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 攻破帝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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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黛娜走後,葛雷娜鬆了口氣,接著按照剛才的步伐朝著遠處走去。

    這畢竟是一座沒有真正國王的都城,事實上也沒有必要想象得如此複雜,隻需要按照遊戲任務進度的說法,隻需要按照係統給的步驟做好就行了。

    麻薯跟著葛雷娜走入了這建築裏的一個地方——發現那兒竟然是一間擺放了一張長桌的房間。

    “這裏通往帝都和魔族聯係的中樞。”葛雷娜指著在她們對麵的,長桌旁邊的一個房間說。

    說完這個,麻薯便聽到係統提示音。

    【葛雷娜開啟跟隨模式】

    跟隨模式是一個很奇怪的跟隨模式,這意味著玩家進入了一個半單機的模式中,npc隻會跟隨玩家進行探險,這個階段中的玩家隻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去突破剩下要麵對的事情——npc雖然會進行幫助性攻擊,但是這攻擊多數時候不頂用。

    麻薯愣了愣,接著聽到那長桌上發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抬頭看去,發現原來在燈光昏暗中的長桌上居然坐著幾個人,他們看到了麻薯後都站了起來。

    再看上麵的紅名怪。

    白燈的偽裝首飾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主要的原因在於使用了偽裝後的白燈可以使用偽裝對象的一些技能,但魔藥偽裝卻真的隻是一個偽裝,麻薯此時想使用技能的話隻能解除偽裝。

    亡靈族不是通過外表判斷種族的,而是根據氣味。

    哪怕麻薯的偽裝和魔族多麽相似,也無法掩飾她身為矮人族的事實——那些坐在長桌旁的顯然是亡靈族,感覺到麻薯的不對勁後紛紛站了起來。

    麻薯也不再隱藏,一道黑影閃過,小黑犬出現,它帶著麻薯開始在這個房間中快速地移動起來——高速中,麻薯一箭一箭地射出,淩厲的氣勢讓人驚歎。

    在戰鬥中的麻薯真的和往常很不一樣——有時候夜遲覺得,如果麻薯是一個在正常的家庭長大的女孩,她或許會是那種冷靜又強大的人,可惜這個設想是沒有實現的可能。

    不過如此看似乎還有一些有趣?

    麻薯的射箭速度使得她在到達對麵的入口時,再召喚出了一個箭雨後在場的npc已經盡數gg——似乎十分順利地就突破了這一處。

    才怪。

    砰——!麻薯聽到身邊響起牆壁破碎的聲音,她猝不及防被甩了出去,在地上滾了一圈,抬起頭看去,發現那個原本是雕像的東西居然從中破碎,一個怪從中竄出——紅色的名字顯示它名為石像鬼。

    這種怪物不管是在什麽遊戲裏都是一個能嚇死人的存在。

    能不是麽?乍一看以為是一個普通的雕像,結果突然就撲出來,想怎樣?!

    麻薯眨了眨眼睛,似乎沒有受到多少驚嚇,立即爬起來給它丟了個破甲箭,使得石像鬼凶猛的來勢被打斷,並連連後退。

    一聲怒吼跟著響起,接著一個巨大的黑影朝著石像鬼罩下,阿利森衝出,巨大的巨熊身影瞬間將石像鬼踩得個稀爛——此時的阿利森在麻薯的召喚獸中未必是速度最快的,可這力量卻是最強的。

    “小熊好棒!”麻薯給阿利森鼓掌,而後也沒忘記自己要繼續趕路。

    這種刷怪的闖關交給她並沒有什麽值得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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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麻薯忙著清怪時,盛夏天空等人已經混入了帝都。

    躡手躡腳的一行人在街道中穿梭,這其中還包括兩個矮人族的——他們走過石路,穿過某條街道的拱頂,經過了幾個便利店……

    這目標似乎大了點,以至於在最後的盛夏天空剛想和前麵的人拐入一條巷子,背後就響起了守衛的喊聲。

    “站住!前麵是什麽人?!”那個守衛顯得很激動,顯然也沒想到這種戒嚴狀態真的有什麽玩家會在這個時候的大街上出現。

    盛夏天空心裏咒罵一聲,轉頭時已經變成一個賠笑的表情:“大哥,誤會啊誤會啊!”

