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荒唐的私會
字數:5306 加入書籤
周大猶豫的舔了舔嘴唇,心裏焦灼的不知道是不是要將那事吐出口,可若不說,不說,不說能怎樣?其實也不怎樣吧?這些陰司的事情,不應該告訴一個小姑娘啊,更何況這個陰司裏還有一個是這小姑娘嫡親的表哥。
可這人也是主子啊,這可是上位者,雖然這個上位的原因隻是因為她有一個牛人的老爹,牛人的大哥,還有牛人的二哥,可那也是因為她有這樣的台子不是。
周大將頭埋了下去,有些拿不定主意。
若是大佬們知道他將這些陰司事告訴了小姐,那,真是左右為難啊。
薑婉有些不耐煩了。
她這會兒再傻呆,她也看出來,這是遇到不服氣的下屬了。她可從來沒有見過父親和哥哥的下屬在稟事的時候如此猶豫不決。雖然她那自由的末世界的思想還在腦子裏,可她也不會傻到要和一個下屬交朋友,說什麽平等自由吧。
薑婉的血裏多少還有點殘酷的殺戮和嚴戳,她騰的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彎腰盯著周大的頭頂道,“你是不是覺得我脾氣很好?”
這句話裏含著怒意,也含著冷酷。
周大一陣顫栗。
他忙磕頭道,“屬下不敢。”
“還不快說。”薑婉怒斥一聲,騰的站直了身。
“是。那楊遠出行十分隱秘,遮遮掩掩的進了一家客棧。幸好那客棧正是我們的暗部之一,跟蹤他的人又能在客棧中行事自由,所以那人才發現了這楊遠的秘密。”周大快速的吐著字,仿佛吐的慢了一點,就會被揍一般。
“楊遠在客棧私會宋安然。”
一句話落,周大死死的閉著口,不再言語。
薑婉一呆。
私會,私會有什麽不好說的,不就是私下相見嗎?誰和誰見麵難道還要敲鑼打鼓的告訴所有人,我要去見誰嗎?再說,這兩人本就認識,見就見了,頂多是避著人一些,至於。
薑婉心中冒出一絲不安。
她忍不住的一腳踹了出去。
薑婉今日著男裝,腳上的也是男式的靴子,她一腳正巧踢在周大的腰眼裏,出人意料的一腳,周大也無防備,直疼的周大痛呼一聲,斜撲到了地上,半會兒沒有動彈。
薑婉這是氣急了,她恨這周大一件事情,繞來繞去,打了三個屁,接過還都是廢的,一個正正的話都沒有說出來。
“你倒是厲害,帶著我繞圈子繞的挺歡,你有本事,你再繞,我看你能繞到哪裏去。”薑婉氣的跳腳,她知道那一腳其實並不重,這個周大是順勢想賴著不多說話。真是,真是。她不由想起宋氏前幾天罵人的一個詞,刁奴,真是刁奴。薑婉心裏莫名的開始理解前幾日宋氏整治侯府的時候下令杖責刁奴的做派了。什麽狗屁自由平等,平等個狗屁,那個世界不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她這會兒不就是被周大欺負嗎?看著她是一個女孩兒,看著她嬌氣,看著她就不說痛快話。
薑婉突然有點想學學宋氏杖責這個周大。若是打了這個周大能收服人心,那她早就該打他了,可如今打卻是不能打了。
這幾日她時常來這邊,不就為了收服這個人不是。如今她身邊的人,信服的是永定侯,忠心的也是永定侯,他們在她身邊,僅僅是因為她是永定侯的三公子,是他們真正信服的人的公子。薑婉不想要這樣的權勢,她要的是徹底屬於她的權勢。
她忘不了那個夜夜夢裏輕柔的在她耳邊問她,我是誰的小煞,那個如今已經快忘記樣貌,隻能記得他的聲音的男孩兒。她想他,她要救他,除了陰陽之術,她還必須要有人有錢有能力,在這個俗世裏縱橫交錯的關係中去找這個男孩兒。
恨的想一腳踩到周大腦袋上去。
這個周大,裝的倒是像,此時趴在那裏好像要死了一般,隱忍的不哼聲,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委屈,委屈的時她好吧?
薑婉一甩袍角,一屁股坐回了榻上。
她冷笑一聲道,“你還要裝到幾時?我有耐性同你說話,不等於我就非要耐著性子同你說話,一力降百力的法子我不是沒有,隻是懶得用罷了,可有時候,我想想覺得還是那法子管用。”
周大心裏一跳,他剛想爬起來。
突然一隻大手一掌拍在了他的背上,一個巧力這下可好,他是真的爬不起來了。
薑婉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她拍著手道,“做的不錯,看來還是暗衛好用。這裏有一粒毒藥,去,賞給周到了。”
一個黑衣人走近,周大還沒來得及閉緊牙關,隻覺得下顎一疼,他心裏暗罵一句,這是直接卸了他的下巴啊,這個混蛋,不就是一顆毒藥嗎?怎麽喂不好喂?需要這樣嗎?
