兩年的時間,如果她不想隨隨便便的被拉郎配了,就得在那之前自己找個人嫁了,或者出家成為尼姑。

    她要拿回趙家的嫁妝,遲早有一天會暴露自己的真正身份的,而且,她要是想要在翔安城安穩地生活下來,也必須得擁有自己的戶籍。但是,隻有守寡的女人才能夠有資格立女戶,她現在的情況根本就行不通。

    就跟趙銘說的一樣,除非她想一輩子躲躲藏藏的過下去,否則的話,她必須麵對這樣一個現實。

    眼看著謝歆玥沉默不語,趙銘微微歎了口氣,繼續道:“實不相瞞,我爹本來是打算讓你嫁給三弟,成為趙家人,到時候你的嫁妝也不會便宜了外人。隻是三弟急於求成,這才用了此等下作的手段。不過玥表妹,我向你保證,我對你是絕對沒有任何惡意的。”

    “隻是,不管你願不願意,京城那邊,侯府的人已經認定你死了。你想要在翔安城安穩的生活,就一定是要嫁人的。玥表妹,也許我這番話很唐突,但是我還是想要跟你說,還有兩年的時間,若是你有了心儀之人,我必會將你的嫁妝盡數奉上,讓你風風光光的出嫁。若你還是孤單一人,不如考慮一下我。”

    趙銘一口氣將自己心中所想說了出來,最後難免紅了紅臉,有些靦腆。謝歆玥則是像聽到了什麽奇聞一般,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自然也沒錯過趙銘臉上的羞澀之意,原本的懷疑和惱怒,頓時化成了一聲嗤笑。

    “噗——”

    “玥表妹,我年長你三歲,本來是有過一個婚約的,隻是對方還未過門便得了病去世了。從那之後,翔安城裏麵多多少少有一些我克妻的傳言,是以婚事才會耽擱到了現在。我並無中意的女子,對於玥表妹你,雖不能說全心愛慕,卻是頗有好感的。我承認,自己多少是打過你那嫁妝的主意,但是我也並不會強求。不管你的選擇是什麽,我會等你兩年,若是你嫁給了我,我會護你一生,也不會約束與你,你依然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趙銘紅著臉,神色卻是極為認真地看著她,那眼中的坦然,卻是讓謝歆玥心中一震。她不得不承認,趙銘的話打動她了。她不可能一輩子都扮成男人躲躲閃閃的活著,心儀之人,更是飄渺。若是最後必須走上嫁人這一條路,趙銘的確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他潔身自好,也很有能力,性格溫和,對她也是如此坦誠。更何況,她有了一大筆嫁妝,在趙家完全可以抬頭挺胸的生活,還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雖然不會有愛情,可是人生,哪能有十全十美的呢?

    “我看你還是別費這番心思了,她已經有了心儀的對象,你說的那些可能,是不可能存在的!”

    就在謝歆玥意動的時候,一個冷冷的聲音猛的響了起來。她震驚地抬起頭,看著大步走來,神色冷漠壓抑的暮雲深,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轉身便走。

    “站住,你是何人?玥表妹——”趙銘瞬間變了臉色,這哪來的蒙麵女子,竟然悄無聲息地闖入了內院,還敢對他說出那樣一番話來?

    “表哥,這是我朋友,你說的我會認真考慮的,再見!”謝歆玥回過神來,匆匆忙忙地對著趙銘解釋了一番。暮雲深見狀,心中的怒氣更甚,他一把挽住了謝歆玥的小蠻腰,帶著她從牆上越了出去。

    “放手!暮雲深你聽到沒有,放手!”謝歆玥卻是劇烈地掙紮起來,一開始的震驚,此時此刻已經全部轉化成了被愚弄的怒火,原來,她一直都是一個傻子,被他耍的團團轉!

    “我不放!難不成放你去找那個趙銘嫁給他嗎?那個小白臉有什麽好的,你就那麽膚淺被他說動了?”暮雲深氣惱地將她抵在了牆壁上,漂亮的眸子裏麵仿佛有火焰在燃燒。

    他實在是被謝歆玥意動的表情給氣瘋了,一想到她居然從來沒想過和他在一起,他就覺得深深地受傷。那一刻,他甚至忘記了自己還在假裝傻子,因為他害怕。他要是再這樣假裝下去,玥兒會不會真的徹底放棄了他?

