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章 給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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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小胖好奇完注意力就被轉移,本來他也就是隨口一問,得了答複自然不會追著問細節。季統是個死活不開口說話的。付錚便瞪了魏西溏一眼,重新用膳。
飯後四人回去,路上魏西溏問高小胖:“高湛,郡主在府上可有被人欺負?”
高小胖一口否認:“沒有,我可喜歡郡主了,誰敢欺負?”
魏西溏斜眼:“你喜歡有什麽用?你娘沒為難過郡主?”
高小胖小胖手一揮,否認:“我娘可喜歡郡主了,怎麽會為難她?”
這話可不現實,魏西溏罵了他一句:“豬!”
高小胖抓頭:“殿下怎麽罵人呢?我哪裏說錯了?本來就是,我娘對人可好了。”
高夫人對高小胖那肯定好,她巴不得把整個高家都給他,怎麽會不好?但是別人都是要搶家產的,他能對著好才怪。
關於這點,跟高小胖肯達不成共識,他壓根看不到,就算看到了,也隻是看到的表象。魏青蓮那是騰王府的郡主,高夫人敢明麵上對著不好?不把落人把柄?
不理高小胖,魏西溏徑直從朝前走。
騰王先前跟騰王妃說等太子這事過去一陣後,替高澤謀個一官半職,他也確實提了。
畢竟高澤如今這樣不是個事,本在高府的日子就難熬,現在沒正經事,高夫人看了定然更加生氣,不喜歡高澤,對高澤的媳婦自然也喜歡不到哪裏去。
高演是個人精,他自然是護兒子,但是他要是連自己都護不了的話,兒子自然也護不了。朝裏文武百官那麽多人,總有對頭和落井下石的,他如今在朝裏又遭了榮承帝嫌棄,又不是什麽了不得的人物,哪裏還敢出頭替兒子謀事?估計還沒開口,榮承帝就把他給攆出去了。
如今天禹榮承帝願意給麵子的,怕是真的隻有騰王。
魏青蓮是家中長女,當年出生的時候可是騰王的心頭肉,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就怕她在高家過的不好。她的性子又是個悶葫蘆,好事還能說一聲,不好的事她就會憋在心裏自己受著。他不心疼高澤,但是他必然是心疼魏青蓮的。
榮承帝倒是知道騰王長女嫁給了高澤,因為太子的事,他老人家對高演和他兒子已經好長一段時間不待見了,若不是騰王提起來,他都快忘了還有高澤這人,不過是個太子伴讀,接觸又少,哪裏就能記起來。
聽了騰王求情的話,榮承帝看了他一眼,“朕倒忘了,如今他成了你女婿。”
其實有點沒想通,他不是罪寵女兒,怎麽舍得把寶貝閨女嫁出給那樣的人?
提起這一茬騰王便有點歎氣:“不瞞陛下,臣弟是不願意的,隻是青兒思想單純,也不知吃了什麽*藥,兩人之前有過婚約,覺得悔婚便是臣弟嫌貧愛富,跟臣弟鬧了好些日子,臣弟實在熬不過才答應的。既然嫁了過去,臣弟也怕她過的辛苦,若是相公是個不爭氣的,青兒這日子過的……臣弟隻能鬥膽求皇兄開恩,恕了高澤一身罪,顯皇家隆恩,慰太子之靈。”
提起太子榮承帝也忍不住感慨一聲,“可憐太子一聲抱負,竟就這樣死於亂賊之手!”
