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 緊急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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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活動的獎勵樓層,已經被親愛的橙子整理出來了
------題外話------
東陽西歸一向鎮定沉冷的語氣,這一次似乎有些急。
“牧陽,你們三個快回來!”東陽西歸掛完電話就轉身,但他不是轉向女兵的方向,而是轉向牧陽、左清源和薑三冬的方向。
電話是金古月旅長打來的,出海兩個字,讓子桑傾眉頭輕皺,發生什麽事了麽。
僅僅幾秒鍾後,東陽西歸堅定的回答完,就掛了電話。
“明白,我馬上出海!”
東陽西歸這個人,還是要在白天看才比較好看,軍裝筆挺的好歹一身正氣。
軍姿筆挺站在隊列裏的子桑傾,定定的看著東陽西歸挺拔的背影。
東陽西歸背對著女兵,但他並沒有可以壓低聲音,女兵還是能聽到他說得話。
“喂,旅長。”
這一次忘記關鈴聲的東陽西歸,隻得黑著臉,在女兵悶在胸膛的取笑中,接起了電話。
手機二十四小時都不能關機,但一般訓練的時候,東陽西歸都會關掉鈴聲。
東陽西歸板著臉訓練的表情很嚴肅,冷不丁的鈴聲響起,女兵都不由得斂下眸,嘴角隱隱忍笑。
其他教官都帶領著各班的女兵分散到了一旁,東陽西歸看著麵前的五個班女兵,剛要開始訓練,他兜裏的手機,就適時的響了起來。
“我們今天的訓練是……”
最後,一排三個班的女兵,和二排一二班的五個班女兵,留在了原地。
薑三冬、牧陽、左清源從班排後麵往前叫,各帶走了四個班的女兵。
“各教官帶走自己班的士兵。”女兵和牧陽、左清源簡單的認識後,東陽西歸命令一下,女兵就要分開訓練後。
女兵再次回禮,再次大喊著問好。
“教官好!”
左清源出列,敬禮。
“這位是左清源教官。”牧陽退回去後,東陽西歸手一伸,又指著牧陽身旁的左清源道。
子桑傾看著牧陽閃著嚴謹的雙眸,她嘴角抽搐了一下,還挺能裝。
女兵大喊著的問好聲中,齊刷刷抬起手臂回禮給牧陽。
“教官好!”
被點名的牧陽,右腳一抬立馬出列,板著一張一本正經的臉,衝女兵敬了個標準軍禮。
東陽西歸簡單的解釋了一下牧陽和左清源,出現在這裏的目的後,便指著牧陽道:“這位是牧陽教官。”
“今天開始,會有四名教官訓練你們,一名教官主訓四個班的士兵。”
“全體都有!稍息!”東陽西歸站在正前方,看著一張張精神麵貌還不錯的女兵,沉聲下著命令,“立正!”
其他女兵看著突然多出來的牧陽和左清源,則各有心思的猜測著,他們和東陽西歸站在一起的目的。
一個是牧陽,一個左清源,這兩人子桑傾都認識。
站在女兵方陣前的,除了東陽西歸和薑三冬,還站了兩個軍姿颯爽的男兵。
九點三十分鍾,一百零二號女兵,排列整齊的站在後操場,操場其他方向,都是在進行著各項訓練的老兵。
不同於男兵睡也睡不夠的悲慘,女兵有了東陽西歸準許,這一睡直接睡到上午九點鍾才起床。
男兵才剛躺下沒多久,也被薛殤等人給喊了起來,一天的訓練又開始了。
五點半,已經個別加量訓練的營部士兵,起床操練了。
“我要是真失戀,到時一定找你算賬!”於冷泊一個翻身背對洛寒舟,也不打算再侃了。
“我都還沒戀愛呢,哪有咒人失戀的?太不厚道了你!”池塘一個翻身,睡覺要緊。
他們一個個當甩手掌櫃不照顧苗亦少,可不就隻剩他來照顧了。
“你們要是也失戀喝醉,放心,我會對你們更好的!”洛寒舟瞪著一個個躺著說話不腰疼的人。
今天以前,他倒沒覺得什麽,今晚這一看,洛寒舟似乎的確對苗亦少比較好。
“不能說不好,就是覺得,你對亦少特別的好。”於冷泊也一下躺倒在了床上。
他覺得照顧一幫剛出社會的年輕戰友,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洛寒舟今年二十五歲,因為整個班年齡最大的原因,再加上他十幾歲開始就獨立生活慣了。
“你的意思是,我對你們不好?”眸光沉穩的洛寒舟,腦袋一偏,虎眼微眯的看著池塘道。
“寒舟,你有沒有發現,你對亦少太好了?”時間已經不多了,池塘卸了裝備也往床上一躺,看著還在忙活著的洛寒舟,笑道。
他又不是女兵,哪有那麽講究,睡一覺再說。
“不用!”苗亦少眼也沒睜,微抬起手豪爽的揮了一下。
隨即,洛寒舟抬腳踢了下苗亦少搭在床外的腳:“你要不要洗個臉舒服一點?”
