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漲價

    開學之後的第二個星期，全班女生都剪了短發，除了葉蓁蓁。

    星期一上學時，葉蓁蓁已經通過了校舞蹈隊的考試。等周五老馬帶著一群人高馬大的值周老師，到各個班級來檢查個人衛生時，葉蓁蓁就可以很自信地拿出音樂老師給她開的證明，說自己不用剪頭發了。

    現在走在校園裏，隻能零星看到幾個長頭發的女生，葉蓁蓁就是其中之一。

    課間去小賣部買吃的時，呂爍蘭就悄悄對葉蓁蓁說：“我感覺好多人都在看你呢。”

    葉蓁蓁嘿嘿一笑，沒有裝謙虛低調，而是很不要臉地說：“我知道。”

    不論男生女生，凡是和她迎麵遇上的人，基本都會多看她一眼。

    大概隻有在這種強製性剪頭發的中學裏，鳳毛麟角般的長發女生才會收到如此多的關注吧。

    兩人買好肉夾饃和橘子味的汽水，匆匆回到班級開吃。

    葉蓁蓁特別喜歡吃他們學校賣的肉夾饃。肉夾饃還分兩種，一種是夾炸肉的，一種是夾雞蛋火腿的，無論哪一種分量都很足，而且還不貴，才三塊錢一個。

    因為每天上學很早的緣故，大概九點多要上大課間的時候，孩子們就很餓了。所以一般這個時候，大家都會去小賣店買點吃的補充能量。

    雖說葉蓁蓁喜歡吃肉夾饃，但她的胃口不夠大，一個肉夾饃吃下去總是會吃的很撐，一直到中午都不會餓，這樣午飯吃的就少了。所以很多時候，她都會買煎餅果子，或者一袋零食，比如幹脆麵。

    上了中學之後，幹脆麵的種類也多了起來。什麽小當家啊，小浣熊啊，還有一塊錢一包的魔法士啊，都很符合中學生的口味。

    除了幹脆麵，有時候她也會買些什麽香菇肥牛啊、浪味仙啊、妙脆角這樣的袋裝零食。

    葉蓁蓁知道這些小零食都不大健康，然而她就是想吃，隻能限製自己吃的頻率了。

    沒辦法，胖的時候她還能管住嘴，能瘦下來之後就控製不住了。

    想吃就吃了，先爽了再說= =。

    上課兩周後，葉蓁蓁和呂爍蘭都漸漸習慣了中學的學習強度。

    他們雖然上學早，但放學不算太晚，夏天一般四點十五就放學了。就算是做值日生，隻要不是小組長的話，一般四點半也能走出校門。

    放學後，葉蓁蓁背著書包，直奔關心班寫作業。

    中學的作業不比小學，語數外每一科的作業量都有明顯增加。

    除了統一購買的練習冊外，老師還很喜歡額外印發卷子。葉蓁蓁最討厭做這種卷子，不是因為她懶，而是因為老師自己印的卷子要麽是手寫的，要麽是從別的練習冊上剪下來拚在一起的，字跡經常非常不清楚。

