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真是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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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這些廢物愣著幹什麽!你們是鬼穀的弟子,怕什麽毒,殺了他,老夫親自為你們解毒!”大長老恨恨說著,這個安夏真的太囂張!

    安夏的態度,更是將大長老激怒了!

    沒有想到在這樣的形勢下,安夏竟然還下毒,更是威脅他!

    這裏是鬼穀,就算不怎麽接觸毒藥,也都懂得解毒的。

    “大長老,你確定你解得了這毒麽?”安夏一臉嘲諷的說著:“你可知道那個陳清然陳公子中的是什麽毒?”

    不用說什麽威嚇的話,那些都是安話,安夏來了一個最簡單最直接的問話。

    更是讓在場的人一下子就明白了。

    “大長老,話可不要說的太死啊,他們也都是人,更是你們鬼穀的弟子。”安夏口氣淡薄如水,可是落在一眾弟子耳朵裏卻有了不一樣的味道。

    這毒藥,不是非安夏不能解,而是大長老根本解不了。

    那樣一來,他們怕是要等到這裏了。

    大長老神色含糊,低了頭,他的注意力已經落在那白色的粉末上。

    他的心底也是大驚,沒想到陳清然會是中毒,本來以為隻是頭痛病,這下更讓大長老懊惱了,這安夏不僅讓眾人心生叛逆,更讓他沒有顏麵。

    他可是鬼穀的大長老,竟然被說的這樣不堪,簡直忍無可忍。

    正要動作,卻是突然,北冥蕭身子一動,腳下幾步就劈開身前的幾人,眨眼間就來到了大長老的身邊,懷裏的長劍遞了出去,寒鋒橫陳在大長老的脖頸上。

    “大長老,我兄弟這把劍可是削鐵如泥的寶劍啊,隻要輕輕抹那麽一下……大長老,你明白的!”安夏一臉的幸災的十分欠湊,可是現在沒人能將她怎麽樣。

    這房間裏所有人的命都握在她的手裏。

    的確,隻要北冥蕭微一用力,寶劍輕輕一滑,從此便沒有大長老這個人了。

    不過安夏要活的。

    所以她並沒有多說什麽。

    “你,小賤人,真是該死!”大長老氣的發瘋一般,咬牙狠狠瞪著安夏:“你早晚會不得好死的,這鬼穀,是我的,是我的!”

    北冥蕭的眉頭皺了一下,手上微一用力,劍在大長老的脖子上留下一條血痕,更是冷冷瞪著他,那樣子更是在說,你再說一句話試試。

    大長老痛得直抽冷氣,更是嚇得肝膽欲裂,根本不敢說話了。

    新婚之夜,**一刻值千金。

    奈何徐意早就有了防備,他進門後見蘇瑤坐在床邊時,並沒有立即去掀蓋頭,而是倒了兩杯酒,隔著蓋頭交給了蘇瑤:“師妹,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蘇瑤一手捏著針,一隻手握著酒杯,也是心裏沒底,也不知道這個徐意要做什麽,竟然沒有掀蓋頭。

    將他們的計劃也打亂了一些。

    “是,師哥!”蘇瑤端著酒杯微微用力,顯出了幾分緊張。

    她其實也是矛盾的,不過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

    下一秒,徐意猛的揭開了蘇瑤頭頂的紅蓋頭,太過突然,蘇瑤端著酒杯沒能反應過來,手裏那根淬了毒的針也沒能派上用場。

    “來,我們喝交杯酒。”徐意已經矮下身來,坐在一旁,細細打量著蘇瑤,蘇瑤的確很美,不過,若不是因為她是鬼穀穀主的女兒,他徐意也未必會娶她。

    此時此刻,兩個人都是各有各的心思。

    兩人交疊著手臂喝下了交杯酒,不等放下酒杯,徐意便一抬按住了蘇瑤的肩膀,順勢將她壓在了身下,更是順其自然的去扯蘇瑤的衣衫。

    不管今天安排的如何,婚都結了,當然要洞房花燭。

    “師哥……”蘇瑤一僵,顧不上其它,快速將安夏交給她的銀針拿出來刺向了徐意,徐意早有防備,反映也極快,側身避開,隨手就擒住了蘇瑤,將她手裏的針直接奪了下去,捏在手裏,當下大笑:“師妹,師妹……哈哈哈!”

    蘇瑤也是心下一凜,一臉的無奈,安排了再多,終是敵不過。

    “徐意,不許你傷到師妹。”在外頭的黑山見情勢如此,早忘記了安夏的交待,一個縱身就衝進了新房,手中的劍更是挑向了按著蘇瑤的徐意。

    他其實更怕徐意獸性大發,傷害到蘇瑤。

    “就憑你……”徐意似乎早就預料到了,反手劈了蘇瑤一下,讓她動彈不得,再一側頭,就避開了黑山的劍。

    幾個回合,黑山就被按在當地了。

    大長老的院子裏,“好了,眾弟子聽好了,鬼穀的信物在我手裏,從現在開始,我的話就是命令,誰敢不聽,按穀裏的規矩辦。”安夏又將玉印拿出來,在眾人麵前晃了一圈。

    雖然天色大黑,那玉印卻是閃閃發光的,眾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這的確是如假包換的鬼穀信物,穀主的標誌物。

