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黃雀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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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禮準備的雖然倉促,可到底是有條不紊的進行著,鬼穀裏裏外外上上下下都已經用紅綢布置一新。

    瓜果時蔬都在鬼穀裏有種植,新人禮服嫁妝又是早就準備了的。

    對於這一對新人的喜事,鬼穀裏的人是早有預見的,如今有情人終成眷屬,也算得上一樁大喜事了。

    至少在所有人眼中,是郎才女貌的天作之合。

    隨著鞭炮聲響起,婚禮也如火如荼的舉行,安夏和北冥蕭則懶洋洋的躺在屋頂上曬著太陽。

    大長老作為唯一的長輩,又是鬼穀目前權力最大的人,忙前忙後的操持著,瑣事雖多卻也難以掩蓋臉上洋溢的笑容。

    安夏和北冥蕭收拾了一下裝備,身子一縱便從屋頂上躍下,貼著小路直接來到了婚房。

    “蘇姑娘,待會你想辦法拖住徐意,如果你辦不到,就灌醉他吧。”安夏直接安排蘇瑤說道,對付一個大長老並不是那麽簡單的,且不說大長老武功高強,就是他身邊的那些護衛也都不是吃素的,妥善起見,安夏和北冥蕭一個在明一個在暗相互協助,打算一起拿下大長老。

    至於徐意,也不可掉以輕心,但是為今之計最好的辦法就是蘇瑤能夠牽製住徐意,倒是等到他們拿下大長老,徐意投鼠忌器也不敢妄動。

    在鬼穀用藥,雖然有些麻煩,可是卻難不倒安夏,抽了一根麻針遞給了蘇瑤:“這個可以立刻使中針者失去行動的能力,你見機行事吧。”

    這是最簡單有效的辦法了。

    蘇瑤點點頭,將銀針接了過來,轉手就藏在了鳳袍裏。

    “你是不是找了大師兄?”蘇瑤又問了一句,她的眉眼間有幾分猶豫。

    “嗯。”安夏應道,也沒有隱瞞她。

    蘇瑤咬牙切齒:“誰讓你私自做主,把我許給他的?”

    這幾日,蘇瑤見到了黑山,隻覺得黑山的神態不對,一問之下才知道,安夏竟然做主事成後把她許給黑山做老婆。

    雖然蘇瑤不想嫁給徐意了,可是讓她嫁給這麽一個粗野的男人,蘇瑤是一千一萬個不高興!

    安夏懶得理她,隻是說了一句:“你要是打算拖著你爹一起死,我無所謂啊。”

    “你!”蘇瑤在後頭垂手頓足又無可奈何,隻能恨恨瞪著安夏的背影。

    月掛中空,星辰閃爍。

    前廳的賓客已經散去大半了,剩下的一些要麽是酩酊大醉,要麽就是圍在徐意身邊起哄著要鬧洞房!

    北冥蕭和安夏已經聚在一起,朝著大長老的小院而去,黑山則被安夏留在了蘇瑤的婚房外麵,如果有什麽不測也可以照應一二。

    大長老的院落修建的極為寬敞,坐北朝南地勢極好,視野又十分的開闊,如果不是鬼穀四方格局內還有一座寶塔,就說這裏是穀主所居之地也不為過。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鬼穀的防守大部分都被安排在了婚房那裏,誰也不會想到會有人伺機前來行刺大長老。

    一路躲避過暗哨,安夏和北冥蕭直接來到了大長老的房間。

    北冥蕭提劍就要破門而入,卻被安夏拉住,從腰上的荷包裏取出一個小玩意,直接捅開窗戶紙扔了進去。

    “暗器……”北冥蕭嘴角微抽。

    那東西他怎麽會不認識,分明是**煙。

    隻是他沒有想到安夏會用這樣的手段,要知道行走江湖,安眠藥,**煙,絆馬索都是屬於下三濫的東西。

    北冥蕭是堂堂皇子,怎麽會看得上這東西,見到安夏使用,頓時大驚。

    “嗯。”安夏一臉不以為然。

    成王敗寇,難道非要進去一頓廝殺個血流成河,最後慘勝也一身傷?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安夏不要。

    不一會,屋子裏便出來了微微的鼾聲。

    安夏唇角一勾,便推門走了進去。

    “貴客來臨,老夫招待不周還請海涵啊。”忽然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屋子裏頓時燈光閃耀,照的猶如白晝一般。

    原來他們掉進了陷阱。

    布靴落地無聲,安夏站在那裏,神色未變,雖然不知道是如何被發現的,但是驚慌失措卻於事無補,既然大長老沒有一見麵就揮刀相向,那麽就是有商談的餘的,更有他的目的。

    北冥蕭更是身形如電,直接站在了安夏的身前,留給她一個寬闊的背影。

    他的麵色也有些緊,的確沒想到,被對方算計了。

    “大長老。”北冥蕭抱拳,麵無表情。

    大長老手一揮,屋子裏的侍衛便收刀立在了兩側,屋子裏唯一剩下的聲音就隻有油燈發出的劈啪聲。

    “三皇子駕臨鬼穀,真是蓬蓽生輝啊,隻不過三皇子這樣偷偷摸的在我鬼穀溜出晃進的實在是有失體統啊。”大長老一臉的橫笑,說出來的話也極不客氣。

    北冥蕭笑道:“比起大長老的手段來,確實有所不及。”

    聽到二人對話,安夏頓時反應過來,糟糕!

