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必須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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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德柱看著皇上從華陽宮裏出來後,就一直沒精打彩的樣子,有些不知所措。
在華陽宮裏,皇上到底看到了什麽?一時間韋德柱隻想知道這些。
看過血書之後,皇上不但沒有治安思的罪,反倒讓宮人們進去收拾了一番,甚至安思的待遇已經恢複如初了。
就算不如貴妃,也是寵妃了。
而那張血書也被皇上直接帶在了身邊。
並且吩咐韋德柱封口,若血書一事傳出去一個字,立即處死。
安思又重新得寵的消息傳出去之後,顏貴妃坐不住了,她帶著北冥枝又來給老皇帝磕頭。
“皇上,覺得好些了嗎?”顏貴妃的心情也很搖擺,心思一直都定不下來。
她當然還想著後位,卻是已經無人再提及。
老皇帝看了顏貴妃一眼,隻是點了點頭,連話都不想多說一句的樣子。
更低眉看了一眼乖順的北冥枝,歎息一聲。
“皇上……”聽到老皇帝歎氣,顏貴妃心裏沒底兒:“沒事的時候多出去走一走,對身體好,東離的事情已經解決好了,不會影響到咱們的。”
她隻知道,發生了魏思遠的大事,當時還幸災樂禍。
沒想到會這樣收尾。
“愛妃如何看?”皇上卻突然問了一句。
問得顏貴妃有些懵,半晌,才反映過來,扯著一抹慣常的笑:“皇上,臣妾一個婦人,如何知道這些事,隻是與霏雨公主同為女人,還是覺得同情一些,畢竟她……對魏統領沒有一點心思的!”
她一直都在吹枕邊風,希望能促成司馬霏雨和北冥蕭。
隻可惜,棋差一步。
“愛妃如何知道?”皇上的眼神突然犀利,冷冷看著顏貴妃。
“回萬歲,臣妾,臣妾不知!”顏貴妃一僵,也不明所以,沒想到皇上會突然發火,忙跪在皇上的腳邊,有些不知所措。
“不知道什麽?”
今天的皇上有些咄咄逼人。
這讓顏貴妃心裏更沒底兒了,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麽事。
一旁的北冥枝也跟著顏貴妃一起跪下磕頭,嚇的不輕,這孩子每次都會受到驚嚇,膽子太小了,或者,這錦繡宮根本不符合他。
顏貴妃明白,一定是出了什麽事,不然皇上的態度不會如此差。
她的心思百轉,不斷的思慮著這段時間顏家的所作所為,心也越來越沉。
不過,這一次皇上沒有繼續逼問,隻是冷冷看著她。
刺著盤龍繡的袖口處,雙手緊握成拳。
麵色鐵青,雙眸烔烔,帶著寒意,讓人不敢直視。
連韋德柱想說什麽都忍住了,他雖然與顏貴妃有勾結,卻隻是想給自己留條後路,畢竟皇上的年歲大了。
隻是在皇上和顏貴妃之間,他還是會選擇皇上的。
畢竟他隨在皇上身邊多年,早已經習慣了。
“你去看過安思了嗎?”皇上突然問了一句,讓跪著的顏貴妃有些摸不著頭腦。
“回皇上,臣妾……沒有。”顏貴妃轉了轉眼珠兒,似乎明白了什麽。
看來是安思那邊出了問題,才讓皇上如此的氣憤。
卻將這氣撒在了自己身上,當然會令顏貴妃懊惱。
想不通的是,安思明明已經恢複了品階。
此時的顏貴妃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了。
“退下吧。”皇上擺了擺手,又低頭深深看了一眼顏貴妃。
這宮裏女人的心思,皇上自然都是知道的,就算安思假孕,也是為將來打算,隻是這欺君之罪,自然不可饒恕。
退出內殿的顏貴妃自然不甘心,她不想輸給安思,安排著藍嬤嬤送北冥枝離開,便親自去了華陽宮。
裏麵的宮人正在搬搬抬抬,忙得不亦樂乎。
看到顏貴妃進來,都有些不知所措。
倒是安思一臉笑意的走了出來:“原來是姐姐啊,有些日子沒見到姐姐,還真挺惦念的,來,姐姐快進來坐。”
安思的臉色還有些憔悴,過份的消瘦,卻是精神狀態極好,一臉的笑意。
揚著頭,都快用下巴對著顏貴妃了。
現在,這宮裏,能與顏貴妃爭個高下的就隻有安思了。
“狐狸精。”顏貴妃氣的不輕:“你就用這張臉勾搭皇上,長久不了的,你可知道,你這眼睛還瞎著一隻,你的好姐姐也死了,如果再出點什麽意外,可沒有人給你醫治了。”
“你說什麽?”
安思僵了一下,顏貴妃這一句話,信息太多了,她一時間還有些無法消化。
一邊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幾分。
“哼,你們安家別想與顏家爭,早晚會死的。”顏貴妃冷哼一聲,甩了袖子轉身就走。
長長的水袖裏,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長長的護甲幾乎戳破手心的皮肉。
隻是顏貴妃此時卻不覺得痛。
安思假孕,欺君罔上,罪該當誅。
可現在,一切都與欲想的不一樣,顏貴妃當然是恨之入骨了。
安思得寵,就意味著多一個人來爭奪後位。
望著顏貴妃離開的背影,安思好半晌都反映不來,就呆呆的站在那裏,她想知道,若安夏死了,那封血書又是怎麽回事?
