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弱水取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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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些天來,婉玉樓和戴天單獨相處,越發對戴天依戀,但是生怕整天纏著戴天被白少載看到,特別是把孟千秋救出蛹繭之後,更讓婉玉樓更是不自在了。而且孟千秋曾親口說過婉玉樓,說她身為姑奶奶,怎麽能如此對戴天。為此,婉玉樓險些和孟千秋翻臉,幸好戴天極力攔阻。
婉玉樓倒也真怕別人言語,便不整日纏在戴天身邊,但是她卻想出一個奇異的方法,在戴天修煉虹光時,她也把魔魂寄出去,和戴天的魔脈纏綿在一起,這樣魂脈纏綿,竟比依偎在戴天肩上還要舒暢,但是戴天正值青春少年,被婉玉樓一陣撩撥,竟然蕩起春心來,以至這次險些走火入魔,倒真是虧得孟千魔魂卷音把他兩個震醒,否則,真會有大危險。
婉玉樓自然也知道險些惹禍,但是又不願認錯,隻是在心裏又羞又怒,突然看到了恭不遜和絕融,正好用他兩個撒氣,所以那一魂擊出去時,用滿了十二分的力。
恭不遜和絕融同時驚叫一聲,揮出魔魂迎擊,但是慌亂之下,魔魂沒有出全,再者,也是婉玉樓魔魂霸道,直催而來,竟然把他兩個魔魂全部擊散,餘力不減,又擊得他兩個橫拋出去,兩丈之外落下。
孟千秋回身叫道:“幫我殺了那孽徒。”婉玉樓又逼前一步,再次舉魂。恭不遜和絕融心下一涼,慌亂之下,魔魂使不出,身體也難閃得開。
正在這時,突然“轟隆”一聲響,整個虹光世界為之傾斜,連著幾下晃動,正是因為這虹光世界一陣晃動,竟然讓婉玉樓那一擊側了出去,並沒有擊到他兩個身上。
“怎麽回事?”婉玉樓也心裏吃驚,四下裏看了一圈,也沒看出半分端倪。恭不遜和絕融同時叫一聲:“快逃。”爬起身來,恭不遜揚手一道魔魂,向虹光濃密處擊去,虹光輕吐,把他兩個裹住。
孟千秋叫道:“孽徒休逃!”飛身一躍,也向那虹光裏投去。白少載叫道:“老先生,小心他們傷你!”也追著投入到那虹光裏來。
眼見那虹光一吞消失,跟著四人的身影也跟著沒有了。婉玉樓收住魔魂,看看四下裏再沒有了其他人,雖然心裏的邪火沒有發出來,竟然一時心情舒暢,笑道:“這下好了,真正這個空間裏隻有我和戴天兩個,再沒另外人打擾。”
轉頭去看彩虹頂上的戴天虛影時,隻見他又恢複了傲然姿態,羞歎一聲道:“天兒,是姑奶奶錯了,險些讓你走火入魔,不過,姑奶奶實在是控製不住,總想和你相依在一起……”
一邊說,往虹光深處尋找戴天去了。
恭不遜和絕融出來魔圖空間,旁邊去看,正看到付留形,隻見他手裏正在拿著一塊兩尺見方的白石。絕融喜起來道:“你取下魔圖來了麽?”
付留形點了點頭:“對,把他取下來了。恭不遜看得吃驚不住,問道:“你是如何把這魔圖取下來的?”因為現在他已經和絕融成了一夥,自然也不會再阻攔盜圖,隻是不明白,這魔圖自己曾也使用了多種辦法,卻難傷得這魔圖。好是如何取下來的?
付留形用手向旁邊一指:“是他幫我取下來的。”絕融和恭不遜順他手指去看,隻見水中飄著一團白影,蠕蠕動動,似霧似塵組合在一起,竟然一個小女孩的形象。
“她,他是什麽人……”恭不遜不解起來,但是絕融卻認得,連忙閃身向連旁躲來,叫道:“弱水之體!”
原來,恭不遜引著絕融進入魔圖空之後,一時魔圖外麵清靜了,付留形便動起手來,想要去把那白石取出,但是剜、剪、削、磨等等方法都用了個遍,卻仍然動不得那魔圖半分,讓付留形心內大急:“如何是好,我向絕融蠱師保證得挺好,說沒有我取不到手的東西,現在卻難動得半分,如何向蠱師交代?”
正在焦急之間,忽聽背後一聲道:“咦,你也是弱水之體麽?”嚇得付留形心裏一顫,回頭去看,隻見水裏一團白影聚成女孩形狀,問道:“你是誰?”
那白影聚成的女孩答道:“我叫陸習習。你在這裏做什麽?”付留形聽她語意不像虹天煉魂院的人,才算放心。便也不再理她,專下心來去弄那白石。陸習習在旁邊看得呆了,不解問道:“你在做什麽,是要把這個東西取下來麽?”
付留形因不怕了她,便答道:“是呀,隻是這東西太結實,怎麽也弄不下來。”他本是無意中的一句話,卻聽那陸習習道:“不過是把一塊石頭分開來而已,瞧把你累得。”
付留形也是病急亂投醫,隨口說道:“聽你這話音,你把他弄下來是完全不費什麽勁了?你能幫我麽。”陸習習道:“我為什麽要幫你!除非……除非你能知道我的戴天哥哥在什麽地方!”
