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鬼穀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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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才好呢?”安夏托腮,作思考的狀,似乎很認真的在考慮著要怎麽樣才合適。
北冥蕭在一旁看得好笑,明明要痛宰對方,還要對方上趕著求著被宰,也就隻有安夏能夠做到了。
在他眼裏,世上女子那麽多,也隻有安夏,猶如明珠,總是那樣耀人眼目。
“我要鬼穀。”安夏淡淡的抖了抖衣袍,坐在那裏沒有動,一句話說的輕飄飄的,仿佛她說的根本不是什麽事兒,像談天氣一樣。
蘇瑤卻是瞪大雙眼,不敢置信,尖叫出聲:“什麽?你瘋了吧?”
有那麽一瞬間,蘇瑤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竟然想要鬼穀?
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安夏卻十分認真,一字一頓的說道:“難道在你大小姐的眼裏,鬼穀的存在還比不上你的一條性命重要?”
“鬼穀自然比我重要,所以你就不要獅子大開口了,這樣的買賣沒法談。”蘇瑤搖頭拒絕的十分痛快。
對於安夏的條件,在蘇瑤看來,完全是無理取鬧,這根本就沒有談的必要。
“我以為蘇小姐是個孝女,看來不是,寧可縱容小人害了你們父女的性命也不肯求助,難道將鬼穀送給你們的仇人就比給我好?”安夏嘖嘖出聲,一副哀憐世人的模樣,卻也說出了事實,這蘇瑤現在已經無路可走了。
北冥蕭也勸解道:“徐家父子既然動了殺心,大小姐你有幾分把握能夠勝呢?”
把握?
一句話直接撞到了蘇瑤的軟肋上,這麽多年一直是大長老管理鬼穀,雖然她也從旁協助,但是在穀裏弟子看來,她早晚是要嫁給徐意的,所以更多的時候大家是把她看成了徐意的妻子而並不是鬼穀的大小姐……
“我可以答應你們,但是此事到底如何,還需要我父親做決定。”蘇瑤猶豫了半晌,最終才咬牙說道。
安夏飛快的和北冥蕭對視了一眼,能夠得到這樣的結果,他們很滿意!
密室裏,充斥著老邁陳舊的滄桑感。
遠遠望著床上癱瘓的男人,誰能想到他曾經也叱詫風雲過,一代鬼穀穀主,淪落到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多麽令人唏噓。
“年少英雄,了不得啊。”蘇乾坤的眼神毒辣,第一眼就落在了安夏的身上,嘴角一抹揶揄不言而喻。
在高手麵前,女扮男裝的確不是什麽英明之舉,不過行走江湖卻方便的很。
安夏不客氣的應下:“飛簷走壁也隻是小技罷了,得見穀主,才是三生有幸。”
對於安夏的話,蘇乾坤倒是眼底一亮,而且他也明白,就算自己不應下來,麵前的兩位年輕人也有扭轉乾坤的能力。
現在他癱瘓在床,鬼穀內亂,無力返回局麵。
也隻有麵前的兩位年輕人能執手乾坤了。
棋盤博弈,執黑為先。
方尺大的經緯之地,往往幹係的便是皓月繁星般的天地。
誰又能想到,鬥室之內,鬼穀便換了主人呢?
“碧綠幽靈,光輝閃爍,這方碧玉可以說的上是傾國傾城了。”蘇乾坤從枕下的暗匣裏取出一物,正是鬼穀的信物,一邊說著。
神情倒是極淡定。
蘇瑤眼神一暗,焦急喊道:“爹爹,你真要將鬼穀給他不成?”
纖纖玉指的方向正是安夏。
帶著一抹不甘心,她沒想到自己的父親這麽快就做出決定了,甚至沒有與她商議一番。
這可不是一件小事,鬼穀易主,天下都會轟動吧。
蘇乾坤看了一眼蘇瑤,歎息一聲,同是女兒,差距卻是天壤之別。
蘇乾坤雖然疼愛女兒,可是這時候蘇瑤還看不清形勢,與安夏一比,當真是燕雀與鴻鵠之別,不免有些哀涼。
“大小姐,鬼穀現在就是個燙手的山芋,若是你能保得住,在下情願讓賢。”安夏一口氣撅了回去,她也不想做虧本買賣呢,雖然有得了偏宜還賣乖的行為,卻也不讓步。
“你……”蘇瑤沒想以安夏會如此態度,竟然無言以對了,試問天下人,哪個不想得到鬼穀的財錢和勢力?
就算現在鬼穀的老穀主重病纏身,也是威不可擋的。
安夏隻是看著蘇瑤,嘴角輕扯,帶了一抹嘲諷的笑意。
更是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蘇乾坤也看向安夏:“老夫將小女寵慣壞了。”
這算是打圓場了,現在的鬼穀的確是燙手山芋了,他需要有人站出來替自己善後了,這個女兒是指望不上了。
那個大長老和徐意更是狼子野心。
雖然他不了解麵前的兩個年輕人,可是這些天來上麵發生的一切卻都是一清二楚的,心下也是掂量過了。
他也不是今天才做出這樣的決定的。
安夏倒沒有說什麽,也沒有去接那方信物,隻是四平八穩的坐在那裏。
反倒是北冥蕭上前一步,抱拳說道:“蘇穀主,這鬼穀的事情我們會來處理的,而且我們會送你們父女去一個更為安全的地方,不過日後鬼穀的一切都請不要再提及了。”
這已經是北冥蕭做出的最大讓步。
不管怎麽樣,蘇乾坤作為鬼穀的穀主,隻要他一聲令下,恐怕就是沒有那方信物也是能夠號令鬼穀中人的。
安夏對著北冥蕭豎了豎大拇指,不愧是權利中心走出來的。
“這……”蘇乾坤聞言,有些為難了。
交出鬼穀,保全性命,為的就是日後能夠有更大的圖謀,如今這樣的要求,無非就是將他放逐了……
安夏看出蘇乾坤的猶疑,冷哼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更何況你現在的身體能夠續命多久都是未知,竟然還有心思想那麽多其他的,不嫌累麽?”
