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初戀

    星期一的上午，雖說同學們都知道今天要體檢，不過體檢從什麽時候開始，沒有人知道確切的時間。

    語文課下課後，同學們議論紛紛，好多人都在猜測什麽時候能有人來叫他們，要是上課時間就好了。最好是占用數學課的時間，最不濟也要是英語課。

    千萬不能趕上他們最喜歡的信息課，不然可就虧大發了。

    要知道很多人家裏都沒有電腦，又不敢去網吧，隻能指望著上信息課這四十分鍾能摸一摸電腦了。

    葉蓁蓁小時候也喜歡上信息課，雖說她家裏有電腦，不過上網時長畢竟有限。上信息課的時候，她總能把老師布置下來的作業很快完成，接下來的時間就可以自由自在地玩兒了。

    至於現在嘛，她不玩貼吧，又沒有微博可以刷，課上又不能寫稿子……所以她已經沒那麽期待信息課了。

    不過葉蓁蓁有一點和大家一樣，就是希望能占用數學課的時間體檢。

    沒辦法，他們班的數學課實在是太無聊了。葉蓁蓁要用盡自己全身的自製力，才能防止她在數學課上睡著。

    讓大家失望的是，數學課都上了二十多分鍾了，還是遲遲沒有傳來體檢的通知。

    就在眾人絕望之時，門口突然出現了一個外班的學生。

    他象征性地敲了一下班級門口的木門，不等裏麵的人做出反應就說：“一年一班到南一樓禮堂體檢了！”

    說完男生就跑了，連個眼神都沒給講台上的數學老師。

    數學老師有點生氣，還沒來得及發作，就見全班同學都興奮地脫掉了校服外套。

    他們的校服是開學不久後訂的，深藍色褲子，上衣是白色為主，帶藍色條紋的運動服外套，胸口印有“實驗中學”以及他們的校徽。

    今天早上有點冷，所以大多數同學都穿了校服外套。他們學校有規定，外套必須穿校服，隻有裏麵的t恤可以穿便裝。

    見台下的學生們都管不住了，數學老師沒辦法地擺擺手，對班長說：“班長，去找你們班主任回來，組織下樓體檢。”

    說完他便合上書，夾著教材走了。

    班中無老師，班長又出去了，全班同學頓時歡呼起來。

    付人豪興奮地說：“還以為要聽‘大舌頭’禿嚕一節課呢，沒想到能提前十來分鍾下課，太太太太好了！”

    周圍的同學紛紛點頭。他班數學老師說話實在是太不清楚了，嘴裏像含著什麽東西似的，聽他講課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在一片歡天喜地的氣氛中，一個極其不和諧的聲音突然傳來：“都給我閉嘴！”

    眾人一怔，就見梅秀鳳一臉怒容地站到講台前麵，嚴肅地命令道：“都不許講話，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文藝委員周欣榮挺會做人，向來是站在“群眾”這邊的。見梅秀鳳這麽激動，她就代表大家說：“一會兒不就體檢了嘛？別把大家弄得這麽緊張了。”

    你少管閑事，老師和班長不在，我身為團支書，有管理班級紀律的義務！我要是不管你們，老師回來看到你們隨便講話，我就會被老師批評的！”梅秀鳳說著撕了一張稿紙，從講台上的筆筒裏抽出一隻黑筆，威脅他們說：“你們再講話，我就把你們的名字記在紙上，等老師回來給她看！”

    梅秀鳳這麽一說，說話的同時頓時少了一半，大家都老實了不少。

    然而還有少數人，例如付人豪和周欣榮，他們都看梅秀鳳不順眼很久了，所以根本不把她的話當回事，依舊我行我素地和旁邊的人聊著天。

    周欣榮還說：“她就知道告老師，有本事把我也告老師，看看老師信我還是信她。”

    梅秀鳳忍不了了，指著班級後麵的監控器尖聲道：“你們還敢講話？別忘了，咱班的教室裏是有安監控器的！說不定老師現在正在通過監控錄像看著你們呢！”