“收拾收拾,趕緊休息一下,天亮還要訓練。”洛寒舟卸下背包,先催了其他人一句。
“誰說我醉了?我隻是頭有點暈而已。”喝得臉色發紅的苗亦少,不滿的回了一句,隨即又‘嘭’一聲,倒在了床上。
他當初的確不想來海軍,但現在他覺得,南滄艦隊也是不錯的。
“我靠!敢情你沒醉呀?”苗亦少說得頭頭是道的,這刺激到了於冷泊。
他就恨自己當初太手軟了,不應該這麽慢慢來的。
苗亦少太相信自己的眼光了,子桑傾要是不好,東陽西歸能一門心思搭在她身上麽。
出乎於冷泊意料的是,他剛說完,苗亦少就激動的一下從床上坐起,指著他反駁道。
“她要是不好,你老爸會把你塞到南滄艦隊來,就為了給你創造機會?”
“子桑傾有什麽好的,亦少犯得著為她這麽傷心麽。”於冷泊坐在床邊拖鞋,看著醉得不醒人事的苗亦少,一臉可惜道。
洛寒舟有點小潔癖,一點也不喜歡明玄鳴這種將就著就過的生活習慣。
“滾!要躺躺你自己床上去!”
“都是大男人,你這麽講究真的好麽!”剛坐下的屁股,被迫離開洛寒舟的床鋪,酒氣衝天的明玄鳴,表示非常的不滿。
洛寒舟拽著明玄鳴的手臂,一下就將明玄鳴從他床上拉了起來。
“沒洗澡,不準躺我床上!”剛理完苗亦少,洛寒舟眼角餘光就見明玄鳴要倒在他床上,他驚呼著連忙一個大跨步。
“還好不會耍酒瘋,不然我們可就慘了。”明玄鳴在苗亦少的隔壁床坐下,身體一鬆就往後倒在床上。
他一直以為,啤酒是喝不醉人的。
“真醉了?”池塘嘖嘖稱奇的湊了過來,看著滿臉通紅的苗亦少道。
“這小子還挺重的!”回到宿舍,洛寒舟將靠在他身上的苗亦少,往床上一推,任由苗亦少倒在床上。
苗亦少可以說是靠在洛寒舟身上,被洛寒舟給拖抱回來的。
士兵們喝完酒,一撥又一撥走回宿舍。
如果真有那麽一天,她隻希望步媚媚能下得了狠手。
“……”步媚媚說完就轉身,看著她走路都帶起風離開的背影,子桑傾整整在水池前站了三秒,才跟著離開。
“老子一定要親手宰了北野修!”步媚媚看向子桑傾的眼神,就好像透過子桑傾看著北野修,語氣特別的狠,特別的毅然決然。
“嗯,一起努力!”子桑傾欣慰的點頭,她喜歡步媚媚這樣朝氣蓬勃,信念堅定的眼神。
“我會努力追上你,和你並肩一起出去執行任務。”步媚媚的眼神很堅定,她想明白了,她一定要留在部隊當兵!
