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咒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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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時間分析這黃金的神奇,楊雙慢慢向前,身體的虛弱讓他的六識更加強悍,身後遙遠的隧道之內不斷的傳來刀砍斧剁的聲響,想必是馬克他了一眾正拚命地想離開那密室。

    這是激光筆,距離能達到四十米,紅色光點,這是楊雙最喜歡帶的,躲在暗地裏打在身上就和槍械瞄準一樣,唬人是最好的東西。在這激光筆的另外一端,自然是一個小小的手電,楊雙現在用的就是這個。

    “嘩嘩嘩嘩嘩”城牆之下盡是烏壓壓的屍蹩,楊雙將一塊靈屍幹癟的軀體踢了下去,落地之後隻見屍蹩群湧起一個鼓包,但很明顯整個區域沒有出現一絲的空地。

    “這間屋子控製好,兩個小時之後會有人出來,三小時沒人的話就收隊,如果出來的是個長金發美國佬的話直接放走,東亞人一律抓走,反抗就殺”趙躍文微閉雙目,袁超話都沒有說出口他就已經繞過了對方,袁超微微一愣,隨後赫然發現在趙躍文的身後。

    “我叫趙躍文,叫我大文兒就行了”趙躍文眯眼笑道,楊雙的警惕再正常不過,現在也祈禱他不會做什麽傻事,反抗的話隻會瞬間被自己弄暈。

    自己甚至都能叫上一兩個名字,在中國走南闖北倒鬥支鍋多年的他哪裏會沒有幾個下過本錢的後台,看著這些一臉嘲諷和木然的警察,心裏默默記下名字之後就繼續向前走著。

    “草,救他幹什麽”剛才那名士兵又罵了一句,隨後繼續摸著自己的配槍。這二十來人不是一個排的,但身手全都沒得說,在軍營裏也都是以一打三打四的好手,這愣頭青在整個軍區都是有名的人物,一介武夫的他剛進軍營就挨了處分,理由很簡單,那就是打了老兵。

    消息是井上澤川來的,短短兩個單詞已經傳達了他脫險的消息。早在十個小時之前,他和井上貝本健三人從地洞中爬了出來,要說巧也就巧在這裏,泰勒在進鬥之前曾經認為整個皇陵內的水銀程度能夠穿破防毒麵具,為了以防萬一,每個人都準備了一個能夠維持十分鍾的小型氧氣筒,出現異常反應立刻就吸兩口隨後退出地宮。也正是這個小小的聯想,直接救了三人的性命。

    楊家自然同樣做出了犧牲,而且是巨大的犧牲,最主要的就是楊雙並沒能成為族長,原定計劃是楊雙為了皇陵判出家族,楊家高層認為秦皇陵不能進但楊雙藝高人膽大,自己夾喇嘛進去的,最終結果是楊家掌門人失誤,楊雙和一眾新人成為核心圈內的高管。至於老人們,幕後指點指點就可以了,畢竟、未來、是年輕人的。

    一怒為紅顏,抱著聖女殘屍的楊景行抄刀便去了五毒教,但雙拳難敵四手,楊家人再次找到五毒教的時候,楊景行和聖女的屍體早就被蟲子吃得幹幹淨淨,就連骨頭都隻剩些殘渣。萬蟲噬心,這是最重的懲罰,自那件事後,楊家和五毒教再無往來。

    此時楊雙正躺在石頭上曬著月光,手中玩著那塊小木匣,原本他是打算直接將這木匣扔給何穎月之後就走人,可是不知為何,他卻不舍得走了,至少出了村寨之後,他來到這塊大石頭就一直等著。

    “我…我…”她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這樣,但是隻感覺眼前這個人如果離開了,自己心裏空落落的,她在的這幾秒鍾,自己心裏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那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至少,很開心。

    可足足五分鍾過去,屋裏那人已經將現金和銀行卡全都裝進了腰包,還有幾件古玉飾品一律都沒有放過。楊雙著實的疑惑,將手中的唐刀向上一揚,月光之下在外麵看絕對是一道銀影,除非是訓練有素的狙擊手,不然這個情況絕對會開槍。

    再睜眼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客房服務沒理由來打擾自己,伸了伸懶腰,昨晚偷東西的那名男子已經醒了許久,渾身僵硬的他在地上苦苦掙紮,喊不出來,站不起來,最大也就是蠕動一兩下。

    井上澤川靜靜的打量著楊雙,金發碧眼加上那傲人的雙峰讓他著實的驚訝,自己的視力絕對沒的說,但僅僅是四五米的距離竟然看不出絲毫的破綻,看樣子,人皮麵具的效果確實已經達到了令人眼花繚亂的境界。