    而且學校為了節約經費，紙張的質量也很差。有時候卷子發下來，能蹭一手的油墨。所以基本每次發卷子的時候，葉蓁蓁都是一臉嫌棄。

    然而嫌棄也沒辦法，還是要做。

    雖說初一上學期剛開始的內容還不算難，但葉蓁蓁知道，中考是要考三年的學習內容的，打好基礎非常有必要。

    做完作業，或者把作業做得差不多後，托管班就開飯了。

    和爸爸媽媽吃完飯後，葉蓁蓁回到家，先給球球喂食，帶它散散步，然後回來練一個小時左右的鋼琴。

    等練完琴，一般就七點多了。趕緊把作業掃個尾後，葉蓁蓁就開始碼字。現在她時間有限，一天最多寫一小時。不過好在她隻要保持隔日更就可以了，更新壓力暫時還不是很大。

    別看她現在隻是隔日更，因為別的作者比她更新還慢的緣故，固定時間更新的葉蓁蓁收獲了越來越多的讀者，好多人還留言誇她勤奮，真是讓她有些不好意思。

    兩三年下來，葉蓁蓁現在在網站也是“老人”了。這回她開新文的時候，積分直接空降了月榜，可以說網絡成績是一本比一本好了。

    雖然還不至於到爆紅的程度，但葉蓁蓁有自信，等明年有了vip製度之後，隻要她能穩定更新，月入萬元還是不成問題的。

    出版雖然能拿到實體書，聽起來逼格很高的樣子，但是一本書的製作過程至少要三個月，等拿到錢的時候又要過好久。相比之下，vip製度來錢更快，葉蓁蓁已經迫不及待地等著編輯勾搭自己簽約了。

    不過晉-江的編輯沒等到，最近倒是有兩個出版公司的編輯來勾搭她了，想要出版她的新書。

    葉蓁蓁在此之前，已經有穩定合作的出版公司了，這會兒有人來勾搭，按說她是應該拒絕的。不過她和之前的公司簽的都是單本約，沒有簽作者約，所以葉蓁蓁就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問新編輯能給她多少首印，多少版稅。

    一家說三萬首印，百分之七的版稅。葉蓁蓁大概算了下，和原來的稿費差不多，就給婉拒了。

    另一家則比較大手筆了，說是能給她五萬的首印，百分之七的版稅。

    這在實體作者裏，已經是相當好的價格，比她原來的稿費要高出許多。

    葉蓁蓁猶豫了一下後告訴對方，她現在這本書預計會寫的比較長，實體書可能三本都打不住，對方也毫不猶豫地說沒關係。

    看起來誠意十足，就是想把她挖走的樣子。

    在金錢麵前，葉蓁蓁動搖了，跑去和媽媽商量。

    媽媽聽說之後，冷靜地拿出紙筆，給她算賬。

    假如定價是24元，那麽50000乘以24乘以0.07=84000，這是稅前價格。稅後會少一些，但不管扣多少稅，都比你以前的稿費高出許多。”

    趙秋月分析完，突然問她：“這家出版公司不會是騙子吧？”

    葉蓁蓁搖搖頭，“應該不會吧，這家也是業內挺有名的公司，還做出了幾本暢銷書呢。”

    我覺得是這樣，你還是先問問你以前的編輯，看看她怎麽說吧。雖說你沒有簽作者約給他們，但畢竟是合作過好幾次的，咱們去北京人家還特意招待了咱們，如果就這麽一聲不響地為了錢走了，未免太不厚道了。”

    葉蓁蓁點點頭說：“好，我也是這個意思。如果他們願意要我的新書，還給我漲稿費的話，那我就繼續和他們合作。如果不行再說。”

    母女倆商議完，當天晚上葉蓁蓁就給編輯留了言。

    第二天中午吃飯的時候，她用手機上q-q，看到了編輯的回複。

    編輯顯得很激動，一連給她發了好幾大段的驚歎號，表示竟然有人想挖她牆角，她很震驚，很憤怒！

    然後問葉蓁蓁有沒有答應對方。

    葉蓁蓁略感頭疼地回複：還沒有，媽媽讓我問問你們的意思。

    至於是什麽意思，很明確了，就是要不要給她漲稿費的意思。

    如果不漲，那很抱歉，恐怕她真的要和別家合作一次了。

    畢竟她家現在還缺錢買房子呢。

    讓她意外的是，中午吃飯時間，她的編輯竟然秒回了，看來是料定了她會在這個時間回複，所以一直盯著手機。

    又或者剛好隻是在玩手機而已，總之這不重要，重點是編輯告訴她，他們家願意出同樣的價格和首印簽下她的新書，問葉蓁蓁願不願意。

    葉蓁蓁有點驚訝：“你們還沒經過三審呢，可以這麽草率地決定麽？”

