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談談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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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3章談談條件

    得知了鬼穀的藏寶地之後,安夏和北冥蕭並未在此停留,而是悄悄離開了密室。

    重新回到地麵,腳踏實地的感覺真好。

    安夏順手掐了一隻柳花叼在嘴角:“現在他們一定找我們找瘋了吧。”一邊說一邊冷哼一聲,這些人太無恥了,對付無恥的人,就要用這種手段。

    “鬼穀的穀主躲在暗處故弄玄虛,大長老道貌岸然,下手點還是要落在……”沒等北冥蕭說完,猶豫了一下。

    一邊看向安夏。

    此時安夏邪邪一笑:“大小姐對你可是情有獨鍾的啊。”

    就是瞎子也看得出來的。

    一句話,嗆得北冥蕭恨不得伸手掐死她,更是心底有些虛,不知道安夏到底怎麽想的。

    美人計是不分男女的。

    繞過鬼穀弟子的巡視,安夏和北冥蕭分頭行動,他們的目標是蘇瑤。

    而此時蘇瑤坐在閨房裏的梳妝鏡前,手裏拿著眉筆細細描繪著,她的意哥回來了,過不了多久,鬼穀就會辦起他們的婚事。

    隻是蘇瑤的心裏卻有點不太想嫁了。

    她和徐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並沒有錯,尤其是在她的父親身受重傷行動不便的時候,徐意事事都照顧著她,這讓蘇瑤心裏十分感動。

    隻不過見過北冥蕭之後,蘇瑤有點懷疑自己對徐意是感動還是喜歡了,所以才會動搖了心思,此時更是左右為難。

    可是她也明白,這婚事已經定下了,無法改變了。

    “啪!”一聲脆響過後,蘇瑤房間的地上多了一個小石子,在地上滾了幾圈,停滯不動了。

    蘇瑤皺眉,猛的轉身,一臉謹慎,低喝一聲:“誰?”

    能夠闖入她閨房的人絕不是簡單之人,蘇瑤的手已經悄悄摸到了腰上的匕首,這幾日鬼穀並不太平,她隨在身上帶著匕首。

    北冥蕭一個鯉魚翻身就從房梁上躍了下來,衣擺翻飛落地無聲,站在屋子裏長身如玉,風度翩翩,隻是麵色冷了些,俊俏如斯。

    蘇瑤不由得眼睛看直了,都忘記抽間的匕首了。

    就那樣定定站著,正想著這個人,他竟然就來了,還是進到了自己的閨房!

    “大小姐,咳咳。”北冥蕭臉色難看,堂堂的皇子竟然要用美男計,還不是安夏出的鬼主意,他現在都想調頭就走了。

    蘇瑤回過神,臉色一紅,後退一步步,一臉的防備:“蕭公子,你好大的膽子啊,竟然敢闖本姑娘的閨房!”

    這話一點威脅力度也沒有,太過溫柔了。

    且不說兩人武力值相差太多,就是蘇瑤這沒動手就已經柳腰酥軟的模樣,哪裏像要抵抗的模樣啊。

    不過,此中內情也隻有有心人才懂,也是因為捏準了這一點,安夏才會讓北冥蕭演一出美男計,以讓蘇瑤上鉤。

    北冥蕭故作不懂,麵上的表情沒有一點變化,始終冰冰冷冷的,一邊拱手道:“大小姐心地善良,定然不會枉殺好人,我來這裏也是有一事不明,所以想請教大小姐。”

    倒是說的正派話,不讓人心生厭煩。

    當然,在蘇瑤眼裏,北冥蕭如何她都不會厭煩的。

    蘇瑤看了看屋外,也沒有發現其它人的蹤跡,也放心了幾分,她其實不喜歡安夏的刻薄,不像北冥蕭這般,雖然冷淡,卻柔和,溫溫的說道:“蕭公子你的事情盡管問,小女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過倒是你那位同伴呢?為何沒有和你一起?”

    “她嘛……走丟了。”北冥蕭似笑非笑,找了一個小孩子都不信的理由:“蘇小姐,我們一來也隻是切磋醫術,可是你們鬼穀如此行事,似乎有欠磊落吧?”

    不過,他知道這位大小姐會信,因為這位大小姐相信他們鬼穀的密室。

    蘇瑤知道北冥蕭說的是謀害他們性命的事,也絲毫沒有臉紅,反而坦然笑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蕭公子這麽說可是有些錯怪我們了,如果換下位置,我想你也會做和我一樣的決定吧,隻不過沒有想到你們竟然如此命大。”

    對於蘇瑤的感歎,北冥蕭笑而不語,他們命大麽?

    如果不是安夏剛好發現了密室的開關,那麽他們就將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這個蘇瑤還真是不知羞恥。

    “蕭公子,我父親對你們並無惡意,如果你們肯答應相見,我保證你們性命無虞。”蘇瑤見北冥蕭不說話,也猜不透他的心事,卻急急說起了另一件事。

    蘇瑤也相信,憑安夏的醫術,醫好自己的父親應該不是問題,畢竟那個容德和陳清然是大長老都放棄的人。

    安夏能用這短短幾日醫好他們,果然是妙手回春了。

    鬼穀真的是自愧不如的,隻是讓鬼穀低頭,卻做不到。

    才會想著殺人滅口了。

    北冥蕭正是為此事而來,卻故擒欲縱,冷冷問道:“令尊大人藏頭遮尾,堂堂的穀主,又拿什麽誠意來保證?”