她們不是一直都挺努力的麽。
“嗯?”子桑傾一時沒反應過,步媚媚這話什麽意思。
“子桑,我會努力的。”兩人快速洗完衣服,準備離開浴室前,步媚媚突然看著子桑傾,認真道。
子桑傾明白,步媚媚隻是在佯裝堅強而已,但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隻無聲的陪著步媚媚洗衣服。
步媚媚說完,低頭就繼續洗衣服,不打算再繼續討論北野修這個話題了。
“沒事!”看到子桑傾眼裏的擔憂,步媚媚眼中的痛楚立馬褪去,堅定的搖頭,“聽到他還那麽渣,我也就放心了!”
“媚媚,你沒事吧?”子桑傾想安撫一下步媚媚,卻又不知道該怎麽做,隻得放低音量,輕柔道。
誰知道北野修平日裏在暗戰,到底什麽樣的。
畢竟,她隻見過北野修兩次,也許她看到的也隻是表麵。
子桑傾突然就有些後悔了,她是不是不該說得這麽直接。
就步媚媚現在這副模樣,哪裏像是曾經喜歡過的樣子,分明就是現在也心心念念著。
子桑傾明顯看到,步媚媚的身體輕輕顫了一下,美眸也霎那閃過沉重的痛楚。
子桑傾直起腰,突然就心疼起步媚媚來,冰瞳定定的看著她,卻還是認真道:“很多!”
步媚媚的眼神,怎麽說,很複雜,有痛苦有不舍。
“他身邊是不是有其他女人?”又一次的猶豫,步媚媚看著子桑傾純淨晶亮到毫無雜質的冰瞳,再次詢問道。
聽到子桑傾的回答,步媚媚愣了一下,這才發現她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步媚媚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詢問她,子桑傾猶豫了幾秒後,便也回了一句。
“我不知道北野修以前什麽樣的,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嘩啦啦的水流聲中,子桑傾隱約聽到了步媚媚的呢喃,偏頭一看,步媚媚低垂著頭,眸光怔怔的看著臉盆。
“他是不是變了很多。”
感情的事,外人是說不清楚的,子桑傾見步媚媚陷入沉思中,她便繼續洗她的衣服。
“我知道。”步媚媚撇開了視線,她一直都知道,這也是她為什麽選擇當兵的原因。
看著眉眼間依舊對北野修,展露關心的步媚媚,子桑傾眉頭微皺,嗓音清冷的提醒道。
“媚媚,北野修加入了暗戰,那是一個無惡不作的恐怖組織,你現在又當了兵,你們已經不是一條道上的人了。”
“挺好的。”子桑傾撇撇嘴,北野修美女環繞的,能不好麽。
“他還好麽?”垂下眸沒兩秒,步媚媚又抬起眸來,眼裏有著顯而易見的擔憂。
得到步媚媚的親口承認,子桑傾在心裏微歎了一聲,希望步媚媚說得是真的吧。
“那是以前的事了。”步媚媚的美眸又是一閃,繼而斂下眸不去看子桑傾。
不是子桑傾對北野修有偏見,光想想北野修身邊那成堆成堆的各種膚色的女人,她就覺得北野修不值得步媚媚把心思放在他身上。
“你喜歡他?”子桑傾也停下洗衣的動作,冰瞳直直的看向步媚媚。
水龍頭的水嘩啦啦的落在盆裏,步媚媚動作有些機械的洗著衣服,見錢淺走後,她就看著子桑傾低聲道。
“子桑,你見過北野修,是麽?”
