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大局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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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也很快離開了王府,一路上安夏都在想辦法逃走,隻是苦於沒有機會,盡管穴道被封住了,可是那個端木悠雲卻好像很閑一樣,一雙狹長的鳳眼隻盯著自己。

    若非如此,安夏還能試著移穴換位,現在也隻能眼巴巴的跟著他們坐上馬車,直接朝著城外而去。

    “什麽人?站住,搜查!”城門口的守兵,一杆長槍攔住了去路。

    安夏眼睛一亮,隨即下一刻就苦了臉,隻見端木悠雲不知道按了車上的哪個開關,安夏的身子就陷入了車廂內壁之中了。

    馬車之中竟然有暗格,安夏趁著這個時間,飛快的運功起來,外頭的聲音不斷傳來,也不知道端木悠雲怎麽說服的守城侍衛,隻是撩起了簾子,就被放行了。

    糟了,時間不夠。

    一聲嘎吱的響聲後,安夏又被從內壁放了出來,等著端木悠雲的那張臉,恨不得衝上去把他撓毀容了。

    北冥弦從哪裏找來的幫手,竟然如此奸詐!

    “太子妃花容月貌,本公子都有些看不夠了。”端木悠雲的口氣帶著輕佻,眼睛眯著似乎能把人看透一樣。

    安夏別扭的扭過頭,生怕被發現自己剛才運功移動穴位的事情,而北冥弦一路之上都沒有說話,隻是在一旁坐著,神色很難看。

    京城裏好像炸了鍋,滿朝文武統統都被召進了皇宮,皓王府搜出大量的兵器,龍袍,還有玉璽,都已經證明了北冥啟已經有了謀反的心思。

    老皇帝端坐在上頭,一言不發。

    莫遠第一個站了出去,證據是他交上去的,事情自然應該由他來說:“啟稟皇上,二皇子罪在謀逆,以下犯上,不仁不孝,理應處死!”

    一個死字出口,周圍的空氣仿佛變得稀薄了,大殿裏的人都不是傻子,這會誰都知道北冥啟攤上事情了,有的人不禁動搖起來,紛紛說該殺。

    虎毒不食子,這些人在底下教唆著老皇帝殺自己的兒子,如此滑稽的場景,大概千百年來也隻會出現在帝王之家吧。

    韋德柱站在老皇帝身邊,低頭瞧著鞋麵,他知道這種時候自己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保持沉默了。

    “謀反啊。”良久,老皇帝才從喉嚨裏傳來一聲歎氣。

    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隻是覺得老皇帝的樣子好像更老了幾分。

    莫遠站在大殿內,袖長的身影拉的很長,北冥蕭不在,他去找安夏了,遲遲沒有消息傳來,隻怕京城是要翻天了。

    本來最該關注的是結果,隻不過在莫遠的心中,安夏的下落更加重要起來,恨不得此時趕快結束朝會,他好趕去尋找安夏。

    “皇上,二皇子結交大臣是為黨爭,又私鑄玉璽是為謀逆,更加儲存大量兵器,一旦養虎為患,隻怕是要有一日,將顛覆我北冥的萬裏江山啊。”一個臣子跪下來大聲痛哭起來。

    莫遠沒有反應,無論今日朝會的結果是什麽,北冥啟也是活不長的,今日的結局注定就是有一個了。

    “哦。”老皇帝淡淡的應了一聲,向下掃了掃,發現沒有北冥蕭的身影:“三皇子呢?”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知道北冥蕭怎麽沒有出現,出了如此大的事情,居然不來參加朝會?

    一時之間,人們都有些錯愕。

    “交給內務府吧。”老皇帝有些累了,擺擺手,在韋德柱的攙扶下離開了大殿。

    興師動眾的召集了群臣,誰也沒有想到結局是這個樣子,紛紛朝著莫遠看去,畢竟此事也隻有他最清楚,隻是可惜莫遠一閃身就離開了大殿,留給眾人一個背影。

    不管怎麽說,北冥啟也算是完了,人們紛紛考慮著是投靠北冥蕭還是顏家?

    北冥蕭已經快將京城翻一遍了,隻是安夏卻沒有找到。

    天香茶樓的人也被北冥蕭發動起來,整個皇城裏就連老鼠洞都沒有被放過。

    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北冥蕭的心也一點點沉了下去。

    不知道何時,天空裏竟然飄起了雪花。

    零星的小雪到漫天的鵝毛大雪,很快就將京城覆蓋住了。

    大雪阻路,要想找人,無疑更加增添了難度,即便這樣,北冥蕭依然沒有下令撤離,人們也隻好繼續搜查起來。

    三天了,安夏仍然是一點消息也沒有。

    不僅是蕭王府,就連安府也是一片淒涼。

    顏縱月帶著十八戰騎直接在安家外頭擺起了陣列,他已經三天沒有見到安夏了,肯定是安書成這個老匹夫把安夏藏了起來!

    真是好大的狗膽!

    如果不是仗著安家的勢力,他哪有命活到今天,沒有想到居然還把主意打到了自己喜歡的女人身上!

    難道他以為這樣,就能從自己這裏得到更多的好處嗎?

    簡直是癡人說夢!