    楊雙進入皇陵之後得到的那塊金玉被無限的誇大,延年益壽不說,更是將這塊石頭描繪成了擁有巨大能量的超級聖石,隻要稍加運作就能用於戰爭。這一條相當的重要,簡單的幾句話足以讓自己萬劫不複,不用問,絕對就是麵前這兩個人幹的。

    深山老林,地上遍是枯黃的落葉茂密的白楊和針葉,淩晨三四點鍾能見度和舒展度相當的差,這種夜戰純粹拚的就是感覺,有時候沒有月光,就算眼睛適應了恐怕超過兩米就看不到人,揮出一刀劈出一掌幾乎都是憑著對敵的感覺,一旦不能捕捉對方,那麽就會陷入絕對的被動

    楊雙持刀看了看孫澤,隨後又看了看井上澤川,兩個人分明都已經進入了備戰狀態。如果現在出手,不說泰勒是否會阻攔,單說二人合力出手自己都未必能全身而退,一個遠,一個近,這是最可怕的組合。

    二十六人,在那麽狹窄的空間,絕對不可能坐以待斃,可事實上,井上澤川被接走後,身上沒有一絲的傷口,除了虛脫導致的昏迷外沒什麽異樣了。

    楊雙打開電腦,裏麵依舊是有很多的騷擾短信,對於這台電腦是否被監控,他並不在意,立刻編輯了一條信息給零度之後,他將唐刀隨手丟在床上,整了整衣服快步就出了門。

    “呼呼”木僧微微喘著粗氣,內勁運轉盡力將氣息平撫。適才上山他刻意施展輕功,山林之間道路極窄,尤其是日本的山路可以說是看錯一眼就會在山上迷路,但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輸得這麽慘。自己氣息淩亂,身後的三人卻依舊如故,呼吸之間依舊是聽不到任何的間歇。

    “好好好”隆慧笑了笑,擺了擺手,幾名僧人從兩邊上來,竟然抬了一張長長的桌子放在四人中間,並且附上椅子,分明就是讓三人落座。

    “夠了,現在隻有三個,怎麽可能是命數”張寶成握住他的手腕,對於厲江流的性格他早就清楚,聽到趙福海的話自然會生氣,更何況現在三人的身份早已不同,若不是其中的一些機緣巧合三人是絕對不會碰上而且也絕對不會來這大相國寺的。

    “張老大,這人有點不對吧”厲江流說道,隨後雙手向上一用力,那人的臉被硬生生的挺了起來,張寶成細看時,赫然發現在他的右臉頰上,明晃晃的文著一段火焰狀的紋路。

    月光甚亮,一股陰寒將大相國寺毫不留情的籠罩,藏經閣三層的圍欄之後靜靜地趴著一名頭戴三孔麵罩的男子,一把古樸的毛瑟槍頂在肩上,黑洞洞的槍口將整個大相國寺盡收其中。他的任務便是控場,剩餘的七人已經紛紛就位,六人組成的暗殺組可以說天衣無縫,但對於奧平岡給的任務自然是要盡最大的力量去完成,故而才會有自己這個狙擊手的存在。

    和尚在寺廟裏無非就是敲鍾念經,尋常的地方哪裏會和少林寺一樣,雖說這五行僧在先前的資料之中便說明頗有身手,但這般實力依舊讓楊雙頗為驚訝。

    楊雙正舒舒服服的曬著太陽,隻聽得藏經閣的外台階傳來了稀稀疏疏的腳步聲,原以為是清掃的僧人,但萬萬沒想到一行人走到四樓閣台之後直接就和他打起了招呼。在沉了幾十秒後,楊雙翻身從塔頂躍了下來,看著一臉笑意的隆慧,頭也不回的奔出了大相國寺。

    聲音是趙福海的,對於這奇異的感覺楊雙並沒有多少驚訝,被人們譽為神通的特異功能可不僅僅是賭桌上搓張牌那麽簡單,恐怕現在他們展露出來的能力,也僅僅是冰山一角。

    楊雙冷不丁的話讓三人的思緒全都被牽了回來,自然不是草包,厲江流和張寶成同樣是察覺了趙福海的意圖,這般縝密的心思確實隻有這個三弟能夠做得到了,厲江流本身就不喜歡楊雙、對於這讀心的結界自然是沒有說破,而張寶成、雖說是形式均以道義為先,但楊雙這一次前來大相國寺的意圖他確實是想知道。

    “空間跳躍麽”張寶成一聲驚歎,內功深厚自然是眼力極佳,走來的那人雙手插兜沒有絲毫奔跑的樣子,腳下一步兩步看似正常的移動但那距離卻以一種詭異的幅度在不斷縮短。

    “喲,楊雙也在啊”奧平岡歪頭看了看站在最後的楊雙,故作驚訝的說道,這句話讓在場的人均是一驚,尤其是楊雙,對於這頭漆白的斜龐克,他可謂是記憶猶新。

    “五”楊雙淡淡的說道,整個人仿佛踩在冰上一般便滑了出去,插步倒撩刺、橫外掃、轉身撩切,各種華麗的動作在詭異的步伐之下不斷施展,行雲流水一般仿佛僅僅是揮出了一刀的樣子,但那倒下的五人卻是不爭的事實!