一刻苦臭的藥丸一瞬被彈進了他掉了下巴的嘴,還沒等他喉嚨使勁,這個藥丸就在他嘴裏瞬間融化,一股臭味衝鼻而來。
這是什麽啊。
好臭,好想吐。
可什麽也沒有了,甚至於連一點藥渣都沒有,藥就這樣莫名的消失在了他的嘴裏。
薑婉掩住了鼻子,往後一連退出三仗方才下令道,“讓他起來吧,我還要聽他說說到底是私會什麽事?”
暗衛嫌棄的一腳踢到了周大的背心,一晃閃身不見。
周大動了動手,慢條斯理的摸到掉了的下巴,伸手托住往上一托,哢嚓的一聲,將下巴又裝了回去。
他懶洋洋的盤腿坐在地上,拿著一雙看怪物的眼睛看著遠處掩鼻站著的薑婉。
“這毒藥,藥性,解藥我也懶得說了,我隻給你一刻鍾的時間,講還是不講,你看著辦。”薑婉雙手撐著背後的高幾,一騰身坐到了高幾上。
周大慢慢的摸著還隱隱疼著的下巴道,“你要聽,那可要洗幹淨了耳朵好好的聽。小的這可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那日是我碰巧跟著了楊狀元,狀元郎英俊的讓人移不開眼,可這出街行走卻莫名的兜了鬥笠,夜裏還要兜帽,那不是去做壞事才是見了鬼了。我跟著他到了客棧,原本還想著大概是在大堂裏見某人,卻不想,他一路徑直地就上了上房。那上房可是獨門獨院的地方,不要說偷聽,就是偷看都是不能。若是我要與人私會,自然也是找那樣的地方。可巧就巧在,那客棧剛巧是我開的,而我又恰巧在那獨門獨院的上房裏做了機關。嗬嗬嗬嗬,小的不才,對於機關之術十分愛好,就好像我家周小喜歡打首飾,我兩兄妹這是各有所愛。”
這個周大,不說的時候惜字如金,說起來了又變得廢話一筐。薑婉有些頭疼,可她還是耐著性子往下聽。她知道,她如今這一手,已經將周大徹底的惹毛了,可她也沒法啊,懷柔的政策不管用,那至少試點別的。
“我喜歡機關,自然要找地方去試,剛巧我也有錢,所以啊,我就在這西京城裏,買房子來建,當然我建好的機關可不隻這一處,將來若有機會,我也可以帶三公子去見識見識。”
薑婉背心有點冷,心裏道,還是不去比較好。
“那楊遠進了屋子,竟然是私會他人,那個機關不能見人,可卻能將屋裏的人說話聽歌清楚明白。那楊遠進去,就被人一把抱住,親了幾口,那人口裏直呼,遠山,遠山,你到死是來了。你可想死我了。那人竟然一派男人陰柔的嗓音。我當時聽到,幾乎驚叫出口。那人的聲音真是好聽,媚俗入骨,讓人神魂蕩漾。連我都忍不住生出要見一見這個美人的心思。”
薑婉驚訝的張大了嘴。
什麽叫忍不住生出要見一見美人的心思,那明明說是男人啊,男人的聲音也能讓男人心裏喜歡的不行?這是什麽人?
周大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他是外域人,又加上他走南創北的,男男之風他不是沒有見過,可他自己確實不好這個的,那日為何會生出這樣的心思,他也弄不明白,為這事,他回來後,還特意去了鴨館。還好,無事,他隻是那一日忍不住對那男子有心罷了。
周大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心態,心想,你這丫頭既然敢給我吃毒藥,我就敢說的一絲不留,讓你不舒服。因為那日的事情,他自己聽來都不舒服,更何況一個沒有見識的小丫頭騙子。
他繼續道,“楊遠似乎並不喜那人,一直怒斥,說什麽,你想死還是想活,好不容易撿了命,如今不好好收斂,還如此招搖,你是想再死一次嗎?那人隻是陰陰的笑,似乎一直糾纏楊遠,後來兩人就滾到了一處。”
周大心裏暗罵一聲,那日聽來的精彩他還是沒膽量當著一個小姑娘往下講,雖然這個小姑娘也不是什麽好人,那毒藥的臭味還在他嘴裏了。
薑婉心裏很不是滋味。若她真是那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她自然聽不太懂這個私會。可她不是啊,如今再裝不懂,也晚了啊。
可楊遠,宋表哥,這,這兩人怎麽會?
------題外話------
今日更新,。
看著還在慢慢漲的收藏,心裏在想,以前未滿一百的時候,我盼一百,以前沒到五百的時候我盼五百,如今到了九百六十多,我突然有種想盼著看到上千的收藏的心思。
這是我太貪心還是說我多少還有點寫作的野心?
我承認我有寫作的野心,我也想著有一天可以做個大神,有一天我也可以寫本書掙個一月的工資當年終獎金。
好吧,先當一個夢,我今夜先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