    你嚇唬誰呢！”除了梅秀鳳，班裏女生中脾氣最衝的武司宜毫不客氣地頂了回去，“誰不知道這監控器一般都是關著的啊？隻有有紅光亮著的時候才是開了。”

    武司宜話音剛落，就見班長魯恒亮和班主任繆薇老師一前一後地進了教室。

    武司宜立馬抿住了嘴巴。

    繆薇看了站在講台前氣得臉色通紅的梅秀鳳一眼，轉過頭看向台下的同學們，沒好氣地問：“怎麽回事？！”

    這下子教室裏安靜了，沒有一個人說話。

    繆薇沉著臉說：“魯恒亮，你先把體檢表發了，帶同學下樓排隊體檢。”

    魯恒亮應了一聲，就在他把體檢表分給同學們往下發的時候，就聽班主任冷冷地說：“等體檢回來我再找你們算賬。”

    大家聽了，先是鬆了口氣，又是有些害怕，不知道體檢回來後班主任會怎麽收拾他們。

    到了一樓，值周隊的老馬催促道：“一班的怎麽才來！二班的都到了！”

    老馬是全校第二凶的老師，就算是刺頭如付人豪，一般情況下也不會和老馬對著幹，大家都乖乖地聽訓。

    女生先脫鞋進去！男生去旁邊教室測視力。”

    聽到老馬的命令，女同學們都老老實實地在門口脫了鞋，踩著軍綠色的軟墊進了禮堂。

    等大家都進來了，門口有個穿著白大褂的阿姨就把大門關上了，對著她們說：“把外衣都脫了，隻穿內衣。一個個地過來，按順序量身高、體重還有三圍。”

    她們的校服外套早就脫在班級裏了，現在阿姨這麽說，就是讓她們脫掉短袖t恤的意思。

    雖說大家都是女生，可小女生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慢吞吞地脫著衣服。

    還是武司宜最大大咧咧，第一個脫好衣服，上前檢查。

    葉蓁蓁忍不住偷瞄了一眼——嗯，和她記憶中的一樣，這妹子胸真大。

    不僅是她，等大家都脫了衣服後，排隊的時候，好多女生都裝作不經意地暗暗打量著別人的身材。

    這個時候她們的審美還不大主流，完完全全地“以瘦為美”。胸大的女生，簡直抬不起頭做人，總是要穿緊身胸衣把胸部勒得越平越好。

    像葉蓁蓁這種平胸妹，反倒被人誇身材不錯。

    葉蓁蓁有點不好意思。

    結果同學們不知道怎麽回事，越誇她越上癮，尤其是周欣榮。她還在葉蓁蓁的臉上摸了一把，說她皮膚好好，滑如凝脂一般。

    初一就能說出“滑如凝脂”這種形容，周欣榮不愧是他們班的文藝委員，挺有藝術細菌的。

    葉蓁蓁當年就是被這樣文藝的周欣榮吸引了，和她做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好朋友。直到得知她在背後做了個小人，寫上葉蓁蓁的名字，用針不停地紮她……

    葉蓁蓁才算認清周欣榮是個什麽樣的人。

    其實當年得知這件事情後，葉蓁蓁是很生氣的，還非常傷心，覺得自己像是被全世界背叛了一樣。

    然而現在，她竟然覺得挺好笑的。都什麽年代了，還信“巫蠱”這套？這周欣榮是從大清穿越回來的吧！

    不過葉蓁蓁對自己現在的皮膚狀態是挺滿意的。這方麵她像媽媽，雖然不怎麽白，但是皮膚很光滑細膩。隻要不像前世那麽作，亂用產品的話，葉蓁蓁相信自己的皮膚還能再光滑上個好幾年，不會那麽容易變成坑爹的敏感肌了。

