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衣著清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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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m誰讓你下來的?誰要你救了!”

    子桑傾一從水裏冒出頭,艾琪的手在水麵憤怒一拍,就潑了子桑傾滿頭滿臉的水:

    突然之間明白了什麽的子桑傾,跟著快速遊出水麵。

    子桑傾定定的看著艾琪,見她沒幾下就遊出了水麵。

    艾琪擺臂劃水,雙腳蹬水的動作,那就一個標準,一點也不像抽筋的樣子。

    子桑傾沒想到的是,艾琪一得到自由,就再也不管她的往上遊。

    艾琪一邊瞪她一邊掙紮,由於她掙紮得太厲害了,子桑傾便也放開了她,看她到底想幹什麽。

    子桑傾不解的看過去,短發漂浮的水波中,她一眼看到艾琪憤怒的瞪著她的眼睛。

    就快要將艾琪拉出水麵時,子桑傾突然察覺到她猛烈的掙紮。

    波紋動蕩的海水下,艾琪看到的,不是預想中洛寒舟高大威猛的壯碩身體,而是身形清瘦的子桑傾時,她頓時大受打擊。

    預期的感人的曖昧的將她一把撈進懷裏的動作,與抓著她手臂的現實不太相符,艾琪立馬睜開眼睛。

    但是,子桑傾可沒那麽好,她遊到艾琪身邊後,左手一伸抓著她手臂,雙腳一蹬水就用力往上拖。

    自由下沉的艾琪,是等著洛寒舟去抱她的。

    身旁的水波傳來巨大的震動,艾琪知道有人跳了下來,嘴角閃過一抹奸計得逞笑容的她,非常幹脆的閉上了眼睛,並且停止了撲騰著的掙紮。

    子桑傾跳入水後,咕嚕咕嚕往上冒的氣泡中,水中的她很快看見三米外手舞足蹈的艾琪,憋著氣快速遊了過去。

    於是乎,吃了一回閉門羹的唐靜,屁股一翹,扭臀擺腰的又朝東陽西歸扭了過去。

    唐靜在憤怒了半響後,瞪著東陽西歸那道挺拔的背影,她越看越覺得東陽西歸器宇軒昂,非比尋常。

    那個兵大頭竟然沒理她!

    她竟然被無視了?

    被赤裸裸無視的唐靜,驚呆了般傻愣了好半響。

    “……”東陽西歸冷睨了眼嬌弱做作的唐靜,冷著臉直接越過她,走到洛寒舟另一側站定。

    “長官,您找我有什麽事麽?”唐靜妝容已然花掉的憤怒神色一收,瞬間換上嬌媚溫柔的甜笑。

    唐靜卻在看到東陽西歸那張冷板著的峻臉時,被他眉宇的冷霸氣場所震懾,猛然停止了未出口的不滿指責。

    “就是……”因為洛寒舟的不識趣,唐靜還有些生氣,憤怒轉身。

    “吵什麽吵?”洛寒舟還沒走近洛寒舟,唐靜就背對著他開罵,他冷眸頓時微微一沉。

    “有差別麽?誰救不是救?”唐靜的憤怒指責,並沒有激起洛寒舟多大的反應。

    長得還挺帥,就是腦子不太好使。

    唐靜看著眉目英俊的洛寒舟,氣得指著他罵罵咧咧。

    “你這人怎麽這麽不開竅?我讓你跳下去救艾琪,不是那個女兵跳下去救!”

    洛寒舟看著著裝清涼的唐靜,並沒有伸手拉她一把的意思,他就那麽靜靜地看著唐靜爬上來,翻過欄杆站在甲板上。

    唐靜見跳下水去的是子桑傾,而不是洛寒舟,她氣得蹬蹬蹬就快速爬上甲板。

    東陽西歸見子桑傾突然跳下水去,他僅冷眉微皺了一下,倒也沒有其他什麽大反應,抬起腳不緊不慢的朝洛寒舟走去。

    ‘噗通’一聲水花大響。

    子桑傾本想把軍帽扔到甲板上的,見洛寒舟把手伸了過來,她便順手遞了過去,小身影輕輕一躍,就身姿輕盈,姿態優美的跳了下去。

    “我幫你拿著。”

    子桑傾見艾琪的腦袋已經淹沒進水裏,隻剩兩隻手在水麵撲騰時,她低咒一聲,左手一抬就脫下戴在腦袋上的軍帽。

    不管怎麽說,還是人命要緊。

    “混蛋!”

