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跳海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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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文無虐,一對一,主打女主的幸福生活。)
“你讓一下,我來。”不知何時,他站到了她身後,摟緊她腰身,宣告天下,誰欺她、辱她、害她,他就滅了他。
先把她娘親的嫁妝吐出來,再把那個惡心的嫡母趕下台,還有那些企圖搶她親事的小白花——
要她嫁人,可以呀。
但此時的她,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懦弱無能的“她”。
曾因八字不好,被渣爹拋棄,後又因八字太好,被渣爹請了回去。
楚芊芊病了,痊愈之後因禍得福,會下廚,也會給人看病了。
推薦好友文文,《禦寵腹黑賢妻》,偏方方
------題外話------
沒有任何的安全措施,又是被背囊長槍的,真的要跳麽?
一班女兵在最靠近的艙門的一側,付絮往下看了眼碧波蕩漾的海水,當即就腿軟起來。
“媽媽呀!真要跳?”
此時,運輸機屁股後麵的機艙門,大大的敞開著,機上是全副武裝的一百零二名女兵。
太陽當頭,嗡嗡嗡的螺旋槳噪音中,小型運輸機盤旋在海上,距離海平麵五十米左右的樣子。
隔日。
子桑傾知道畢寺和錢淺累,但不知道怎麽安慰她們的她,不能停下腳步,隻得默默無聲的領著她們前進。
錢淺剛悲傷秋月的感慨完,下一秒就癟著嘴哀嚎起來,聲音滿滿的全是怨念。
“可是,嗚嗚,我好像躺床上不動,哪怕是我們宿舍的硬板床!”
錢淺仰看著高掛月空的繁星,來到南滄艦隊這麽久了,她第一次有心情欣賞這裏的月色。
“我隻想感慨,原來基地的月色,這麽的美……”
畢寺心酸的跟在子桑傾身後跑,渾身汗濕的她,其實沒多少力氣跑了,但還是得拖著雙腿慢慢跑。
“我覺得我手是真的廢了!不過還好,手廢了,我的兩條腿又活過來了!”
其他人都太累了,陪著畢寺和錢淺加跑一圈四公裏的,隻有子桑傾。
當七人最終做完五百個引體向上時,其他班隻做三百個的女兵,早拖著疲憊的身影回了宿舍。
除了子桑傾外,其他五人,包括自覺加練的周葉,她們都是每做一個,休息一分鍾,然後再接著繼續做。
這一晚上,最後的最後,一班女兵在完成五百個引體向上的後五十個時。
堅持再堅持,唯有堅持才能超越自己的極限,並突破自己的極限。
這是手臂力量的訓練,既然她們的臂力都趨近於無力了,可她們仍然在堅持著。
哪怕一張張臉因為用力,而麵部肌肉微微扭曲。
她們一個個都不說話,卻一個比一個還賣力的撐起又撐起。
一班女兵的氛圍,似乎突然之間就凝重了起來。
一坐一站的畢寺和錢淺對視一眼,畢寺默默地站起身,兩人也默不作聲的繼續訓練。
如果想要留下,她得付出比別人更大更多的努力。
付絮知道,她在她們班的各項軍事科目,都不算太突出。
她們班早在剛好南滄艦隊的時候,大家聊開了就說過,都想留在南滄艦隊。
斂下眸,付絮默默地走回她的位置,抓緊單杠重新投入訓練。
付絮看到,阿史那一枝剛跳起恢複訓練,步媚媚就也跟著抓上了單杠。
很多事情,隻要用心,不需要說出口也能知道明白。
步媚媚的視線從子桑傾臉上,轉移到阿史那一枝臉上,阿史那一枝那雙漂亮的大眼,有著不常見的某種決心,熠熠生輝,非常的耀眼。
阿史那一枝緊盯著子桑傾認真的小臉,落到地上還沒休息幾秒的她,突然就一下跳起,雙手又抓上單杠。
子桑傾更明白,東陽西歸要的士兵,單單擁有自律是遠遠不夠的。
倘若脫離了掌控就胡來,這樣的人,是不配成為軍人的。
子桑傾其實挺理解的,自律,是軍人必備的一種優良品質。
這也是一種變相的考驗。
也就是說,隻要她們人在基地,也許二十四小時都幹了些什麽,東陽西歸都一清二楚。
但是,在放養士兵的同時,他不可能讓士兵脫離了他的掌控。
放養士兵是絕對可以有的,並且這應該是一種常態。
而且,依她對東陽西歸的了解。
早在站在這片器材區域時,子桑傾就發現了,山上多了幾個不同尋常的東西。
一般人也許看不出來,但是,隻要做過,偽裝得再好,也勢必會露出蛛絲馬跡。
子桑傾這話,是一個一個看著一班女兵,語氣認真,音量微高的說出口的。
“你們可別好的不學,專學怎麽偷工減料,到時被轟出南滄艦隊,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但是。
丁小佳一看就是做賊心虛的樣子,子桑傾也不戳破她,依舊淡定的清冷道。
“算不上騙人,我說我的,你信不信是你的事。”
被子桑傾嚇了好大一跳的丁小佳,搜尋一翻,見其他女兵也和她一臉的迷茫後,便開始質疑起,子桑傾隻是在唬人了。
“哼!子桑傾,你騙人的吧?這裏怎麽可能會有攝像頭!”