其他女兵又還在沙灘喝酒沒回來,一時間,浴室就隻剩下子桑傾和步媚媚在洗衣服。
三人快速洗完澡後,錢淺將換下來的髒迷彩服泡在盆裏,她就回宿舍補眠去了。
子桑傾、步媚媚和錢淺,則端著臉盤拿著幹淨衣服向浴室走去。
收拾完宿舍的殘局,先回宿舍的阿史那一枝、畢寺和付絮,已經爬上床準備睡覺了。
不能說就是不能說,連父母妻兒都不能說。
與個人感情無關,這是鐵一般的紀律。
在部隊,畢寺明白很多事情是不能問,也不能說的。
“行了,吃完就趁早睡一會吧,明天還得訓練呢!”畢寺明白,再問下去,子桑傾也不會多說什麽了,吃飽喝足的她,便站起身來。
她得和步媚媚私底下談談,這事,還是別太多人知道的好。
“沒有然後。”子桑傾小臉沉靜,冰瞳堅定,並沒有說下去的打算。
“然後呢?”見子桑傾突然打斷不說,付絮追問道。
子桑傾也不敢說得太清楚明白,隻大略說了一句。
“我這麽說吧,暗戰是國際上有名的恐怖組織,主要活動在歐美。阿史那一枝的父親當過雇傭兵,和暗戰的人交過手。”
看著一直在打啞謎的子桑傾、步媚媚、阿史那一枝,錢淺聽得是一頭霧水,一個頭兩個大。
“我去!你們到底在說什麽?為什麽我一點聽不懂?”
阿史那一枝不明白的是,步媚媚一個身家清白的女孩子,怎麽會和暗戰的人牽扯上關係。
但,阿史那一枝明白的是,子桑傾說的‘認識’,和暗戰有關,和步媚媚有關。
現在的暗戰是個什麽情況,阿史那一枝一點也不清楚。
她爸爸已經不當雇傭兵好多年了,她所知道的暗戰,也是好多年前的暗戰。
見步媚媚看過來,向來聰慧的阿史那一枝,立馬明白了她的眼神是什麽意思,便率先解釋道。
“子桑說得,我並不清楚是怎麽回事。”
步媚媚被子桑傾洞悉的眼神,給看得美眸閃了又閃,眨了眨又去看阿史那一枝。
怎麽一會兒功夫,就發生了這麽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什麽認識?”畢寺的帥眼在子桑傾、步媚媚、阿史那一枝三人臉上,轉了好幾圈。
步媚媚和北野修,如此一想,也覺挺合理的。
遙想起步媚媚以前和她談過的一些,感情方麵的事情,子桑傾再想想北野修那張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的邪肆帥臉。
“認識,對吧?”想起在廚房時詢問步媚媚的話,子桑傾隱晦的看著她道。
步媚媚肯定和暗戰的誰,是認識的。
子桑傾的視線也從阿史那一枝身上,轉移到了步媚媚臉上。
“媚媚,你似乎很關心暗戰?”阿史那一枝內斂一笑,回視著步媚媚的眼神,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腹黑。
“一枝,你對暗戰了解多少?”步媚媚酒也不喝了,肉也不吃了,美眸緊盯著阿史那一枝道。
她對雇傭兵的了解,僅限於字麵上,其他的就沒有更多了。
“雇傭兵,聽起來很牛的感覺。”付絮水靈靈的大眼滴溜溜的轉動。
有個牛哄哄的父親從小教導的話,阿史那一枝想不拔尖都難。
這麽一想,子桑傾也就不難理解,阿史那一枝的軍事素質,為何也這麽拔尖了。
有機會了解暗戰的雇傭兵,十之八九都是身手矯捷,單兵作戰能力極強的雇傭兵。
雇傭兵也有強弱之分,一般的雇傭兵,要想接觸到暗戰這種國際上赫赫有名的恐怖組織,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阿史那一枝雖然隻是輕描淡寫的說幾年,但子桑傾心裏知道,這個幾年,最少也是十年以上。