    編輯很快回複：“還審什麽呀，你的作品質量，我們都是很放心的！而且小葉子呀，你今年就滿13歲了，馬上就能公開你的年齡了，怎麽能讓別家把你搶走呢！！！我還想把你打造成金牌作家呢！”

    葉蓁蓁發了個“汗”的表情，“可我這本書會寫挺長的……”

    沒事兒沒事兒，現在就流行長文，隔壁家xx修仙記出了七八冊還沒出完呢。你上次那兩冊賣的都很好，我估計這次你就是出五六冊，我家老大都沒啥意見，反倒很樂意呢。”

    葉蓁蓁一聽，頓時就沒什麽心理負擔了。趕在回學校之前，她婉拒了另一家的編輯，遺憾地表示以後有機會再合作。

    對方得知後有些失落的樣子，不過見葉蓁蓁語氣客氣，她本人又前途無限的樣子，對方就沒說什麽難聽的話，還祝她新書大賣。

    呂爍蘭見她一直在玩手機，就催促道：“快吃吧，上學快遲到了。”

    葉蓁蓁盯著屏幕，邊打字邊對呂爍蘭吐槽：“中午午休的時間實在太短了！其實回教室也沒啥事做，要麽自習要麽趴桌子睡覺，真不明白學校幹嘛讓我們那麽早回去。”

    誰知道呢。”

    你說，要是我們申請十二點四十五回去，老師會不會答應？”葉蓁蓁放下手機，對呂爍蘭說：“有好幾個離家遠還要回家吃飯的同學，老師都答應讓他們晚回來了。”

    可是你家那麽近……”

    其實我家近不近不是重點，重點是怎麽說服班主任。”葉蓁蓁悄聲說：“前幾天教師節，我媽提著兩箱東西去咱們老師家裏坐了坐，倆人現在處的挺好的。我在想能不能讓我媽說服她，讓咱倆中午晚點回去，在關心班午睡一會兒。咱們買兩張折疊床，在這屋睡半個小時，肯定要比在桌子上趴著睡要舒服多了。”

    每次她趴在桌子上睡覺時，手臂都會壓麻了，要麽就是臉上多出幾道不明的痕跡來，一點都不舒服。

    呂爍蘭聽了，一時也有些心動，但還是猶豫道：“繆老師那麽嚴厲，能同意麽？”

    讓我媽去說，應該能。”在人際交往這方麵，葉蓁蓁真是不得不佩服自家老媽的能力，“你不知道，咱班老師現在私下裏都叫我媽‘大姐’。”

    呂爍蘭伸出大拇指，佩服地說：“阿姨真厲害。不過也是，阿姨怎麽說都是教育口的人，現在還是校長了，咱班老師肯定給她幾分麵子。”

    我是覺得，既然是處在人情社會，咱們就得利用起來人情，好好地享受生活呀，你說對不對？反正咱們隻要不要影響到別人就好了，對吧？”

    呂爍蘭一眼就把她看穿了，“我看你是心裏麵還覺得心虛，所以想讓我給你吃一顆定心丸對吧？”

    葉蓁蓁嘿嘿一笑。

    呂爍蘭道：“這個提議我覺得可行，不過吧，不能讓阿姨去說咱倆的事情，就說你的就好了。我這邊呢，等我讓我媽去說去。”

