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牢第八天——司空蜃的身份,海莫爾的推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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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來看一看。”海莫爾笑著撣了撣自己手中的文檔,麵對著麵容有些扭曲的司空蜃,微笑著說道,“姓名:司空蜃,性別:男,年齡:18歲,平常是以普通的高中學生為身份來進行生活,但是事實上確實一個極度危險、時常容易失控的超能力者。”
聽著海莫爾的話語,司空蜃的臉也變得越來越青,宛若鋼鐵一般漆黑而冰冷。
不過,海莫爾卻仿佛毫無察覺一般,繼續開口說道:“而且並不僅僅如此啊,司空蜃,按照上麵的描述,所有的超能力者似乎都是天生就具備與眾不同能力的存在,但是你卻不一樣。”
海莫爾微微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是某個在暗地中人工製造出來的超能力者,而且你的製造目的,本質是為了讓人類能夠掌握【神之力】而創造出來的、理想中能夠達到全知全能的存在,我想這一點記述的沒錯吧。”
司空蜃右眼的眼皮跳了起來,但他此時此刻卻選擇了沉默,不去接海莫爾的話頭。
“但是最有意思的情況出現了,全知全能,也就代表著你作為一個人,需要如同神明那樣知曉一切,如同全能神那樣掌控所有的力量,然而僅憑人類的軀體與靈魂是根本不可能實現的,沒錯吧。”
這一瞬間,在海莫爾提到這件事情的時候,司空蜃的瞳孔猛烈的收縮了起來,一幅幅畫麵如同一列高鐵從他眼前疾馳而去時的車窗一般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手術、
解剖、
開顱、
縫合、
燈光、
嘶鳴、
疼痛、
死亡、
死亡,死亡,死亡,死亡,死亡,死亡,死亡,死亡死亡死亡死亡死亡死亡死亡死亡死亡死亡死亡死亡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
“閉嘴……”司空是的嘴角扭曲了起來,這一瞬間,他的表情不知道是在哭還是在笑。
“嘛,所以啊,那些製造了你的家夥就對你使用了一種特殊手段啊。”海莫爾攤開了手,似乎極為嘲弄的看向了司空蜃。
這一瞬間,仿佛頭腦被銳利的刀直接開顱一般的劇痛讓司空蜃的身體顫抖了起來,他頓時捂住了腦袋,牙齒緊咬著自己的下唇,在這一瞬間把嘴唇咬出了潺潺鮮血!
“咕……噶……嘎啊……閉嘴……混賬……東西咕……咕嘿嘿嘿……嘎……啊啊……”
詭異的顫音、低吼與怪笑聲從司空蜃的口中傳來,這一瞬間,恐怕沒人分的清他究竟是何種情感了。
但是唯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濃鬱到要殺死麵前所有生物的銳利殺氣,不論是誰都絕對能夠感受得到!
“哈哈哈哈,真是可悲啊!為了創造容納神之力的軀殼,他們居然……哼……”海莫爾似乎渾然不知殺氣一般的仰天大笑了起來,“居然選擇動用開顱手術、強行將你的精神分割成數百上千個人格來適應這種所謂的【全能】啊!”
刹那間,巨大的力量掐住了海莫爾的脖子,把他整個人狠狠地砸在背後的牆壁上,伴隨著劇烈的聲響,這個牆壁居然在一瞬間被砸出了巨大的坑!
鮮血從海莫爾微笑的口中流淌出來,然而即便如此,他仿佛依然沒有在意一般的看著司空蜃,平靜的說道:“惱羞成怒了嗎?”
“你想死嗎…………”司空蜃咬牙切齒的對海莫爾低吼著,牙齒傳來尖銳的摩擦,難以抑製的憤怒從他口中迸發而出。
司空蜃看起來無比孱弱的手臂居然爆發出了令人震撼的怪力,狠狠地掐住了海莫爾的脖子。
“嘛,但是,在死前,您能不能幫我解決一下我最在意的事情呢?司空蜃閣下。”海莫爾艱難的喘息了一下,苦笑著說道,“您能否告訴我,現在的你,究竟是哪個人格呢?”
海莫爾微笑的雙眼突然冷淡下來,以帶著陰險的神色開口問道:“或者說……您的人格,究竟還剩下多少可以被您操控呢?”
“——————————!?”
司空蜃的表情在刹那間凝固了下來,他鬆開了自己的手,死死地凝視著海莫爾說道:“你究竟知道多少?”
“隻不過是推測出來的而已。”海莫爾微笑了起來,撣了撣手中的文檔說道,“這上麵的檔案詳細記錄了你的身份以及能力上的控製,不止如此,包括我們當中的其他人,除了梅根小姐、丘山日辰閣下以及法利亞先生三人的信息之外,包括已經死去的人們的資料,也都詳細的記錄在了那些檔案之中,當然,我也隻是翻了翻你的檔案而已。”
海莫爾說道:“上麵記錄了關於你能力行使的一切訊息,包括你每天半夜十二點都必然會不受控製的切換自己的所屬人格,而你真正能夠控製人格,必須在你主觀上覺得威力生命的時候才可以獲得人格的控製權。”
“這有什麽問題嗎?”司空蜃神色冰冷的問道。
“當然,而且問題非常大。”海莫爾自得地笑了起來,推扶著自己的眼鏡看著司空蜃,“雖然上麵說過了,你的人格被分成了無法明確計量的數目,而且有些人格上的差異甚至僅僅是對某樣東西的喜愛與否,但即便如此,你所有的人格卻都屬於不同的精神層麵,也就是【靈魂】,那麽在切換人格之後,哪怕非常細小,也絕對會有著不同的反應。”
海莫爾的雙眼和司空蜃對視在了一起,露出了一抹笑意:“但是我在你每天的反應上,找不到任何不一樣的地方。”
“…………………………”司空蜃的眼皮登時跳了跳。
海莫爾微笑著繼續著他的分析:“因此我推斷出了幾種可能性:其一,你因為某種原因失去了人格分裂的力量;其二,你所有的人格全部沉睡,隻留下了現在這副人格;其三,你偽裝的技巧非常嫻熟。”
“那麽你覺得是哪種呢?”司空蜃的眉頭皺的越來越近,幾乎要在眉心處凝成了一個疙瘩。
“哼,沒錯,我的確已經確定了,司空蜃先生。”海莫爾微笑了起來,看著這個青年說道,“——現在的你,其實隻剩下了這一個人格了,沒錯吧。”
司空蜃的瞳孔在刹那間收縮,沉默的盯著海莫爾。
“看起來是被我說中了啊……”海莫爾微笑了起來,露出了和善的笑容說道,“放心吧,我對你沒有什麽特別的企圖,隻不過因為你的日常表現讓我感到非常有興趣了解你罷了——那麽,司空蜃先生,現在能否冷靜下來,和我稍微聊一聊關於你的人格丟失的問題嗎?”
海莫爾說著,從背後取出了更多的文檔,對司空蜃展開後說道:“作為情報,讓我將其他人的調查結果給你看一看也不是不可以的啊,您覺得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