“嗯,我爸爸年輕的時候,在國外當過幾年的雇傭兵。”阿史那一枝點頭,並不忌諱談論她父親的身份。
這也是部隊兵和雇傭兵為數不多的一點差別。
雇傭兵雖然也是兵,但沒多少雇傭兵敢義正言辭的說,自己是一個真正的軍人。
除了部隊的正規軍,其他部隊敢自稱是軍人的,也就隻有雇傭兵了。
“是雇傭兵麽?”冰瞳轉向阿史那一枝,子桑傾雖是在疑問,語氣卻有著肯定。
子桑傾略無語的瞟了眼錢淺,錢淺的眼神已經完全透露出了她的想法,她這腦洞還真是夠大。
“半個軍人?軍人還有半個的?”錢淺驚了,半個軍人,難不成把人劈成兩半,選一半去當兵麽。
“算半個軍人。”阿史那一枝依舊在笑,眼中有女兒家對父親的依賴與崇拜。
子桑傾的腦子裏,立馬就閃現出北極遇到阿史那一枝時,和阿史那一枝在一起的那個中年男人。
“你爸爸是軍人?”掛在阿史那一枝臉上的笑容,美好而幸福。
“我爸爸和我說過。”阿史那一枝笑了笑,笑得很柔和。
阿史那一枝和步媚媚、畢寺都不一樣,阿史那一枝懂得的人事物,比她想象中要多挺多。
和阿史那一枝相處得越久,子桑傾對阿史那一枝的好奇,就會越多一分。
“你知道暗戰?”略停頓了一下的子桑傾,抿了口啤酒喝下肚後,這才回著阿史那一枝道。
杯中的啤酒剛沾上子桑傾的唇,她看著對麵的阿史那一枝,阿史那一枝的眼神很真摯,並沒有過多過雜的神色。
而阿史那一枝,是以前就知道暗戰的存在的,她並不認為暗戰這個恐怖組織,是一個多禁忌的話題。
至於步媚媚,她肯定也是想知道什麽。
先前子桑傾已經說得有些隱晦了,她們三人自然不敢再問,但心裏肯定也是好奇的。
畢寺、錢淺、付絮,是從齊川川嘴裏聽到這個詞的,且還跟子桑傾、解救人質這幾個詞有關。
阿史那一枝這句話一出口,整個宿舍都登時安靜了下來。
酒過三巡,六瓶啤酒被幹得隻剩一瓶後,阿史那一枝勺了口魚香茄子塞進嘴,猶豫了大半響的她,直看著圍坐在對麵的子桑傾,道。
“子桑,錢淺之前說的暗戰,是不是國際上的那個恐怖組織暗戰?”
老兵們在宿舍安靜的睡著覺,沙灘上的士兵笑鬧著在喝幹酒,一班女兵的宿舍,則是有酒有肉有說有笑的喝開了。
“對,有勺子!”錢淺也跟著起身。
“我有勺子。”付絮突然起身,走向櫃子。
“完了,沒有筷子!”搓搓手早已等不及要開動的畢寺,垂涎看著烤鴨,這才發現兩手空空,沒有筷子可以夾。
六人開著燈,席地而坐圍成一個小圈,圈中放著啤酒、與熱氣騰騰的烤鴨和魚香茄子,以及各種泡麵、火腿腸、榨菜等幹糧。
未免香味溢出宿舍被其他士兵發現異常,一班女兵的宿舍可謂是門窗緊閉。
當子桑傾回到宿舍時,畢寺、阿史那一枝和付絮,都已經洗好澡準備開動了。
步媚媚和錢淺丟下子桑傾應對東陽西歸後,她們二人還不小心遇上了兩個前往炊事班的戰士,幸虧她們眼疾腳快的繞道走了。
“小樣,有膽偷吃了。”
一直到子桑傾的小身影消失在過道另一頭後,東陽西歸這才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邊走還邊眸光寵溺的低語道:
以後有得是時間,他早晚要在子桑傾身上把這筆帳要回來!
但是,看著歡快飛走的子桑傾,東陽西歸被沒有追上去,把她抓回來再狠狠懲罰一翻的意思。
失誤,太失誤了!
他竟然就這麽被耍了!
“小不點,敢耍我!”欲求不滿的東陽西歸,氣呼呼的看著子桑傾小鳥似得飛快跑走的身影,一雙冷眸又是火大又是好笑。
警惕著東陽西歸隨時會撲上來的她,衝東陽西歸揮揮手,撒開腿就追著步媚媚和錢淺的方向,一路狂奔。
子桑傾笑得一臉燦爛,巴掌大的小臉滿滿都是計謀得逞的調皮。
“嘿嘿……東陽同誌!我先走了,拜拜!”