    葉蓁蓁一想也是，呂爍蘭家裏現在條件不錯，上了新的學校，家裏肯定要給老師送禮的，他們家就不要幹預了。

    葉蓁蓁便說好。

    她自己也是教師家庭長大的孩子，理解那種家長們擔心老師對孩子不好的心情。

    當年媽媽還當班主任的時候，逢年過節，或者每到開學，就會有很多家長提著禮物找上門來。

    媽媽一般都會熱情地招待學生家長，可是禮物，她從來都沒收下過。

    媽媽告訴她說，學校有規定，教師不能收家長的禮物。雖說現在管得不嚴，收了也沒事兒，但是做老師的要是太貪心，將來遲早會出事兒。

    反正他們家也不差那點禮物，收了又不能暴富，幹脆就一點都不收，對所有學生一視同仁。

    葉蓁蓁覺得媽媽堅守原則，做得很對。然而媽媽作為家長，又不能免俗，想要送一些禮物討好孩子的班主任。

    世上很多事情，其實都是有一套雙重標準的，關鍵是看站在哪個角度考慮問題了。

    趙秋月很寵女兒，晚上葉蓁蓁和她撒了撒嬌，媽媽就同意了，說是等周末幫他們班老師改論文的時候順便提一提，能不能辦成另說。

    她也心疼女兒起的那麽早，中午還不能睡個好覺。

    葉蓁蓁相信媽媽的辦事能力，已經提前向爸爸打聽哪裏能買到折疊床了。

    果然，周末一回家，媽媽就給她帶來了好消息，說是班主任同意了。

    等周一的中午，葉蓁蓁就可以揣著班主任的字條晚一點到校。萬一到時候不幸被值周老師逮著，她隻要給值周老師看字條就不會被扣分了。

    每個班級都有幾個可以晚到校的同學，但一般都不會太多，不然學校的值周隊就沒法管紀律了。一般的班主任也不會輕易同意學生晚到，以免給值周隊添麻煩，對自己班級的印象不好。

    所以說媽媽的交際能力，葉蓁蓁是不得不服啊。

    見女兒一個勁兒地誇自己，趙秋月笑著說：“不光是我的功勞，你班老師還一個勁兒地跟我誇你乖呢。說你字寫的好看，小考總是全對，過幾天的月考肯定能考好。”

    以往剛上初中的學生，都是要進行一次摸底考試的。然而葉蓁蓁他們這一屆忙著學習集體舞，所以沒摸過底，老師們還不知道學生們的成績究竟如何。

    不過平時的小考和上課時的表現，還是多多少少能看出來一些的。所以班主任現在對葉蓁蓁期望挺高。

    馬上就要月考了。不用花費太多時間練舞之後，葉蓁蓁周末的時間充裕了很多。

    她記得除了學校發的練習冊外，前世她還曾在書店買過許多教輔材料。等周末上完鋼琴課，葉蓁蓁就約著呂爍蘭一起去書店。

    一見麵，呂爍蘭就笑著打趣她：“你今天不是跟小江同學一起上奧數班麽？下課後沒一起吃個飯啊？”

    吃你妹，還嫌我們上周不夠尷尬啊？”葉蓁蓁的情感狀況是從來都不瞞發小的，所以上周發生的事情，呂爍蘭知道個大概。

    有什麽尷尬的嘛，我還希望有個受歡迎的男生向我告白呢。你倒好，直接把人家的表白扼殺到搖籃裏了！”呂爍蘭搖搖頭，一臉恨鐵不成鋼地走進書店。

    她們來的是圖書館對麵的小新華書店，規模不大，但書還是挺全的，尤其是各年級的教輔材料。

    一進書店的門，葉蓁蓁就忍不住露出笑意：“有空調誒，好舒服！”

    瞅瞅你那沒出息的樣子，怎麽就那麽怕熱呢？”呂爍蘭歎了口氣。

    葉蓁蓁平日裏的脾氣還算不錯，但她並不是小說裏那種完美的女主角，她也有很多毛病。比如天一熱起來的時候，她就會變得異常急躁，說話嘰嘰歪歪的。

    作為她身邊最親近的人之一，呂爍蘭深受其苦。

    她簡直恨不得自己能隨身帶個空調，沒事就對著葉蓁蓁吹一吹，讓她少發點脾氣。

    進了書店後，倆人直奔初中教輔材料區。

    葉蓁蓁學習成績比呂爍蘭好，所以基本上是葉蓁蓁拿什麽，呂爍蘭就跟著拿什麽。

    這本古文翻譯書很有用，你看咱班老師平時上課的時候，動不動就叫咱們翻譯，要是翻譯不出來就尷尬了。有了這本書，就能在底下偷偷瞄幾眼，基本上錯不了。你看，這裏麵還有加點字解釋，做課後作業的時候很實用的。”

