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當然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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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蕭出宮後,直接去了候王府,當然他是聽牆根來了。
北冥啟是低調之人,今天竟然讓他進殿品償冬蜜,這是一個重要的信息,而且北冥啟也說了,這冬蜜是候王府的。
那麽,這一次顏心月放胡蜂,想來,是直接由候王府操作的了。
其實顏心月隻是想讓安夏從後宮消失,沒想到,會引起這麽嚴重的後果。
太尉府三人重傷,這件事,不得不查。
安夏是東宮之主,更是這次宴會的主辦人,一切當然會指向她了。
鬧到今天似乎無法收場了。
趴在候王府書房的房頂,北冥蕭屏著呼吸,候王正與一位年輕公子說著什麽,聲音不高,門外的侍衛都聽不清楚。
說到關鍵處,兩人都不說話。
此時候王正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子上寫了幾個字。
北冥蕭從縫隙裏看過去,也是心下大驚,臉色驟變,他也知道了這個年輕人的身份,竟然是鬼穀的人。
這個候王一直沒有什麽政治,也沒有軍功,不過是世襲的王爺,兩個女兒都嫁入宮中,卻是一個是貴妃,一個是皇妃,這樣看來,這個候王對任何人都沒有威脅的樣子。
隻是誰也沒想到,他的野心如此之大。
“太子妃出事,安書成也別想脫了關係。”候王沉聲說著:“太子便失了安家的勢力。”
“嗯,這是一次好機會。”年輕人點了點頭:“不過……太子皇妃的臉還需要好好醫治,臉若不能醫好,可能也不能留在後宮,所以候王想些辦法,引我去一趟禦司館。”
“小女的臉……”候王的臉色沉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快:“上一次穀主大人可是保證過,小女的臉不會再出問題的。”
“我也是第一次見過這麽纏手的東西。”年輕人搖了搖頭:“不過,總會有辦法的,難道王爺不相信鬼穀?”
“那倒不是。”候王搖頭,歎息一聲:“本王覺得,你還是了解一下這個太子妃,小女的臉,就是拜太子妃所賜,不過,沒有證據罷了。”
“這一次太子皇妃被胡蜂叮咬,想來也是拜這位太子妃所賜。”年輕人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說著。
候王的臉色果然更黑了:“這個太子妃不像傳言中那麽沒用,至少,入宮多日,風聲水起,沒有被任何人壓製住。”
“可是據我所知,她在宮中也很低調,連東宮之事都假手他人,根本就是不問事事,更是一個空架子而已。”年輕人挑了挑眉眼,有幾分疑惑:“難道這些也是假的嗎?”
這話讓候王也陷入了沉思。
半晌,候王才抬眸說道:“不是假的,這隻是她偽裝出來的,還記得安太師的女兒安思嗎?那張臉就是這個太子妃毀的。”
年輕人果然一僵:“如果三位姑娘的臉都是她毀的,我就得認識認識了。”
一下子就讓他提起了對安夏的興趣。
他給三個女子都醫過臉,知道能做到這些,必定是一個毒術高手。
做的不顯山不露水,不會當時發作,卻是將三個女子都毀了。
要知道女子的臉是最重要的。
候王這才露出笑意:“這個太子妃一定不簡單。”
“隻希望這一次能扳倒她。”年輕人笑了笑:“正好鬼穀需要這樣的人才。”
“穀主的意思?”候王的臉又變了,這一個晚上他的臉色是變來變去的,五官都有些僵硬了。
“這個王爺就不必管了,王爺要的不過是太子妃離開東宮,太子被廢而已。”年輕人的笑意也深了幾分。
此時北冥蕭已經悄悄離開了候王府。
他第一時間想見的人還是安夏,他必須得讓安夏知道這件事。
看來他們太小瞧候王了,也太低估了這一次的胡蜂事件,原來後麵有這麽一條大魚呢。
“小姐……”此時紅葉正不可思議的瞪著被安夏按倒在地的黑衣人,沒想到這東宮竟然也有人聽牆角。
還聽得這樣大膽。
安夏已經用銀針控製住了黑衣人,然後,四平八穩的坐在椅子裏,挑眉看著半跪在那裏的人:“說吧,什麽人派你來盯著本宮的?”
一邊說一邊把玩著手裏的針。
黑衣人根本不鳥安夏,自顧自的跪坐在那裏,心下卻是相當的震驚,他之前已經調查過安夏,也從顏貴妃的口中知道一些關於安夏的過去。
知道她就是一個千金小姐,手無縛雞之力,與世無爭。
沒想到,一交手他就被擒住了,此時還無法動彈。
不過麵色如常,沒有表現出來。
“不說?”安夏笑了,笑得很無邪,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銀針,緩緩起身走到黑衣人的麵前,猛的扯起他的頭發:“倒是好奴才。”
邊說邊將針刺向了他的腰間。
頓時黑衣人大笑不止:“哈哈哈……”
笑得前仰後合,在地上不斷的翻滾,眼淚都流下來了。
紅葉也笑:“小姐,他這是怎麽了?”