緊貼在身前的小身板一撤,身前頓時一空的東陽西歸,黑著臉冷著眸,雙眸噴火的凜著一跳就跳離四五米外的子桑傾。
隨即,子桑傾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跳離了東陽西歸的懷抱。
但是,就在子桑傾的小嘴要親上東陽西歸的唇瓣時,子桑傾虛搭在東陽西歸的小手,突然用力一撐。
兩人依舊沒閉上眼睛,又一次的直勾勾的對視中,東陽西歸滿心期待的等待著子桑傾的主動。
子桑傾非常滿意東陽西歸放開她的行為,隨後,為了表揚東陽西歸,子桑傾直視著他越漸暗沉的冷眸,粉嫩小嘴又一次一點一點的湊上去。
橫在子桑傾腰上的鐵臂一鬆,緩緩放開了子桑傾。
但是,看著難得主動,難得如此調皮捉弄他的子桑傾,想看看子桑傾接下來還會有什麽舉動的東陽西歸。
“……”東陽西歸在猶豫,在掙紮,別說放了,他沒將子桑傾反壓在牆上強勢掠奪就不錯了。
“放不放?”小小的捉弄了東陽西歸一下後,子桑傾笑得一臉調皮。
子桑傾蘊含著捉弄的冰瞳中,東陽西歸的一雙冷眸,暗沉得深不見底,漆黑得猶如古井,危險得仿佛要吃了子桑傾一般。
唇上突然一濕一熱,仿佛有條小蛇不小心落到唇上,輕輕一滑後,便又快速遊走了。
就在東陽西歸隱忍著想,子桑傾再這麽隻看不做的誘惑他,他就要采取行動時。
東陽西歸的冷眸緊鎖著子桑傾的冰瞳,他並沒有發現子桑傾唇上的細微動作。
隨即,兩人誰也不挪開眼的纏綿視線中,子桑傾粉嫩的小嘴輕輕開啟,微微張開的唇瓣間,鑽出一條更粉嫩誘人的小舌。
子桑傾的腦袋向東陽西歸蹭了一下,鼻尖直接戳到了東陽西歸的鼻尖。
“不。”兩人隨時都能親吻上的近距離曖昧中,東陽西歸再一次的回絕了子桑傾。
“真不放?”子桑傾並不意外東陽西歸的回答,冰瞳突然閃現調皮的她,直勾勾的看著東陽西歸。
他被子桑傾壓在牆上,一放開子桑傾,萬一子桑傾要跑,他豈不是得不償失。
“不放!”東陽西歸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子桑傾。
“誰逼你了?你先把手放開?”看著隱忍到目露危險的東陽西歸,子桑傾卻一點也沒有危險的警惕,眉目含笑的解釋道。
東陽西歸冷眸深深一沉,醇厚嗓音低沉暗啞,隱隱透著一股危險。
“傾兒,你別逼我了!”眼看著美味就要到嘴了,可子桑傾卻不識趣的硬要打斷他。
那種預期的興奮被硬生生打斷的感覺,是會讓人衝動的想要砸了時鍾的。
子桑傾突然的停頓,就像等待著下課鈴響起,時鍾卻在鈴聲響起前的一秒鍾,突然沒電不走了一樣。
僅差那麽一毫米的距離,兩人的唇瓣就能輕輕貼上來了,可偏偏這時候,一直堅定的往上蹭的子桑傾,卻突然停了下來。
東陽西歸鼻腔聞到的,也全是子桑傾身上,帶著幾不可聞的奶香味的特有馨香。
不黑不亮的視野裏,眼看著那張粉嫩誘人的小嘴,馬上就能親上來了。
東陽西歸看著如此主動的子桑傾,他哪裏舍得閉上眼,就跟十幾歲的毛頭小子似得,緊張又渴望的看著子桑傾一點一點的靠近。
子桑傾笑得冰瞳微彎,可她並沒有閉上眼睛。
小嘴一分一寸的湊向東陽西歸厚薄適宜,隱隱透著性感的唇瓣。
“沒有。”子桑傾輕輕搖頭,眼裏濃濃的笑意中,她小手攀著東陽西歸厚實的胸膛,小身板一點一點的往上蹭。
溫柔深情得似乎能融化了周身的一切事物。
從兩雙眼睛裏迸發出來的火熱視線,眸光癡纏得宛如藤纏樹,樹纏藤,終分不清樹還是藤的緊密癡纏。
即使踮起腳尖也比東陽西歸矮了半個頭的子桑傾,兩人微仰視或微垂眸的近距離對視中。
但是,從東陽西歸右手暗暗緊握的拳頭中,可以看出東陽西歸一直在隱忍著。
東陽西歸橫在子桑傾腰際的左臂,緊得似乎要把子桑傾勒成兩半,可他的右臂依舊安分的垂在身側,並沒有反被動為主動的意思。
“傾兒,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不要去挑逗對你有想法的男人?”
