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子桑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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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鬼?
有了其他人的壯膽,衛生間門口的牧陽幾人,眼睛瞬間一陣錯愕。
他們都真真切切並且聽明白了紅裙女人的聲音。
他大爺的!
把他們當鬼了!
順著紅裙女人的手指方向,跟著她一起下來壯膽的醫護人員以及家屬,也都看到了衛生間門口的東陽西歸六人。
除了月白外,其他人都穿著藍白條的病號服。
因為距離有點遠,足足有三四百米之外,再加上衛生間又在停車場角落。
從衛生間裏投射出來的一點光線,暗淡的讓衛生間門外的幾人。
特別是剛好站在衛生間門口的東陽西歸,身影顯得有些模糊不清,氣氛顯得有些詭異。
於是乎,在牧陽幾人嘴角抽搐著,他們竟然被當成鬼時。
紅裙女人的方向,在看向他們時,一個個猛然眼睛驚恐一瞪,頓時麵容扭曲的爆發出一陣驚恐尖叫。
“啊——”
“啊——真的有鬼!”
“啊——這麽多鬼!”
跟著紅裙女人下來壯膽的,最大膽的要數體形最為壯碩胖大的中年男人曹忠海了。
在其他人尖叫著各自抱團,甚至還有幾個躥回電梯時,隻見曹忠海屹立在原地,凝視著衛生間方向呢喃道:
“都說地下停車場陰氣重,但今天又不是七月十五鬼節,怎麽一下子冒出這麽鬼影來?”
“……”
此時此刻,心情最為複雜的,鐵定要說站在衛生間門口的幾人了。
他們是活生生的人!
鬼什麽鬼!
“我們是人,不是鬼!”
牧陽覺得即好氣又好笑,張嘴就大喊道。
一個個都什麽眼神,要說鬼,紅裙女人第一次從電梯出來的時候。
大晚上的,紅裙長發,又獨自一人,她的裝扮更像鬼吧,他們也沒把她當成鬼。
現在倒好,叫了一波人來要抓鬼了。
想到‘抓’這個字眼,牧陽心裏一咯噔。
偏頭看看立正靠牆而立的月白,再想想廁所裏的北野修。
他們的暴力行為萬一曝光,可就不太好了。
“隊長,現在怎麽辦?”
前一秒還嚷嚷著自己是人的牧陽,這一刻卻非常想當鬼,把電梯出來的人都嚇跑就完美了,他們正好可以偷溜。
東陽西歸睨了眼牧陽,隨時冷凝向一旁的月白,聲音不大的冷聲警告道:“知道該怎麽做了麽?”
“不……知、知道,我知道!”
月白反射性的就不想配合東陽西。
但是,在東陽西歸的冷眸警告下,又想到北野修一心要住院,他們怎麽也逃不掉,月白便又立馬改變主意。
東陽西歸就這樣空著手出來,看樣子並沒有把他和北野修就地正法的意思。
月白暗想,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憋屈著躲過這一劫,以後不怕沒機會反擊回去。
“別鬼叫了!他們說他們是人不是鬼!”
曹忠海越看越覺得衛生間門口的幾人不像鬼,又聽到牧陽中氣十足的聲音,便大聲喝止了身邊鬼嚷鬼叫的其他人。
鬼看到人也會怕,怎麽可能還站著一動不動。
關鍵是,站在衛生間門口的這些人都有影子,不是說鬼沒有影子的麽。
“走、走過去看看!”
丘瑜也就剛才遠遠張望了一眼,曹忠海這麽一大喊,她倒也定下神來,她看著衛生間門口的幾道身影,覺得有些眼熟。
猛然之間,丘瑜想到還放在電梯裏的那個空輪椅。
之前她還十六樓遇到坐著輪椅的北野修,以及東陽西歸五人,剛好就是這一個電梯。
丘瑜眯著眼仔細一看,越看越覺得站在衛生間門口的六道鬼影,就是東陽西歸他們。
一旦確定對方是人不是鬼,而且可以算是有過幾麵之緣的熟人,丘瑜的膽子一下就大了。
“你們在停車場幹什麽?是不是又打人了!”
