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想沒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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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兒,想我沒?”兩人一進辦公室,門都還沒關,東陽西歸挺拔的身軀一側一壓,就將子桑傾給圈在了他和牆壁之間。
一路上,倒也沒遇到什麽人,沒幾分鍾就走到東陽西歸的辦公室。
這分明是無賴行為!
“……”子桑傾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太陽很大,走沒幾步頭頂就被曬得發熱,東陽西歸一臉嚴肅的解釋道。
“不行!天太熱了,現在我不想說。”
東陽西歸說找她有事,十次有九次都是沒事,還剩一次是小事。
“什麽事?你現在說不就行了!”子桑傾一臉的懷疑。
子桑傾沉默了下來,雖然雙腳在乖乖跟著他走,但東陽西歸冷眸一斜,就知道子桑傾隨時準備逃跑。
“別一副防著小人的樣子,我找你是真有事!”
混蛋!
她有說什麽麽?
什麽玩意兒!
“……”子桑傾額頭頓時落下幾根黑線。
東陽西歸走得很快,看著前方的眼睛也沒斜一下,可他就算沒看子桑傾,似乎也知道了子桑傾心裏在打什麽小九九。
“別打什麽歪主意,有精力還是留著用在訓練上比較好。”
“誰鬧了?是你別鬧了吧!”子桑傾小臉一黑,猶豫著,她要不要一拳把東陽西歸給打跑。
“別鬧,我們好多天沒見了。”東陽西歸目光如炬,一點也不心軟的摟著子桑傾。
被迫跟著走的子桑傾,腰都快被東陽西歸勒短了。
“有事你就說事,我不想去你辦公室!”
於是乎,東陽西歸的鐵臂依舊緊箍著子桑傾的小蠻腰,強勢的摟著她就走。
又但是,東陽西歸更不想就這麽放走子桑傾。
但他這麽一鬧,東陽西歸也沒了興致。
雖然突然出現的薑三冬,隻留下一句話就瀟灑走了。
最討厭公眾場合膩膩歪歪的了,東陽西歸也不知道收斂點。
“你放手先,一會又蹦出一個人來!”子桑傾抓著東陽西歸摟在腰上的手,有些急了。
結果薑三冬倒是很識趣,說完也不等他回過頭來,自己就先轉身走掉了。
東陽西歸本想和薑三冬說,滾去忙自己的,別來吵他的。
薑三冬突然冒出來的聲音,驚了子桑傾一下,推搡著東陽西歸的手更用力了,奈何東陽西歸摟在她腰後的鐵臂,更緊了,沒推成功。
還有沒有點身為教官的樣子了,還能不能以身作則的當好一名好教官了。
回來也不知道多關心一下訓練的事兒,一回來就去找子桑傾,這也忒不像話了。
他不用湊前去仔細看,也知道被東陽西歸摟在懷裏那個側影,定是子桑傾無疑了。
基於挺多天沒見到東陽西歸了,這一出現竟然是和子桑傾抱在一起的,薑三冬不可謂不受刺激。
薑三冬從過道旁走了出來,瞥到食堂門口有人影,偏頭一看,竟然是東陽西歸。
“哎呀呀!東陽,你什麽時候回來的?首先我真不是故意偷看的!但大白天的,你能不能不這麽秀恩愛?想酸死我呦!”
睫毛輕顫間,子桑傾莫名的就失了魂,怔怔的看著突然湊到麵前來的東陽西歸。
子桑傾沉默不語的看著近在眼前的東陽西歸,咫尺之外的熟悉冷眸,滿溢著柔情,漆黑眸底閃著濃濃的寵溺。
這句話,東陽西歸好像說過不止一遍。
我不嫌棄你。
“……”
“沒事,我又不嫌棄你。”東陽西歸依舊在笑,還微低下腦袋,額頭碰著子桑傾的額頭蹭了一蹭。
她身上都濕了,全是汗水,這味道能好聞麽,東陽西歸抱這麽緊幹什麽。
“我身上有很多汗!”在東陽西歸嘿嘿嘿的輕笑中,子桑傾伸手就去推他。
“嗯……”直挺的鼻子猛撞上東陽西歸硬實的胸膛,疼得子桑傾悶哼一聲。
“不好,你回宿舍就不能和我在一起了。”東陽西歸後退幾步,長臂一撈就將子桑傾抱進懷裏。
子桑傾也不想這樣,顯得她太窩囊了點,有損她形象,但她現在不想跟東陽西歸動手,而且四周圍也沒人看到她這樣。
“形象又不能當飯吃!乖乖放我回宿舍午睡有什麽不好的?”
走了三步,東陽西歸就主動停了下來,有些好笑的看著拱著身體不願前行的子桑傾。
“你這樣也太沒形象了,乖乖跟我走有什麽不好的?”
這分明就是強搶民女!
混蛋!