    到了葉蓁蓁測胸圍的時候，她乖乖抬起雙臂，有些期待地等待著測量結果。

    還記得小時候測胸圍時，體檢的阿姨不小心把她的項鏈也量了進去，結果得出了一個略高的數值。

    當時葉蓁蓁以為胸圍越大，就是越胖的意思，為此還自己和自己生了一場悶氣。

    現在她才知道，原來完全不是這麽一回事……

    當年的自己實在太蠢了！

    測完胸圍，葉蓁蓁拿起自己的體檢表看了一眼。

    嗯，很好，還是平平噠。

    雖說現在上了初一，她的胸部起了一點微妙的變化了，但這種變化實在是太小，以至於肉眼幾乎不可尋。

    別人長大的都是胸部上麵的脂肪，偏偏她呢，隻有乳-頭開始變化。

    所以說現在她的胸隻是從小圖釘變成了大圖釘而已，區別根本不大嘛！

    真是不知道怎麽回事，明明姥姥和媽媽的胸部都很豐滿的，到了葉蓁蓁這兒就發育得比較慢了。

    不過葉蓁蓁並沒有氣餒，畢竟她現在還小嘛，還有時間慢慢發育。

    而且就算實在大不了也沒關係，又不是一定胸大才美，胸部小小噠跑步穿衣簡直不要更方便。

    呂爍蘭也是這麽想的。

    她的胸也很平，甚至比葉蓁蓁還平。

    然而和葉蓁蓁不同的是，呂爍蘭就喜歡小胸，並且真心實意地為她的平胸感到驕傲。

    呂爍蘭還說，如果將來遇到為此嫌棄她的臭男人，那就讓他滾，反正她才不要為此而自卑呢。

    每次聽到發小這麽說的時候，葉蓁蓁都覺得她好酷啊。

    可惜發小是個女的，不然她可能就嫁了。

    體檢結束後，葉蓁蓁發現自己又長高了三厘米，體重卻沒怎麽變，視力也很好，總體來說結果還不錯。

    然而當天下午上課之前，班主任就上午的事情大發雷霆，罰他們每人抄寫五遍《童趣》。

    班級裏頓時氣氛低沉，私下裏怨聲載道，罵梅秀鳳的同學不計其數，可是沒人敢說老師什麽。

    上初中之後，班主任都學精明了。如果同學們犯了錯誤，都不罰他們寫檢討。因為老師知道寫那玩意沒用，這年頭，有誰寫檢討還走心的？

    不如罰寫課文，還能提高語文成績。

    總之，就是一切為了中考服務。

    說到這些要背誦的課文，或許是媽媽以前是語文老師、懷著葉蓁蓁時還在備課的原因吧，葉蓁蓁前世背誦古詩詞的時候就特別快，速度在班級裏總是數一數二的。

    不過還是沒辦法和現在比。

    現在她就跟開了掛一樣，雖說年代久遠，很多課文她都有些記不清了，可是小時候熟練地記在腦海裏的東西，重新撿起來的時候就特別快。

    簡直有如神助。

    小學時要背誦的古詩還不多，體現不出葉蓁蓁這方麵的優勢。等初中後要背誦的古文長了，原本語文成績就很好的葉蓁蓁，優勢就更加明顯了。

    所以盡管她不是班幹部，也不是語文課代表，班主任卻喜歡她喜歡得不得了，經常在班級裏表揚她。

    都說經得起多少讚美，就要受得住多少詆毀。這話不僅僅適用於大明星，對平常人也是一樣。

    葉蓁蓁本以為自己現在什麽班幹部都不當，什麽榮譽都不爭，應該不會像前世那樣被女同學們圍攻了吧？

    然而現實證明她還是圖樣圖森破。

    就算她什麽都不做，隻是因為她本身條件好這一事實，就已經引起班裏很多人的嫉妒了。

    其中嫉妒她最厲害的，當屬梅秀鳳同學。

    其次應該就是武司宜了。

    梅秀鳳嫉妒她，主要是因為葉蓁蓁學習好。每次老師讓她回答問題，她都回答得又快又準。就算是全班都不會做的難題，她也能輕而易舉地解答出來。

