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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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要這樣嗎?傅莫騫,我們兩個,非要鬧到這樣的地步嗎?”尹寂夏死死咬著唇瓣,淚霧給明眸罩上了一層迷茫,正如她此刻的心,在漩渦中垂死掙紮,全然看不見希望。

    傅莫騫冷哼一聲,“鬧?要真說鬧,也是你在鬧,不是嗎?”

    “你。。。。。。”頭一次,尹寂夏覺得傅莫騫完全不可理喻。

    瘋了,這一個一個的,都瘋了!

    耷拉著腦袋,低垂在身側的素手緊緊攥拳,尹寂夏鼓足勇氣抬頭對上他陰鷙的眸,“要是我不答應呢?”

    “你會拒絕嗎?”傅莫騫反問,胸有成竹。

    就算不顧及傅承儒,她也不能自私地把薄凡牽扯進來。

    已經欠了薄凡許多,這輩子怕是都還不清了,隻希望能看到他平安順遂才好。

    死死咬著後槽牙,尹寂夏閉上眼,攥緊的拳頭都在顫抖。

    “好,我答應你,希望你言而有信。”

    女人隱忍的表情落在傅莫騫眼裏格外刺眼,揪得他心肝直顫。

    尹兒,究竟是為什麽,你願意為他們付出,卻獨獨不願意對我讓步?

    難道我為你做的還比不上一個隻生不養的空頭父親,亦或是一個相識了不過一年多的所謂朋友?

    心越痛,怒火燒得越旺。

    明明開足了暖氣,可傅莫騫周身散發的寒意還是讓尹寂夏打了個冷顫,哆嗦了起來。

    室內的氣壓溫度一降再降,因為男人的無理要求,更是直接降到了負值。

    “既然答應了,那還不快脫?”男人沉冷的聲音一貫有磁性,隻不過今天聽來,格外刺耳。

    尹寂夏驀地一愣,心跳漏了拍。

    什麽,他剛才,是在命令她脫?難道,他要在辦公室裏。。。。。。

    下意識地攏了攏大衣的衣襟,尹寂夏投向他的眸光裏,是滿滿的不可思議。

    剛才還含情脈脈,溫柔備至的男人,轉眼就化身為狼,對她極盡羞辱,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傅莫騫嗎?

    “你。。。。。。”

    “我沒那個時間,更沒那個耐心,給你最後一分鍾考慮,不願意,門在那裏,恕不遠送!”傅莫騫抬起手腕盯著表盤,霸道的語氣容不得半點商量。

    重重地閉上眼咬著唇,思量了頂多十秒鍾,尹寂夏還是乖乖束手就擒了。

    傅承儒的助理說得對,傅莫騫想要的東西,哪還有得不到的!

    即便今天出了這扇門,隻怕日後也還是一樣被吃幹抹淨吧,還要搭上無辜的傅承儒和薄凡,這又是何苦?