“陛下節哀,想必太子也不願陛下這般鬱鬱寡歡。”
說的都是場麵話,其實這會提起來倒也沒有當初痛不欲生的感覺,榮承帝恢複的倒算快,畢竟子嗣多,宮裏那些小皇子搖搖擺擺一日日長大,因著太子和二皇子的事,倒是教後宮妃教育皇子都保守了些,寧可想太子那樣死了留給榮承帝一個好印象,也不能想二皇子那樣是作死。
因為太子一事,倒是讓榮承帝和皇後兩人原本淡薄的感情加深了一些,太子仁義,榮承帝自然是覺得皇後教的好。因著見皇後走不脫太子之死這事,榮承帝還特地讓把一個才人出生五個月的小皇子送到皇後宮裏,讓皇後撫養,既轉移了皇後的注意力,也安撫了皇後娘家的心,皇後既然生不出來,那就還她一個,寄在皇後明顯,日後自然隻能認皇後的。
騰王見榮承帝一臉哀傷的表情,隻得又道:“臣弟知陛下為難,隻是青兒實在是個性子軟的,臣弟怕她因為夫婿弱落了下乘遭人欺負……”
半響,榮承帝歎息一口氣:“罷了,想必太子也不願意朕太過為難他平時的伴讀。青兒好歹是皇家郡主,怎麽能讓人欺負?高澤的話,你看看你工部那邊有什麽缺,補上吧。這點事就不要朕煩心了。”
騰王沒有野心,接觸的也不是什麽重要部門,在六部轉過好幾圈,最後榮承帝覺得把他放在工部最為穩妥。
於是騰王爺拿著正二品的俸祿,做著太爺的工作,若是有正事下來,自然有另一位工部尚書陳蒿頂上去。說白了就是賞了銀騰王有份,出了事陳蒿去抗,跟這麽位太爺共事,陳蒿想起來就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好事大家一起領賞,壞事算他頭上,憑什麽呀?
最起碼明麵就是這樣的,而騰王不是庸才,隻是他似乎也有意安撫榮承帝,哪怕是各地大小工程他都參與其中,也是以他人名義上奏,陳蒿隻會背地議論的原因也是這個,王爺事事操心,隻是各種重要的奏折都是他送上去的,那功德自然也算是陳蒿頭上,過自然也隻能是他去背。
不過騰王成功的地方就是沒人參過他,除去騰王本事王爺的身份護著,再一個也是他會維護周遭關係,看看魏青蓮大婚那日就知道了,哪怕有人想同僚避嫌沒去,那也是偷偷派人過來奉上心意,人緣是真的好。
“臣弟謝陛下隆恩。”騰王得了榮承帝應諾,趕緊道謝,好歹先把這事解決,寬慰一下騰王妃的心,否則她整日惦記這一茬,生怕青兒日子難過。
回了王府騰王便跟騰王妃說了這事,騰王妃頓時喜上眉梢,她前些日子遞了拜帖,哪知高夫人碰巧回了娘家,她便隻能等高夫人回府以後才能再遞。
高澤很快上任,本就不是笨人,安排了自然就忍著去做,高澤隻能說運背,不逢時。
騰王是他嶽丈,安排了一個不讓人詬病的職務,若是上去就太高,自然會落人把柄。
怕他會有想法,高澤上任第一日騰王便特地找他說話:“陛下開恩,許你再謀前程。你現在無功名在身,供職也是名不正言不順,差事不好謀的顯眼,否則會遭人口舌。你不要急功近利,今年有個春試,到時你去一試,隻要考中,本王提拔你自然也有話說。如今這差事你先做著,後續慢慢再商議。”
就是怕他有意見,覺得俸祿低差事不好,騰王才說了這麽一些話。
高澤急忙施禮:“小婿慚愧,到頭來還要嶽丈大人操心。小婿春試定會一搏,不叫嶽丈大人失望!”