“我刺中了他的誌室穴。”安夏又走回去繼續坐著,就等著黑衣人求饒了:“這可是補腎壯腰、益精填髓的穴位,不過,若是刺的深一分,便會讓人大笑不止了!”
黑衣人還在地上不斷的打著滾,已經笑不出聲來了,卻是嗓子吵啞的“嗬嗬”著,那樣子別提多痛苦了。
“會不會笑死?”紅葉很配合的問著。
“這個能!”安夏很肯定的點頭:“不過,什麽時候會死就不一定了,其實笑死,也是不錯的,總比慘死強的多。”
“的確是!”紅葉又附和了一句:“隻是,我怎麽覺得他現在有些痛苦了?”
“嗯,肺氣不足了。”安夏頭也不抬,淡淡說著:“誰這樣笑,肺子都會承受不了的,接下來,脾胃會先失調,然後肝膽受累,再接著小腸大腸功能紊亂,腎髒受損,最後,心髒無法負荷,停止心跳。”
這是一個被點中笑穴的死亡過程。
“停止心跳,就死了!”紅葉搖了搖頭,有些憐憫的看著黑衣人。
安夏的話,黑衣人也聽得一清二楚,他現在更希望自己死在這裏。
“不會的,以本宮的醫術,心跳停止還能救活的。”安夏盯著自己的手指,笑著說道。
黑衣人現在有撞牆的衝動。
可是他已經笑的沒了力氣,撞牆也撞不死。
紅葉嘴角一扯,笑了,她覺得這太子妃真的太聰明了。
其實,是太壞了,隻是在紅葉眼裏,安夏做什麽都是對的。
半個時辰後,安夏見黑衣人已經在地上抽搐了,卻一個字也不說,她其實是想借著這個人除掉宮裏的針對自己的那位。
不用想,也知道這個人是顏貴妃派來的。
不過顏貴妃剛剛被診出有孕在身,以老皇帝對她的偏寵,若沒有鐵證,根本無法定罪。
弄不好,安夏還會被反咬一口,自身難保。
不過,現在知道顏貴妃開始針對自己了,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以後做什麽事情都要萬分謹慎小心了。
直到那人口吐白沫,出氣多進氣少了,安夏才對著紅葉擺了擺手:“交給慎刑司,讓他們處理吧。”
紅葉點頭離開了。
安夏卻眯著眸子,歎息一聲,她發現自己隻要一不小心就會被算計死,還真是危險重重。
“皇嫂。”北冥蕭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安夏也僵了一下,這幾日她雖然與北冥蕭來往不算頻繁,可是這個人一直盯著東宮,怕是已經被發現了。
忙順著聲音看過去:“你快回去,有人盯著這裏。”
“已經來不及了,臣弟先派人清除掉。”北冥蕭也僵了一下,這時也看到了地上半死不活的黑衣人,眸子一寒:“看來,這人是宮中的,不然,本宮不會沒有察覺。”
“應該是那人宮裏的。”安夏點頭:“不過,倒是個硬骨頭,都這樣了,也不懇說出來。”
“那就讓他徹底閉嘴好了。”北冥蕭一邊說一邊上前一掌,拍到了黑衣人的後心,那人立即斷氣身亡了:“讓他再說出點什麽也不好。”
安夏倒是沒有阻止,一邊指了指屏風:“慎刑司的人隨後就到,你還是避一避。”
本來光明正大的北冥蕭有些懊惱,隻能縱身躲到了屏風之後。
這一次他必須得將候王府的事情告訴安夏,讓她有個心裏準備。
沒想到鬼穀也打起了北冥皇室的主意,真是該死!
不多時,紅葉就領著慎刑司的人將黑衣人抬走了,一起來的還有北冥弦,他今天受了不小的打擊,進到大殿事,也不說話,隻是坐到安夏的位置,拿起桌上的茶便喝,喝了一口又吐了出來:“來人,上酒!”
安夏皺了皺眉頭:“太子殿下,天色不早了。”
她其實想說,你喝酒也不要來本宮的寢室喝,容易出事……
“怎麽?本宮不能留在這裏嗎?”北冥弦卻冷著臉,皺眉喝問。
“當然不能!”安夏想也沒想,直接答道:“這不是你的寢宮。”
北冥弦握著茶杯,非常用力,狠狠瞪著安夏:“本宮今天就留寢麗正殿了。”
看著太子如此,安夏心下百轉,手中捏了一根銀針,卻遲遲沒有動,她知道,顏貴妃那邊知道了自己與北冥蕭暗中來往之事,那麽,北冥弦十之有九也是知道了。
“既然太子殿下要留在麗正殿,臣妾當然歡迎,隻是臣妾因為胡蜂一事在禁足,所有宮人都清出去了,可能會照顧不周,請太子殿下不要見怪。”安夏有些迂回的說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