    以前在他們那個學校，梅秀鳳是公認的年級第一。沒想到上了初中，她一下子就被人比下去了，這讓梅秀鳳一時間怎麽受得了這種心理落差？

    至於武司宜，她嫉妒葉蓁蓁則是和學習無關了。因為武司宜本身的學習成績一般，在班級裏隻是中遊水平，沒法和葉蓁蓁比成績。

    她嫉妒葉蓁蓁，是因為葉蓁蓁本身長得挺好看，又太會打扮了。從他們一報到開始，葉蓁蓁就引起了班級裏好多男同學的注意。不僅如此，武司宜還聽說外班都有人在打聽她。

    最讓武司宜不能忍受的是，她上中學的第一天時，曾經對一個學長一見鍾情。而她最近竟然聽說，那個學長竟然問起葉蓁蓁的名字。

    雖說她和那個學長還不怎麽認識，但是在武司宜心裏，已經把葉蓁蓁當成了她的情敵。

    而葉蓁蓁對此一無所知。

    因為前世，武司宜雖然也嫉妒過葉蓁蓁，不過她們兩個之間的矛盾，是在上初三之後，葉蓁蓁談了初戀男朋友才爆發的。

    故事劇情很簡單，就是武司宜和葉蓁蓁喜歡上了同一個學長，兩女爭一男，最後葉蓁蓁秒殺對手的故事。

    葉蓁蓁不知道的是，因為她沒有剪頭發的緣故，這一世她更早地引起了“初戀”的注意力。

    很多事情，也都比前世提前了。

    說起她的初戀薑旭光，他是比葉蓁蓁大一年級的學長。因為身材高挑，體育成績又好，是實驗中學公認的校草。

    葉蓁蓁曾經喜歡他喜歡得不得了。上初中就長到一米八三的男孩子，在一群小蘿卜頭裏麵簡直鶴立雞群。

    她還記得自己那時候一下課就衝出教室，借著買吃的的名義在天井裏站著，隻為看他一眼。

    薑旭光有個習慣，就是每天都會到小賣店裏買一瓶七喜。他的小名叫小七，平時隻喝七喜。

    為此，葉蓁蓁還特別有少女心地放棄了其他的飲料，每天陪著他喝七喜。

    然後不管運勢書怎麽說，從她喜歡上他開始，數字“7”就成了她的幸運數字。

    隔了這麽多年，她早就不喜歡薑旭光了。然而對數字“7”，她仍然有著迷之執念。

    ……

    葉蓁蓁意識到事情不對勁，是從月考結束的那一天，她打開電腦上q-q開始的。

    她現在有兩個扣扣號，一個加二次元的編輯、讀者。另一個加三次元的同學、親友。這是她上輩子得來的經驗教訓，要想捂住馬甲，不同次元的扣扣號必須分開使用。

    前段時間要考試了，時間比較緊，葉蓁蓁就一直沒有用電腦登陸q-q，隻用手機掛著二次元的q，方便編輯和她聯係。

    這把一登上三次元的企鵝，葉蓁蓁就聽到一聲熟悉的“咳嗽聲”，是係統發來的提示。

    點開右下角的小喇叭，就看到付人豪邀請葉蓁蓁，加入實驗中學的大群的消息。

    葉蓁蓁放在鼠標上的食指短暫地停頓了一下，點了同意。

    進群之後，她發現今天在線的人不少，估計都是考試後上來放鬆的。

    陸蘭琪和她男朋友嚴野也在群裏，不過陸蘭琪的頭像是灰的，嚴野倒是在線。

    喲，老大，你總算進來了！”付人豪第一個出來說話：“歡迎歡迎啊！”

    從葉蓁蓁和梅秀鳳互換崗位，帶男同學練操開始，葉蓁蓁和付人豪就漸漸的熟了。

    兩人雖然一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一個打架鬥毆上課睡覺，不過關係非常不錯。

    付人豪最欣賞葉蓁蓁的一點，就是她對“好學生”、“壞學生”一視同仁，從來不像梅秀鳳那樣歧視他們這些不學習的人。所以開學沒過多久，付人豪就一口一個“老大”地叫著她，對葉蓁蓁十分恭敬。

    葉蓁蓁發了一個笑臉，說：“不好意思啊，前幾天太忙，沒上線。”