可是,山上操場上,她們什麽也沒有看到。
在黑夜裏,任何的帶有顏色的小點,都應該很顯眼才對。
一般來說,如果有攝像頭的話,開啟攝像後不是會有一個小紅點麽。
子桑傾的話語一出後,聽到的女兵,都紛紛尋找起她口中的攝像頭。
可是,步媚媚盯著烏漆抹黑的樹林看了好半響,也沒看出什麽來。
步媚媚是一個無神論者,更不是一個怕黑的人,更何況這裏有那麽多人,沒什麽好怕的。
夜晚下的山林,漆黑一片顯得有些恐怖,夜風一吹,樹影搖曳更增添了幾絲陰森。
步媚媚環顧四周的視線,猛然凝聚到了一旁的山上。
這裏是操場,除了訓練器材什麽都沒有,空蕩蕩的能裝什麽攝像頭。
步媚媚訝異的看向子桑傾,隨即又扭轉脖子,四處張望起來。
“攝像頭?哪裏有攝像頭?”
一直安安靜靜訓練的子桑傾,見她們班又要和丁小佳吵起來了,適時的出聲製止道。
“別爭!訓練靠自覺,不自覺的,自然會有攝像頭收拾她!”
丁小佳被氣得鼻孔放大,一會兒指指錢淺,一會兒直直付絮,然後又去指畢寺,愣是我不出個什麽來。
“我、你!我……”
畢寺也很激動,但她懶得跳起來和丁小佳爭辯,坐著也照樣怒噴丁小佳。
“就你這德性!你也不可能比我快!我也才剛剛兩百八十個而已!你剛才有那個引體向上做得比我快了?”
被嗆聲得臉色微紅的丁小佳,也激動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反指著錢淺怒道。
“你、你憑什麽這麽說?你這是汙蔑我!我自己數的怎麽可能數錯!”
錢淺顯得比付絮還激動,直接從地上蹦躂著站了起來,指尖直指著丁小佳,一臉的不信。
“你放屁!我看你是直接從一數到十,中間的二三四五六七八九都沒算吧!”
女兵那麽多,指不定就有誰和丁小佳一樣,抱著僥幸心理,壓根就在謊報數目!
這一下,付絮也證實了一個信息。
現在,她也就做了兩百四十六個而已,丁小佳怎麽可能比她還快!
因為她早就發現,丁小佳做得速度比她慢,她做十個引體向上,丁小佳也就做個七八個的樣子。
“什麽?你兩百八十個了!”付絮立馬就震驚了。
丁小佳坐在地上剛抹了把臉上,冷不丁被付絮這麽點名詢問,腦子就不自覺的快速轉動起來,末了,眸光閃爍的結巴道。
“我?我、我做了兩百八十個了!”
思緒翻轉的付絮,突然就看向隔著好幾個人之外的丁小佳。
“丁小佳,你做了多少個了?”
