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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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得到那邪人的傳承,獲得邪力還不足以讓隱幽宗這樣的強者拚死效忠。不過這些都隻是其中一個因素,重要的是他得到消息,隱幽宗的宗主正與天符會的長老易候正進行著大戰,這就說明符文界已經注意到了這裏,很有可能會立即著手解決,他不知道未來會如何,最起碼,他留有後路,不至於以後沒得選擇。
頃不休太過於小心謹慎了,這是倪小樣一行人沒想到的。
“你們隻需要將玉佩交出來,我還可以考慮讓那些邪人放過你們。”頃不休如此說,但心裏卻絕不會相信邪人會放過他們,不過這又跟他有什麽關係,殺死這是天符會的人是邪人,又不是他到時候,而且萬一邪人戰勝了修者,那麽他又有什麽損失?無論怎樣,頃不休都是完勝的。
隻要對方肯將那玉佩交出來。
但倪小樣的主意就是為了拖延時間,他的眼角瞥向小淩兒,似乎很快就要發動瞬移之力,頓時頃不休感覺到一絲異常,眼神冒出凶光:“你們逃不了的。”
強大的靈力威壓瞬間碾壓過來。,倪小樣突然釋放出靈力盾,他的身形爆閃,道符旋轉而出,淡淡的微光化成符文,並在倪小樣持續的玄力輸出下,攻擊符文向著頃不休飛射出去。
“不自量力。”看到倪小樣釋放出的道符,他眼眸的驚愕一閃而逝,揮手間,一陣狂風襲來,同時整個人朝著倪小樣衝了上去,很明顯他不想立即下殺手,而是想活捉倪小樣。
就在他剛踏入倪小樣布置好的符陣地域,飛射出去的符文轉眼消失,周圍突然靈力波動加快,頃不休感覺到一股湧入體內的力量正滲入他的體內。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飛在空中的頃不休一頓,身形朝著地麵俯衝而去,隻有在地麵,他才能排去深入體內的力量,然而地麵上憑空出現數十道火球和鐵刃符文,向頃不休射去。
轟……
嗖……
響聲不絕於耳,頃不休的靈力盾抵抗住了那些符陣攻擊,這些對金丹期修為的頃不休算不得什麽,但是足足拖住了他的攻擊節奏,這個時候留下的一點點空隙足以讓倪小樣凝聚出一道強大的玄力旋渦,等到頃不休躲過了那些攻擊後,倪小樣猛吼一聲,玄力旋渦席卷過去,同時身形急退,抱著小淩兒就在玄力旋渦爆開之際,玄力旋渦被倪小樣利用神識激活,強大的推力將他們推出十裏之遠,而在雙方的正中騰空而起巨大的煙霧和能量波,炙熱的流浪將方圓五裏的地方轟出一道巨大的深坑。
不一會兒從震驚中頃不休反應過來,從濃濃的煙塵中衝到了倪小樣一遍,卻是再也找不到他們的身影,不免憤怒之中,卻也說不出的輕鬆。
頃不休是一個聰明人,在隱幽宗麵對神秘的邪煞之氣威脅的情況下,除了遠離基地之外,他們就不得不接受邪人的要求,臣服。
在於宗內眾多長老和宗主的思考下,不得不接受對方的要求選擇臣服邪人,一方麵是為了保存基業,另一方麵也是想得到邪人的強大傳承,然而在進入邪煞的領域後,遇到的那些邪人果然信守承偌,將大量的傳承交給了他們,並且得到邪力。
這一切都似乎太輕鬆了,他們都有點不相信,不夠看在果真得到的力量比起他們原有的靈力明顯強大多,讓眾多的隱幽宗弟子放下了疑惑和警惕,然而作為聰明人,也就是想頃不休這樣的人,絕不會想到這些邪人就這麽容易的將傳承交給他們,雖然傳承是真的,他們利用各種方法都沒有發現這些傳承有什麽問題。