“喂!我不去!”子桑傾腳下生根的用力刹車,可還是被力氣更猛的東陽西歸,給牽得往前拖。
眸色一深,笑容更大的東陽西歸,挺拔身軀繼續往前走,右手依舊霸道的牽著子桑傾。
明亮的太陽光線下,他更看到子桑傾密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抖動著,像是一隻被驚動的小兔子。
他能感覺到被他握在掌心的小手,在剛才那一瞬間微緊了一下。
“可我想和你聊一聊。”東陽西歸淺笑了一下,嘴角勾起的弧度,曖昧不已。
沙發這兩個字被東陽西歸淳厚的嗓音低低沉沉的說出來,驚得子桑傾心跳都漏了半拍,冰瞳微斂,更不敢和東陽西歸對視了。
“爬樓梯都習慣,很快的,蹭一下就上去了。”
這麽多天沒見,子桑傾就不想他麽,太傷他心了。
東陽西歸直勾勾的看著目光閃躲,不太敢看他的子桑傾。
“我辦公室有沙發,也可以睡,你還不用爬六七層的樓梯。”
上一次被他騙到辦公室,羞都羞死了。
子桑傾打死也不會說出口的是,天幹物燥的,她就是擔心東陽西歸容易走火。
“……訓練太累了,我不想坐,想回宿舍午睡。”
子桑傾拒絕的太快太堅決了,東陽西歸深不可測的黑眸,頓時染上了不滿。
“……我又不會吃了你,那麽緊張幹什麽?”
“不去。”子桑傾眼皮一跳,想也不想就搖頭拒絕。
“好多天沒見你了,去我辦公室坐坐。”被迫停下的東陽西歸,牽著子桑傾的大掌,握得更緊了。
“去哪兒?”走的路線不是回宿舍的方向,子桑傾立馬就停了下來。
出了食堂,東陽西歸牽著子桑傾就要往他的辦公室走。
哎,造得什麽孽啊,累成這個鳥樣。
黃班長看著睡得一塌糊塗的女兵,真真是有些心酸。
“別叫了,剛才東陽來了,他都沒叫醒女兵,犯不著我們叫醒,就讓她們多睡會兒好了。”
一聽到黃班長讓他去訓練,大王立馬就蔫了下來,不敢和黃班長爭執了。
“好!那就算女兵都睡著好了,那我們現在還收不收拾餐盤了?要不要去把她們叫醒?”
這白天夜裏的折騰,女兵的睡眠肯定不足。
女兵每天起得那麽早,四點半就起床,某天晚上黃班長起來上廁所,看到女兵又在集合訓練。
“前幾天就有不少吃著吃著睡著了的,你沒發現而已!”黃班長激動的反駁道,“有本事你去跟她們訓練個幾天,你小子扛不扛得住都難說!”
誰訓練不累,他們炊事班的訓練也挺累的,也不見得他們累得吃著飯都能睡著。
“不至於累成這樣吧?吃著飯都能睡著,而且是睡了一大片!”大王難以置信的看著黃班長。
這一下入伍當兵,到了部隊就是來受苦的,特別是還遇到東陽西歸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變態教官,也真是難為她們了。
這些女兵,當兵前都還是學生,估計在家的時候都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
“諒你也沒這個膽!”黃班長也隻是說說而已,“哎,她們估計是累的。”
他可是正直善良的好男人,好軍人!
“班長,你開什麽玩笑?我怎麽可能放毒!”大王又是一驚,懷疑誰也不能懷疑他。
前麵吃的人都沒事,沒道理女兵吃了就都毒倒了。
他們炊事班的夥食和男女兵的夥食也是一樣的,他們吃了也沒事。
男兵比女兵還先吃飯,男兵吃了都沒問題,一個個還活蹦亂跳的走出了食堂。
也不對呀。
可是!
難不成,真的是他們今天的飯菜有問題?
經由大王這麽一提醒,黃班長也心驚了一下。
“誰放毒了?你放毒了?”當倒了一桌子的女兵映入眼簾時,黃班長的第一反應,是這麽多天了,她們終於累趴了。
真要出了什麽事,他們炊事班可就全完蛋了!
不會是食物相克什麽的,一不小心就把女兵毒倒了吧?
放眼看去,全是睡得跟死豬一樣的女兵,大王的第一個反應,是他們煮的飯菜有問題。
“怎、怎麽都倒下了?班長,誰、誰放毒了麽?”
當大王走到黃班長身旁,看到女兵一動不動的全趴在餐桌上時,簡直驚呆了。
也是時候該收回餐盤打掃衛生了,大王同誌也從廚房裏走了出來。
好好的當個兵不行麽,整這麽慘,太不像話了。
黃班長聲聲低喃著,控訴著,心疼起這些女兵來。
“這也太不像話了,好歹是女兵,瞅瞅這一個個累成什麽樣了!”
女兵這狼狽困倦的睡姿,布滿用餐區的一個角落,一張張睡得不醒人事的臉龐,驚得黃班長是嘴唇微顫。
還不少是直接趴在餐盤上睡的,飯菜也全黏臉上去了。
揉揉眼睛仔細一看,這些女兵竟然在餐桌上就趴著睡著了!