東陽西歸他們,又如何能知道哪個士兵是真的完成了任務,又有哪個士兵是偷了懶。
這樣的話,豈不是不太公平。
萬一到最後,有的士兵累死累活的確做了三百個引體向上,而有的士兵即使做了兩百五十個,也說自己做了三百個。
這麽多士兵,如果不守著,東陽西歸他們怎麽知道哪個士兵做了多少個?
這裏可是有一百零二號女兵,不是區區十二個。
現在是什麽樣的情況,她們是被東陽西歸放養了麽。
而是,怎麽說,好歹也應該像新兵連那樣,士兵訓練的時候,班長在一旁守著指導著,誰要敢偷懶,直接就一腳板踢過去。
不是說東陽西歸這幾個教官不好。
但在付絮的印象中,教官不應該是這樣子的。
大家都是第一次當兵,都沒什麽軍旅生涯經驗。
付絮一屁股坐在畢寺旁邊,背靠著豎杠,不解道。
“教官就這麽走了,他們是真的不管我們了麽?”
身體累得想下去休息,大腦卻要贏要和子桑傾杠上,死撐著不讓身體落下去。
周葉也累得手臂快打顫了,可她看著子桑傾一下接一下的撐起落下,就好像給了她源源不斷的動力似得。
五分之四的士兵都下杠休息時,子桑傾還吊在單杠上,默默地看著她們笑鬧排解壓力,無聲的繼續著自己的訓練。
畢寺剛小心翼翼的坐下,見付絮這麽沒眼力勁兒的撞槍口上,她抬手就猛拍了掌付絮挺翹的屁股蛋。
“去你的!要不要我也特別關照你一下!”
付絮也蹭了過來,湊熱鬧的站在畢寺身旁,看著她道。
“寺哥,我咋覺得牧副教對你特別關照呢?”
不會把她的屁股蛋給踢淤青了吧?
但現在,他娘的是真的疼!
畢寺當時太緊張了,被踢了一腳也沒多大感覺。
“滾!”
其他班的很多女兵,已經紛紛從杠上下來休息了,錢淺也跟著下來,看到齜牙咧嘴的畢寺,她就又樂了。
“哈哈!寺哥,是不是牧副教踢狠了,你屁股到現在還疼?”
但是,才剛剛坐下,畢寺就立馬撐著雙手把屁股給抬了起來。
雙腳站到地上後,畢寺彎腰一屁股坐在地上。
“哦……”
畢寺才渾身無力一下滑了下來。
所以,畢寺下去前,先回頭看了眼,確定東陽西歸和牧陽一直被對著她們走遠,並沒有回來的意思後。
但是,被牧陽踢了一腳的畢寺,已經對休息這個字眼有些杯弓蛇影了,萬一她雙腳一著地又被誰踹一屁股,她的顏麵就徹底失盡了。
越做到後麵,需要休息的時間就越長,反正東陽西歸也沒說一定要在多少時間內完成,畢寺也想休息。
頓感路漫漫其修遠兮的她,緊抓著單杠的手掌,立馬一鬆,整個人無力的癱倒在地上。
被打擊得體無完膚的步媚媚,本還想著硬撐完最後一個,做到三百個再休息。
“太打擊人了!我要歇會兒。”
但誰都累,她們班的其他人都還在默默堅持著,付絮絕不想在這時候,就承認她快不行了。
從單杠上摔下來的付絮,躺在地上,她的兩條手臂因為長時間的繃緊用力,已經控製不住的開始輕微打顫了。
“子桑,我、我是被你嚇到的,絕不是……無力倒下的!”
步媚媚的驚呼很大聲,小範圍的視線都被吸引了過來,許多喘息聲與倒吸聲中,其中一道重物跌倒的聲響,動靜特別的大。
‘咚!’
步媚媚聽得真切,但她還是驚得美眸一下大睜:“你丫的已經三百九十七個了!”
“什麽!”
又完成一個引體向上後,雙臂繃緊緩緩落下來的子桑傾,雙手吊在單杠上,不再繼續做的看著步媚媚,清冷道。
“三百九十七。”
也不見子桑傾有多喘的樣子,雖然她臉上的汗水也很多。
子桑傾好像都沒怎麽停過,她每做一個引體向上的速度都差不多,張著嘴吐露著呼吸。
步媚媚之前就留意到了,子桑傾不像她們一樣,做沒幾個就吊著休息幾個呼吸,然後又接著做。
步媚媚美眸一轉,視線落在還在起起伏伏的子桑傾身上。
“子桑,你多少個了?”