    “快點下去救她,要沉下去!”唐靜見洛寒舟還站在甲板上不動,便又催了一句,語氣有些衝,但神色並沒有很著急。

    但是。

    “……”子桑傾看著認真又嚴肅,或者說死板著臉的洛寒舟,她正想一棍子敲醒他的榆木腦袋。

    洛寒舟說得很肯定,隨即又道:“你下去救她,不然溺水死了我還得超度她。”

    “沒有戒疤我也是有法號的人!”

    什麽都沒看到,但她印象中,洛寒舟的頭頂光溜溜的,並沒有出家人那種或六點或九點的戒疤。

    “在我印象中,你頭頂好像沒有戒疤吧?”子桑傾抬眸看了眼洛寒舟帶著軍帽的腦袋。

    子桑傾在驚異了一瞬後,才想起洛寒舟是個和尚的事實。

    什麽鬼!

    貧僧?

    “什、什麽?”子桑傾被洛寒舟說得冰瞳大睜。

    洛寒舟的視線終於舍得從艾琪身上移開了,虎眼一轉,就直直的盯著子桑傾,認真道。

    “貧僧是有法號的人,男女授受不親,她穿的太暴露了,我不能下去。”

    艾琪擺明了是在勾引洛寒舟下水,她還是別這麽不識趣的跳下去好了。

    子桑傾不自己跳下去救艾琪的原因,主要是因為艾琪就算是撲騰著浮浮沉沉,還不忘直勾勾的盯著洛寒舟看。

    “洛寒舟,她讓你下去救她。”

    子桑傾左右一看,她和洛寒舟站在左側的甲板上,大部分士兵都在右側甲板位置,就隻有她和洛寒舟看到了艾琪的溺水。

    “……”看到怔怔看著水麵卻沒點反應的洛寒舟,子桑傾愣了一瞬,洛寒舟這是不打算救的節奏?

    艾琪擺明是想讓洛寒舟下水救她,子桑傾盯著水下看了兩秒,見洛寒舟還不動身,便朝他看去。

    “……”洛寒舟看著在水下撲騰著衝他招手,卻不喊他救她的艾琪,他沉默著沒說話。

    先爬上軟梯的黃色比基尼美女唐靜,回頭看了眼水下撲騰的艾琪,衝頭頂的洛寒舟道。

    “艾琪估計是腳抽筋了,帥哥,你快下去救她!”

    子桑傾剛轉回視線看向底下的海麵,就見準備爬上軟梯的一個紅色比基尼美女,突然揮舞著手臂撲騰著,竟然越撲騰越往外遊去。

    “抽筋了?”

    東陽西歸還好夠自覺沒看,不然,她回去一定抽他丫的。

    小臉微囧的子桑傾,撇撇嘴,便從東陽西歸身上收回視線。

    子桑傾因為這一偏頭,就被東陽西歸抓到了她的小心思。

    然後,東陽西歸就有些小小的吃醋了,都是女人,但子桑傾的眼神太直白了,看得他想蒙上她的眼睛。

    就在剛才那一瞬間,從東陽西歸的方向看過去,雖然他隻能看到子桑傾的側臉,但他依然看到了子桑傾發直的眼神。

    東陽西歸好笑的看著小臉通紅的子桑傾,他可什麽都沒看,但子桑傾自己卻看得眼睛發直。

    其實,她不用偷看東陽西歸的,船頭沒有放軟梯,隻在艦艇兩側放了幾個軟梯下去。

    猛然和東陽西歸對視上的子桑傾,小臉突的紅了一片。

    東陽西歸依舊身姿挺拔的屹立在船頭甲板上,但他此時是麵向船艙看著她的。

    猛然之間,子桑傾想起了什麽,連忙看向船頭。

    這畫麵,太tm的刺激了!