但處處透露著詭異,讓他還是留有顧慮,沒有完全吸收邪煞之氣,並深入修煉下去,他想放緩修行,另一麵想找到答案,知道這些邪人到底有什麽目的。
倪小樣一行人的出現,給他帶來的機會,封印台裏的邪人絕不是背後的旗手,他需要利用倪小樣他們將邪人真真的幕後引出來,進而得知邪人的真正目的。
在妖海林與露水鎮郊外之地,卻有一道無形的牆將兩邊隔絕,一邊是陰風陣陣,陽光始終透不進去的邪煞之地,而另一邊確是火針樹茂盛的樹林,散發的淡淡光芒融入那邊無形的牆,抵抗不斷衝擊光牆。
如果從天空往地下看去,露水鎮的這邊就像是被一個超級大的透明巨碗倒扣裏麵。
倪小樣頭暈目眩,靠在一顆樹下,在他的旁邊正是暈迷過去的小淩兒,黑熊緊張兮兮的守護在小淩兒身旁:“倪小樣,王子真的沒事?剛才這麽危險的事情怎麽就不跟我說。”
難得粗暴的黑熊突然變得如此的女孩性子,看向小淩兒生怕他受一點點的傷害,妖族雖然尊崇強者,流汗流血算不得什麽,哪怕是皇族之人也要接受殘酷的訓練,小淩兒受這點罪根本算不上什麽。
但黑熊依然緊張,這裏不是妖族的領地,沒有強大的護衛守護,也沒有個絕對安全的地方,周圍處處顯露詭異的氣息,長久帶下去,難免心境受到影響,他怎能不緊張。
“剛才的瞬移讓他幾乎耗盡了所有的妖力,他隻不過透支後遺症暫時昏迷過去,不用擔心。”倪小樣不是聽黑熊一兩次問這個問題,不過他依然耐心的說道。
黑熊不可能不知道,他也檢查好多次,確定無誤才沒有一開始的強烈緊張:“我擔心王子還有其他問題,隻要王子不醒來,始終不放心。”
“我理解。”倪小樣站了起來,看向依舊昏迷的小淩子,“這裏不太安全,雖然有火針木和給你們的那瓶精血,但總歸離開這裏才能安心。”
說著,倪小樣指向露水鎮方向,“我感覺到那裏會安全,不凡過去,反正在這裏於事無補。”
黑熊點點頭,他一向不喜歡動腦,覺得倪小樣的主意多,便隨從他的意思,小心翼翼的扛著小淩兒跟在身後,不過他身上的妖力盾一直都沒有卸去。
直到兩人看到了那堵無形的光牆,兩人的眼神露出吃驚的表情。特比是倪小樣,他是從小就生活在露水鎮,對這裏最熟悉不過,雖然直到這裏有不少的火針樹,而且這裏的火針樹也隻有露水鎮才會有,在符文界和其他地域,從來就沒有見過,他也知道這些火針樹對那些邪人和屍愧有著明顯的抵禦效果,特別是對邪煞之氣,隻要懷著火針樹,就不擔心邪煞之氣的侵蝕。
不過他怎麽也想不到這竟然確實某位大能布局的符陣,將所有的邪煞之氣地方在外,保護了整個露水鎮和周邊的地域。
他的腦海裏猛地想起符王丁葵,這裏的符陣很有可能是符王丁葵設計的符陣,仿佛是為了證實倪小樣的猜測,符文刻板裏悠悠的聲音傳到倪小樣的耳內:“小丁那家夥想的還是周到嘛,猜到了那些修者根本就靠不住,便布下了這最後的屏障,不讓妖海林裏的邪煞之氣進入到露水鎮上。”
倪小樣想了想,說道:“如果妖海林的封印破開,即便這些符陣抵擋的了這些邪煞之氣,可最終還是會攻破,有與沒有決定不了戰局。”
他將心裏的疑惑說出,就是為了想從二老的嘴中得到符王在這裏布置符陣的真相。
不過這次妖沒有隱瞞,說道:“這裏的符陣耗費了小丁太多的精力,並不是表麵上抵擋邪煞之氣那麽簡單。”
“大梵天世界符陣可以說是這片世界的強大防禦符陣,然而這裏的符陣可是在大梵天符陣的基礎上,純粹是為了對付那些邪人之用的符陣。”
“事實上,封印台裏的封印不可能一下子就能完全破解,最先出現的是那些實力不強的邪人,而這裏正好可以借著機會,成為一道避難所,一般邪人是進不來,而修者便可以自由出入。”