隻見丘瑜一下甩開抱頭尖叫的另一名護士,怒氣衝衝的率先朝東陽西歸幾人大步走去。
丘瑜挺生氣的。
說了醫院禁止鬥毆,這些病人還都是軍人,竟然屢教不改!
牧陽眼皮一跳,丘瑜這聲音,他一下就聽出來了。
他大爺的啊!
又是這個潑辣的護士!
“我去!怎麽又是這個人!”
左清源也是撫額頭疼,很顯然她對丘瑜的印象也不太好。
都從樓上避到地下了,怎麽走哪兒都能遇到這個護士。
“點背!”肖順同意無奈。
哎,他們又不能跟醫護人員,特別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護士動粗。
丘瑜不管不顧就往前衝的姿態,也給心神未定的其他人吃了一顆定心丸。
於是乎,包括曹忠海在內,一行近十人的隊伍,浩浩蕩蕩朝衛生間奔近。
相比較於牧陽幾人的頭疼,在場幾人最高興的,莫過於月白了。
他姥姥的!
他們有外場支援!
他們得救了!
一直到丘瑜領著其他人逼近衛生間前,牧陽幾人都沒有說話。
但他們每一個人的眼睛,都沒有離開浩蕩前來找茬的丘瑜等人。
“你們在這裏幹什麽?”
丘瑜怒氣衝衝的視線,一一看過在場幾人,最後落在氣場最為強大的東陽西歸身上。
“沒幹什麽,樓上太悶了,下來透透氣。”
東陽西歸不躲不閃的直視著憤怒的丘瑜,不冷不熱的回道。
丘瑜差點就被氣岔氣了。
東陽西歸的眼神好像從裏到外都在說:‘你算老幾,我們的事,你管得著麽?’
“你!”丘瑜知道,東陽西歸擺明了是故意不拿她當回事。
樓上有什麽好悶的?
樓上再悶能有地下室悶?
東陽西歸僅一句話,就把丘瑜給氣得七竅生煙的,牧陽看著丘瑜噴火似得的雙眸,這心裏猛烈的鼓著掌。
這種多事的女人,就該好好治治!
月白可謂是眼巴巴的瞅著丘瑜,現在這場麵,估計隻有丘瑜這個潑辣的護士,能解救他和北野修了。
“你說,這是怎麽回事?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月白的眼神太過熱切了,再加上丘瑜在東陽西歸這裏吃了癟,視線便又轉回到月白身上。
“……”月白嘴剛剛一張,就接受到牧陽和左清源突然凜視過來的視線。
特別是牧陽的眼神,隱隱帶著股肅殺,好像隻要他敢說點他們不好的,牧陽一定會扒了他皮一樣。
月白微張著嘴,在牧陽和左清源無聲的警告下,他的話頓時哽在了喉嚨,語塞起來。
“到底怎麽回事?”察覺到幾人之間無聲的互動,丘瑜狠狠地瞪了眼牧陽和左清源,催促著月白道。
“也、也沒什麽事,我們是老熟人了,找個僻靜的地兒涼快涼快,聊聊天而已。”
月白猶豫著,隻要東陽西歸不抓他們的話,被打一頓而已,他還吃得消。
畢竟事情真的鬧大的話,東陽西歸是職業軍人,光東陽西歸身後的靠山,就夠他和北野修吃不了兜著走的了。
“聊天?”丘瑜一臉不相信。
她又不是沒腦子,當她瞎子看不出來他們之間的矛盾麽。
現場火藥味濃得都能燒著火了還聊天,聊個屁的聊!
“真聊天!兄弟久未見麵,好好聊聊有什麽不對的?”
為了打消丘瑜的懷疑,月白上前,一把摟著月白的肩膀,哥倆好的解釋道。
月白在給雙方找台階下,但被他摟住的牧陽,卻非常不客氣的一把揮開他的手。
“他媽誰是你兄弟!”牧陽的聲音雖然不太大,但語氣又憤怒又嫌棄。
他是軍人!
月白是個恐怖分子!
他就是戰死在沙場上,也不可能和月白這種人成為兄弟!
他不是叛徒,交不起月白這個兄弟!