但是,周葉最終還是忍了下來,僅僅不客氣的朝步媚媚翻了個白眼的她,轉而看向子桑傾道。
周葉嘴唇蠕動了一下,很想不客氣的罵步媚媚幾句,竟然說她數錯,潛台詞不就是她在放水偷懶麽。
“你還先問一下子桑傾,她做了多少個吧。”
同樣的時間,同樣的訓練,這三十幾個的差距,讓步媚媚有些難以接受。
她們可以說是在同一條起跑線上。
雖然周葉比她先到,比她先練,但前後相差不過幾分鍾,時間一長,這幾分鍾就可以忽略不計了。
自信心有些受打擊的步媚媚,不太相信周葉能比她快那麽多。
“你沒數錯吧?”
步媚媚美眸一下大睜,周葉竟然比她多了三十二個?
“什麽?三百三十一!”
放平心態,不再和一班女兵針鋒相對的周葉,倒也算老實的回著步媚媚,語氣裏並沒有任何的敵意。
“三百三十一。”
“周葉,你做多少個了?”步媚媚覺得,周葉應該不會比她快吧,或者兩人差不多。
周葉臉上的汗水,多得都能在月光下反光了。
步媚媚回頭看向周葉,正巧聽到她們對話的周葉,也抬眸看了過來。
錢淺嘟了一下嘴,步媚媚這也太傷她的小心肝了,下巴輕抬,就指著步媚媚身後的周葉道。
“……媚媚,你這也太不夠意思了!你看看周葉,她不是我們班的,都陪我們做五百個引體向上了!”
“不陪!姐都快累死了!”步媚媚連猶豫都沒有,就堅聲回絕道。
錢淺也累了,跟條鹹魚似得一動不動的垂掛在杠上,滿頭大汗的看著步媚媚道。
“媚媚,難道你不陪我們一起跑麽?”
還差一個就要三百個了,心裏默數著數的步媚媚,無力的吊在杠上,喘息著粗氣的她,嘴上卻一點也不饒人的看著畢寺和錢淺道。
兩百九十九……
“沒膽量還愛玩,活該你們被罰一圈!”
一聽到子桑傾說的話,畢寺和錢淺,幾乎是反射性的,立馬就撤回自己的雙腳,安靜又正經的做著她們的引體向上。
但是。
畢寺和錢淺都背對教官方向,吊在杠上的她們,你一腳我一腳,兩人四條腿已經纏得不可開交了。
子桑傾即不看畢寺和錢淺,也不看走遠的東陽西歸和牧陽,隻淡定的緩緩道。
“教官回頭看過來了。”
奮力撐起的畢寺,剛好下巴越過單杠,左側屁股被錢淺一踢,她下巴就在單杠上嗑了一下,她氣得抬腳也要踢回去。
“滾你的!”
錢淺和畢寺在同一條單杠上,錢淺直接伸腳就去踢畢寺。
“有本事你尿一個我看看!”
說話說個半吊子,把她嚇得屁滾尿流的,沒把她算賬就不錯了。
畢寺這心裏也不爽,錢淺剛才還不如扛把刀,直接捅她一刀子算了。
“老子差點被你嚇尿了你知不知道!”
幫了也就幫了,到頭來還要被畢寺嫌棄,錢淺冷哼一聲,好心當成驢肝肺!
早知道她就不幫畢寺擔保了,整的她還要跑個四千多米。
錢淺一聽,頓時也不滿了。
“哼!你以為我認識你?要不是我,指不定你要加跑十圈了!”
畢寺冷哼一聲,一點也不給錢淺麵子的說道。
“別叫我哥!哥很想說不認識你!”
錢淺回頭,發現東陽西歸和牧陽是真的走了,融入夜色的兩人不緊不慢的走著,身影模模糊糊的。
“嗚嗚,難怪他們就是專門過來,讓我和寺哥加跑一圈的麽?”