    想通了,倒也沒那麽難,尹寂夏的纖指落在大衣冰涼的紐扣上,顫顫巍巍,卻還是緩緩解開了。

    一顆,兩顆,三顆。。。。。。傅莫騫不知道這會兒是怎麽了,為什麽本該逍魂的動作,落在眼裏卻是如此紮眼,仿佛解開的並非紐扣,而是她對他殘存的那最後一點愛意和眷戀。

    一旦大衣落下,那點溫暖就會飄散風中,徹底消失不見。

    折騰了半天,尹寂夏終於敞開了衣襟,可那張小臉青白得就像紙,沒有了半點生趣。

    低垂的眼簾下,晶瑩的玉珠子終於再也忍不住,吧嗒吧嗒一顆顆滴落,打在了深色的地板上,折射出透明的光,是耀眼的諷刺。

    “別哭了。”傅莫騫的指腹在尹寂夏眼瞼處輕輕按了按,想要拭去淚痕,卻叫金豆子來得越發凶猛,連成線,簌簌地滑落,連帶著女人的肩頭,也跟著輕輕顫抖起來。

    “我叫你別哭了!”傅莫騫一聲怒吼,仿佛要泄出心中所有的憤懣,卻發現半點不管用。

    胸口像壓著千斤重的巨石,悶悶地透不過氣來。

    因為他的盛怒,女人的抽泣聲立時放大了,變成了連續的嗚咽。

    “真特媽煩!”傅莫騫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要叫她閉嘴,要止住她的淚。

    想也不想,便直接撅住她的唇,狠狠吻了上去。

    熟悉的甜美,這一刻卻帶了少許鹹鹹的苦澀。

    被驀地這麽一嚇,女人倒是不哭了,睜大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近在咫尺的俊顏。

    長睫輕顫,訴說著滿腔怨恨。渴望而不可得的失落不甘,在貝齒齧咬唇瓣時,終於得到了宣泄舒緩。

    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懲罰性的咬,沒有唇舌的教纏,隻是一味地撒氣,冷漠以對。

    尹寂夏默默地閉上了眼,心也在撕咬的疼痛中逐漸麻木。

    就這樣吧,如果這樣能讓他放下,犧牲自己又有何妨?

    很快,口腔裏嚐到了血腥的味道,傅莫騫知道,尹寂夏的唇瓣被咬破了,冒出了血珠。

    一聲悶哼,女人痛苦地皺了皺眉。

    傅莫騫挪開了唇,捏著女人尖細的下巴左右打量,那瓷白的肌膚上一抹猩紅,甚是紮眼。

    女人生無可戀地睨了他一眼,沉默地閉上了眼,像是無聲的反抗,由衷的厭嫌。

    恨極了這種表情,煩透了這種感覺,傅莫騫瞳仁一緊,鬆開了她。

    “沒有心的女人,不知道疼嗎?還不夠是嗎?好,那我就讓你嚐嚐,什麽叫真正的疼!”

    拉鏈滑動聲響起,女人驀地一顫,下意識往後縮了縮身子想要逃離。

    傅莫騫單手在她胳膊上一推,尹寂夏轉了半圈,被迫背過身子。

    大手又在她的腰間一收,順勢將裙擺一提,叫她緊緊貼合了上來,男女間便親密無間了。

    感受到堅硬的滾燙,尹寂夏顫得更厲害了,牙齒都在打架,咯咯作響,“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在裏麵,我,不能再懷孕了。”尹寂夏低聲哀求道。

    櫻唇脫離了桎梏,傅莫騫又盯上了她的耳垂,整個含在嘴裏,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咬著,“怎麽,那麽不願意給我生孩子嗎?”

    話語含混模糊,可尹寂夏還是清楚聽到了,頓覺頭皮發麻。

    生孩子?怎麽可以!

    “我們是,姐弟!”“姐弟”二字,她刻意咬得很重,隻為提醒傅莫騫,**綱常,不容有違。

    “然然不也好好的!”男人不屑地冷嗤一聲。

    “不行,不能冒險,求你!”尹寂夏攥住了他的腕子,手心的冰涼叫傅莫騫為之一震。

    仿佛雪水裏浸泡過的,她的手怎麽會,這麽涼?

    “冷嗎?”男人把頭埋進她的脖頸,貪婪地嗅著好聞的花香,那是久違的舒心氣息,“馬上,讓你熱起來。”

    沒有任何前xi愛撫,直接硬生生地單刀直入,被刺穿身體的一瞬,尹寂夏死死咬著唇不出聲,卻無力阻止淚珠順著眼梢悄然滑落。

    疼,果真疼,被拆開重裝般的生疼。

    從辦公桌到沙發再到茶幾,傅莫騫半點沒有放開她的意思,甚至把她趕到了玻璃幕牆前。

    趴在冰涼的玻璃上,整個城市仿佛都在圍觀這場羞辱的盛宴。

    後方的男人的衣衫整齊,而前麵的女人,已經被剝了個精光,就像細膩光滑的水煮蛋,沒有一絲遮掩。

    “窗簾。。。。。。不要。。。。。。”尹寂夏斷斷續續求饒,回應的卻是男人更勇猛有力的撞擊。

    以前的他,會小心翼翼地把她包裹起來,唯恐別人看見她的美好,可如今,他是想昭告天下,在他的身下,她是怎樣的一個"dang fu"嗎?