    她們上了初中後，各種各樣的作業本一下子就多了起來，尤其是語文作業。不僅有摘抄本、生詞本、默寫本，還多了一個古文本。

    繆薇的要求是，他們要把所有的古文都抄在古文本上，並且翻譯全文。除此之外，她還會讓他們在一些特別的字下麵加點，稱為“加點字”。這種加點字在中考的時候考他們的意思，一般會占2-4分。

    哎呀，真煩，就幾分的東西，卻要下那麽大的功夫去準備。”呂爍蘭忍不住笑道：“咱班老師還總說什麽‘分分小命根’，太搞笑了，哈哈哈哈。”

    我看你是想上藝術高中，所以覺得沒有學習壓力了是吧？你別忘了，藝考也是要看文化分數的啊。”

    葉蓁蓁拿完古文翻譯書，又去看數學的教輔材料。

    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本熟悉的《中學教材全解》。葉蓁蓁不假思索地抽了出來，抱在懷裏。

    嗯，她主要是需要課後題的答案。他們班的數學老師實在是太不負責任，經常上著上著課就走了，留下他們自己自習。作業的批改也不及時，要麽讓課代表給他們對答案，要麽幹脆就不管了。

    她需要一本有答案的輔導書才行。雖說題目簡單，但她不敢保證不會出錯，還是得對一對答案。

    呂爍蘭跟著她拿了一本，回答道：“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怎麽說咱也是上過大學的人，那點文化分還考不到了？”

    反正咱們這輩子，應該不會有比中學時期更努力學習的時候了吧。我是覺得，可以趁此機會多學一些東西。隻要心態不像當年那麽緊張，放輕鬆去學就好了。”

    是麽？我怎麽覺得你這是要考清華北大的架勢呢？”呂爍蘭驚訝地發現，葉蓁蓁竟然竄到了初二區，去拿物理的教輔材料了。“你幹嘛，不是初二才學物理麽？”

    沒啥，我就隨便看看，我忘了初中物理是什麽難度了。”葉蓁蓁笑了一下說：“我隻記得初二剛學物理那一年，我考了一次年級第一，97分，我記得清清楚楚。然而上高中後就廢了，好幾次考試都在及格線上掙紮，那什麽小車小輪兒的簡直要了我的老命。”

    你這算什麽啊，高一沒分班的時候，我還考過不及格呢，然而本寶寶還是選了理科班。”

    為啥？”

    因為我文科更差啊，哈哈哈哈哈……”

    葉蓁蓁：“……你是怎麽考過大學的？”

    葉蓁蓁和呂爍蘭都是上了大學後，通過二加二的項目出國留學的。

    嗯，因為我高二就開竅了啊。我們學理科的人都很簡單粗暴的，就是題海戰術，刷刷刷刷刷刷刷，題刷多了自然就會做了。”

    好吧。”葉蓁蓁拿起本來不打算買的物理書，放到懷裏，“我也刷刷看，看看這輩子有沒有機會嚐試一下理科。”

    從書店出來後，兩人都收獲頗豐。

    臨分別前，呂爍蘭囑咐她：“後天上學記得穿背心，咱們要體檢了。”

    葉蓁蓁怔了一下，說好：“幸虧你提醒我，我差點就忘了……”

    你個馬大哈！”

    他們體檢都是要脫衣服，穿內衣的。然而葉蓁蓁嫌天太熱，現在就是直接穿著小內衣 白色t恤。

    要是她穿著文胸體檢，估計就要在實驗中學出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