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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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麵那些看熱鬧的鬼穀弟子們見裏麵這般情景,都想衝進來看個究竟,好在北冥蕭的動作夠快,阻止了這些人。 hp://772e6f742e6f%6

    隻是房間裏的管家相對來說,也是十分危險的。

    安夏的眉頭也緊緊鎖在一處,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這縫合工作不能被打斷的。

    不過也隨時防備著老管家。

    這個老家夥已經鬼迷心竅了,竟然如此瘋狂。

    跌坐在一旁的老管家忍著痛意,沒有立即爬起來,想要再動作,卻有些忌憚北冥蕭,他也見過一些武林高手,他家府上小主子的身手就不凡,沒想到北冥蕭的動作更快。

    因為老管家的懼怕,倒是給了安夏足夠的時間。

    打了一個結,安夏收了針,已經開始上藥包釓了。

    這藥都是安夏自己采的,更是親手處理的,所以,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老夫人此時已經走到管家身前,狠狠瞪著他:“你是老糊塗了嗎?安公子已經答應醫好容德,你卻強加阻攔,到底打的什麽主意?”

    主母的威嚴也讓老管家心下顫抖,隻能唯唯諾諾的說著:“老奴活了這麽多年,從未見過……皮膚縫合,真的無法接受,老奴是怕主子有個三長兩短的……”

    本來怒意橫生的老夫人倒是緩和了幾分臉色,抓著拐杖的手緊了又緊,也盯著安夏的一舉一動,眼底是深深的無奈和無助。

    安夏又試了一下容德額頭的溫度,才放心的收拾東西,淨手。

    老管家眼睛深沉的瞪著安夏,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收了九針,安夏卻猛的側身,一隻手揪住還在發呆的管家的衣領,向前一拉,大力一推,管家隻覺得後膝蓋被猛地一,整個人身子頓時不穩,朝前麵栽了過去。

    地上,是之前散落的藥粉。

    白色的藥粉在灰色的地板上格外的顯然,而管家的臉也正好巧巧的趴在了藥粉裏。

    “惡奴,家主的話都不聽了,跪下來反省吧。”安夏在管家背上又是重重一腳,順手將他袖子裏的匕首捏在了手裏,一邊眯著眸子:“老家夥,你拿著這東西是準備弑主嗎?”

    “哎喲,痛死了。”管家頓時慘呼起來,卻是渾身顫抖:“不,不是的,老奴隻是用來防身的,萬不敢對主子有異心啊……”

    老夫人倒是沒有意外,這匕首她也是知道,看到老管家的慘樣子,心下不忍,求情起來:“公子,管家說的都是實話,而且管家在老身府裏辛勞幾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還請公子看在老身的麵子上就不要為難他了。”

    當著自己的麵毆打自己家的管家,老太太臉上也無光,隻是如今有求於安夏便不得不放下身段了。

    說到底,她還是更相信自己的奴才。

    安夏冷哼一聲,心裏暗道愚蠢,卻也懶得多說,收回了腳,轉身便去看床上的病人。

    北冥蕭站的位置看的清楚,管家的哀嚎不是因為安夏的那一腳,而是因為地上的藥粉。

    老夫人見狀,拄著拐杖走過去打算將地上慘嚎連連的管家扶起來。

    “啊!怎麽……怎麽這樣了?管家,你的臉?”

    隻是踢上一腳能有多痛,管家的痛呼陣陣不絕,兩隻手捂住臉頰痛的死去活來,整個身子一會蜷縮起來,一會打起擺子滿地打滾。

    “公子,管家他這是怎麽了?”老夫人也不傻,急忙去問。

    安夏冷哼一聲,瞥了一眼管家,“還能怎麽了?天作孽尚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老夫人已經被安夏的話震驚住了,整個身子一晃,險些摔倒,強撐了一會才重新站直了身子。

    地上的藥粉,有大問題。

    鬼穀之人,用心何其毒辣!

    想通此中關節,又如何?

    鬼穀勢力超群,根本不是她這樣的世家能夠招惹的起的,想到恨處,拐杖使勁在地上敲了幾下,最終化為一聲歎息。

    三日之期,已經過去了兩天。

    鬼穀上上下下有條不紊的忙碌著,大長老卻神色晦暗的找到了安夏,一臉的陰騭。

    “此番比鬥,我們穀主已經知曉,對此十分震怒,安公子,恐怕這比試是無法進行下去了。”

    安夏莞爾,好笑的看著眼前的大長老,鶴發童顏倒真是保養得不錯,就連說出的話也是極為的有意思,不由得撫掌而笑。

    “大名鼎鼎的鬼穀何時變得如此怯懦?輸不起就直說,拿穀主的怒火當幌子不覺得幼稚嗎?”安夏可是一點都不留情麵給他們。

    “安公子,注意口德。”大長老板起臉:“你以為就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能在鬼穀翻出浪花來?告訴你若不是我們穀主心中慈悲,哪有你們的好果子吃。”