曖昧悅耳到極具挑逗意味的清冷嗓音,從子桑傾嘴裏輕輕道出,東陽西歸冷眸一緊的同時,全身上下也緊了一下。
子桑傾伸出食指,輕輕一挑東陽西歸有型的下巴,嘴角眼角都洋溢著滿滿的甜蜜。
“所以,你認為我該撲上來?”
遠遠看去,黑暗牆角下緊貼在一起的兩道身影,一大一小,曖昧又和諧。
除了從沙灘上飄過來的窸窣吵鬧聲,基地顯得很安靜,夜色要亮不亮的趨近黎明下,某條小巷子過道,縈繞著某些曖昧氣息。
東陽西歸冷眸裏的炙熱更濃鬱了,看著趴在他胸前的子桑傾,聲聲誘惑道。
“傾兒,我一點也不介意你撲上來,不管何時何地。”
她腳跟一起踮起腳,看向東陽西歸的冰瞳,曖昧不已。
“你覺得呢?”子桑傾往前跨了一小步,兩人的身體就貼在了一起。
“……傾兒,你這是在暗示我什麽麽?”麵對子桑傾的強勢推搡,東陽西歸冷眸一熱,嘴角邪惡一勾,就乖順的任由子桑傾為所欲為。
小手揪著東陽西歸衣領,子桑傾腳下輕輕一轉,小手一用力,‘咚’一聲就將東陽西歸推到牆上貼著。
“等你。”子桑傾冰瞳閃了一下後,放下撫摸著被撞疼鼻子的手。
麵對子桑傾的投懷送抱,東陽西歸左臂一抬,就毫不猶豫的將子桑傾圈在懷中。
“應該是我問你,大半夜的你躲在這裏,是想嚇唬誰?”
但她摸著自己小鼻子,仰看著東陽西歸的無辜眼神,無一不在彰顯著不知情。
“一點聲響也沒有,你想嚇唬誰?”子桑傾其實知道東陽西歸的靠近。
可子桑傾剛剛轉身,就猛然撞上了一堵牆,一堵肉牆,一堵肌肉結實的肉牆。
站在牆角下的子桑傾,看著小跑著快速離開的步媚媚和錢淺,直到她們一個轉彎消失在過道另一頭後,她這才轉身想出去會會東陽西歸。
看到他就走,步媚媚這舉動不正常,本不緊不慢走著的東陽西歸,便加快了一下腳步走過去。
暗淡月光下,雖然步媚媚退回的速度很快,但東陽西歸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一閃而過的黑影就是步媚媚。
子桑傾三人要從過道裏出來,走在樓前的東陽西歸,自然看到了步媚媚一冒出來又立馬退回去的身影。
什麽戰友這是!
從步媚媚轉身到現在,不過三秒鍾的時間而已,她們就這麽迅速的,毫不猶豫的決定犧牲她了!
手上頓時一空的子桑傾,雙手維持著端盤的姿勢,怔怔的看著,看也不看她就丟下她的步媚媚和錢淺。
僅拿了幾張紙巾隔熱護手的錢淺,立馬跟著回身,看也不看子桑傾就往回撤。
“錢淺,快走!”手腕上掛著一袋幹糧的步媚媚,端著茄子就快速往回撤。
“東陽教官!”步媚媚美眸大睜顯得很激動,她手一伸就從子桑傾手裏奪過那盤茄子,“你去對付他,我和錢淺先撤!”