    滿是裂痕的心終於承受不住這樣的屈辱,碎了一地。

    自尊被踐踏得一點不剩。

    貝齒狠狠嵌入早已破皮的紅唇裏,死也不願意發出一點令人羞赧的聲音。

    女人越是倔強反抗,就越能激發男人的征服*。

    “叫啊,讓我高興了,說不定心一軟,會早點放開你!”傅莫騫惡狠狠地命令道,可回應他的,除了那一聲聲撞擊,和衣料摩擦的悉索聲,便再也沒有其他聲音。

    也不知折騰了多久,尹寂夏感受到了他的變化,氣息越來越亂,身體越來越緊繃,猛地一沉,像是要攀上極致歡愉的巔峰,“不要。。。。。。在裏麵。。。。。。求你!”

    尹寂夏終於出聲,卻為時已晚。

    男人像是故意和她對著幹似的,伴著一聲低吼,渾濁的熱浪盡數釋放,充盈了整個空虛。

    “你吃藥!”沒有任何感情和溫度,男人的嘴裏吐出了最冷漠的話語。

    吃藥,這在過去,他是萬萬說不出口的。

    他有多愛她,就有多疼惜她的身體。

    吃藥傷身,他寧可傷著自己,也斷不會提出這樣過分的要求。

    可如今,他寧可叫她吃藥,也不願委屈了自己!

    嗬,他變了,真的變了!

    被放開的一瞬,尹寂夏無力地滑落地上,就像殘敗的破布娃娃,徹底失了靈魂。

    抱著膝蜷成一團,仿佛這樣,就能稍稍暖和一些。

    或許真的能暖和些吧,或許身上暖和了,心就不會那麽冷了吧!

    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慘笑,她第一次知道,徹底絕望時,也能笑得出來。

    是呀,她是該笑的,至少傅承儒和薄凡,都可以安然無恙了不是嗎?

    守住了她想保護的,這就是她的勝利,勝利了不該笑嗎?

    可轉瞬,滾燙的淚珠便灼痛了唇上的傷口。

    為什麽,他變成了這樣,他們走到了這步?

    好疼,心真的好疼,比在酒店被強的那晚,過猶不及!

    發泄過後,沒有臆想中的神清氣爽,看著又哭又笑的女人,傅莫騫的心裏反倒愈發堵得慌。

    刻意忽視地上哆哆嗦嗦單薄的身影,忽略空氣中彌漫開來的膻腥氣息,傅莫騫不斷地提醒自己,這是她自找的,怨不得他。

    想抽出一支煙來點上,打火機卻怎麽也打不出火星子來。

    “Shit!”狠狠地把打火機摔在了地板上,彈起的金屬碎片直接濺在了尹寂夏白希的桐體上,劃出了一道道紅色的痕跡。

    心被重重地一擊,想要上前查看,灌了鉛似的步子卻怎麽也抬不起來。

    “該死,傅莫騫,你到底在做什麽?”

    心裏暗咒一聲,傅莫騫撇下地板上縮成一團的女人,徑直往休息室走去。

    沒有脫衣服,他打開冷水,任由水柱衝刷著罪惡的靈魂。

    久違的歡愉,即便是沒有情ai溫度的,也該感受到了暫時的滿足,可腦海裏蹦出來的,始終是女人怨恨的眼神和淚濕的雙眸。

    不知怎的,記憶與十八歲生日那晚重合,腦海裏女人唇上的猩紅,幻化作白床單上的梅花印記,拷問著他的靈魂。

    厭惡極了剛才的所作所為,傅莫騫狠狠揉了揉濕漉漉的臉龐,不住地自責,“為什麽會弄成這樣?你到底怎麽了?”