原本高澤就準備今年參加春試,隻是太子一事出了以後,又慌又怕,隻求保命,哪裏還想到這些?如今騰王出麵求榮承帝恕了他一身罪孽,不但替他謀了職務,還能繼續參加春試,高澤自然欣喜若狂。
魏青蓮嫁過去以後,其實夫妻之間的感情很平淡的,魏青蓮對高澤的愛慕和喜歡遠遠超過高澤對她的感情,高澤後院還有兩個妾室,留宿在魏青蓮房裏的機會也不多。
這種後宅大院裏的女人最會看人臉色,郡主嫁過來又怎樣?還不是不被夫君待見?一個家裏連自己夫婿待她都平平淡淡,那麽其他人就更加不會多尊敬。魏青蓮的性子又弱,一直抱著以和為貴的心態的安心的當好妻子的分內事,還力求和高澤的兩個妾室拉好關係。若不是她娘家是騰王,當初騰王爺又千方百計替她求了郡主的身份,隻怕她早已被人撕成碎片了。
高湛其實說的也沒說,高夫人待她表麵很和氣,也不可能不和氣,畢竟她是這樣一個身份的人擺在後院,根本不可能不管,再者,高演還看著,兒媳婦的身後站的是騰王府,說什麽也不能讓騰王府看著高家虧待魏青蓮。再者也沒什麽好虧待的,吃穿用度該有的都有,魏青蓮自己的嫁妝也豐厚,這些方麵真沒什麽,若說有什麽,那是外人幫不上忙的,高澤對她沒有感情。
平平淡淡相敬如賓,就連晚上就寢也是完成任務似得,魏青蓮怎麽說?她不知道人家是什麽樣的,隻知道騰王府裏不是這樣的,可騰王是被外人說是懼內的,那麽所有的夫妻應該都是和高演和高夫人,她和高澤一樣才對。
隻是,她偶爾想起自己父王母妃的時候也會茫然,如果人人都像她和高澤這樣,那父王母妃又怎會例外?她又為什麽更喜歡更羨慕父王母妃那樣的生活呢?
高澤上任第一天回府,對魏青蓮格外熱絡,當晚也是留宿在她房裏,這讓魏青蓮喜出望外,她正是迷茫的時候,沒想到高澤又對她好起來,讓她先前的不解和失落一掃而空。
高澤也確實是心情大好,本是一腔抱負的人,卻被困在井中成了井底之蛙,如今終於有人把他從井底撈了起來,他能不高興嗎?自己的父親他是指望不上,畢竟榮承帝連帶著看高演也不順眼,哪裏還敢求情?
對魏青蓮高澤確實沒有多餘的感情,隻是沒娶之前他就設想到騰王會不會出手相助,畢竟魏青蓮是騰王長女,他定然不會看著自己掌上明珠受委屈,他在家裏地位處境外麵誰人不知?隻要魏青蓮嫁了,他就有盼頭,騰王再沒實權,可他的本事是能讓榮承帝鬆口,對高澤而言這就足夠了。
新婚時他對魏青蓮還算體貼,隻是等的時間久了便有些急,看書都看不進去,何況是對魏青蓮?如今塵埃落地,高澤才想起被冷落的妻子,總算回來對著她又好了起來。
倒是後院的兩個小妾差點絞爛手裏的帕子,對於高澤連續幾晚留宿郡主房怨恨無比,不過仗著娘家爹的身份而已,要不是她有個王爺爹,相公能娶她?
對於魏青蓮的日子,其實魏西溏多少知道一些,隻是她一直沒管,這話說起來倒是有些置氣的份,按照魏西溏對付錚說的話,那就是讓魏青蓮自己去體會下後宅女人勾心鬥角的生活,她覺得好了,那便那樣活,她忍受不了以後,自然會回娘家說。
結果沒想到她恁忍,再者高澤也有些出乎意料,就在魏青蓮傷心難受茫然無措的時候回頭來這麽一遭。
魏西溏歎氣搖頭,她那老爹真是個人才,就是有本事說動榮承帝,這個也是沒辦法的事。
她倒是盼著魏青蓮過的好,不過高家那境地……真是隻有高湛這個單純的胖子還能看,其他人的心思都不純。
要是高澤真能一心一意對魏青蓮,魏西溏也隻能認下,誰讓她長姐就是喜歡高澤呢?要死要活嫁過去,嫁過去這麽久憋屈成那樣都不吭一聲,這就是真喜歡。
榮承帝登基以來,國勢平穩,內外皆無大事,他最大的愛好便是求道問丹,對長生不老一事十分執著,仙尊來到金州之前,宮裏其實又其他道士在替他臉蛋,隻是仙尊來了以後,那些道士練的那些丹藥便被貶的一文不值,那些道士也被榮承帝以欺君之罪砍了腦袋。
在經曆太子一事之後,榮承帝對不老丹藥愈發執著,再者他對自己如今愈發強健的身體很是滿意,畢竟後宮妃在被寵幸之後相繼懷孕這事就是證據,而且是在服了丹藥之後,這讓他愈發推崇仙尊的地位。
自然,安逸慣了人也會懶散,若是有突如其來的風浪便會讓人覺得措手不及。
入夜時分,一份急報被信使快馬送到金州城下,再經城門守衛使稟告上方,直接送到了正進入風流鄉美人懷的榮承帝寢宮之外。
急報上隻有一行小字:西關鎮守使、左驍衛大將軍裴檢舊傷複發不治身亡。
這份急報讓榮承帝多年以來安逸的美夢瞬間破滅。
裴檢將軍年近五十,鎮守西關邊疆十餘年,正是有他鎮守,抵禦外族入侵,才得以保天禹多年安穩。西關到金州快馬加鞭十餘天才到,也就是說,裴檢已經去世十多天,西關此時正是群龍無首三軍無將的危機時況。
騰王府的大門深夜被人砸開,守門的幾個人舉在燈籠問:“深更半夜不睡覺,有什麽事?”