付留形也聽絕融說過,戴天進入了魔圖空間,心裏暗道:“這個白影女孩在找戴天,他是戴天什麽人?”當下口裏應承:“正好我知道戴天在什麽地方,如果你能幫我取下這石來,我便告訴你,你的戴天哥哥在什麽地方!”
陸習習道:“戴天哥哥大概的地方我是知道的,他去了雲魔宗我知道,他來了煉魂院我也知道,隻是近來一月,我突然感覺不到他了!”
原來陸習習自從上次在痛心湖,強力出手救了戴天,打傷了浮南子,最後他也累得魔魂虛脫,再聚不成人體形狀,沉睡了多天,醒來時,又在弱水中修煉,幾個月來,弱水魔魂又增,他心理牽掛戴天哥哥,便來結找,因為他是弱水之體,本和尋常之水相連,隻要有水的地方,她都能感覺到,因此戴天一路行蹤,陸習習卻也感覺個六七分。
但是自從戴天到在虹天煉魂院,進入魔圖空間中,因為不在一個空間,陸習習突然感覺不到了,連日來,隻得在心裏焦急,隻是繞在煉魂院周圍的水域來遊蕩,保護魔圖的石欄能擋得住別人,卻擋不住她。剛才正在水域裏轉悠間,看到付留形的風魔魂身影,還以為他也是弱水之體,便來相看。
聽到付留形所說,陸習習喜起來,道:“真的麽,我幫你取下這石頭,你便告訴我戴天哥哥在哪裏麽?”看到付留形點頭,陸習習又道:“你閃開!”付留形本也沒抱什麽希望,便飄身身後退開。
他剛退開,便見陸習習把白水般手臂一揚,一道白色之水向那魔圖底部掃去,隻一下,便把魔圖切下來。付留形喜出望外。抱起那白石,對陸習習連聲道謝。陸習習道:“快,告訴我戴天哥哥在哪裏?”
還不待付留形回答,便見恭不遜和絕融一起從魔圖空中間逃出來。
突然聽見這個白影女孩便是弱水之體,讓恭不遜和付留形驚在心裏,特別是付留形,更是嚇得後脊梁直涼,因為弱水能腐蝕一切,剛才自己竟然和她近距離接觸,想想就後怕,如果是這白影女孩有半點水花濺到自己身上,恐怕自己現在連半點魔魂也難剩了。
絕融在心裏暗道:“天意,真是天意呀,弱水能腐蝕一切,剛才我還說若是有弱水便好了,竟然真的有一副弱水之體來幫自己,看來真是上天讓自己得這一塊魔圖。”
正在心裏感歎之間,忽然卻聽身後道:“孽徒,哪裏逃!”接著便見那白石虹光一吐,孟千秋和白少載也跳出來。
恭不遜叫道:“快逃!”若隻是一個孟千秋,絕融倒並不怎麽害怕,但是見白少載也跟在後麵,絕融哪裏敢敵,自付留形口裏奪過魔圖,向水上便遊。
絕融、恭不遜、付留形三人前麵向水麵上疾逃,孟千秋的魔魂和白少載在後麵來追。陸習習看著五人向前去,有些不明白,暗暗想了一時,突然後麵叫道:“你那透明人,你答應要告訴我戴天哥哥去處的?”後麵也追了來。
這片湖域,本就沒有多深,魔魂禦體在水裏走得又快,沒一時,便浮出了水麵。向殘閣上麵去看時,絕融吃了一驚,隻見剛才還打鬥得亂哄哄的場麵,現在竟然靜了下來:“果然狂殿和‘魔祖印’厲害,就麽快就把煉魂院的人解決了?”
忽聽身邊的恭不遜道:“怎麽可能是狂殿和魔祖印厲害,你再看!”一邊說,攜著絕融落到閣上殘板上來,一邊用手向四周地下一指,隻見地上橫七豎八,殘餘無數,狂殿八主和複魔宗宗主混千元也在其中,雖然這九人尚剩下一口氣,但是卻也身上多處是傷,想站起來也難,隻是微細的**聲。
絕融叫道:“整個煉魂院,也隻有院長最厲害,你不在場,又有誰能同時把他們九個全部打傷,是秦恩賈麽……”剛說到這裏,轉頭向另一邊去瞧時,隻見秦恩賈也躺在地上,在他身邊十幾個長老橫豎胡亂倒著,也個個隻剩下一口氣。
讓絕融更加奇怪了:“看他他兩邊形式,不像是拚得兩敗俱傷,又是誰把他們全部打傷了?”
恭不遜向前用手一指:“是他!”指的正是那個石頭模樣的人,隻見那石人在閣中間一塊殘板上站著,低下頭來,似乎在聽周圍動靜。因為絕融下水之時,這石人並沒有在場,此時不解起來,問道:“他是誰?”
恭不遜卻不答他話,而是搖頭歎息道:“這個陽傀,竟然又有自己意識,我讓他殺人,他竟然每一個人都留下一口氣。看我如何懲罰他!”說得絕融心裏不解,剛響開口再問,突然“轟”一聲響,卻見飛豆豆猛地現出身來,氣喘籲籲向這邊道:“恭院長,你終於回來了。這個石人是怎麽回事,怎麽正邪不分,不但把狂殿八主和混千元打倒,院中長老及秦副院長也不放過,幸虧我躲得快……”剛說到這裏,忽見那石人猛飛身而來,七彩虹光向他背後便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