給了牧陽麵子,反倒被牧陽當眾打臉的月白,臉色一暗。
丘瑜等其他人不解的眼神中,月白唾沫橫飛的就衝牧陽喊道:
“不就是去年搶了你女朋友麽?這都幾個月了還生氣?大不了明年不跟你搶了!”
“……”東陽西歸波瀾不驚的冷眸一斜,饒有興趣的直視著月白。
“……”肖順和左清源頓時錯愕,月白搶了牧陽女朋友?
他們兩個閃現在腦海中的質疑,不是月白搶了牧陽的女朋友。
而是,他媽的牧陽什麽時候有過女朋友了!
洛寒舟睜著一雙沉穩又無辜的眼神,打從在電梯裏遇到北野修和月白開始,他從頭到尾都是一頭霧水的狀態。
“他娘的!搶了我女朋友還敢跟我橫!”
牧陽眼睛突然爆瞪,盯著月白瞪了一秒,他就知道月白在給自己找台階下。
雖然雙方衝突的矛盾,在月白給了這樣一種解釋後,被巧妙的化解了。
但是,被迫推下這種台階的牧陽,非常的不爽,掄起拳頭,就迅猛的砸向月白清秀的小白臉。
他大爺的!
他連女朋友都沒有就被搶了,這是要讓他打一輩子光棍麽!
去他姥姥的!
他一定揍得月白連姥姥都認不得!
“啊……”
牧陽出手太快了,再加上月白事先沒有準備,來不及閃躲的他,被結結實實的揍了一臉,下巴都快被打掉了。
“住手!不準打架!”
丘瑜很生氣,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發生此等鬥毆事件!
月白被打得往後退,下顎疼得他在心裏罵娘,本想反擊的,聽到丘瑜憤怒的聲音後,便硬忍下了這口氣。
牧陽和月白看向對方的眼神,都要吃了對方似得憤怒。
他倆看起來,的確像情敵的樣子。
丘瑜再回想起電梯上的情景,兩方人馬因為兄弟女人被搶的事情打起來,倒也說得過去。
“那個斷腿坐輪椅的哪兒去了?我看他的輪椅都還在電梯裏!”
找到了事情的源頭,丘瑜似乎挺理解牧陽的,倒也沒那麽生氣了。
反倒是她先前見牧陽幾人以多欺少去幫月白,現在知道月白竟然橫刀奪愛之後,不由得甩了月白好幾個白眼。
沒看出來,長相比較溫和的月白,竟然還有搶兄弟女友的嗜好!
這種男人,太渣了!
“找我麽?”
令人沒想到的是,瘸了一條腿的北野修,一蹦一蹦的從男廁裏跳了出來。
北野修的聲音一出,眾人紛紛回頭看去。
東陽西歸回頭看的時候,北野修還沒蹦出來,他往旁邊站了一站,幾秒後,北野修就蹦到了他剛才站的位置。
“嘶……”
一看到北野修背光而立的身影,丘瑜就聽到一陣抽氣聲,她自己也看得眼睛一下大睜。
她先前在電梯裏看到北野修的時候,北野修還好好的。
丘瑜這個好好的,是指北野修的臉還完好無損。
可現在,瞅瞅,北野修的左側臉頰,紅腫起一塊,嘴角那抹青紫更是明顯。
“美女,你找我?”
左臂一屈一抬撐在門框上,石膏腿微吊著金雞獨立的他,依舊嘴角一勾,一臉邪肆的看著丘瑜調戲道。
“……”
丘瑜一顆心撲通撲通的快速跳動,但她不是被造型獨特的北野修電到的,而是被嚇到的。
“你、你臉怎麽了?”
丘瑜觀察還算細微,她發現北野修不自覺微微收腹。
雖然看不到北野修的病號服下身體怎麽樣,但丘瑜直覺,北野修的腹部也有問題。
北野修住院那天,正好是丘瑜值班,她當時看到北野修那張臉時,可謂是驚為天人,帥得都掉渣了。
可現在這個,腫著半張豬頭臉的北野修,也太刺激她了。
“沒事,上廁所踩著狗屁摔了一跤而已!”