    從休息室出來,男人已經收拾得整整齊齊,西裝革履,不見半點異樣。

    瞥見不著一縷,倚靠在玻璃幕牆上埋頭抽泣的女人,傅莫騫無奈地擰起了眉,“別哭了,快進去洗洗。

    刻意壓低的聲音,是強裝出來的溫柔,可尹寂夏就像沒聽見,依舊自顧自地嗚咽。

    男人的耐性徹底淹沒在女人的淚水裏,”煩死了,再哭,就把你這樣扔到外麵示眾!“

    傅莫騫的咆哮終於起到了效果,尹寂夏頓時噤了聲,隻是肩膀一下一下地抽搐著,訴說著滿腹的委屈怨念。

    ”洗洗,穿上衣服!“傅莫騫扭頭收回目光,卻不知該如何安放灼灼的視線,煩躁地坐在沙發上揉了揉眉心。

    威脅果真管用。

    尹寂夏不吵不鬧,順從地起身,踉蹌著往休息室挪去,全程沒有出聲,更是沒有看他一眼。

    ”該死!“傅莫騫左手重重地捶在沙發上,要不是沙發軟和,這左手,怕也是要廢了。

    有些透不過氣來,扯下了領帶,又鬆開了兩顆襯衫扣子,才勉強感覺好些。

    餘光瞥過灑了一地的衣物,除了那件大衣,其餘的,都被他撕扯得不像樣子。

    長歎一聲撥通了助理的電話,”給我送些衣服來,內衣要34D的,其他都是L號。“

    助理心領神會,眸底掠過一絲喜色。

    尹小姐真是大救星!

    原以為今天,總裁會火山爆發的,這會兒進了溫柔鄉,火氣應該盡數泄了去吧!

    情不自禁樂嗬了出來,今天真是個好日子!

    可好心情維持了沒多久,便煙消雲散了。

    屁顛屁顛買好衣服送上來,總裁陰沉如墨的麵色叫助理心裏咯噔一下。

    難道沒有盡興?

    抻著腦袋想從敞開的門縫裏探一眼裏麵的狀況,傅莫騫冷喝一聲,”看什麽,滾!“

    沒有看到期盼中的香豔畫麵,可那再熟悉不過的味道騙不了人。

    吃幹抹盡了還嫌不過癮?總裁,可得悠著點!

    衝淋房裏,尹寂夏拿下淋噴頭,用清水對著下麵衝了好久,隻希望洗去殘留,衝刷屈辱。

    沒有用他的洗發水沐浴露,因為,不想沾染上他的味道。

    顧不得濕噠噠的頭發,她簡單圍了條浴巾,赤著腳出了衝淋房。

    休息室裏都是他的衣服,深色的西裝,淺色的襯衫,掛得整整齊齊。

    本想借一件襯衫套上,可想到又會沾上他的氣息,尹寂夏驀地頓住了手。

    不知道為什麽,現在,對傅莫騫,是說不出來的抗拒。

    腦子很亂,她隻想趕快離開,好好靜一靜。

    外麵的大衣應該還能穿,把扣子扣好,即便真空,也不會輕易被發現吧!

    對,就這樣,隻要不和他扯上關係,怎麽都好。

    打定了主意,推開休息室的木門緩步走了出來,尹寂夏在茶幾前站定,”我可以走了嗎?“沒有嘶喊,可聲音出奇的嘶啞,像是破了音的提琴,拉扯得耳根疼。

    ”換上。“傅莫騫擰著眉若有所思,指了指茶幾上的購物袋,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指尖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根煙卷,紅色的火苗跳躍,隨時都要衝破束縛跳脫出來似的,正如他此刻強烈隱忍的怒氣,隨時一觸即發。