門外站著宮裏的人,“奴才求見騰王殿下!”
騰王不明所以的爬起來,看到榮承帝手諭後,急匆匆隨來人入宮。
三更時分,王府大門再次被人砸開,守門人打開一看,發現是淮陽侯府的下人敲門,“我家公子想見殿下一麵!”
下人身後站了淮陽侯府的大公子付錚。付錚是騰王府常客,隻是來的時間不對,不過經曆了宮裏深夜來人的事之後,這些素來眼明眸亮的下人早已覺察到事不尋常,感覺讓付錚進了府:“公子稍等,小的這就讓人去請殿下!”
被人深夜叫醒,魏西溏脾氣十分暴躁,起是起來了,隻是語氣十分不善:“什麽樣的讓值得不睡覺要說?”
付錚摘下頭上的鬥篷,走到她身邊,她剛從被窩出來,身上還冒著熱氣,他伸手把手放到她腋下暖手,氣的魏西溏就要抓他的臉。付錚一把把她摟到懷裏,“池兒……”
“幹嘛?”魏西溏怒道:“有話就說,你再這樣我就打你。”
“那你打我兩下,讓我再抱抱吧。”付錚道:“我剛從宮裏出來,要隨我爹前往西關,不知何時才能回來……”
原本滿心怒火的魏西溏一愣,都已抬起來想要打他的手也頓在半空,腦子已清醒了一半,“西關?”
付錚主動鬆開她,拉著她的手道:“西關鎮守使裴檢將軍去世,裴將軍在西關鎮守邊疆期間號令嚴明愛撫兵士,又是用兵奇才,深為西溟國人所忌憚,若是讓外敵知道他已去世十多天,隻怕後果難以預料。如今西關危機……”
魏西溏點頭,問:“什麽時候走?”
“即刻啟程!”
魏西溏直接道:“那便走吧。”
付錚氣的咬牙:“狼心狗肺的東西!就這一句話?”
“那要怎樣?”魏西溏揉揉眼,還坐下來給自己倒水,棗香就侯在簾子後頭,聽到杯盞聲急忙出來:“殿下,水涼了,奴婢給您換熱的。”
因為棗香在,付錚倒是住了口,等她退了下去才接著道:“不知道說些別的?”
她喝水,問道:“還要說什麽?你跟我講,我說就是了。”
她這樣傻乎乎的說,付錚哪裏說得出來,隻得歎口氣,在她旁邊坐下,哄她:“池兒,我離開金州以後,你先不要輕舉妄動,可知道?一切都等我回來以後再說,我答應助你,自然就會守諾,你千萬不要心急自己做亂,你聽到我說話沒有?”
魏西溏點頭,懶洋洋道:“聽到了。”
付錚要的可不是她聽到這麽簡單,而是要她答應下來,“池兒,你跟我說你不會亂來。”
“嗯。”魏西溏應了一聲,
“池兒,跟我保證你不會亂來。”付錚非要她應一句。煩的魏西溏差點翻臉:“都說聽到了!”
付錚是完全不信她的話,她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那些事,何況他不在的?“池兒,平日你要是覺得無聊,你便找高湛玩,還有你不是喜歡賺銀子?你就先賺銀子,等你賺到很多銀子了,我就回來行不行?”