    四人一路殺來,雖說這赤軍幫眾已然將四人團團圍住,但身後的空當依舊很大,輕功運轉遊魚一般、三人在人群之中穿梭自如,實在過不去的最多便是三拳兩腳,短短數秒三人已經和張寶成拉開了十餘米的距離。

    “咯咯”那人喉嚨中發出微微的聲響,一雙大手雖然緊握著唐刀但是眼睛已經開始出現迷離,這個時候,楊雙突然發現這人的左胸之上根本沒有那熊熊燃燒的火焰文身,反倒是出現在了那左臂的三角肌上。

    “噗”惶恐之間胸口猛地一涼,一把刃長不及一尺的短刀已經紮穿了自己的右胸,抽搐之感隨機到來,急運轉內力調息之時,一記鞭腿將他踢跪在了地上,天旋地轉的感覺愈發嚴重,並非是這法陣之中的幻術所致,而是體內力量流逝的結果。

    意識到並非是有人救了自己,這個情況擺明了是法陣已破,剛想回頭去看張寶成三人的狀況,隻覺身子一沉,猛顫的同時自己已經坐在了板凳之上!

    “正東,七十米,奧平岡。寺後三百米,四五千人”雙手交錯,趙福海那西藏密宗九字真言“臨兵鬥者皆列陣前行”的手印早已讓他使得爐火純青,沒有開口說話,直接用最簡單的傳心之法簡潔的告訴了三人。

    “沒必要了,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讓我們無法破解,功力應該遠在我們之上,更何況耽誤了這麽久,以他們的手段、早就跑了”雖是嘴上這麽說,但張寶成的語氣卻沒有一絲的慌張,武功身手再怎麽修習也是有一個頂的,天賦平平者幾十年的功力和那些天才修煉十幾年沒有什麽區別,內力渾厚終歸是有盡頭的,但特異功能卻沒有一個封頂,隻要你有命活著、那便可以無限的讓它增長。

    單學一種雖說也能名震一方,但實際作用起來缺各顯不足。陰陽之法隻能結印施展攻防的手段,奇門遁甲雖說可以破陣解術但過於僵化,突發狀況極難解決,而易經八卦則是純粹的占卜吉凶。當年的厲江流便是看到了它們的弊端,所以才強學三術,易經八卦的感知能力配合著奇門遁甲,而陰陽秘術更是可以彌補在破陣解術時前麵二者力量上的不足。

    “嘿嘿”熟悉的笑臉在身前炸開,蜀中山林、寮房結界,蒼茫之中數不盡的人影走到了自己身前,一柄柄的倭刀沒入腰腹,鑽心的冰涼讓楊雙呼吸不得,身邊無數人影,刀光不斷讓他沒有辦法去思考一二。

    當時的張寶成半跪在地上,意識到自己清醒之後猛地就衝那釋迦摩尼劈出了一掌,龍象波若功的掌力就算是鋼筋水泥都會被輕鬆擊碎更何況僅僅是泥塑的大佛。

    已經足足耽擱了一天了,自己這次來日本的任務雖然目的地也是北海道,但為的可不是大相國寺。做事向來不拖拉的他立刻進入了狀態,大相國寺周圍居然有一層結界限製著趙福海的視線,那麽問題肯定就出在這裏。

    大相國寺不僅僅是僧人打坐不起,更是有著建築無法進入的異樣,房間門窗緊閉,足足連同那藏經閣一共十一間,再也沒人能夠出入。當然不能進去並非絕對,遇到強大的外力木製門窗自然是抵擋不住,不過奇就奇在這了,門窗被毀壞之後會以肉眼可及的速度開始恢複,就算是碎成木屑也能夠輕鬆愈合。

    厲江流的火焰並沒有帶來一絲溫暖,火光抖動反倒是給那雕飾增添了一抹詭異,楊雙挪著步子,八角木閣之下前後左右均有一根金柱,很明顯是用來推轉的。至於上麵,二樓地板所空出的一塊空間被那轉輪藏深深沒入,根據規格,這上麵的兩層一閣應該都是這轉輪藏的空當。

    “老三,你能看到些什麽麽”厲江流回頭問道,自己雖然也會些遙感之術,但和趙福海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藏經閣內的能量比起那間自己試驗的寮房要強上不是一個級別,自己閉眼感知根本不能夠將思維探出一二。