    青白的煙霧升騰,幻化作妖嬈的舞女,扭動著腰肢,妄圖給焦躁煩悶的男人解去憂愁,殊不知,卻是愁上加愁。

    半晌沒有聽到動靜,傅莫騫抬起眼簾,對上了煙霧後那蒼白依舊的小臉,”要我幫你換?“

    尹寂夏依舊垂眸,盯著光溜溜的腳丫,咬牙切齒,”夠了嗎,我可以走了嗎?“

    諾大的辦公室,陷入了可怕的沉默。

    看似狼狽的女人站得筆直,影子與地上濕噠噠的水漬重合,仿佛隻是水漬裏走出來的女妖,空洞得近乎透明,沒有靈魂。

    陰冷的男人坐著,在迷茫的煙霧裏任由煙卷燃燒,幾乎都快要燙到指尖,卻還是中了定身咒般沒有半點反應,直勾勾盯著女人的模樣,極力想要從迷霧後,看清她的心。

    氣壓驟然下降,寒意四散開來,一室沉默,最終,由男人終結,他,還是服軟低了頭。

    ”你確定,要這樣出去?“

    男人的語速極慢,一字一句,像八音琴的琴錘,一下一下,敲打在女人內心柔軟的琴鍵上。

    攥緊拳,咬咬牙,女人依舊沒有表情,冷冷的就像個木偶,隻是複讀機般重複了一邊剛才的問話,”我可以走了嗎?“

    男人倏地站起身,打著石膏的手惡狠狠地掃過茶幾,把嶄新的購物袋盡數掃落,蕾絲的內yi,鮮亮的G牌連衣裙從袋子裏滑了出來,可憐兮兮地躺在了地上。

    ”滾!“

    怒火還是忍無可忍發泄了出來,叫女人的心尖一顫,鼻頭也跟著一酸。

    摳了摳手心,拾起地上的大衣披上,套進高跟鞋,不等扣好扣子,就朝門口走去,搭上門把手時驀地一頓。

    女人轉過身來,讓沙發上端坐的男人心湖為之一震,似乎重又看到了希望。

    可美好總是短暫的,粉紅色的美夢維持了不過三秒,便被她的冷言冷語徹底粉碎了,好不容易跳動起來的心又重新墮入了黑暗的穀底。

    ”你答應過的,要說話算話。“

    她陪了他,他就該放過他們,他和她之間,如今,隻剩下這荒唐的交易罷了!

    ”滾!“又是一聲咆哮,這次,連門外的助理都聽到了,嚇得急忙後退了兩步。

    總裁辦的門”吱呦“一聲打開,看到狼狽不堪的女人,別說外麵的秘書們了,就連較熟的助理也大驚失色,”尹小姐,你這是。。。。。。“

    不該是恩恩**你儂我儂的嗎?怎麽弄成了這幅模樣?

    尹寂夏一言不發,低頭朝電梯走去,此刻,隻想要趕快逃離。

    上來的時候,傅莫騫帶她乘的總裁專用電梯,可這會兒下去,沒有指紋識別不了,尹寂夏隻得改乘普通員工電梯。

    看著緩慢上升的數字,尹寂夏攏緊了衣襟,才勉強讓自己不那麽冷。

    想象著一會兒進電梯,會遭受怎樣的白眼,真恨不得一頭撞死。

    不在沉默中爆發,便在沉默中死亡。

    犀利眼刀下的沉默,差點要了尹寂夏的性命。

    ”叮“一聲,一樓到了,終於可以長出一口氣離開,終於可以呼吸外麵的新鮮空氣。

    前台的美女瞥見了熟悉的米色大衣,慌忙起身。

    惹惱了總裁心尖上的人,一定要好好陪不是,千萬別丟了飯碗才好。

    可定睛一看,這至寵滿身狼狽,哪還有一點受寵的模樣,難不成,這麽快就失寵了?

    拍了拍胸口得意一笑,在和尹寂夏擦身而過的時候,沒好氣地啐了一口,”呸,就這樣的貨色,還想勾搭總裁,活該被甩!“

    刻薄的話語衝破了尹寂夏的耳膜,刺痛了她的神經,在心底掀起了驚濤駭浪。

    總裁辦,男人矗立落地窗前,正是剛才女人受辱的位置。

    猩紅的眼睛緊緊盯著大廳出口,在瞥到那抹米色的身影和紅色的出租車激烈碰撞,翻滾著倒在地上時,眼底的濕潤隨著驚慌的嘶吼滑落下來,”尹兒,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