“哄小孩呢?”魏西溏就掀了掀眼皮子,覺得這招太無聊了,她現在做的事也不影響她賺銀子。
“池兒!”付錚拉下她的手,不讓她捧著杯子,而是握在自己手裏,“我就是不放心你。原來我在你身邊,哪怕你真做了什麽出了漏子,我也能幫你一把,可我不在你身邊了,我怕你有事你明白嗎?乖,你聽我一回行不行?”
見她還是不正麵回答,付錚呼了口氣,才道:“這樣吧,你不是說仙尊是你這頭的?若是你遇到了什麽確實不能收拾的事,你就去找仙尊。若是他敢置身事外,你到時候就反咬他一口,死活賴在他身上,就說是他教的,知道嗎?”
一直垂著眼的魏西溏聽了他的話,忍不住抬頭看了他一眼,有點想笑,又怕笑出來這個少年又惱羞成怒,便繃著臉點頭:“嗯。”
付錚想了想,又說:“還有季統……”他頓了一下,“要是你……”突然把臉湊到魏西溏麵前,問:“若是我讓季統跟我一起去西關呢?”
魏西溏驀地的抬頭:“真的?”
付錚點頭:“你不是一直想讓他有點功名?他隨我爹和我一起出征,哪怕日後是個守城門的,也比他現在讀死書強,分明是個適合戰場廝殺的人,如今這樣倒是遮掩了他的本性。池兒覺得呢?”
魏西溏立馬站起來道:“我隨你一起去找季統!”
付錚一愣,她竟然這樣支持,還上心成這樣,直叫他無比吃味,“我叫人知會一聲就是了。”
“無妨,反正被你鬧的也睡不著,我親自走一遭。”
棗香聽說她要門,趕緊出來勸道:“殿下,這麽晚了夜涼,還要出去?”
魏西溏應了一聲:“有要事要做。”
棗香急忙拿了厚實的披風披在她身上,“殿下可要注意著涼。”
大半夜出門,也沒人通知無鳴,他已經守在門外了,徑直跟了出去。
季統一臉震驚的看著門外站著的兩人,隨從下人都站在院子外頭,他的視線從付錚臉上轉到季統身上,“殿下?付公子,不知道半夜到訪……”
門外有小廝急匆匆跑來:“公子,將軍在找您!”
“馬上就來!”付錚一指屋裏道:“進屋長話短說!”
三人進屋,付錚三兩句話說完現狀,然後問:“季統,殿下抬舉你,否則本公子也不會冒這個險。我隻問你,你可願跟我一起走?”
季統看向魏西溏,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點別的表情,魏西溏隻是直視他,問:“你想去嘛?想去你便去,不想去也沒人可勉強你。”
“殿下可希望季統前方?”季統反問一句,問的付錚驀然抬眸,差點一拳打出去,他自己的事,問她做什麽?
魏西溏直接點頭:“嗯。”
季統這才看向付錚,道:“季統願意追隨付公子。”
冷冷睨了他一眼,付錚轉身往外走:“那便走吧!”
季籌一句被吵醒,呆呆的站在門檻,季統走到他麵前:“剛剛你也聽到了,婆婆便交給你。”
“哥!”季籌一把拉住他,“你那是去戰場,是去打仗,會死人的,能不去嗎?”
季統對他笑笑:“上戰場那是將士的事,我就算想去也沒資格……”他一邊說,一邊快速的收拾自己的東西,“我會很快回來,你在金州盡心盡職做自己的事,若是殿下有事,你也要想法護住,不能苟安於世……”
他東西極少,所有的也就拿在手上。門外站的是付錚的大多數隨從,季統出門便看到付錚站在馬邊,他正低頭跟殿下說話。
季籌送到門外,對季統喊了一聲:“哥,你要平安回來!”
季統點頭:“我會的。”
他走到付錚身旁:“我好了。”頓了頓,他突然走到魏西溏麵前,鼓著勇氣跟魏西溏開口:“殿下,你等我回來……”
魏西溏詫異的抬頭,沒料到他會說話,然後她點頭:“那本公主便等你的好消息。”
付錚冷著臉看了季統一眼,已經上了馬又下來,走到魏西溏身邊,伸手捏起她的下巴,使勁在她嘴上親了一下,惡狠狠道:“你給我等著!”
魏西溏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