額頭臉頰滿是汗水的子桑傾,臂膀肌肉一下鼓起撐了起來,下巴越過單杠,便又緩緩落下。
“走了,在你身後四點鍾方向,有說有笑的走了。”
由於被罰,錢淺不敢去看東陽西歸和牧陽,背對著宿舍方向的她,看著與她麵對麵的子桑傾道。
“子桑,教官走了沒有?”
來也無聲,去也匆匆的東陽西歸和牧陽,訓完畢寺後,邊看女兵訓練邊走,逛了一圈就又走了。
畢寺和錢淺,也默默地轉身,跳起抓上高杆。
霎那間,四周圍原先默默看著事態發展的女兵們,就跟被解開穴道一樣,紛紛上上下下的引體著。
“還愣什麽?繼續訓練!”東陽西歸的前半句話,是看著畢寺和錢淺說的,後半句,則是看著吊在杠上的一眾女兵說的。
“是!”
“是!”
畢寺和錢淺再怎麽覺得自己冤屈,也不敢多說什麽,隻得硬著頭皮,挺直背脊,大聲應道:
士兵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可是。
這個一圈可不是八百米一小圈的操場,這一圈可足足有四千多米!
憑什麽因為他們的錯,她們兩個就要罰跑一圈?
說到底,根源在他們身上,錯的是他們!
如果不是東陽西歸和牧陽自己走過來,其他女兵能因為她們而終止訓練麽!
不管因為什麽原因?
畢寺和錢淺,登時就震驚了。
“……”
“……”
東陽西歸覺得他自己很好說話,錢淺擔保完後,他立馬就給出了他的意見。
“擾亂士兵的正常訓練,不管你們兩個因為什麽原因,完成五百個引體向上後,自覺加跑一圈!”
但也太不厚道了!
畢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還好錢淺關鍵時刻沒給她掉鏈子。
她已經被罰習慣了。
東陽西歸要罰她們班,總會找到借口的。
沒什麽大不了的。
反正,就算被連累也是受罰而已。
算了。
錢淺自然知道畢寺在拿眼神射殺著她,慫恿著她,但她並沒有去看畢寺,前一秒還掙紮不已的她,牧陽話一落,她就緊接著回答。
“報告!沒有!我擔保畢寺沒有在偷懶!”
牧陽見錢淺跟個木頭人似得站著不動,眼神還有些放空,不由得眉頭微挑了一下。
“怎麽不說話了?所以,你也覺得她是在偷懶?”
她這一猶豫,會害死她的!
畢寺急了,錢淺到底在猶豫什麽!
你丫的倒是說呀!
萬一她擔保畢寺不是在偷懶,結果畢寺真的有偷懶的心,豈不是她也會被連累。
這個擔保似乎沒那麽簡單。
而且,聽東陽西歸的意思。
至於畢寺上了高杆會不會直接從兩百六十開始數起,錢淺汗顏,畢寺還沒有上高杆就被抓包,她怎麽知道。
但她隻知道,畢寺剛才說的都是正確的。
雖然她剛才信誓旦旦的說,畢寺沒有偷懶。
錢淺頓時就沉默了。
擔保?
“……”
“所以,你是要跟我們擔保,她沒有偷懶?”東陽西歸冷板著臉,依舊沒多大的表情變化。
其實,畢寺也不太記得她先前到底是數到兩百六十,還是兩百六十一,但這壓根就不是重點好麽!
她看是錢淺皮癢癢了才對!
他娘的!
什麽叫她數學不太過關?
什麽叫她腦子不太靈活?
看著如此一本正經的幫她說情的錢淺,她卻很想揍錢淺一頓。
畢寺這臉色一陣青一陣黑。
但是,錢淺好不容易逮著機會,能小小的揶揄畢寺一頓,她才不想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
她不傻,她當然知道她一開始堅定指著畢寺,說畢寺說謊,很容易引起誤會。
錢淺雙腳跟一靠攏,畢恭畢敬的衝東陽西歸和牧陽敬禮。
“報告!我可以證明,畢寺同誌沒有偷懶!她除了腦子不太靈活,數學不太過關,所說的都屬實!她從高杆上下來,抓著低杆起立蹲下到兩百六十一後,的確又倒回兩百四十開數了!”