    再看看她們抬頭看時,刻意展現出來的妖豔媚笑,子桑傾看得眼睛都直了。

    爆乳小腰,大長腿又長又細,一排三個軟梯一溜煙過去,白花花的細胳膊下,是白花花的呼之欲出的胸脯。

    站在欄杆前的子桑傾,從上往下看去,繞是她身為女性,也看得快要噴鼻血了。

    已經有不少人抓著軟梯,開始往上爬了。

    子桑傾和洛寒舟已經相隔一米的站著,他們都看著船下遊過來的男男女女,

    在藍向磊的帶頭作用下,攀在沉船附近的年輕男女,紛紛向軟梯的方向遊來。

    果然一個兩個全是嬌生慣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富二代,爬上去怎麽了,總比在水裏泡著好。

    但是的是,藍向磊雖然有些不滿,但聽著同伴這麽詆毀船上的士兵,他同樣有些不滿。

    而且,東陽西歸連詢問他們怎麽沉得船,為什麽出海等等亂七八糟的什麽都沒問,這讓他覺得自己不受重視。

    “別嚷嚷了!你們一個個沒缺胳膊斷腿的,還想人大兵跳下來抱你上去?”藍向磊雖然也覺得就扔個軟梯下來有點過分。

    “我每年納那麽多的稅,他們吃我們的稅錢,用我們的稅錢,關鍵時刻,竟然對我們這麽無情!”

    “等回去看我怎麽告他們!一個個竟然全都在冷眼旁觀!”

    “這些兵大頭也太不負責了!把梯子扔下來就算完了?”

    當然,如果不去看他們時不時偷瞄向水麵的,難掩興奮的視線的話。

    所以,他們從表麵上看起來,都很正經,正經到水下的年輕女性都包裹得很嚴實一樣。

    身為軍人,他們都知道時刻都該呈現出軍人,精氣神十足的精神麵貌。

    更何況船上的士兵都是平日裏待在部隊,一年到頭見不到幾回異性的單身漢。

    不為別的,就為水下的十三個年輕女性,一個個三點式比基尼加身,身材一個賽一個性感,一個賽一個火爆,前凸後翹的想讓人不側目都難。

    老兵們雖然不少顯得漫不經心,但一個個都時不時的把視線投向海麵。

    拋下訓練趕來救援的士兵們,都在等著水下朝氣蓬勃,完全不需要他們幫助什麽的年輕男女,早日爬上艦艇來。

    有好幾個士兵進了船艙,有的坐在上船艙二層的樓梯上,有的側百無聊賴的靠在甲板欄杆上,三三兩兩有一搭沒一句的閑聊著。

    將軟梯解開扔下去後,左清源拍了拍手,語氣還算平靜的回著牧陽。

    “估計都是些富二代什麽的,愛玩,還有錢沒處花。”

    牧陽看了眼站在船頭,好像一點也不生氣的東陽西歸,碎碎念的低罵道。

    “這些年輕人,自己愛玩就算了,還拖累我們訓練,老子真想揍他們一頓,讓他們醒醒腦子!”

    但是,此時他們都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湧上心頭。

    當然了,沒人傷亡自然是最好的,這也是士兵們希望的。

    他們急趕慢趕的趕過來,一個個就等著下水救人了,結果是這樣一翻景象,這不是耍他們玩麽!

    東陽西歸跟尊雕像般屹立在船頭,有了他的掌控,因為事故險情太過安全的原因,原本正經圍在甲板上的不少士兵,都散去了不少。

    東陽西歸沉冷一聲命令,甲板上的士兵紛紛放下船側的軟梯。

    “扔軟梯下去,讓他們自己爬上來!”

    艾琪說著還撩了撩她飄在水中的褐色長發,精致妝容被海水泡得不倫不類的她,還衝甲板上的男兵拋了個媚眼。

    “是十三個!你們男的五個,總共十八個沒錯!”