    付人豪是這個群的管理員之一，早就和葉蓁蓁說過要拉她進群了，不過葉蓁蓁忙，就沒顧上。

    付人豪忙說不介意，然後和另外幾個冒泡歡迎的同學一起插科打諢，聊了起來。

    葉蓁蓁默默地選擇了屏蔽群消息。

    就在她把扣扣最小化，準備上晉-江看看的時候，右下角的小喇叭突然又閃了起來。

    葉蓁蓁本是順手點開一看，結果一看，她就怔住了。

    一個昵稱叫做小七的人，申請添加她為好友。

    葉蓁蓁猶豫了。

    她點開他的資料看了看，基本確定了這個人就是薑旭光沒錯。

    盡管她之前一口一個渣男地叫他，但在他們的戀情正式開始之前，葉蓁蓁曾經多麽迷戀他啊！

    她還記得自己無數次地偷偷去看他的空間，怕他察覺自己暗戀的心緒，還特意開通了黃鑽，抹去自己的訪問痕跡。

    她還記得自己悄悄地從他的空間相冊裏下載了他的照片，保存在u盤裏，然後拿去照相館打印，偷偷藏在英語書的書皮裏。

    ……

    那些少女的小心思，暗戀的小情緒，恐怕這輩子再也不會有了。

    無論她重生多少次，她都再也做不出那麽蠢的事情，都再也不會有那樣一顆懵懂的少女心。

    或許，初戀的意義就在於此吧。

    銘刻在記憶中的，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深深愛過的人。而是那一段懵懵懂懂的青春時光，和最單純的自己。

    葉蓁蓁想了一會兒，默默地點擊了右上角的“關閉”，沒有通過也沒有拒絕。

    就裝作沒看見吧。

    葉蓁蓁心想。

    周六，葉蓁蓁接到班長魯恒亮的電話，問她明天上午有沒有事，去學校幫忙批月考卷子。

    葉蓁蓁怔了一下，奇怪地說：“昨天老師不是讓班幹部去幫忙了麽？怎麽，人手還是不夠？”

    對，老師們想趕在周一出成績，還需要人幫忙算分。”

    葉蓁蓁抱歉地說：“不好意思，我今天有輔導班要上，去不了了。”

    好吧，我再問問別的同學，再見。”

    魯恒亮掛了電話，沒有為難她。畢竟葉蓁蓁不是班幹部，不想周末“加班”也是情有可原。

    ……

    不得不說，實驗中學的老師們閱卷效率真的很高。周五才考完試，周一一大早，各科卷子就批完了。

    感情周末兩天他們全都在加班，真是太敬業了。

    一大早上，看著語文老師抱在懷裏的一摞卷子，葉蓁蓁少有地對成績感到緊張。

    畢竟初中和小學不一樣，作文基本是不會給滿分的。拿語文來說，120分滿分，110多就算高分了。

    他們當地中考都是語數外120分滿分，108分算優秀，96分算良好，72分才及格。

    不知道自己能考多少。

    第一次月考成績還挺重要的，這次考試的成績會直接奠定老師們對他們這學期的基礎印象，並且在一定時間內很難改變。

    葉蓁蓁覺得自己考的還可以，就是作文這東西吧，變數太大，她說不好能拿多少。

    班主任很有意思，批卷子的時候比誰都急，等到公布成績的時候卻是不慌不忙的了。先說了一堆有的沒的，總結這次考試的總體情況。

    他們班的總平均分在整個年級排第五，正好卡在中間，不上不下挺尷尬的。

    語文平均分還算不錯，可能因為是語文老師是班主任，經常輔導他們的原因吧，語文成績排在了年級第二。

    英語排在第四，無功無過。

    最可怕的是數學成績，竟然排在了年級第八，也就是倒數第三名。

    雖說班主任不是數學老師，但她還是毫不留情地把同學們痛罵了一頓。

    葉蓁蓁倒是覺得這個結果挺正常的。他們班數學老師教的那麽爛，批改作業又不負責，他們班沒考倒數第一就算不錯了。

    說完班級總體成績，班主任終於翻起卷子，念他們的分數了。

    我從高到低開始念，念到名字的同學，到前麵來領卷子。”

    聽班主任這麽說，幾乎全班同學都屏息凝神，聚精會神地盯著班主任翻卷子的手。

    第一個名字念出來時，葉蓁蓁心裏不由咯噔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