寂寥的安靜中,反應過來的付絮,率先爆笑出聲,然而,被牧陽眼睛一凜,她被嚇得立馬嘴巴一閉,硬生生被自己給笑岔氣了。
“哈哈!噗……咳……咳咳!”
她這腦子聽得有些發懵,不行,讓她消化一下先。
“……”畢寺帥眼一眨,看著憤怒不已的錢淺。
眾人一頭霧水的視線中,錢淺倒也爽快,張嘴就劈裏啪啦的大聲反駁道。
“你說你數到兩百六十,然後倒回兩百四十往上數。我聽得一清二楚,你丫的明明是數到兩百六十一!然後才倒回兩百四十開始數的!”
畢寺和錢淺,是想借著這次機會,解決內部矛盾麽?
這一下,連牧陽也有些吃驚了,現在這是要幹什麽。
“你丫的本來就說謊了!”錢淺非常不服軟,脖子一仰比畢寺還硬氣。
否則,她要是和其他人說了,也不至於弄到現在這樣,孤立無援,有苦說不出的地步。
她事先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她數完第二輪的兩百六十後,就要跳到高杆上去的做引體向上。
畢寺很生氣,但她有理說不清的是,她剛才說得也隻是她腦子裏的想法而已。
沒看出來錢淺藏得這麽深,虧她平時還對錢淺那麽好,竟然在關鍵時刻捅她一刀!
靠他姥姥的!
氣不過的畢寺,又一掌拍向了錢淺。
“你小子倒是說說,我哪裏說謊了!”
手背被畢寺大力一拍,微微紅起了一片,沒想到畢寺會這麽激動的錢淺,肉疼的輕輕搓了起來。
“我靠!這麽疼!”
分布在畢寺和錢淺周圍的一班其他女兵,也一臉不解的看著錢淺,不明白她想幹什麽。
其他女兵也都驚異的看著錢淺,一班女兵在平日裏表現出來的,貌似感情都還不錯,難不成,一班女兵內訌很久了?
‘啪!’一聲大響,畢寺一掌拍掉了錢淺指著她的手指,她怒不可遏的反指著錢淺,被氣得鼻孔都快冒煙了。
“我擦!錢淺你個吃裏爬外的小人!我怎麽你了?你要這麽捅我一刀?他媽的我哪裏說謊了!”
“啊?”畢寺以為自己聽錯了,兩隻帥眼瞬間傻了。
在畢寺期望的眼神中,錢淺左手一伸,就指著畢寺一臉正義的指責道。
“她說謊!”
她就知道,雖然大家都累得上氣不接下氣,都在練著自己的引體向上,但肯定有人發現她先前不同尋常的舉動了。
畢寺一偏頭,看著站在她右側的錢淺,兩隻帥眼熠熠生輝又楚楚可憐。
同一班的女兵,還不得相互包庇,可信度估計不太高。
牧陽一見出聲的是錢淺,這興趣就沒多大了。
“說。”
還掛在單杠上的錢淺,雙手一鬆一下落到了地上,身板一直,她覺得,她這時候必須站出來說話了。
“報告!”
牧陽見畢寺說得這麽堅定,眼神不躲不閃的直視著他,還一臉有氣無處發的不滿,心裏仍有疑問的他,不由得看向其他女兵。
“你們相信她說得麽?”
她冤枉大發了!
靠他姥姥的!
但這一次,她真的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作弊偷懶啊!
她以後訓練就好好訓練,休息就乖乖坐著不動。
他娘的,她以後不整這些幺蛾子了不行麽。
畢寺反射性的搖頭,因為她也不相信自己了,但她搖了兩下立馬又重重的點頭,並且以嘹亮肯定的聲音,給自己加油打氣。
“……有!”
牧陽的神色和先前無異,他瞟了眼一旁默不作聲,看不出在想什麽的東陽西歸,他並沒有急著發表自己的意思,而是反問著畢寺道。
“休息不好好休息,你覺得你的解釋,有可信度麽?”
她沒想要偷懶!
她是冤枉的!
她對天發誓!
結果她念到第二輪的兩百五十五時,東陽西歸和牧陽就出現了。
畢寺說得很認真,她的確是這麽想的!