    “你這是不符合規定的!”那個守衛會聽盛夏天空的話就有鬼了,一邊朝著這邊走來,一邊說道。

    “我當然知道我當然知道,但是我這裏不能坐牢!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你知道我為什麽半夜跑出來嗎?還不是我那個小妹生了大病,我這大半夜要幫她找醫生!”盛夏天空沒有等那守衛跑過來將他扣起來,反而在對方靠近後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眼淚汪汪。

    聽著盛夏天空的話,別說npc,就是和盛夏天空一起來的玩家都傻眼了。

    “她那病可嚴重了你不知道?!你們帝都不是最講道理的嗎?難道要我親眼看著我小妹死掉嗎?!”急急地握著那守衛的手,盛夏天空激動得不行。

    “可是這是……”守衛的態度還是很堅決的。

    “臥槽,這樣都不能通融一下?不信你和我來看!我的姑姑的大姨的小叔子的舅舅的哥哥的八大叔也急得不得了!”盛夏天空聲淚俱下。

    守衛現在也慌了——憋得慌。

    若是放在平時,這守衛肯定是要講一堆大道理再把玩家給抓進監獄的,他們平時的口才還是不錯的,可放在盛夏天空這裏就什麽都不算了,盛夏天空一說話能活生生把對方憋死,也不管對方是npc還是玩家。

    “你這……”守衛當然是不可能改變自己的立場的,但被盛夏天空這麽說著自己心裏有點急,想要和他講道理也講不過。

    這說著說著,守衛沒發現自己一直被往後拖,很快就拖到了小巷內,這還沒反應過來的他忽然感覺到身後一陣壓力。

    守衛的等級確實是高,但是就像是你無法想象和一個巨人戰鬥時,用人海戰術將巨人給限製起來後,對麵就沒有戰鬥力了——這才一個守衛,慫個屁!

    這十幾個人在盛夏天空將人拖進小巷後,就是一陣猛打,五花大綁並將毛巾之類的東西給塞到了守衛嘴裏,也不管這守衛拚命扭動像是什麽蝦一樣,當然這樣什麽卵用都沒有——因為是落單的守衛,連係統都沒觸發。

    “下次小心點,再遇到守衛就不好對付了。”即使處理得挺順利的,但是莫裏還是對他們提了一個醒。

    “話說這些守衛也是魔族嗎?”盛夏天空好奇地問道。

    “不是,魔族和亡靈族都太紮眼了,出現在普通人麵前也會被輕易地認出來——在人族中總是存在著叛徒!”說到這個,莫裏的語氣中透著十分的憤怒。

    如果每個種族的人都十分堅定地站在反對魔族的立場上,魔族的勢力很可能沒有今天的規模,這是很好想象的,總是有人不願意站在自己所處的立場上,或者是出於什麽利益的驅使而站在了另外一方。

    “不過這些守衛應該不知道?”盛夏天空當然懂得這個道理。

    “他們被守衛長控製,是森都來的將軍。”莫裏說道。

    “哦,那看來這個守衛還有點用。”盛夏天空蹲下來,朝著那個守衛嘿嘿地笑。

    本來在瘋狂扭動想要逃脫的守衛感受到了盛夏天空的眼神後,馬上停止了扭動,那神情怎麽看怎麽都像是一個被扒了衣服的少女……

    這一行人的目的其實還挺多的。

    想要控製帝都的外部,最重要的是工會和軍隊,本來他們的目的隻是工會,可盛夏天空卻十分容易想到歪點子。

    “我們如果通過這守衛去找其他的守衛,讓他把我們帶到守衛長那裏如何?”盛夏天空因為輸出不高,平時就喜歡玩這一種兵不血刃的招數,換句話說就是喜歡玩這一種充滿陰險的招數。

