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橫約爭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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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節兒道:“我沒說要長期掌管橫約,隻是為我夫報仇,報仇之後,便交出橫約之權!”飛豆豆本就是人精,自然明白陸節兒的套路,便道:“你話是這樣話,等你做了掌約之後,會借複仇之機,對約內框架進行改變,那時,約內掌權的都是你親信,還如何交權?”
    陸節兒心思被說穿了,惱羞成怒,叫道:“聽你這話,掌約之仇難道就不報了?”
    飛豆豆道:“掌約之仇必報,隻是由誰來統領橫約卻是一個大問題。”想了一想,再道:“虹天煉魂院本就聲名顯赫,即使要推舉橫約新統領,也必然由老院長孟千秋來做!”
    陸節兒道:“雖然虹天煉魂院在魔界有些聲名,但是他們又為約內做過什麽貢獻?即使是老院長,也不過是硬把掌約叫成‘戴天徒兒’,扯上這一層十分別扭的關係!”
    孟千秋本來臉色淡然,但是聽了這話,卻突然跳起來:“陸節兒,你……你……難道你真想讓我把你的行徑說出來麽!”
    被孟千秋指手怒喝,陸節兒也臉色大變,自己排擠婉玉樓的把柄落在他手裏,現在惹怒了他,真有可能說出來,那時,自己不但在約內沒有威信,即使是活著也覺羞愧,連忙道:“我並不是那個意思,隻因為我夫報仇,過於著急,話過了頭,還望老院長見諒!”孟千秋這才臉色稍緩,悶悶地盤坐到地上。
    靈堂內氣氛一陣尷尬,忽聽冉在道:“雖我不是橫約之人,但是因我和戴天掌約是好友,在此說一句公道話,不知可否?”
    所有橫議院長老,也都是轉頭看向他,紛紛點頭示意他說下去,現在冉在已經不是以前,不但他的理智健全,而且能力在魔界內也是數得著的。
    冉在道:“既然掌約不在,約內又相互不服,不如你們定下約定,殺拜平門者便為新掌約,不知道我這個提議可好?”他這話一落,所有人都紛紛搖頭。
    在場很多人也都明白,所謂殺拜平門,也隻是一個由頭,拜平門是什麽樣的人,不但是星體之軀,而且在魔化上,又與奉行趨齊名,哪個又能殺得了他。孟千秋耿直,直接說了出來:“拜平門是星體之軀,恐怕我們橫議院長老們聯合在一起,也難殺得了他,而在場之中,能勉強殺得了拜平門的,也隻有你冉在一人,你這話明顯是要讓橫約大權旁落!”
    冉在臉上一陣尷尬,他可沒有這樣的居心,若是平時,冉在早叫了出來,但是自從他重生之後,狂氣也少了許多,因此才把心裏的怒氣壓製住,隻是低頭不言。
    婉玉樓隱著魔魂,一一都聽見了,心裏氣憤:“果然都是些蠅營狗苟的小人,你們掌約還沒死呢?卻都在這裏爭權奪利,卻不知,你們這樣爭下去,橫約就完了!”
    因為心裏氣憤,隱藏的魔魂震動了一下,忽聽得冉在叫道:“誰?”其他人連忙問:“怎麽了!”冉在道:“我發現了有魔魂探靈堂!”
    嚇得婉玉樓再不敢遲疑,連忙收回魔魂,向外就飄。抽得也急,一時魔魂現出來,一道彩光,向靈極外掠去。
    自然所有人也都看見了,個個吃愣道:“怎麽像是婉玉樓的魔魂!”陸節兒呆呆的不言,臉上早也變色。過了一時,再道:“這個屠來人類的惡魔,難道是想屠殺我們慕南城麽!”冉在道:“我去追!”身體一晃,“嗡”地原地消失。
    婉玉樓魔魂掠出,忽聽得空中冉在叫道:“哪裏走!”婉玉樓暗叫:“不好,如此情況下,我還如何把戴天的散亂魔脈聚起來!”
    婉玉樓此來的目的,除了要探知戴天的死因之外,再有就是他想對於戴天的魔脈來進行搜集,現在,戴天的魔脈散亂於天際,如果是其他人,自然感覺不到,但是因為戴天的魔脈就是她所開,自然能感覺到,所以她想把戴天的散亂魔脈收集起來,再聚集到再天白身上,那樣,再天白就能變成昔日戴天。
    但此時,眼見得不行了,因為現在自己已經成為魔界公敵,恐怕冉在和橫約眾人也要殺自己,沒有辦法,隻得魔魂回掠。戴天和蕭淩在蘆棚內,突然看到婉玉樓身體一震,魔魂橫掠,都回到了蘆棚頂上。
    戴天走上前去,道:“你醒了!”婉玉樓睜開了眼,喘籲著道:“嗯!”嘴裏“嗯”聲,但是身體卻顫抖起來,看得戴天大急,叫道:“不好,魔魂難歸,這可是大凶之兆。”
    情急之下,戴天魔化師的能力又發揮出來。因為婉玉樓的衝天缺已經到了晚期,如果她不是千裏行魂,還可以把生命多支持些時間,但是千裏行魂消費極大,能控製著出去,但是想要把衝天缺的魔魂收回體內,卻極為困難了,魔魂不能歸體,又是開了衝天缺的,自然生命也難堅持多時。
    戴天叫一聲:“不要著急!”跳到婉玉樓背後,雙手平伸,抵在她背後。婉玉樓便感覺絲絲力量從後背進入,立時,自己對在外的魔魂控製能力也強了起來。
    沒過得一時,把所有的魔魂都收入衝天缺之內。婉玉樓終於恢複如常,連連叫道:“好累,好累!”蕭淩在一邊看到,倒也不覺得什麽,但是戴天聽到這兩聲,卻是感覺手足無措,連連問道:“怎麽才能讓你不累!”