“我之前數到兩百六十的時候,又倒回到兩百四十,從兩百四十往上數了,我準備第二輪數到兩百六十的起立蹲下時,就跳上高杠,從兩百四十繼續做引體向上的!”
畢寺說但是的時候,特別拿眼睛瞪了一下牧陽,瞪得牧陽嘴角抽搐了一下。
“我剛才是在數數沒錯!而且是從兩百四十往上數的,但是!”
牧陽一副看好戲的神情,他倒要看看,畢寺還能編出個什麽來。
“……繼續!”
畢寺哭喪著帥臉,見牧陽一臉不信的又要張嘴,她快速伸手製止他。
“你別說!我還沒解釋完!”
為什麽她也越來越覺得她是真的在偷懶了!
他娘的!
畢寺的手搭在她身後的矮單杠上,一張帥臉可以用欲哭無淚來形容。
“其他人休息都是直接坐在地上,或者站著不動。我一時興起,就在這條矮單杠上做起立蹲下,緩慢的調整呼吸來著。”
東陽西歸和牧陽定定的看著她,畢寺越說越對自己沒信心了。
“完了我就累了,累了我就下來休息。”
畢寺背靠著一條,隻有她人高的矮單杠,她說著就伸手指著旁邊那條兩米多高的單杠。
“我在這條單杠上,已經做完兩百四十個引體向上了!”
“接著說。”東陽西歸雙手往身後一背,語氣平常,不冷不熱的說道。
休息過後轉移到畢寺身旁訓練的錢淺,其實,她是知道怎麽回事的,她隻能說,畢寺是陰溝裏翻船,運氣太爆棚了。
附近停止訓練的女兵,絕大部分都沒有留意到,畢寺先前在做什麽,也不太明白畢寺為什麽會被抓包。
但是,東陽西歸森冷無波的冷眸,和牧陽滿眼鄙視的眼神,顯然不相信她所說的話。
“我說了我剛才是在休息!不是在訓練中偷懶!”畢寺又一次的強調著她休息這個字眼。
牧陽也是來氣,偷了懶還敢這麽理直氣壯的狡辯,連男兵都這麽厚臉皮。
“那你倒說呀,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麽解釋你剛才的行為!”
“呦!你還有脾氣了?”牧陽不知道女兵是不是都像畢寺這樣蠻不講理,他都快沒法和她溝通了。
牧陽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斷她的話,有嘴說不清的她,頓時就發飆了。
畢寺正心急火燎的造詞組句,想著要怎麽解釋才能還她的清白。
“我擦!牧副教,你聽我說完不行麽?”
有本事偷懶,有本事承認,當了孬兵還這麽沒擔當!
牧陽簡直想撬開畢寺的腦子看看,訓練偷懶都被當場抓包了,畢寺還想狡辯。
“你看,你自己都承認了!你還有什麽好解釋的?”
東陽西歸沉默不語的看著緊張又激動的畢寺,冷眸鎖定畢寺的他,就那麽看著不說話。
畢寺真覺得她是有理說不清了,她要怎麽解釋,東陽西歸和牧陽,才會相信她真的沒有在偷懶。
“報告教官!我真的沒有在偷懶!我剛才看起來是在做引體向上沒錯,我還數數了!”
畢寺心裏一驚,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
雖然現在是晚上,夜色很黑,但真當他是瞎子麽!
牧陽明亮的雙眸一瞪,竟然還敢睜眼說瞎話。
“解釋?就你剛才那個熊樣,你還想怎麽解釋?信不信我把你這雙狗腿給剁了!”
雙腳噌噌噌的後退,畢寺隨即站直身體,緊張的看著東陽西歸和牧陽。
萬分激動的畢寺,憋紅了一張汗濕的臉,不知道是累得臉紅,還是因為被牧陽踹了一屁股而臉紅。
畢寺激動了,激動得都快尿出來了,她沒有偷懶!
“不!不是!我是在休息!我可以解釋!”