    “我就是那麽膚淺怎麽樣?總好比被你騙的好!暮雲深,你早就已經恢複記憶了吧?耍我很好玩嗎?既然你想裝,為什麽不一直裝下去?我表哥至少比你坦誠,嫁給他有什麽不好?”

    謝歆玥毫不示弱地瞪著他,嘴角冷笑連連。真正該生氣的人是她吧,這個混蛋,竟然說她膚淺,簡直是氣死她了!

    暮雲深眼中閃過一抹受傷和內疚,他的表情軟化起來,語氣中滿是懊惱:“親親,我不是故意的……”

    “別這樣叫我!我才不是什麽親親,少來惡心人了!”謝歆玥偏過頭,一想到這個稱呼,她那種被愚弄的感覺就更加嚴重了!

    “那你表哥表哥的叫這個趙銘難道就不惡心了?”

    “他本來就是我表哥,我就是要這樣叫他關你毛事!表哥人比你好了,表哥他——唔——”

    暮雲深低下頭,恨恨地攫住了她的雙唇,堵住了那讓他氣悶的爭吵。他的吻來的氣勢洶洶,仿佛要將她整個人都吞噬了一般,吻得她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感覺到她的軟化,他的動作頓時變得輕柔起來,深深地*地勾住了她的香she,引誘著她和他一起*。

    良久,他才輕輕地放開了她,細細地親吻著她的臉頰額頭,溫柔的仿佛在對待自己最珍貴的寶物。謝歆玥臉頰酡紅眼神迷離,臉上卻還帶著一絲惱怒的糾結。她軟綿綿地瞪了他一眼,恨死了他每次都來這一招,偏偏自己居然會因為抵擋不住而淪陷。

    “玥兒,對不起,是我錯了。可是,你真的感覺不到我的心嗎?你知道嗎?當我看到你幾乎快要同意了趙銘的提議,我簡直要被嫉妒給弄瘋了!所以,我根本顧不上假裝什麽,隻想把你帶走,不讓你被那個姓趙的蠱惑了!”

    暮雲深注視著她,黝黑的眸子裏麵,是毫不掩飾的深情,那樣的目光,幾乎要將謝歆玥灼傷。一時間,她竟是仿佛失了音一般,在他的眼神下,一張白希的俏臉漲的通紅。

    呸,明明就是你這妖孽在蠱惑本小姐才對!不行不行,謝歆玥,你要保持本心,絕對不能被他給迷惑了!

    “你是什麽時候恢複記憶的?”謝歆玥偏過頭,幹脆轉移話題。

    “見到暮甲屍體之後的第二天,我就恢複記憶了。隻是我不想給你帶來麻煩,再加上你對珣兒那麽好,對我卻總是凶巴巴的,你說我是選擇繼續裝傻還是告訴你真相呢?玥兒,我真的不是故意騙你的,到了後天,我就要走了。本來我是打算一直裝傻到最後,可是那個該死的趙銘破壞了這一切!”

    說起趙銘,暮雲深臉上頓時露出了毫不掩飾的憤怒,當然,更多的卻是醋勁兒。有這麽一個危險分子的存在,他哪裏還敢在玥兒心中留下一個癡傻的印象而消失?近水樓台先得月,萬一被那個家夥撬了牆角,他找誰哭去?

    “你要走了?”謝歆玥抓住了重點,立刻震驚地抬起頭來看著他,恐怕連她自己都沒看到,她臉上的表情,毫不掩飾的是滿滿的失落。

    “你不是已經知道三皇子來了翔安城嗎?我們已經有了離開的計劃,再加上我母妃因為我得了重病,已經容不得我繼續耽擱下去了。”說到這裏,暮雲深眼中閃過一絲黯然。

    “那、那你要一路順風,保重自己。”謝歆玥低下頭,已經說不清楚此時此刻心中的情緒。這一天,遲早都會到來的不是嗎?所以,不要傷心,也不要想太多。

    “謝歆玥,我向你保證,給我半年的時間,我一定會清除掉身邊所有的障礙,光明正大的娶你做我唯一的王妃!所以,在那之前,不準你喜歡上別人,不準你嫁給別人,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