    “快點把安夏給我交出來,否則別怪我將安府夷為平地!”顏縱月長槍一扔,直接就扔到了安府的牌匾上。

    那安府兩個字的牌匾一下子搖搖欲墜起來。

    安書成氣的胡子一抖一抖的,沒有想到這個顏縱月居然膽大至此,跑到安府裏來鬧事,而顏正那個老匹夫竟然也不管,簡直是要撕破臉!

    其實他和顏正根本上也算得上撕破臉了,自己的老婆被人家睡了,又抓了個現行,雖然有所調停,顏正也賠了錢,可是丟的臉卻不是錢能買回來的。

    如今顏正的兒子又打上門來,安書成就算想做縮頭烏龜也做不下去了!

    真要那樣,皇城裏也就沒有他的立足之地了,還是趁早收拾被褥滾蛋好了。

    “顏家小兒,休要猖狂!”

    顏縱月冷哼一聲,見到安書成出來,蔑視道:“安太師,我敬你是安夏的父親,才稱呼你一聲安太師,可別真把自己當顆蔥了,還是快點把安夏交給我,否則別怪我下手無情了!”

    赤果果的威脅!

    普天之下,敢如此猖狂的想必也隻有顏縱月了。

    他駐守邊關多年,手上沾滿鮮血無數,又曾怕過誰?

    對上安書成這樣的文人,更是毫不在意。

    “安夏根本不在府裏,你有跑到安府發瘋的能耐,怎麽不去蕭王府?”安書成一臉的不屑。

    果然,顏縱月在聽到蕭王府三個字的時候,神色難看起來。

    他一萬個想去!可是一旦去了,那麽安夏的名聲何在?

    由此可見,顏縱月心裏還是很把安夏當一回事的,雖然他沒有親自去,卻也派人前去調查了,發現安夏根本不在蕭王府。

    “少和我裝糊塗,如果不是你,誰會對安夏下手?”顏縱月一口反駁。

    安書成哈哈大笑起來:“顏縱月,你還嫩呢!我再怎麽樣也是她爹!難道你以為你們顏家就都是好人啊?出門的時候你沒有照鏡子嗎?還是說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們顏家人的本事?”

    盡管沒有說明白,意思也差不多了。

    顏縱月一張臉慢慢黑了下來。

    安夏得罪的顏家人,的確不少。

    首先第一個就是顏貴妃。

    北冥啟死的蹊蹺,顏縱月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但是下意識他有種感覺,此事定然和安夏脫不了關係,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安夏就得罪了顏貴妃,林家,顏家,最為強大的三方……

    想到這,顏縱月渾身發冷,一甩韁繩,朝著皇宮飛奔而去。

    北冥啟出事,對於顏貴妃來說,再好不過了,甚至是省得他們動手了。

    當初,顏家也是為了對付北冥弦那個太子,才不得已與北冥啟搭上了手,可是顏家還有北冥枝,所以 ,早晚有一天,是要與北冥啟反目成仇的,如今這樣的局麵,反倒對顏家十分有利,說到底,他們還要感謝害死北冥啟的人。

    “二弟,你怎麽來了?”顏貴妃看到顏縱月怒氣衝衝的樣子,也驚了一下,她正與北冥枝對弈,悠閑自得。

    顏家要是勞苦功高的,顏縱月是可以自由出入皇宮的。

    隻是他這表情讓顏貴妃有些看不透,似乎與自己有仇一般。

    “安夏呢。”顏縱月也是開門見山,一進來就四下打量,手裏拎著長劍,嚇得宮女嬤嬤們臉都綠了。

    四處搜了一陣,沒有找到安夏,顏縱月才又看向顏貴妃:“人呢?是不是死了?”

    這個死字,他說的很艱難,其實是不敢去麵對。

    如果安夏死了,他也會覺得人生沒有意義了。

    如此奇女子,真的讓他放不下,即使凶巴巴的,他也喜歡的緊,甚至無法自拔。

    “說什麽呢!”顏貴妃任著顏縱月鬧了一陣,此時也冷了臉,她這個好弟弟竟然為了那個女人提著劍來見自己了。

    真是出息了!

    “安夏給你說了什麽,竟然鬼迷心竅了,那個女人有什麽好,一個個都盯著她……”顏貴妃倒是很淡定,一邊將嚇得全身發抖的北冥枝送到了藍嬤嬤身邊:“嬤嬤,先送十一離開。”

    她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不過北冥啟的死,卻是讓她鬆了一口氣。

    如果安夏也死了,還真是老天開眼,要助她顏家了。

    “安夏呢!”顏縱月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臉都是黑的,捏著劍的手那樣用力,手背青筋暴起,微微有些顫抖。

    可見他多麽的緊張,多麽的在意安夏。

    顏貴妃打量了顏縱月一遍:“你從哪裏來?該找的地方都找過了?蕭王府可去了?”

    其實最了安夏的還是顏貴妃,畢竟他們交手太多次了。

    “沒有。”顏縱月也是瘋了,看著高高在上,尊貴非凡的自己的姐姐,眼睛都紅了,他也是才聽說安夏與北冥蕭走的近,心底不是滋味,不過卻想要爭一把。

    如果安夏就站在他的麵前,這個消息可能讓他心生怒意,隻是安夏失蹤多日,他隻想找到她,隻想她平安無事的站在自己麵前,哪怕冷著臉,他也願意。

    “縱月,大局為重,安夏如果真的死了,對顏家,有利無弊。”顏貴妃歎息一聲,顏家人似乎都是癡情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