    趙福海盤坐在前,雙臂交錯右手背貼著頭部,結實的身體輕鬆做出來瑜伽裏困難的身法,厲江流金雞獨立,雙手各持手印站在後麵,頃刻間一股陰寒自那藏經閣四麵湧出直衝二人而去。

    “恩,應該吧”楊雙點了點頭,他同樣認為大相國寺是赤軍的傑作,重信房子可不是那種隨便出現的角色,更何況大相國寺三十年的計劃絕不是任何一個社團能夠支付得起的。

    “那就沒用了,而且就算他和我們一個級別,你又怎麽保證張寶成真的能在半小時準時拆塔,外麵不說隆慧,五行僧纏住他就夠了”厲江流臉上盡是輕蔑,對於趙福海他已經忍了不是一天兩天“更何況這裏這麽詭異,根本連我們所處的地方是幻境還是真實都不知道,如果真是幻境那別說半小時了,半年都能困,你居然還想著乖乖坐著”

    一般施展這種蠱術便是用於傷人性命,施法者可於千裏之外布陣出招,中法者往往會在瞬間失去意識,醒來之後如果說肉身已經被搬離原地,那麽除非是尋回來或者一直飄蕩在陰寒之地,否則必定是魂飛魄散。

    “楊雙,抱歉了,我二哥他人一直是這樣……”趙福海一臉的歉意,厲江流的為人他們幾個是兄弟自然是知道,可楊雙一個外人肯定是受不了的。

    趙福海沒再說話,知道厲江流不是那種能耐住寂寞的人,當年藏邊修煉自己師兄弟四全都是依靠那冥想提升境界,唯獨他經常是下山曆練,依靠著一次又一次的發功和機遇漸漸提升實力,不過也正是如此、論意念的強弱他是比不過同時入門的自己和張寶成的。

    “果真,難怪你能在臨潼全身而退,不是因為楊家,而是因為你早就是他的人了吧”厲江流虛眼說道說道,他的話讓楊雙又是一愣,原以為自己暴露的楊雙瞬間就抓住了懸崖的邊沿,厲江流那雙眼睛下他看不出來任何東西,不過這語氣擺明了是醒悟後正常的疑問。

    楊雙獨自一人回了套房,對於三人出去休息他心中還是有著一絲疑惑的,三人現在的心思自己實在是猜不出來,張寶成雖是為人正派,但骨子裏對敵人的那股陰狠他可是深有體會;趙福海看似淳樸老實,實際那小算盤絕對是打得最響的,心思縝密過人、剛剛合作的時候自己就險些被擺了一道;至於厲江流,看似最能攻破的人在楊雙眼中卻是最難對付的,他狂、他傲,但那骨子之下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的什麽,能看出的僅僅是這個人急功近利,你知道他在算自己,但很難知道他在算什麽。

    時間是中午十二點,這個時間段的陽光最為毒辣,初秋的時節更兼這北海道原始森林的潮濕,陰森的感覺籠罩在三人心頭,張寶成自然也已經結印遙感,五六秒後三人全都說不出話了,遙感的功夫雖說是趙福海最強,但師兄弟五人均是有所染指,身邊十多米的空當閉上眼睛還是可以看得清楚的,可現在、在腦海中呈現出來的3d透明遙感圖,分明就是沒有這石碑的存在。

    二十年前中國有一件事情曾轟動一時,其背景下暗流湧動,無數勢力紛紛插手,不僅僅有明麵上的一些國家,更是有著許許多多的黑暗勢力,而赤軍便是其中最大的一家。自那時起,一名橫空出世的cia探員發現端倪的那一刻,真正的火炎赤軍就開始浮出水麵,英美兩大情報機構聯手,最終發現了這個已經縱橫上百年的龐大機構。

    楊雙皺著眉頭,厲江流手機上顯示著有關自己的一切資料,精通易容、善使唐刀飛刀,包括自己在楊家十幾年的經理都有所涉及,一行一行飛速看著,楊雙的脊背之間不禁冒出了冷汗,暗花榜上顯示的資料就算是零度都無法調查得到,這樣的調查能力實在是讓人毛骨悚然。

    “我殺了那名狙擊手,之後打算回來,可不知怎麽的,突然就遙感不到東西了,我往回走、發現前麵有一棵樹一直不能靠近,這才知道中了縮地之法。奇門遁甲方麵我所修不多,發了一次功想強行破解,但一點用也沒有,之後我就向前跑,跑了幾分鍾突然就可以遙感了,然後就看到了你們”

    他並沒有急著喝,品茶並非是解渴,輕抿一口後氣息在胸腔和鼻腔之中輕輕回環,凍頂烏龍的清香伴隨著蓮花的淡雅在其間婉轉蕩漾,這種沁人心扉的感覺讓他無比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