步媚媚這一下後退,子桑傾動作快的端著茄子立馬往右側挪了一下,一盤香噴噴的魚香茄子,這才沒被步媚媚撞翻在地。
“又有人?”已經有所經驗的子桑傾,並沒有跟得很緊。
走在前麵的步媚媚剛轉過一個彎,跟在她身後的子桑傾還沒來得及轉,步媚媚往前跨的右腳,就突然後退快速退了回來。
夜風習習的寂靜基地裏,畢竟手上拿著端著不是正常途徑得來的食物,三人說不一點也不緊張,那也是不可能的。
四下無人,老兵還在睡覺,新兵還在沙灘上喝酒,出了廚房,三人都沒再那麽緊張了,小心翼翼的跟著步媚媚穿梭在過道間。
“快!走!”巴掌大的鎖頭一鎖回去,提著袋子行動最方便的步媚媚,連忙跑在最前麵衝鋒起來。
“炊事班四點半起床,起來還要刷牙洗臉,估計還有幾分鍾。”錢淺聞了聞香噴噴的烤鴨,恨不得現在就開吃。
“快點出來!媚媚,鎖回去。”子桑傾在門口望風,一邊催促著離門最遠的錢淺,一邊交代步媚媚道。
“燙死我了!”盛著魚香茄子的不鏽鋼盤,托在手裏還是挺燙的,子桑傾一溜出來,立即換到右手拿,好解放出快被燙紅的左手。
“沒人,快!”一確定門外沒人後,子桑傾連忙拉開門,衝步媚媚和錢淺低喊了一句後,便快速溜了出去。
寂靜的樓房過道間,並沒有看到誰。
黑暗的廚房裏,通過那條細細的門縫,漸漸投射進暗淡的月光,左眼露出門縫的子桑傾,小心翼翼的向外張看著。
子桑傾單手托著盤子,右手悄悄將後門拉開一條縫。
“走了?”步媚媚疑問了一句,卻依舊不敢向子桑傾靠近。
“好像走了!”子桑傾說得很小聲,但寂靜的廚房裏,足以讓步媚媚和更遠一點的錢淺聽道。
“子桑!再聽就暴露了!”錢淺一直站在通往食堂的門下,黑黝黝的廚房裏,焦急的看著和黑暗融為一體的子桑傾道。
“子桑,快點!來不及了!”步媚媚一顆心嘭嘭嘭的快速跳動著,就擔心門隨時會被撞開。
走了兩步,卻沒聽到子桑傾跟上來,步媚媚便邊走邊回頭看,赫然看到子桑傾還趴在門板上。
子桑傾身體一動,步媚媚已經緊張的立馬轉身,跟著錢淺走了。
沉著心,子桑傾剛想走,就耳尖的聽到,腳步聲在靠近炊事班的後門之後,又漸漸遠了。
如果這時候不走,門一開,她們會被看見落跑的背影。
子桑傾閉著眼,仔細聽著越走越近的腳步聲,她心裏也有些緊張,腳步聲已經靠近後門不足三米了。
萬一被抓到她們到炊事班順手牽羊,這事,估計沒那麽好辦。
步媚媚看看已經走到另一扇門口的錢淺,再看看緊貼著門板的子桑傾,黑暗中,她顯得有些緊張。
有輕微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子桑傾的耳朵側在門上,仔細傾聽著門外的情況。
“人影?”子桑傾腳步一頓,手裏端著魚香茄子的她,立馬往後走。
“沒有看到人,就看到一個人影。”步媚媚有些焦急,門外的大鎖還打開著,並沒有鎖上。
“你看清楚是炊事班的麽?”子桑傾也朝食堂走去,但走得並沒有很快。
“從食堂走!”急得就差跺腳的錢淺,突然看到通向食堂的那扇門,抬腳就快步走去。
“已經來了?怎麽辦?”錢淺剛抽了幾張紙巾端出烤鴨,想到到嘴的烤鴨馬上又要飛了,她頓時急了起來。
步媚媚一關門轉身,就激動的低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