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7章 魂回慕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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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連過了幾月,三人在島上也沒有任何事情,婉玉樓更是整天在自己的蘆棚內不出來,每天吃飯養精神,養魔魂。
    這一天,戴天和蕭淩又去水邊捕魚了,婉玉樓道:“現在應該可以了!”用葦杆在麵前地上寫了字,再原地盤坐好,頭頂的魔魂湧了出來,便聽得“呼”地一聲,那魔魂直向上衝,眼看要把蘆棚的頂衝破了。
    婉玉樓咬著牙,口裏怨道:“衝天缺越來越難控製了!”連著身體顫抖,雙拳緊握,總算把魔魂控製住,慢慢地轉了彎,從蘆棚一側飄蕩出去,到在露天裏,控製起來便容易多了,鋪散而開,飄飄蕩蕩,便向西南方向而去。
    戴天和蕭淩在海邊,卷著褲卷正在抓魚,突然抬頭,蕭淩叫道:“戴天你看,那裏有魔魂!”戴天也猛地抬頭,叫道:“不好,有人發現了我們!”
    跳了水來,兩個人就向蘆棚處奔去。到在蘆棚邊上,看到婉玉樓正在盤坐,他頭頂仍然有絲絲的魔魂盤繞,才算長出一口氣,原來不是外來的魔魂。
    蕭淩道:“這個婉玉樓,可真是夠拚命的,都這樣了,竟然還要運行魔魂,隻是這裏也沒有任何人,她要殺誰呀,難道他要殺大雁,大雁又不會聒噪翻口舌。”
    戴天初時也是一驚,但是看婉玉樓麵前所寫的字,便止住了,隻見那字寫道:“不可打擾我。”本來還想把醒婉玉樓喚回,但是看到這字時,戴天也止住了。
    戴天自言自語的道:“衝天缺幾乎讓她的頭顱快要空了,竟然還要千裏行魂!”蕭淩問道:“你說什麽?”
    戴天一怔,道:“我說什麽了!”他也不知道他剛才在說什麽,現在的戴天,記不得以前之事,而他剛才所說的都是魔化中的術語,隻是潛意識裏的東西,現在蕭淩要問他之時,讓他也難再次說出。
    因為戴天對婉玉樓有一種特殊的親切,便道:“既然她不讓我們打擾,便由她好了,我們隻在一邊保護,不讓她出事情!”蕭淩雖然不情願,但是仍然點了點頭。
    婉玉樓千裏千魂,魔魂飄蕩,不一時,便來到了慕南城上空,因為千裏行魂,就是以魂代耳,以魂代目,魔魂所至之處,便如親眼看到一般。
    從空中向慕南城去看,隻見下麵素白一片,城頭之上,白幡高挑,素帶高結。雖然城頭之上仍然守兵不減,但是也都沒有任何的精神,每一個守城的魔兵身上,也都是穿白戴素。
    婉玉樓心道:“他們這是在為戴天戴孝麽,看來我的推斷沒錯,我還要聽聽他們說些什麽!”悄誚落下魔魂,懸停在城樓之上,隻聽守城的一個魔兵道:“嘿,我們為戴天宗主帶戴多少天了?”
    他這話剛剛說完,又一個魔兵怒叫了起來:“你說什麽呢?我們是在為戴天宗主戴孝,怎麽難道你嫌煩了麽?”另一個魔兵道:“我沒有那意思,我沒有那意思,我是在算我們的戴天宗主離世多長時間了!”
    這樣一說,另一個魔兵才算息了怒火。
    婉玉樓聽見,心裏暗道:“看來這些守城的魔兵是邊魔宗的,也隻有他們才會喚戴天為宗主,其他人則會稱戴天為掌約。”
    聽城樓之下,又一個魔兵道:“有我們宗主在,魔界裏沒有一個人小覷我們慕南城,縱然是在橫約中,也是地位高貴,現在沒有了掌約,恐怕我們的日子沒有以前好過了!”
    另一個道:“我們才隻是不被人高看而已,想想大小二位小姐吧,她兩個卻哭得死去活來,連著幾個月有,都哭得話也說不出了!”婉玉樓心道:“難為她兩個了!”
    接下來,所聽到的,也都是戴天如何英勇,但是卻天妒英才,讓他早早的死去、他是為了救魔界眾生才會死去等語。
    婉玉樓道:“看來戴天是真的死,既然這樣,我還是應該到在城主府裏去看看。”便又悄悄移動魔魂,移到了陸府上空,現在的城主府也已經改做了宗主府,向下去看時,整個府上,不管是房簷,還是廳堂,也都素縞懸結,在大廳之前,搭了一座靈棚。
    靈棚之內,隱隱有哭聲傳來,婉玉樓自然聽得出來,正是陸節兒和陸習習。婉玉樓暗道:“都幾個月了,竟然還搭著戴天的靈堂。”
    魔魂輕移,便到在靈堂之下,去看時,隻見那靈正中間,擺有幾個大牌位,婉玉樓心道:“看來死的並不是隻有戴天,還有其他人!”但是細細去看那牌位時,隻見每一個上麵寫的都是“戴天”名字,一塊寫的是“橫派掌約戴天之靈位”,“邊魔宗宗主戴天之靈位”,“千機門掌門戴天之靈位”。
    婉玉樓心裏一陣感動,心道:“戴天不過是二十未到的少年,竟然能讓這麽多人敬重,倒也不枉曆世一遭!”