當黃班長看向還在用餐的其餘女兵時,他的兩隻眼睛立馬瞪了起來。
東陽西歸竟然隻帶走了子桑傾,其他女兵他都不管了。
黃班長也有好多天沒見到過東陽西歸了,但讓他驚訝的是。
黃班長最先看到的,是手牽手快要走出食堂的子桑傾和東陽西歸。
以往中午十二點半,女兵就劈裏啪啦一蜂窩的往外衝,今兒個這麽安靜,一臉不解的他便走出來看了看。
炊事班班長老黃,這時候從廚房走了出來。
“沒事。”近半個月沒見,東陽西歸覺得他能安分守己的隻牽著子桑傾,已經很不錯了。
子桑傾並沒有急著抽回自己的手,隻是提醒著東陽西歸,光天化日之下,公眾場合要注意分寸。
“有話就說,別老動手!”被乖乖牽著走的子桑傾,小心翼翼的看了下呼呼大睡的其他女兵。
一反常態不擺冷臉的東陽西歸,看起來很好說話的樣子,他牽起子桑傾的手,就往外走。
“算了,在飯堂睡也是睡,今天中午就讓她們多睡個幾分鍾。”
“你不打算叫醒她們?”手上突然一空的子桑傾,默默地看著東陽西歸走回到她麵前。
東陽西歸隨手一伸就將子桑傾的餐盤拿了過來,隨即轉身走了幾步,將餐盤放在回收車上。
她還是識趣點,趁早離開食堂的好。
東陽西歸這個時間出現在食堂,不用說,也是來轟她們走的。
“還行。”子桑傾想了想,站起身,端起空餐盤。
“累麽?”平靜對視的兩人,東陽西歸快速打量了子桑傾一眼後,視線便落到了子桑傾的淡淡黑眼圈下。
子桑傾有好多天沒見到東陽西歸了,看他風塵仆仆的樣子,估計也是剛回到基地不久。
一個抬眸一個低眸,兩人的視線便不意外的撞在了一起。
當東陽西歸慢條斯理的走到子桑傾麵前時,子桑傾這頓飯也吃完了。
因為肖順告訴他,女兵這段時間的表現都還不錯,少說話多訓練,提升得挺快。
東陽西歸一路走來,親眼看到疲憊不堪,吃著飯都能睡著的女兵,食堂的這一片狼藉,讓他心裏有了一些感慨。
一百多號人,能挺到現在還沒造反,也算是不錯的了。
至於其他人,子桑傾不由得又看向,滿桌狼藉,一個個疲憊又狼狽的女兵。
這種連一分鍾的休息時間都是奢侈的高強度訓練,子桑傾一點意外都沒有的挺了下來。
其餘時候,她們就沒停止過訓練,不是身體在超越極限,就是腦子在快速運轉。
這大半個月來,除了每天四到五個小時的睡眠時間。
視線一收回,子桑傾看到她對麵,嘴裏塞著半個饅頭的畢寺,因為嘴巴微張趴在桌上的原因,嘴角都流出了口水,透明液體垂涎到了桌上。
場麵有些壯觀,氛圍有些淒苦。
子桑傾視線粗略一掃,不管是認識的不認識的,眼熟的不眼熟的,都無一列外的,或趴或撐在飯桌上睡著了。
一張張臉上,熊貓眼大得可怕,神色也是疲憊不堪憔悴得很,乍一眼看去,這麵色淒慘得就跟難民逃難似得。
她們估計是吃著吃著實在抵擋不住困意,頭一垂就睡著了。
更有些直接是半邊臉壓在餐盤上,肥膩的飯菜與汗濕的臉頰緊緊相貼。
零零散散坐在餐桌上的女兵,有的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拿著筷子,微張的嘴裏還能看到一些飯菜,可眼睛卻是緊閉著的,她們睡著了。
空氣中飄蕩著濃鬱的汗水味道,女兵們的衣服早已經被汗水濕透。
順著東陽西歸的視線看去,子桑傾將視線轉移到其他女兵身上。
今天她衝回食堂時,都十二點二十四分了,打了飯坐下,她也才吃沒幾口。
子桑傾冰瞳微抬,瞬也不瞬的看著一步步靠近的東陽西歸,手上的筷子一口飯一口菜的往嘴裏塞,機械似得嚼咬著。
東陽西歸腳步無聲的走進食堂,目標是正在用餐的子桑傾。
微怔了一瞬後,東陽西歸的眸色微沉,仔細一看,一堆趴在桌上的女兵堆裏,有一名女兵倒是沒趴下,正安安靜靜的進餐呢。
她們就好像食物中毒了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
女兵們趴著一動不動,安靜異常的食堂裏,女兵集體癱趴的靜謐,詭異得很。
且,一個個都低垂著腦袋,準確的是,她們是趴在桌子上的。
偌大的食堂,一眼看去空蕩蕩的,靠近打飯區的用餐區域,倒是坐著不少蔚藍訓練服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