    婉玉樓道:“我想躺一會兒!”蕭淩道:“你直接躺就行了!”婉玉樓道:“這底下的蘆席硬得很,十分不舒服!”蕭淩氣憤起來,叫道:“你還想怎樣?”心裏想到自己和戴天受她連累,便氣呼呼地難平靜。
    婉玉樓也沒理他語氣,隻是拉過戴天,道:“你坐下來,讓我枕一枕你的腿,這樣能舒服一些!”
    雖然戴天驚慌不已,但是不知為什麽,他竟然不忍反抗,隻任婉玉樓把自己的腿放平了,倒下身子,枕上去。雖然在戴天的記憶裏,完全還沒有和其他女人有這樣的接觸,但是此時,他竟然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蕭淩看不下去,叫道:“你這女人,我們弟兄好生救下了你,卻你對我們得寸近尺,還如此對我大哥惡心!”他以為婉玉樓此舉,就是想要惡心戴天,因為這婉玉樓遠看還好,她生得貌美,隻是頭頂開的那個洞,近看之下,卻嚇人之極。他哪裏知道,婉玉樓肯定了眼前之人就是戴天之後,便想和他親密接觸。
    婉玉樓也不理睬他,戴天道:“兄弟不要說出這話來,她也是個十分可憐之人,開了衝天缺,生命已經奄奄一息。”蕭淩氣憤不過,怒歎一聲,轉身奔出了蘆棚。
    婉玉樓卻樂得安然享受,不但枕著戴天的腿,而且還把他手拉了來,搭在自己身上。戴天雖然有心抬起,但是被她拉得緊,沒有辦法,也隻得依下,心裏卻“砰砰”亂跳。
    定了定心緒,暗道:“索性趁這個時候,便問他自己的過往!”開口道:“我多次相恂我的以前之事,你也都不告訴我,我想其中定有原因!”
    婉玉樓“嗯”了一聲,卻不再解釋,竟然慢慢地睡去。戴天聽她吐氣如蘭,卻也不好打擾,任她在自己腿上睡去,自己動也不忍動一下,生怕把她吵醒了。
    這種感覺也讓戴天十分奇怪,心裏不解:“我以前和她到底是什麽關係,怎麽讓我對他有這麽怪異的感覺!”隻是心裏連連猜測,卻也難有答案。
    婉玉樓一覺睡醒,已經天色又黑,睡開眼來,看到戴天正凝視自己,伸個懶腰道:“好個心安,連日來也沒有這麽心安了,有你真好!”戴天一愣,問道:“你說什麽!”
    婉玉樓道:“還記得我以前給說的那個男孩吧?”戴天點了點頭:“自然記得,你說你很愛那個男孩,他也很愛你,隻是被世俗所不容。”婉玉樓道:“那個男孩就是戴天!”
    戴天險些跳起來:“你所說的,就是殺死蕭淩兄弟全家的那個戴天!”曾經一度,他想替蕭淩報仇,也想過殺掉戴天的場麵,今天聽婉玉樓這樣一說,怎麽不吃驚,若不是腿被婉玉樓枕得實,早也跳起來。
    婉玉樓沒有理會他的吃驚,接著道:“你就是戴天!”
    “什麽!”這一次戴天真的驚得跳起來。頭下沒了枕處,婉玉樓也坐起了身,看著驚愣不已的戴天道:“聽好了,你不是什麽獵戶,你也不是蕭淩的結拜兄弟,你就是戴天,隻因你戰焚皇之時,一時不慎,被炸得魔脈散了,元脈無所依處,便找了這個獵戶的屍體為宿!”
    因為婉玉樓已經在慕南城查探得明白,前因後果,也能說得清楚一二。
    戴天叫道:“不可能,不可能,我怎麽可能是他!”他一度的想象裏,戴天就是一個大惡人,現在聽婉玉樓說到真相,一時怎麽接受得了?婉玉樓道:“蕭淩的全家本就是你所殺……”戴天再聽不下去:“你不要再說了,這不可能,不可能……”驚恐奔出了蘆棚。
    看著他背影,婉玉樓慘然一笑,口裏喃喃道:“我定然會讓你重新做回戴天,哪怕拚得上我性命,隻是眼下我的魔魂又弱下來,還要再積攢一些時日,才能去搜集你的散亂魔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