    黑山和蘇瑤……

    能夠知道北冥蕭的身份的人,唯一的可能就是徐意了,雖然北冥蕭說從來不曾見過,但是北冥蕭在京城裏又是公眾人物,那麽徐意遠遠見一麵怕也是不難了。

    這麽想來,隻怕是他們所有的安排都用不上了。

    錦繡宮裏,絲竹歌舞絡繹不絕。

    顏貴妃橫躺在臥榻上,身上搭了一條蜀繡薄被。時節已經有些寒意了,懷孕的緣故使得顏貴妃隻覺得身子燥熱,服侍的宮女撿了最為鬆軟的蜀繡被子。

    按說,以她的位分是用不得這最好的事物的,不過皇上老來得子,自然龍心大悅,但凡好的便不斷的送了過來。

    對此,皇後也是順承著皇上心意,更加的細致。

    一時間,顏貴妃的待遇可以說得到了空前的優越,比起皇後都無形中尊貴了幾分。

    江山社稷,曆來是傳給嫡子的。

    但是這不妨礙皇上對自己幼子的喜愛。

    “娘娘,太子那邊的人來了。”說話的是從侯王府新進宮的一位嬤嬤,姓藍,專門伺候顏貴妃日常起居的,加上府裏的調教,很快便擔起了錦繡宮裏的一應事務。

    顏貴妃一皺眉:“怎麽?事成了?把人喚進來吧。”

    來人一進殿裏,藍嬤嬤就打發著歌女們都退了下去。

    “這是太子給娘娘的手書。”來人低著腦袋,從袖子裏的夾層裏掏出一封信往前一遞,藍嬤嬤接了過去,撕了信口,打開信紙就遞到了顏貴妃的手裏。

    一封信寥寥數語,顏貴妃卻看了好幾遍,唇角露出一抹笑意,鬢角青絲閃映著光澤,她很開心。

    太子妃終於要死了嗎?

    雖然有些可惜不能親手弄死安夏,但是一想到從此以後整個後宮再也沒人和她作對,顏貴妃的心裏就忍不住雀躍起來。

    至於皇後那個老婦,她可從來不放在眼裏的,就算她是太子的生母又如何,要不是她搗亂,她也不至於嫁給皇上那個老男人,而失去做太子妃的機會。

    送走了來人,顏貴妃的心情大好,朝著藍嬤嬤道:“藥準備好了嗎?”

    “已經準備了。”

    顏貴妃摸了摸微凸的小腹,已經懷孕三個月了,雖然不是很明顯,可也有了感覺,隻不過她以後是要做北冥弦的皇後的,這孩子留不得。

    一瞬間,眸子裏的笑意化為了戾氣。

    遠在鬼穀的安夏對此一無所知,她現在麵臨的是大長老的一臉得意。

    周圍盡是鬼穀眾人,手裏就算捏著鬼穀的信物,但是這些人早就已經是大長老的私人禦用了,隻怕也沒有用處。

    唯一的機會,也隻能是大長老對北冥蕭身份的忌憚了。

    “大長老運籌帷幄的本事,比醫術要高明啊。”安夏冷哼一聲。

    對於安夏的話,大長老笑了笑,拱了拱手:“安公子繆讚了,在醫術上老夫的確不如你,即便賭局撤銷,但是老夫剖心自問是沒把握治好徐清然的病的。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日之後,鬼穀依然是鬼穀,而你安公子隻怕要長眠於此地了。”

    言下之意,是要索命了!

    北冥蕭手指一彈,劍鋒出鞘,寒光四射,整個人站在安夏的身前,冷然道:“哼,就憑你們也配!”

    “三皇子,如果你收劍離去,老夫可以全然不計較過往,隻不過這位安公子,卻是不可以走的。”大長老笑意不見,神色淒厲。

    安夏冷笑:“大長老就那麽有自信嗎?”

    “鬼穀之中,豈能由你撒野?”大長老怒了,沒想到如此情形,他們居然還不束手就寢,反而對自己明譏暗諷!

    話落,周圍的人紛紛舉起刀劍。

    若論單打獨鬥,恐怕這些人都不是對手,但是屋內狹窄,對方人多勢眾,一旦動起手來,隻怕很南站到便宜。

    安夏唇角微翹,一伸手便扯落隨身的一個香囊,抽開封口的絲繩,頓時粉末飛揚,北冥蕭眼神快,動作也快,學著安夏的動作捂住口鼻,另一隻手抖起劍花,將近身的幾人全部放倒在了地上。

    兩人被眾人包攏在一處,安夏大笑:“你們現在已經深中劇毒,生死皆在我手,大長老,你是想要魚死網破,還是想活?”

    眾人先是聽到劇毒嚇得肝腸顫抖,如今又聽能活,心思不免活泛了些,紛紛停下動作去看大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