沒有那封血書,她可能就得死在華陽宮了。
“皇上信了。”天香樓傳進蕭王府一張飛鴿傳書,上麵隻有四個字。
安夏已經是死人的身份,自然不能隨便出麵了,安思的事情,也是由天香樓的弟子來處理的。
此時正坐在院子裏,曬著太陽,吃著水果。
這些時令水果隻有宮裏的皇上才吃得到,不過,有天香樓,安夏的生活比皇上還要愜意自在。
一旁北冥蕭也看了看紙條:“你打算將這一切引到顏正頭上?”
“你覺得呢?這可是除掉顏家的好時機。”安夏正了正臉色,抬手給北冥蕭遞了一顆葡萄,有幾分親昵。
僵了一下,北冥蕭還是吃下了那顆葡萄,一臉幸福的笑意,抬手就攬了安夏的肩膀:“當然是好時機,顏正敢與東離勾結,就必須得除掉。”
卻又猶豫了一下:“隻希望父皇不要再被顏貴妃那女人迷了心智。”
“嗯,這一次應該不會了,證據都擺在他麵前了,不過,要找一個替罪的禦醫才行。”
安夏有意將安思假孕一事推給了太醫院。
當然,她現在還在暗中調查著與顏家關係密切的禦醫。
要從宮裏,先將顏家的眼線剔除掉。
這些年來,顏貴妃一直都與顏正裏外勾結,想來,顏家在宮上的眼線甚多,要剔除掉,不是易事,當然,也急不得。
“對了,司馬華雄沒有動作吧?”安夏當然還記得東離的使團。
端木悠雲倒是聰明人,知道安夏的計劃後,沒有再出現過。
他不想被任何人還疑吧。
“現在還沒有,不過……東離狼子野心,不會善罷甘休的,隻希望安思一事,能打擊到顏家,讓顏家短時間內不敢有大動作。”
顏家在朝多年,勢力龐大,更是盤根錯節,根深蒂固,要除掉顏家,皇上那邊都要思慮思慮吧,隻怕動一發而動全身。
現在的北冥經不起太大的風浪。
畢竟東離和西陵的使團還在。
這幾日,得先忍著了。
“太醫院那邊可有說得上話的?”安夏輕擰眉頭,有些為難了。
北冥蕭在朝中一向冷著臉不與任何人拉關係,就是莫遠和鐵帽子王,都是通過安夏才走的近一些的。
甚至拉攏魏思遠,都是因為有安夏。
“這件事,我來處理吧。”安夏無奈,這個北冥蕭,到現在還是想不通,除非皇上直接下昭,傳位給他,一旦出其它意外,北冥蕭要登基為帝,定是千難萬難了。
她已經替北冥蕭打理了太多關係,這個家夥還是不怎麽在意的樣子。
他隻覺得拉攏朝臣是營私結黨。
安府正在給安夏辦喪事,安夏則喬裝一番去了驛館。
“讓我幫忙,當然沒問題。”端木悠雲這幾日心情也很舒暢,雖然沒能完全破壞掉東離與北冥的和親,不過,眼下這樣的和親,不會對兩國的關係起到什麽作用了。
而且他也知道安夏是假死,這樣一假死,倒是讓很多想打安夏主意的人都停止了動作。
讓端木悠雲更放心了。
安夏囑咐了一番,又順手給了端木悠雲一粒藥,讓他吞了下去。
其實她隻需要查一查當初安思假孕時,給她號脈的太醫是哪位,就好繼續施展計劃了。
不多時,端木悠雲就以身體不適為由,讓莫遠給他傳喚太醫。
想來,以端木悠雲的身分,太醫院應該會慎重對待的,來的應該不會是一個無名的禦醫,應該能打聽到一些消息的。
許太醫提著醫藥箱,一身官服,仍顯出幾分道骨仙風來。
其實就是官服太寬大,這許太醫太瘦削了。
躲在屏風後麵,見進來的是許太醫,安夏了愣了一下,這位可是太醫院提點,老皇帝還真重視這西陵的太子。
端木悠雲也不端半點架子,一臉溫和的笑著,對著許太醫點了點頭,招呼了一聲:“麻煩了。”
他不似司馬華雄那樣強勢,總給人一種隨意的感覺。
倒是讓人更好接近一些。
“殿下客氣了。”許太醫不似太醫院的其它老家夥,端的一副高深莫測,反倒是溫潤儒雅。
客氣一番,許太醫便開始給端木悠雲號脈。
“許太醫可知道宮裏有一個女官叫安夏?”端木悠雲便很隨意的問了一句。
“前太子妃。”許太醫意外了一下,還是回了一句:“聽說……”
端木悠雲一副十分痛苦的樣子,也管不了許太醫還在給他號脈,反手就捉了他的衣袖:“真的是她?她真的死了嗎?”
許太醫輕輕擰眉,好看的臉上有一分不快,卻很快就消失了。
不著痕跡的推開端木悠雲的手:“回殿下,安府正在辦喪事。”
便繼續給他號脈了,隻是眉頭越擰越緊,似乎被端木悠雲的脈像給難到了。
而端木悠雲則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怎麽會這樣,我還沒有見到她,你知道關於她的事情嗎?她還有其它親人嗎?安太師告訴我,安夏不是他的女兒……”
屏風後麵的安夏隻覺得一臉無奈,這個端木悠雲還是老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