    嘩啦啦被帶動的水聲中,藍向磊伸長了脖子,也沒看到沉船另一側的艾琪。

    “你們女的是十三個人麽?”藍向磊雙手撐在沉船上,在水中蹦起了一下。

    “幹什麽?”在沉船另一側的艾琪,聽到藍向磊的聲音,連忙回道。

    這次的遊艇出行,是藍向磊組織的,男的有五個人,他是知道的,但女的到底有幾個,他沒數過,反正比男的多。

    “艾琪!”藍向磊單手攀著側沉的遊艇,左右張望著喊了一句。

    藍向磊的行為,太不可取了。

    如果隻是船側翻,並沒有完全沉沒,上級派他們來,他們自然也會來,但不會來這麽多人。

    特別是那些老兵,一雙雙眼睛淩厲的好像要吃了藍向磊一樣。

    此時,站在甲板上的他們,臉色都不太好。

    艦艇上包括子桑傾和洛寒舟在內,一共有十九個人。

    “長官,你等等,讓我先算一算先。”藍向磊長得還算帥氣的臉龐,又一次衝東陽西歸嬉笑了起來,抬起手示意東陽西歸別急。

    早已將水下人數點清楚的東陽西歸,看著藍向磊沉冷道。

    “你們一共十八個人,五名男,十三名女,人數對不對麽?”

    東陽西歸冷哼了一聲,縱使藍向磊謊報險情,他也沒多做糾纏的意思,這事等上了岸,自然會有人收拾藍向磊。

    他說得嚴重點,官方才會重視,這不,東陽西歸這不就來了麽。

    藍向磊不敢再衝東陽西歸搖晃手中的鍍金手機了,但還是一臉滿不在乎的說道。

    “嗬嗬……長官,我這不是想讓你們早點來麽?你看看我的手,都泡得發白泛皺了!”

    藍向磊即使泡在海水裏,也被東陽西歸從上俯視下來的冷眸,給看得打了個冷顫。

    東陽西歸僅冷睨了眼藍向磊手中,金燦燦的定製手機,他說這話的時候,看著水底下一圈子的年輕人,眼神森冷森冷的。

    “你求救的時候,是不是說,一家老小都不會遊泳,男女老幼二三十口人都要淹死了?”

    這些人,十之八九是隻知道吃喝玩樂的啃老族富二代而已。

    一時間,士兵們看向藍向磊的眼神,眼底深處都隱隱有些不屑。

    牧陽和子桑傾中間,就隔了三四個人,安靜的甲板中,牧陽的低罵著,每一名戰士都聽到了。

    “我艸,他那是黃金手機麽?”

    子桑傾在甲板左側,她斜斜看過去,太陽照耀下,藍向磊的手機還閃著黃燦燦的金光。

    藍向磊搖晃著濕漉漉的手臂,右手掌緊握著的,可不就是一個手機麽。

    “長官!我告訴你,我這手機可是特別定製的,泡在水裏一樣打電話!其他人的手機可全報廢了!”

    “我!”藍向磊立馬高舉起右臂,神采奕奕的仰看著船上的東陽西歸。

    最值得懷疑的可能是,水裏這些年輕人一不小心說多了一個小時。

    按照他的計算,這些人如果及時求救,在水裏泡兩個小時是笑話。

    就算求救電話在各部門之間轉過幾回,傳到東陽西歸耳朵時,時間也不可能超得過十分鍾。

    如果這幫年輕人是一出事就打電話求救的話,不可能在水裏泡了兩個小時。

    他一接到金古月旅長的電話,立馬就趕了過來,艦艇航行了三十分鍾左右。

    “你們誰打電話求救的?”東陽西歸森冷著冷眸,將水中的年輕臉龐一一掃了一遍。

    東陽西歸站在船頭的甲板上,他看著水下一張張興奮的年輕臉龐,冷板著一張峻臉,臉色顯然不太好。

    以上是水裏的年輕女孩,興奮的呼喊出來的聲音。

    “……”

    “太帥了,穿軍裝的男人簡直酷斃了!”

    “那個兵哥哥好帥!”

    “哇塞,原來兵哥哥長得這麽帥!”

    當艦艇在沉船幾米外停止前進後,以上是水裏的年輕小夥喊出來的話。

    “……”

    “你們再不來,我們就要在這裏喂鯊魚了!”

    “整整兩個小時啊!”

    “兵哥哥,你們速度太慢了!我都在海裏泡了快兩個小時了!”