    “你想好了等下要怎麽和那個守衛長打一場了嗎?這可不是這個小守衛,隨便來一群人壓著就行了,那玩意是boss!”涅槃路覺得不太靠譜。

    這搞事還是要量力而行的。

    盛夏天空一下子就萎靡了,涅槃路說的也確實沒有什麽錯。

    “小子,你居然喜歡玩陰的?好巧!我也喜歡!”誰知道,在跟著的npc中,某個工會的會長忽然開口,那聲音陰惻惻的。

    這才說完,他們頭上都出現了新的任務提示……

    這叫做誤打誤撞嗎?所有玩家都有點傻眼——如果有任務提示,這就不是自己瞎搞的問題了,而是得到係統允許的——換句話說的,這個npc會給他們一點什麽提示,放倒那個守衛長。

    果然,有時候亂搞還是有點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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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市中心醫院,有些纖瘦的身影還坐在病床旁。

    說實話來照顧雲河的人除了她好像也真的沒有了——蘇家從來對小輩選擇放養態度,尤其是男性,以至於他們成長到現在幾乎在家裏沒有什麽特別關係好的親戚。

    白燈的手削蘋果的動作停頓了下來。

    真是殘酷啊。

    依舊是今天早上那一件紅色的毛衣,白燈看起來比之前瘦了不知道多少——她卻像是毫無察覺一樣。

    看著雲河緊閉的雙眼,白燈覺得視線有點模糊——以前的她總是沒有勇氣直視著一張臉,並且借口是這臉太凍人了,她一點都不想自找麻煩——但是真的要她日日夜夜的去看時,她發現自己隻是不敢去看罷了。

    不敢的原因有很多,可能很久以前是因為所謂的害羞和膽小,可自從她回國後,這個理由就變成了逃避。

    不想被人發現的那種情緒,哪怕自己裝得自己多麽無所畏懼,事實上自己還是個可憐的小姑娘,從不敢靠近到後來的逃避,不願意接近——怎麽自己就那麽難搞呢?那又能怎麽辦呢?她也很絕望啊。

    “我就是不爽你這種態度,自己嚇自己還要讓別人陪著你浪費時間麽?”墨妃妃的話她也不是不在意的。

    她這是不是有病啊?!

    白燈有點痛苦地把水果刀和蘋果丟到一邊,接著抱著頭,彎下了腰,肩膀不住的顫抖。

    這個時候的她才覺得自己什麽都做不到,在遊戲裏她顯得灑脫和霸氣,除了在遊戲裏的可以放縱外,還倚仗了她那些遊戲道具。

    這是現實而不是遊戲,她可以在遊戲裏無數次逃避,現實中她是怎麽都逃避不了的。

    “喂……雲河……醒醒啊……”白燈的肩膀抽了很久,感覺到安靜的環境中隻有自己的抽泣聲和儀器運作的聲音——她忽然間覺得委屈得不行,聲音中濃濃的鼻音讓她顯得十分脆弱無力。

    如果有人知道那個似乎無所不能,隨時讓人震撼的白燈此時是這個樣子的話估計會大跌眼鏡。

    這樣的呼喊當然是無用的——之前的她確實有和雲河說話,可她那時候隻會覺得自己有點傻,此時卻是下意識地在說話。

    她不知道自己說了多少東西,可能有自己什麽時候看上對方的,可能也有自己之前多委屈什麽的——她感覺自己像是將這輩子憋著的苦水都吐出來了——簡直像是作死,這人還沒醒,這麽多的負麵情緒……

    “你他媽有本事藏戒指你有種當麵給我啊!”白燈覺得自己要瘋掉了,說到最後的時候整個人已經伏在了病床旁,聲音可能也因此而變得悶悶的,“你有本事你特麽別慫啊你不是什麽事情都很牛的嗎啊?!”

    聲音越來越小,類似於醉酒的,她最後也不知道自己都嘀咕了什麽東西。

    而後再也沒有聲音。

    說累了,困了,睡著了。

    周圍安靜了下來,繼續地,還是隻有那儀器運作的聲音,直到一陣沙沙聲響起,一隻漂亮的手有些遲疑地落在了白燈的頭旁,上麵還紮著吊瓶的針。

    那手最後還是輕輕撫了撫女子的臉——原因似乎是看到了,隨著人趴在床上而露出的手上,那被她戴在手上的戒指。

    他認得那枚戒指,一直沒有來得及送出去的東西。

    白燈不記得自己是第幾次來不及回去而這麽趴著睡著了,隻是這個夜晚和平時不同,溫暖,還讓人安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