    一邊說胡子還跟著一邊抖。

    北冥蕭冷然站在了安夏的身邊,如同護衛般,時刻為她遮住傷害,不許她有一點危險。

    這一個小小的動作,卻讓安夏心頭暖暖的,她指尖備著的銀針也不是吃素的。

    鬼穀是玩醫術的又如何?她要下毒,也不是誰都有本事解得了的。

    “安公子,老夫已經是穩操勝券,若非穀主發話不許再賭鬥下去,恐怕……”大長老一臉的為難,欲言又止。

    言下之意十分明了。

    安夏則不以為然:“大長老,據我所知,那位頭疼的公子可一直在疼啊,似乎沒有根治呢。”

    她也一直都注意著那個頭痛的公子,她倒是給了老者一些藥,隻是無法從根本上解決病人的痛苦,最多是緩解一個疼痛罷了。

    大長老臉色一紅,頭痛病向來難醫,唯一的辦法便是緩解。

    “據老夫所知,那位殘體之人安公子也並沒有醫好吧?”

    “醫好?”安夏一怔,“難道大長老有法子殘肢重生,若真是如此,那麽在下情願認輸,冒犯鬼穀之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在這個時代,想要殘肢重生,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況還是斷了好幾天的肢體。

    安夏的話簡直像是刀子,大長老也知道今天無論如何是不能阻止賭局的繼續進行了,隻得悻悻而歸。

    他一走,北冥蕭便道:“為何不肯順勢而為?”

    鬼穀的存在的確是皇室的心頭之患,他們此次的目的就是要掌控鬼穀,如今穀主既然反對賭局的進行,若是退一步,說不定有商談的機會,沒想到安夏竟然直接拒絕。

    “你喜歡站著吃飯還是坐著吃飯?”安夏輕輕問了一句。

    北冥蕭被這不著調的問話弄的一愣,神色恍然。

    “如果我們接受了穀主的提議,那麽就算有機會見麵說話也定然是我們處於弱勢,但是如果我們贏了,主動權就將在我們的手裏。”

    眸子清冷,分析理智,此時的安夏給人的感覺就如同一柄鋒利的匕首,熠熠生輝。

    第三天,如果今天大長老沒有將全部的病者醫好,那麽就意味著鬼穀輸了。

    傷了下半身的德容也隻是外傷,雖然病情危險,但是在安夏的手裏,卻是容易的很,不過到底是大傷,身體的元氣流失的多,仍需要好好調養。

    老夫人見到自己孫子胸脯慢慢起伏,一雙老淚不禁淚垂,拉著德容的手,整個人的腰背不自覺的彎了幾分。

    舐犢情深,老夫人對自己的孫子的確是心疼的緊,如今見安夏將鬼門關那裏救回了德容,更讓人送來了一個盒子。

    滿滿裝著的都是金銀珠玉還有一些房產地契,當日老夫人曾說過要是救回了人,便以萬金相酬。

    果不食言。

    北冥蕭笑道:“皇嫂的診費不菲啊。”

    “現在你知道欠我多少錢了吧。”安夏一挑眉,她可是從來沒有收他一毛錢診費。

    想想有些虧。

    北冥蕭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正在這時,最初遇到的老者匆匆趕來,一見到安夏顧不上撩袍子,撲通跪在了地上。

    “安公子,你發發慈悲吧,救救我家少爺,救救他吧。”

    安夏和北冥蕭相視一眼,提步而去。

    “大長老非要將我家少爺的腦袋用刀切開,說是少爺頭疼的原因就是腦袋裏生了蟲子,隻要將蟲子取出來就好了。”老者跟在後麵,一邊跑一邊喊。

    庸醫!

    對鬼穀的那點尊重早就飛到九霄雲外了,安夏生怕差一步那少年就被大長老把腦袋切開。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開顱手術絕對是九死一生的機會。

    “住手!”

    剛走到門口,就見大長老的手裏拿著一把厚重的砍刀,精鋼打造,鋒利無比。

    “你要幹什麽?”安夏又是一聲大喊。

    正準備施行手術的大長老聞聲一怒,“安公子你是故意來幹擾老夫的嗎?”

    說完又狠狠的瞪著老者,“若是你家少爺有個差池,休怪老夫責你個累主的罪名。”

    “大長老,求求你再想想其他辦法吧,這人的腦袋要是切開了,那豈不是就死了嗎?”老者聞言,直愣愣跪在了地上。

    安夏大怒:“簡直是胡鬧!大長老你技窮於此,還想將責任賴給別人,我看你根本不是要救人,而是要殺人吧!”

    大長老聽了安夏這話,十分生氣,手裏舉著的鋼刀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黃口小兒,剖腹切腸之術早有醫書記載,老夫今日開顱也是早就做過實驗的,若非可行怎會實施?”大長老也忍不了安夏了。

    “那敢問大長老,你做實驗的腦袋是活的還是死的?是人的還是動物的?”安夏繼續問道。

    “這……”大長老麵色難看,他做實驗的腦袋必然都是死的,而且還是動物的,可是一旦說了,那麽無疑就會讓人失去了信心。

    他很為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安公子問的好。”忽然,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