    一個個要多好有多好,完全不需要他們救的樣子。

    麵上都浮現出了一絲懶散的神色。

    但是,男兵們因為看到清涼女性,而偷著興奮了好半響後,他們看到海中活蹦亂跳,大喊大叫的男男女女。

    遊艇的確是側沉了沒錯,

    雙方的距離越漸趨近,站在甲板上的一眾老兵,看到衣著清涼的性感女郎,一個個都露出了興奮的神色。

    沉船方向傳來聲聲大喊,年輕的聲音朝氣蓬勃,一點也不像是出事時,該會有的狀態。

    “……”

    “快點!我都快泡出尿來了!”

    “快來救我們!”

    “兵哥哥!這裏!這裏!”

    放眼看去,沉船附近,並沒有出現溺水呼救的危險狀況。

    此時,他們穩穩當當的抓在船體附近,一張張臉龐有說有笑,應該都是會遊泳的。

    穿在男的身上的衣服,也多不哪裏去,估計一個個都隻穿著短褲,因為一眼掃去,僅有的五個男人,全打著赤膊。

    浮出水麵的船體周圍,圍著不少年輕男女,女的著裝,清一色的清涼,一個個比基尼加身,豐滿火爆的身材暴露無遺。

    船頭沉浸在海水裏,駕駛艙也淹沒了,船尾則傾斜著露出了甲板二層以上的船體。

    艦艇行駛得再近一點的時候,子桑傾看到,遊艇的確是隻沉了一側。

    兩人回頭一看,牧陽不知何時站到了他們身後,正舉著望遠鏡偵察著。

    子桑傾和洛寒舟都在觀望著前方的沉船,身後突然響起牧陽的聲音。

    “可承載數十人的私人遊艇,側沉,船體沒有完全沉沒,人都在船側,應該問題不大。”

    再近一點,呼嘯著從臉上刮過的海風中,子桑傾就聽到沉船方向,傳來呼救聲,隱約可以看到泡在水裏的人,正朝他們揮動著手臂。

    此時,甲板上的老兵們也走站了起來,張望著前方沉船的位置。

    艦艇航行了半個小時後,子桑傾遠遠就看到前方的海麵上,有一個白色的漂浮物,像是一艘沉沒了半個船身的遊艇。

    基地附近的海域,外來船隻是進不來的。

    洛寒舟表示明白的點點頭,本就不善交流的他,沉默著沒再說話。

    “好像是翻船了,讓我們去救援。”子桑傾表示她也不太清楚,東陽西歸壓根就沒和她說。

    “東陽教官有沒有說,去幹什麽?”好端端在訓練,被東陽西歸叫走,又莫名其妙上了船的洛寒舟,不解的看著子桑傾道。

    其他老兵或坐或站在甲板上,他們隻看了子桑傾和洛寒舟兩人幾眼,並沒有主動上前熟絡一翻的意思。

    東陽西歸上了船後就進了船艙,子桑傾和洛寒舟都不認識甲板上的其他人,兩人便隔著一米左右距離,站在欄杆前。

    牧陽和左清源也在船上,子桑傾三人上了船後,艦艇便快速駛出海去。

    遠遠的,子桑傾就看到船上有不少人,近點一看,也不算多,二十名左右穿著短袖藍條白作訓服的男兵。

    一分鍾都沒有,矮山的另一頭,就行駛過來一艘小型艦艇,直直朝他們開了過來。

    洛寒舟也看著子桑傾點點頭,隨即三人便默不作聲的站著。

    看到洛寒舟跟著東陽西歸走來,子桑傾衝點輕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

    明玄鳴剛想回踢池塘報複回去,就薛殤銳利的雙眸射了過來,他立馬挺直背脊,一本正經的端槍平舉著。

    “靠!”池塘踢得不是很大力,可手臂酸大腿酸的明玄鳴,還是被踢得搖晃了一下。

    池塘就站在明玄鳴身旁,他趁著薛殤不注意,就偷偷踢了明玄鳴一腳。

    “等你的金雞能不倒的時候,也許東陽教官就叫上你了!”

    明玄鳴哭喪著臉,看看一臉嚴厲的薛殤,再看看不用訓練的子桑傾和洛寒舟,他也想去!

    “學長也太偏心了,怎麽不叫上我?”