哪知道這麽巧,被他們發現畢寺在偷懶。
這會兒,絕大部分女兵也做完兩百個引體向上了,最後艱難的一百個任務,他們親自過來監督。
女兵累了就休息,休息完就自覺的再繼續練,進展倒也還不錯。
他們幾個教官不急著過來親自監督,就是想看看女兵的自覺性,當然,他們在遠處是有拿夜視望遠鏡隨時掌握女兵動態的。
鴉雀無聲的操場,牧陽看著雙手還掛在單杠上,身體傾斜斜雙腳墊在地上的畢寺,他怎能不氣。
“偷懶很爽是不是!”
這一下,是全停止了訓練,一個個或趴或吊在單杠上,或站或坐在地上,不管背對東陽西歸還是麵對東陽西歸的,視線全凝聚了過去。
此時,牧陽還沒出手,應該是出腳前,都在默默做著引體向上,偷偷觀望的女兵們。
畢寺慘叫一聲,吊在單杠上再怎麽彎曲雙腿,再有幾十厘米屁股也著地的她,被踢得直往前晃,嚇得她連忙放下雙腳,穩住身形。
但是,畢寺戰戰兢兢結結巴巴的解釋還沒說完,暴怒不已的牧陽,直接甩出一條腿,一腳直接踹在了畢寺的屁股上。
“啊——”
我可以解釋!
“我、教、教官、我可以……”
這一看,可把畢寺給嚇得不輕,暗道著完了完了的她,墊在地上的雙腳,立馬反射性是抬起半吊著。
淡淡月色下,畢寺首先看到了四條修長的大長腿,緩緩抬頭,就猛然撞上東陽西歸和牧陽波瀾不驚,卻又暗含滔天怒火的眼神。
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手抓單杠剛好半蹲在地上的畢寺,脖子僵硬的緩緩回頭。
畢寺這時候,渾身一顫,脊梁骨就跟被人拿針戳了一下,陰冷陰冷的嚇人。
東陽西歸是站在畢寺正後方的,他右側還站著牧陽,兩人的視線都不可避免的落到了畢寺的身上,眼神森冷無波,並沒有太激動的神色變化。
“回頭看你身後。”子桑傾抓在單杠上的雙手,方向一轉,就成了麵對東陽西歸的姿態,嗓音清冷的不輕不重道。
奈何,畢寺一心沉浸在自己廢腿廢手的悲傷中,沒留意到步媚媚的神色變化。
其實,當步媚媚看到東陽西歸和牧陽朝她們這邊走來時,由於距離太近了,不好直接衝畢寺喊出聲的她,就已經拿眼神暗示畢寺了。
步媚媚在子桑傾側邊,但她是麵對著東陽西歸的,隻見她眉頭一皺,美眸輕輕一眨,默默地衝畢寺使著眼色。
後知後覺的畢寺也發現不對勁了,黑夜中一雙雙眼睛無聲無息的凝聚過來,莫名得有些恐怖。
“幹、幹嘛都看著我?”
一下接一下在做著引體向上的畢寺,腳下生根似得,雙腳穩穩當當的站在地上。
順著東陽西歸的視線看過去,子桑傾赫然發現。
子桑傾不解的冰瞳上下一掃,審視著東陽西歸時,發現他一直盯著畢寺看。
想起畢寺先前嘰嘰喳喳說得,先廢掉雙腿再廢掉雙手,然後也沒說什麽了,就是在默默數數而已。
這乍然看到東陽西歸,子桑傾這腦子突然自動倒帶起來。
先前,她們在這裏引體向上了那麽久,沒一個教官過來監督她們,也不擔心她們偷懶什麽的。
那個冷板著黑臉的人,不就是東陽西歸麽。
烏漆抹黑的黑夜裏,子桑傾猛然看到一張黑臉,仔細一看,站在她左後方,也就是畢寺正後方的挺拔黑影。
可是,淡定如常的子桑傾連眼都沒眨一下,就緩緩回過頭去。
夜風一吹,子桑傾頓感身後陰風陣陣,清涼得人背脊發寒。
另一旁,是空蕩蕩一眼看不到盡頭的暗黑操場。
這大半夜的,一旁就是烏漆抹黑暗藏著無數可能的密林。
難不成,她身後還有鬼?
一個個看向身後的眼神,有些發怵,看得子桑傾是一臉的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