    這說的也很直接了,根本不留什麽情麵。

    蘇瑤啞口無言。

    她的父親已經病重數年,無法離開那個黑暗的屋子,如今的確是不能站出來保證什麽,可是若非是這樣的情況,又何必求助於他們。

    想到此處,不禁有些哀怨的看了一眼北冥蕭,這個男人也當真是沒有蓮花惜玉的心,真是個蠢人。

    倒是她的意哥知冷知熱的,一丁點芝麻大的事情都會放在心上,若是他們成親後,應該會是個好丈夫吧。

    雖然這麽想著,可是蘇瑤到底是穀主的女兒,即便有一些小女兒的情懷,可是她也沒有忘記自己是穀主女兒的這個身份。

    日後她要嫁給了徐意,那麽這鬼穀還會姓蘇嗎?

    所以,她不得不多打算一番。

    “蕭公子,我是穀主的唯一女兒,難道我說的話你不相信嗎?”蘇瑤的目光有些焦急,又有些生氣,她已經表現的這麽明顯了,換作它人,她早就抽了匕首拚命了,哪還會給對方說這麽多話的機會。

    真是一個呆子。

    門忽然從外麵推開,安夏不知道何時來的,已經推門走了進來,一臉淡定,雙眸正好對上蘇瑤,替北冥蕭答道:“別說你是穀主的大小姐,就算你是穀主了,可是有些事情你就有把握全權控製住嗎?比如你那個未婚夫。”

    “意哥?”蘇瑤皺眉:“你這是什麽意思?”

    她可從未還疑過徐意,隻是最近見到北冥蕭之後,心底有些矛盾罷了。

    聽到安夏如此說,不多想都難了。

    “什麽意思?”安夏笑著在椅子上不客氣坐了下來,一副反客為主的樣子,若不是她偷偷去了大長老的書房,還真沒有想到能夠知道這麽多料,不過這樣也好,鬼穀越亂,他們越有下手的機會:“隻怕你前腳辦了喜事,後腳就要辦喪事。”

    其實安夏也很意外的。

    蘇瑤的臉通紅無比,腦海裏一個不敢想的念頭竄了出來,對於安夏的說法,她現在也有些擔憂了,似乎自己想的太簡單了!

    對於安夏和北冥蕭,她雖然不算了解,卻也明白不是普通人,不然也不會在鬼穀來去自如,更讓大長老不斷的吃癟。

    安夏的眼神何等厲害,早就看到蘇瑤神色的變化,又繼續雪上加霜:“你已經想到了,不是嗎?”那樣子,有些傲慢。

    “你胡說!意哥不會那麽做的。”蘇瑤已經難掩心裏的難堪,隻是還想要為意中人掩飾,更默默勸說自己,這定然是安夏的計謀。

    她與徐意從小一起長大,真的無法接受。

    北冥蕭搖了搖頭,一邊看了看安夏,似乎也明白安夏知道了什麽,插口道:“你那位意哥要害的是攔著他成為穀主的絆腳石,並不是他爹,你用什麽擔保?”

    蘇瑤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坐擁天下財富,手握各國權貴的弱勢,又有名揚四海的名聲,鬼穀穀主完全可以說是逍遙王一般的自在。

    這等的權勢財富,世上誰能拒絕?

    她的意哥,想必也是不能的吧……

    蘇瑤依稀記得,徐意曾經和她說過,能夠在鬼穀裏和她過一輩子比在外麵當個皇帝都逍遙自在的話。

    那時候隻以為是耳邊情話,現在想來,卻是徐意的野心吧,心越來越沉了。

    “你胡說!”蘇瑤瞪了安夏一眼,她也沒有底氣了。

    現在穀主重病,如果大長老父子要做什麽,她一個弱女子真的攔不住。

    安夏也沒有生氣,張嘴便說了幾個藥名,北冥蕭不知道安夏說的是什麽意思,蘇瑤卻是臉色一變,腳下不穩,險些摔倒在地。

    “你現在信了?”安夏也是一臉的自信,冷笑看著看向蘇瑤。

    長期臥床的人容易氣血虧損,最需要的就是通經理氣,而最重要的一味藥材就是辛夷草,但是還有一味藥材,叫做白樺汁的,與辛夷草十分的相似,不過作用卻是差了十萬八千裏。

    鬼穀的人各個都懂醫術,蘇瑤是大小姐,更是傳承著蘇家的醫術,對這些草藥卻也是知之甚深,如今安夏一語點破,便已經明白了事實真相。

    “好,我可以告訴你們一切,不過我有一個要求。”蘇瑤深深吸了幾口氣,手還按在腰間的匕首上,卻是手指尖都是顫抖的。

    安夏卻搖了搖頭,高高在上,握著主動權的架勢:“你要說的我都知道,而且我對你們鬼穀的陳芝麻爛穀子的破爛事也不感興趣。”

    蘇瑤咬牙,粉拳緊握,求救似的看著北冥蕭,隻不過後者更像是木頭,對她的眼神根本視若無睹,反而隻看著安夏,而且看安夏的眼神太……太多情了。

    這讓蘇瑤的心更不安了。

    “我可以放你們離開鬼穀。”蘇瑤皺眉,下定決心一樣說著。

    安夏繼續搖頭:“這裏四季如春,風景如畫,有吃有喝,我們為什麽要走?”

    “你……到底要怎麽樣?”蘇瑤的雙眼快要噴出火來了,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男人根本是油鹽不進,完全是個無賴,一點也沒有那位蕭公子的氣度!

    隻長了一身好皮囊,卻是徒有其表,敗絮其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