    又往兩邊去看時,守靈的那兩排人都是熟悉麵孔,有孟千秋、飛豆豆、等一幹橫議院的長老,還有風難兒、聶參兒,白少載、海棠,又向旁邊去看,竟然狂魔冉在也在其中。
    又細細去看冉在時,隻見他的目光裏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呆滯,心道:“這呆子看來已經不是以前了,魔魂的強度也比以前強很多,看來我要有十二分的小心,以免被他感覺到我的魔魂!”
    因為陸習習的弱戾之水失控,其他人接觸不得,便在靈堂最邊緣處跪坐,但是她卻最為悲傷。時而抬頭,淚眼看一眼靈牌,再低下頭來,沙啞泣道:“戴天哥哥,都怪我,都怪我,我不能原諒我自己!”
    因為上一次,戴天進入焚皇火心之時,本來她可以和戴天一同進入,也是因為她不懂魔化,所以遲疑了一下,卻沒有想到,戴天會因此送命。雖然過去了幾個月,但是陸習習仍然在心裏愧疚萬分。
    正在陸習習嗚嗚痛哭之間,又聽到一邊的藥女道:“其實更應該自責的是我,他本是為了救我,我卻眼睜睜看著他身死,被炸得連一點殘脈也沒有留,更加沒有留下任何屍體。”
    婉玉樓聽到這裏,心道:“這就是了,再天白是戴天無疑!”心裏更加肯定了。陸習習泣著聲道:“不,不,都是怪我,如何當時我不遲疑一下,我同時他進入焚皇火心,他就不會死。”藥女道:“哎,如果當初他不是為了救我,也不會這樣……”
    忽聽得陸節兒叫道:“你兩個吵夠了沒有!總是這麽幾句話,吵了幾個月,不煩麽?”說這話時,聲音也極為沙啞,能相見,她的心裏也不好過。
    陸習習和藥女一怔,雖然陸節兒在魔魂修為上不及其他人,但是因為她身份的原因,很多人都願意聽她的,所以在陸節兒的怒吼之下,陸習習和藥女也不敢再出聲了。
    陸節兒在靈牌邊轉過臉來,再道:“數月守靈,想必足以告慰掌約在天之靈,但是要讓他真正的安心,隻有為他報了仇!”其他人也都頻頻點頭。突然,蘇阿角走進靈堂,道:“可是殺我兒子的是焚皇,現在的焚皇已經不知去向,也不知她是生是死,我們去找何人報仇。
    因為戴天是蘇阿角的兒子,所以在戴天遇難之後,她也沒有走,留下來也為戴天守靈,想到自己剛剛和兒子相認便身隔兩世,也心痛不已,好在有她侄兒阿那王子相勸,為了不讓蘇阿角難過,因此不她在靈堂內久留。
    今天,蘇阿角又心痛不已,執意要來,正好聽到陸節兒說話。婉玉樓心道:“此人是誰!”正在猜測之間,便見那女人幾步奔到靈位前,撫著牌位痛哭道:“兒子,兒子,為娘剛剛和你相認,你怎麽就死了呢……”
    婉玉樓一愣:“怎麽她又是戴天的母親了?”她也知道了戴天的母親不是孟含音,今天又聽到這女人喚她為兒子,心裏又有七分不明。但是接下來,又聽到魔宗、阿那星係、蘇阿角等語,一時,倒也又明白了幾分。
    心裏暗道:“原來戴天是魔宗之子!”陸節兒拉起蘇阿角,勸慰幾句,再道:“戴天掌約死在焚皇之手,雖然我們找她不到,但是焚皇是被拜平門魔化,眼下我們要傾全約之力,攻打縱天門,殺死拜平門,這樣也是為戴天掌約報仇的路徑!”
    被陸節兒一說,其他人也都轉過來思維,個個道:“對,我們應該找縱天門報仇,應該去殺拜平門!”陸節兒道:“縱天門是魔界第一大宗門,又有門下所轄縱盟相助,這一次攻打,難度不小,因此應該選出一個為首的,好統一約內力量!”
    其他橫議院的長老們,也個個點頭,但是也都議論不已:“是呀,但是應該以誰為首呢?”有的道:“應該選擇能力最強的。”有的道:“應該選擇最能服眾的……”一時之間,紛亂不已,說什麽的都有。
    陸節兒提高了聲音,再道:“我本是戴天掌約未婚之妻,為他報仇,舍了我命,也不可惜。”因為她說話的聲音很大,其他人聽在耳裏,有的也已經聽出了她話的意思,問道:“你是說,眼下應該由你來統領橫約了?”
    陸節兒道:“正是,因為我本是戴天掌約的妻子,理應由我來統領,也隻有在我的帶領之下,為掌約報仇,才會讓我夫在天之靈心安!”
    雖然陸節兒所說有些情理,但是其他橫議院長老們怎麽肯依,千機子道:“你們邊魔宗本就是邊魔小宗,連上三魔的人都沒有,如何能統領橫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