北野修說這話時,陰冷眼眸微瞥向一旁的東陽西歸。
那眼神,好像他踩得那堆狗屎,說得就是東陽西歸。
東陽西歸不為所動的站在一旁,似乎周圍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他置身事外一副漠不關心的淡然姿態。
“摔得?”丘瑜自動忽略北野修的不文明用語,但她明顯不信,指著東陽西歸就反問道,“他打的吧?”
一個人再怎麽摔,怎麽可能臉上一點擦傷都沒有,反而青紫紅腫的。
北野修的視線一斜,東陽西歸冷眸一瞥,兩人的視線正好撞到了一起。
“嗬嗬……”北野修皮笑肉不笑的冷笑著,右腿一蹦往前跳了一步,左臂一抬就要去搭東陽西歸的肩膀,“怎麽會,我們哥倆關係好著呢!”
早在北野修往前蹦時,東陽西歸就收回了視線。
也不知道東陽西歸看沒看到北野修搭過來的手,反正北野修抬起手就要搭上他肩時,他冷不丁往旁邊移了一步。
手臂一搭落空,剛好又是在北野修傷腿的這一側,重力一下不穩的北野修,腳下一個踉蹌。
誰也沒想到東陽西歸會躲開北野修這一搭。
丘瑜看著北野修左右搖擺的身影,心裏一緊剛想上前扶住,就見北野修眼疾手快的扶著牆壁撐住,搖晃的身體這才止住了摔倒在地的可能。
“就是你打他的對吧!”
丘瑜的視線在東陽西歸和北野修身上流轉了一圈,雖然兩個都是大帥哥,但她關鍵時刻可不犯花癡,公事公辦的對東陽西歸道。
她這話說得很肯定,並不是詢問。
任誰都看得出,真要是兄弟,打一架也就和好了,怎麽可能會跟東陽西歸和牧陽一樣,這麽不待見對方。
“聾子都聽到他說自己摔得了!”
東陽西歸心情本就不太好,麵對丘瑜一而再再而三的攪局,他冷睨了她一眼,抬腳就走。
東陽西歸一走,肖順也跟著走,牧陽警告著瞪了月白一眼,也走人。
洛寒舟見一個個都走,他連忙跟上左清源的步伐,女人多的地方,他還是離遠點好。
“事情還沒完,誰準你們走了?”
丘瑜沒想到東陽西歸幾人這麽雷厲風行,二話不說說走就走。
“你隻是一個護士而已,我們去哪兒你管不著嗎?”
左清源早就不待見丘瑜了,剛好從她身旁走過,左清源便暗諷了一句。
護士就做好護士的職責,沒事管那麽寬幹什麽!
“你!”丘瑜被氣得心裏一堵,卻也不知道該怎麽反駁左清源。
北野修看著東陽西歸瀟灑離去的挺拔背影,陰冷眼眸暗暗一沉,抬手摸了摸青紫的嘴角,心裏低咒了一聲卻也沒多說什麽。
東陽西歸五人需要留院觀察,在東陽西歸的提議下,他們住到六樓,就在北野修左右隔壁的兩間病房住下。
五個人住院期間,還有一個任務,就是暗中觀察北野修和月白,防範著北野修任何的可疑行為。
以二對五的雙方人馬,就這麽你監視我,我監視你的過了三天,氣氛詭異的連護士都不太願踏進這三間病房了。
第四天的時候,吃完早餐的北野修和洛寒舟在病房裏看電視。
交接完班的丘瑜,推開了病房門,看著東陽西歸道:“隔離室的女兵可以轉到住院部了,你要不要……”
丘瑜是看東陽西歸這幾天,一有時間就往隔離區跑,知道他擔心子桑傾,這才好心來告訴他的。
誰知道她話都還沒說完,前一秒還半躺在病床上的東陽西歸,下一秒就旋風一般從她身旁衝出來,帶起的風刮得她耳朵嗡得一聲。
“她沒事了?”洛寒舟同樣心裏一喜,遙控器一丟,也不去管丘瑜,就緊追著東陽西歸衝了出去。
鐵骨英姿之小妻要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