“這樣的話,就可以進入到這裏,時時進入到邪煞之地,與那些邪人戰鬥,適應於邪人的戰鬥經驗,積累經曆,從而不再是一開始就對邪人一無所知。小丁想要的就是將這裏當成一個戰場,而這裏就是休息地,我們的駐點。”
“當然,為了保證這裏的駐地安全,小丁布置的符陣不是那麽輕易的破解,哪怕是元嬰期般強大的修者,都無法輕易破解,更別說無法進入裏麵的邪人了。”
倪小樣深深為符王丁葵的安排折服,邪人一旦進入他們這片世界,如果一開始就集結大軍侵入人族的領地,毫不猶豫,從一開始因為適應不了邪人的力量和邪煞之氣,肯定會節節敗退,失去最先的優勢,如果是在這建立據點,發現邪人入侵的話,隻要是那些大族和門派的人有頭腦,相信那些邪人的目的,毫不猶疑會派出大量的修者進駐到裏麵,特別是那些需要鍛煉的大軍和精英弟子,實現準備好一切,不再是對邪人的詭異力量打得措手不及。
可惜,他所期望的那些大族和門派陳舊自私的思想根深蒂固,幾百年過去,變得越來越嚴重,真的如符王這樣的想的話,就是另一種結果了。
妖似乎看穿了倪小樣的想法,寬慰道:“小丁不是準備了另一條路嗎?就是你。”
“現在最後的希望都在你們的身上,隻要是集結所有底層修者的力量,進入到這裏,就會不同,可惜啊,我和老魔都無法決定人心,露水鎮的那幾家大族為了一己私利,對封印台的不斷破壞,讓封印台的封印提前了解開,現在這個樣子,用不了一兩年,這裏恐怕也不再是安全之地。”
留給我們的時間的確不多了啊。倪小樣的眼神充滿迷茫,巧嫣不知去向,他看向露水鎮一邊,或許她們就在露水鎮吧。
帶著黑熊,倪小樣一行人穿過了光牆,一道強光閃過,這是判斷倪小樣一行人是否邪人的反應,不過這種反應隻是閃了一下子就歸於平靜。
脫離邪煞之氣的地界,倪小樣深吸一口氣,久違的感覺讓他的內心不由緊張起來,這裏是他的家鄉,從小到大,割舍不了的家鄉,裏麵有他所有熟悉的一切,隻有在這裏,他才感覺到欣慰。
他的表情被黑熊看在眼裏,也不由的安心下來,看了眼肩上的小淩兒,將他輕輕的放了下來,也許是離開了邪煞地界,小淩兒的呼吸變得平緩,悠悠轉醒,睜開眼睛,眼裏立即閃出一絲疑惑:“不會一不小心傳送到其他界了吧。”
倪小樣打消了小淩兒的疑惑:“我們依然在天湖域。而且我還要告訴你們的是……”
突然間,倪小樣的神情變得輕鬆和閑適起來:“歡迎來到我的家鄉!”
露水鎮的郊外,一名修者從灌木叢裏冒出,稚嫩的臉色被汙穢遮蔽,不過一雙明亮的眼眸警惕的觀察周圍可能出現的危險,最終,他確認沒有什麽危險後,悄悄的離開了灌木叢,向不遠處的山洞潛去,經過三天,他發現在那山洞裏藏著兩隻長蟒野獸,足有一人幾個月的食物,不過他那瘦弱身軀和那隻有不到煉氣期二層的實力,絕不可能戰勝那兩隻長蟒,所以趁著其中一隻長蟒跑出不久後,他不得不離開隱身的灌木叢,獨自一人將山洞裏的那隻長蟒引出來。
走到山洞口,少年臉色一冷,取出一把匕刃,在自己的手臂上割出一道傷口,殷紅的血液迅速流出來,似乎是太過於緊張,他下手太快,不穩,割得深了,眉頭微皺,忍住痛疼,眼睛不眨的看著洞口。
血腥味被清風吹入了洞裏,不一會兒,隱隱中從洞口傳來嘶嘶的響聲和在滾動地麵碎石的聲音,一顆碗粗的蟒頭從洞裏伸了出來,一雙晶瑩的蛇眼露出凶殘的光芒,很快就鎖定了站在洞口不遠處的那名少年。
他的傷口來不及包紮,血液依舊在汩汩的流出,原本毫無菜色的臉盤變得越來越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