    眾弟子更是唏噓不已,都你看我,我看你,不發一言了。

    擒賊先擒王,拿住了大長老,這些聽命的弟子就也成不了什麽氣候了,加上安夏又把碧玉印拿了出來,再無人敢阻攔。

    “好了,我們去看看新郎新娘怎麽樣了!”安夏見眾人都安份下來,大長老也是乖乖伏法的樣子,也沒有考慮再多。

    隻是還不等押著大長老去尋徐意,門外就傳來了喧嘩聲和腳步聲。

    安夏神色一動,擺了擺手,低喝道:“你們都不許亂動,誰敢泄密我就殺了誰。”

    “爹。”

    徐意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大長老有心回應一句的,可是北冥蕭的一把長劍還在自己的脖子上,哪裏還敢呼救。

    “都散開。”安夏一擺手,兩旁的人頓時都藏在了兩邊。

    外頭站著的徐意覺得不對勁,屋子裏的燈燭是在他來的時候才熄滅的,可是卻不見自己的父親親自出來,也沒有回應。

    有古怪!

    想到之前商議過的事情,徐意心裏一涼,也知道出事了。

    可是裏頭那個人是自己的親爹,即便是真的出了事,他也不能一走了之啊。

    剛巧的是安夏打的也是這個主意。

    任何一個有良知的人都不會棄自己父親於不顧的,徐意也不例外。

    隻不過徐意更多的是謹慎,他一伸手就將蘇瑤拉到了身前。

    紅色的鳳袍還穿在身上,隻不過卻從新嫁娘成了階下囚,要不說蘇瑤也是夠可憐的,堂堂的鬼穀大小姐竟被人五花大綁的捆了起來,嘴裏塞著棉團。

    徐意推搡著蘇瑤,一腳就將門踹開了,隱藏在暗處早有準備的安夏一拳揮了過來,正好結實的打在了蘇瑤的身上。

    糟!

    拳頭到肉,安夏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手下的觸感鬆軟,完全不是個男人的身體,加上蘇瑤疼痛之際發出的嗚咽,安夏已經肯定是打錯人了。

    收手也來不及了,隻能是讓蘇瑤白挨了,徐意在後麵一看情形不對,立刻就將蘇瑤往前一推,而他則快速跳出了門檻,往後跑去。

    他現在無路可走了,自己的父親已經被控製住了,他在這裏,隻會束手束腳。

    安夏一手接過蘇瑤,一邊將她扶到了自己的身後,更是想著徐意要逃了,必定會留下禍患!

    安夏怎麽會放過,連忙大喊:“徐意你爹的性命你不要了嗎?”

    一句話喊住了奔走的徐意。

    蘇瑤受了一拳,躲在疼痛,意識卻很清醒,此時一旁的弟子已經替她鬆了身上的繩子,也拿下了口中的棉團,情急之下大喊道:“我爹已經被徐意抓起來了。”

    真是蠢……

    此時此刻,安夏對於這位蘇大小姐就這麽一個感覺了。

    這樣的事情有必要去提醒徐意嗎?

    果然,徐意刹住腳,麵色穩了下來,一臉的冷笑,更是雙手擊掌,一身閑適,風度翩翩。

    掌聲一落,就有人將蘇乾坤抬了出來。

    “嶽父大人,賊人劫持了我爹和蘇瑤,您可一定要為他們做主啊。”徐意更是沉聲說著。

    蘇乾坤目瞪如牛,可是卻半點辦法也沒有,自己和女兒都落在他們手裏,眼下是徹底撕破麵皮了,他打算倚仗的安夏和北冥蕭似乎也靠不住了。

    “徐意,你大逆不道犯上作亂,難道不認罪嗎?”安夏一腳踹開房門,站在了屋簷下,居高臨下好一派威風。

    不過這個時候也沒誰來欣賞了。

    北冥蕭推搡著大長老來到了門口,正站在了安夏的旁邊,蘇瑤此刻畏畏縮縮的站在了安夏的另一邊。

    “哈哈哈,”徐意仰頭大笑,從身邊人的腰間抽出一把刀就橫在了蘇乾坤的脖子處,“放了我爹,否則我殺了他。”

    “不要傷害我爹。”蘇瑤花容失色,大叫起來,若不是安夏攔著,這會已經衝出去了。

    安夏眉頭一皺,不禁看向了北冥蕭。

    鬼穀的人死生都與她無關,隻是之前北冥蕭答應了蘇乾坤要保他父女平安,如今徐意把他橫在了人家的脖子上,若是不管,隻怕是有違諾之嫌。

    北冥蕭朝著安夏輕輕一點頭,推著大長老的身子便一步步走下了台階:“放了穀主,我放你們一條生路。”

    徐意咬牙,權衡半晌,更是看了看麵前的人。

    一個是他的父親,一個是他的新娘子,手裏握著的更是鬼穀的穀主,隻是現在最重要的,鬼穀的穀主已經沒有鬼穀信物了,似乎也隻是一個擋箭牌。

    他想要鬼穀,就要在意自己的名譽,所以自己父親的生死,他就算不想在意,也得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