“你醫術高明,不能治好我爹媽?”蘇瑤急忙問道。
其實蘇瑤表現的再沉穩,也是沒什麽腦子的。
屋子裏的氣氛一下變的緊張起來,眾人的視線有意無意的都落在了安夏的身上。
能不能治好?
安夏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直愣愣的看著蘇乾坤,緩了好久,才說道:“穀主臥床多年,宜寬心健體才是,憂思傷身。”
憂思傷身麽?
得了這一句,蘇乾坤馬上就明白過來了,握著信物的手忍不住顫抖起來。
大長老圖謀穀主位置已久,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若是按照往日的情分,雙方結為兒女親家,誰做穀主不都是一樣的嘛。
隻不過在蘇乾坤的心裏有一份最大的秘密,就是他的一身傷勢。
全是拜大長老所賜!
秘密在心底時間長了,生個根,就會慢慢發芽,越來越多的仇恨堆積在了一起,對於大長老的所作所為更多的都是抵觸。
隻是鬥了這麽多年,他雖然握著鬼穀的信物,實際上卻已經輸給大長老了,若沒有這兩個突然闖進鬼穀的年輕人,他可能都活不到今天了。
想到安夏的話,也是心下一凜,下定決心一般的說道:“好,我答應你,不過,大長老要交給我處置。”
安夏笑著點點頭,“當然,他是你的戰利品。”
從蘇乾坤手裏接過了碧玉信物,安夏覺得此行收獲簡直美好!
蘇瑤狠狠的剜了一眼安夏的背影,直到他們離開,才開口問道:“爹,你為什麽要給他們鬼穀啊?那個安公子一點也沒有蕭公子容易說話。”
蘇乾坤低頭瞥了一眼自己女兒,無奈搖頭:“什麽安公子,那是安姑娘,她對你能有什麽好臉色,你總盯著姓蕭的男人看,她不和你打起來就不錯了。”
江湖人士,說起話來就是直接。
“姑娘?”蘇瑤一下睜大了雙眼,倏的心裏一慌,一下子全都明白了。
“你一個勁看人家的男人,還指望人家對你有多好嗎?”蘇乾坤也是恨鐵不成鋼,自己女兒怎麽就碰上徐意那個沒良心的了呢。
自己也是瞎了眼,還應下了這門婚事。
早些年就沒發現他們的狼子野心。
從密室離開後,安夏的身上便多了沉甸甸的一方碧玉,有了信物,那麽鬼穀的控製權便會對他們開放了,要對付大長老和他的兒子,就容易的多了。
“你打算怎麽處置蘇家父女?”安夏問道,抬手庶了耀眼的陽光,一邊眯著眸子。
北冥蕭抿唇:“他們罪不至死,畢竟之前的恩怨與我們無關。”
他是來招安的,目的達到就可以了。
“……”對於這個回答,安夏沒打算去計較,隻不過心慈手軟並不見得就有用,也許他是懂的,隻是做不到吧。
望著北冥蕭的背影,安夏的目光變得有些複雜,當初自己出賣他……
忽然有些內疚湧了出來。
鬼穀東西南北呈四方陣圖,圍拱寶塔錯落,鬼穀弟子每日都有巡邏演武,這幾日更是增添了不少的巡視。
安夏和北冥蕭商議一番,決定擒賊先擒王,隻要控製住了大長老,那麽有了穀主信物,相信鬼穀的弟子也比較容易製服一些。
兩個人決定分開行動,安夏捏著手裏的碧玉神色矛盾,剛才她曾經試探將此物交給北冥蕭,卻沒有想到被拒絕了。
有此信物在手,那麽便多了一份安全。
安夏貓著腰,一閃身便到了藥舍,這裏存放的都是鬼穀的藥材,她隨身的防備毒藥並不多了,順手來補充一些必用品以防不測。
“你們聽說了沒?大小姐要和意公子成親了,我看大長老已經在張羅著婚事了。”藥舍裏有弟子正在閑聊。
另一人順嘴道:“這有什麽好稀奇的,大小姐和意公子青梅竹馬,他們成親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啊。”
“可是黑山怎麽辦?”有個聲音弱弱的出聲。
周圍幾個聲音一下子變得無聲了。
躲在暗處的安夏皺了皺眉,黑山?是誰?
等了一會,幾個弟子都陸續散開了,安夏才從暗處閃身出來,此時的安夏已經換了一身鬼穀弟子的裝扮,手裏抱著一個藥材籃子,帽子拉的低低的。
趁著人不備,混到了幾個弟子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