    也許,他還不夠優秀到足以讓東陽西歸側目。

    不管是去幹什麽,東陽西歸叫上了子桑傾,現在又叫上洛寒舟,這是他重視洛寒舟的表現。

    “不知道。”苗亦少溫和的眸光沉了又沉,視線緩緩落到沙灘上的子桑傾上。

    憑著左腳單獨站立的於冷泊,一頭霧水的看著放下槍就跟著東陽西歸走的洛寒舟。

    “亦少,東陽教官把寒舟叫去幹什麽?還單單隻叫他。”

    他現在歸薛殤管,他二話不說就跟著東陽西歸跑的話,薛殤指不定怎麽整他。

    眼下來說。

    洛寒舟倒不是不想聽從東陽西歸的命令,隻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是!”得到薛殤的肯定回答後,洛寒舟立馬收槍,衝東陽西歸敬禮。

    薛殤的嘴角隱隱有一絲笑意,好小子,認清楚形勢了,知道他才是他們這幫小兔崽子的頂頭上司。

    薛殤也看向他們的方向,見洛寒舟朝他看過去,他便抬手隨意揮了一下,示意洛寒舟跟東陽西歸走。

    定定的看了東陽西歸兩秒,洛寒舟見他不像在開玩笑後,便轉眸去看薛殤。

    洛寒舟也一直在留意著東陽西歸,但他沒想到東陽西歸會走到他麵前來,還跟他說這話。

    “你,跟我走。”東陽西歸站在洛寒舟麵前,不容置疑道。

    但是,東陽西歸走到洛寒舟麵前。

    不少的男兵看著東陽西歸,子桑傾以為他會直接走回來。

    子桑傾看到東陽西歸徑直走向薛殤,和薛殤交談好幾句後,東陽西歸就往回走。

    “你站這等我一下。”有點溫熱卻不算炎熱的海風中,東陽西歸叮囑了子桑傾一句,就朝男兵方向走去。

    因為子桑傾和東陽西歸就站在男兵隊列左前方的原因,有不少男兵時不時就會看過去一眼,

    “試試不就知道了。”子桑傾冰瞳緩緩偏頭,冰瞳不躲不閃的直視著東陽西歸的挑釁,語氣更為挑釁的回道。

    “你能站成他那樣麽?”東陽西歸從洛寒舟身上收回略帶欣賞的眼神,冷眸微微挑釁的看著子桑傾道。

    子桑傾不明白的是,東陽西歸為什麽隻點名洛寒舟。

    但是,洛寒舟身旁的苗亦少和於冷泊,站得也同樣紋絲不動。

    和其他被風一吹,都能吹倒的男兵相比,一班男兵,特別是洛寒舟,站得那叫一個筆直,就跟一塊石頭杵立在哪裏一樣。

    “站如勁鬆,很帶感。”子桑傾這一眼看過去,想不發現洛寒舟都難。

    子桑傾先訝異的瞟了眼東陽西歸,這才去看洛寒舟。

    東陽西歸竟然在問她,其他男人怎麽樣?

    特別是站著不動如山的洛寒舟身上。

    一整片歪歪倒倒的男兵中,東陽西歸的視線凝聚到排頭,姿勢還算平穩的一班男兵身上。

    “傾兒,你覺得洛寒舟怎麽樣?”

    他們倆根本就是同流合汙!

    “……”子桑傾開始明白,東陽西歸為什麽放心把男兵交給薛殤訓練了。

    東陽西歸看著站立不動的男兵,麵對子桑傾的質疑,他的語氣並沒有多大的起伏。

    “我昨天還和他們商量,要不要也試試這招的,女兵的整體射擊率比男兵要差了點。”

    “這是赤裸裸的體罰吧?”子桑傾看著受苦受累還要受罰的男兵,小聲的跟身旁的東陽西歸道。

    薛殤手裏拿著一根拇指粗細的小木棍,子桑傾看到,誰要歪倒超過二十五度角,隻要他在附近,一棍子掃下去是少不了的。

    子桑傾看著平日裏再眼熟不過的男兵,一個個站得搖搖欲墜,要倒不倒的身影,她不由得看向隊列前的薛殤。

    讓子桑傾側目的是,他們是抬起一隻腳,以金雞獨立的姿勢站立的。

    這種端槍訓練很常見,沒什麽好稀奇的。

    一個個一排排一列列的站著,在練習平舉槍的姿勢,他們的槍口都掛著一個鋼盔,鋼盔上放了兩塊大紅磚。

    子桑傾和東陽西歸一路走到沙灘上,岸邊是在訓練的男兵。

    她可還沒答應,要做他媳婦兒。

    混蛋玩意兒。

    “……”子桑傾眼睛一斜,鄙視的睨了眼東陽西歸。

    要不是光天化日之下,操場上太過士兵,他真想將子桑傾就地正法了,讓她明白什麽才叫臉皮厚!

    “臉皮厚有什麽,臉皮太薄了追不到媳婦兒!”東陽西歸不以為意的說道。

    什麽時候開始,東陽西歸就暴露出這副無賴本性了。

    子桑傾又突然想起,東陽西歸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他老冷著臉,還時不時就來虐下她。

    東陽西歸什麽時候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一本正經的。

    “帥是沒發現,臉皮厚倒是真的!”看著冷臉一收,就嬉皮笑臉的東陽西歸,子桑傾不由得眉尾抽搐了一下。

    “看什麽?突然發現我很帥麽?”東陽西歸掛斷電話,一側頭,就準確無誤的對視上子桑傾的冰瞳。

    哪怕是任務,也莫名的令她安心。

    心思微動間,子桑傾突然就喜歡上這種和東陽西歸走在一起,趕赴向未知旅途的感覺。

    子桑傾看向一旁的東陽西歸,他有著線條冷硬的淩厲側臉和沉著冷靜的冷眸,一如他向來說一不二的獨裁性格。

    撲麵而來的溫熱海風中,操場上都是揮灑著熱汗瘋狂訓練的戰士,空氣中似乎都彌漫著熱血的激情。

    落單出來的子桑傾,快步跟在東陽西歸身邊,耳邊傳來他通過電話,雷厲風行的下令聲。

    她們都是軍事技能還不夠成熟的新兵,想想也是,先乖乖訓練出一身本事再說。

    畢寺定定的看著子桑傾離開的身影。

    東陽西歸邊走邊打電話,看著他正氣凜然一步步離去的挺拔背影,阿史那一枝猜測道。

    “我們還要訓練,估計東陽教官是想叫老兵去。”

    但下水撈人這事,多簡單,直接叫她們上不就行了。

    東陽西歸就是偏心,其他事情她們能力不夠,不叫她們,她們也能理解。

    隔在中間的子桑傾一走,畢寺便和步媚媚站在了一起,聽見她們二人的低語,畢寺也無奈道。

    “為什麽不叫我們一起去?我也會遊泳的!”

    “應該是,不然這時候叫過去還能幹什麽。”阿史那一枝輕聲肯定了一句,其實,她也想去來著。

    牧陽和左清源已經跑出去老遠了,步媚媚看著朝海邊快走的東陽西歸和子桑傾,低聲道。

    “一枝花,東陽教官說翻船,是叫子桑也一起去救援吧?”

    看什麽看,管好自己就行了,老子的事用不著你們插手!

    薑三冬眉尾跳了跳,東陽西歸的潛台詞,無非就是在說。

    “你們接著訓練!”不單隻薑三冬看過來,就連其他女兵的視線,也齊刷刷的凝聚了過來,東陽西歸見狀,大手一揮就衝薑三冬命令道。

    薑三冬看著獨獨被叫走的子桑傾,暗想,東陽西歸這是又要給子桑傾走後門,讓她跟著去了吧。

    “是!”子桑傾清冷的回應一聲,便小跑著向東陽西歸跑去。

    “子桑傾!出列!”東陽西歸快走了五六步後,突然就回轉過身來,女兵隊列中,冷眸一眼直對上子桑傾。

    “你們跟我來……”訓練重擔又全部落到他肩上的薑三冬,看著留在原地的一排幾個班女兵,命令還沒下完,東陽西歸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東陽西歸分配完任務後,也不和女兵多說什麽,和牧陽、左清源轉身便走。

    “有條船翻了,需要救援。”東陽西歸解釋了一翻後,指著薑三冬道,“冬子,女兵你先帶著,牧陽,清源,你們倆跟我來。”

    “怎麽回事?”看著東陽西歸嚴謹的神色,牧陽就知道有事了。

    東陽西歸一喊,牧陽、左清源、薑三冬丟下等待他們訓練的女兵,紛紛跑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