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牢第八天——司空的能力,真實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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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蜃頹然的坐在原位,看著海莫爾說道:“你的推斷有對有錯……海莫爾先生。”
“什麽?”海莫爾微微皺起了眉頭,看著眼前這個少年問道,“能說說我哪裏推論錯了嗎?”
“正如同這個資料上說的,我的確擁有著無數的人格,而每一個人格都可以看作不同的一個【個體】,因此,實際上並非是我丟失了我的人格。”司空蜃看著海莫爾,凝視著他的雙眼,一字一頓的說道,“而是身為【我】的個體,被什麽東西從【我】的群體之中剝離開來了。”
“也就是說,你現在其實是一個脫離了原本大家庭的落單靈魂?”海莫爾露出了一抹笑容問道。
司空蜃點頭同意道:“啊,是的,的確可以這麽說。”
看著司空蜃的回答,海莫爾微微扶住了自己的下巴,思考起了什麽事情:“那麽,最後一個問題,司空蜃閣下,【你】有什麽特殊的能力嗎?”
“我的能力嗎?”司空蜃看著海莫爾,平靜的說道,“我的能力……是直視【死】的概念。”
海莫爾盯著司空蜃,皺著眉頭說道:“這是什麽意思。”
“世界上任何事物都是擁有著【死亡】的概念的,你應該知道吧——花瓶破碎,它便失去了承載花的價值,即為死;鮮花枯萎,它便失去了開放的價值,便是死;大橋斷裂,它便無法承受車水馬龍的碾壓,同樣也是死。”
司空蜃閉上了眼睛,當他再一次睜開時,他的雙眼中已經覆蓋上了一層黯淡的血光,讓海莫爾內心突然發出了一陣悸動。
“而我的眼睛擁有的——就是通曉這份概念並去解讀與牽引他的力量。”
“也就是說,你能夠看到【死】的概念,或者說……你能夠看出來誰會死嗎?”
“沒錯,我能看清楚你們所有人的死亡,每個人都會死,隻不過……在這裏我這份能力有些失去作用了。”
“這是怎麽回事?”海莫爾問道。
“因為每個人的死亡概率都是相同的,你們身上都纏繞著無比密集的死亡的概念……”
聽著司空蜃的話,海莫爾不由得皺緊了眉頭,本能地看了看自己的身上。
“在這所監獄中,任何人恐怕一點輕微的異動都可能導致一個人死亡的概念瞬間遍布全身……也就是被【死】所籠罩。”司空蜃突然嗤笑了起來,“不僅僅是你們,哪怕是我也同樣啊……在這裏,我們都可能有著極大的概率死去。”
海莫爾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司空蜃問道:“那麽,牽引又是什麽意思?按你的說法,你似乎還可以牽引死亡?”
“沒錯,我當然能夠牽引出你們的死,在我眼中,任何事物身上都存在著死亡的絲線,而我則可以將他們牽扯過來,進而來操控你們的死亡方式。”
“《死神來了》的劇情嗎?”海莫爾突然笑了起來。
“再加上一個《空之境界》吧。”司空蜃聳了聳肩說道,“與其說像是死神來了,對纏繞於人們身上的死的絲線做手腳,也很像那裏麵的設定就是了。”
司空蜃突然露出了一抹陰森的笑容:“所以……如果我真的想殺你,那麽也就僅僅是一個念頭而已。”
他這樣說著,微微張開了自己的手說道:“所有人的死亡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所以如果我真的想要殺死你們,而且還是身處在這死亡氣息最為濃鬱的監獄裏,因此,我的所作所為完全沒有任何難度。”
“的確呢,而且如果你真的想要犯罪,恐怕根本不需要親自動手,哪怕控製其他人也是可能的吧。”海莫爾笑了起來。
“就是如此。”司空蜃說到這裏,一臉陰鬱的說道,“不過沒想到除了我之外居然還能有人控製自己的生死啊……”
“嗯?什麽意思?”海莫爾聽了這句話,頓時愣了一下。
“沒什麽,隻不過想到了一個我在她渾身上下看不到一點死線的家夥。”司空蜃搖了搖頭,“順帶一提,可別因為我的能力而懷疑我啊,我實話告訴你……伊可夫和茉雫那兩個人的案件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啊。”
“不是你幹的嗎?”海莫爾突然流露出了失望的表情,搖了搖頭說道。
“唔咕……我說你這家夥果然是來套我的話的吧……”頓時,司空蜃臉上的陰鬱氣息更濃厚了,咬牙切齒的盯著海莫爾。
“別誤會了,我可不是來套話的。”海莫爾聳了聳肩,“即便是你為幕後黑手,但是毫無疑問實際殺死茉雫小姐的的確是伊可夫先生,這點是確鑿無疑的。”
“所以……你是不是忘了答應我的話了?”司空蜃惱火的看著海莫爾,低沉著問道,“趕緊把那幫家夥的檔案給我啊!”
“當然,我可是說話算數的。”海莫爾笑了起來,輕輕地把手中的幾個文檔遞給了司空蜃,“不過我倒是有些驚訝,您居然會對他們的身份這麽感興趣嗎?”
“不是感興趣,而是我在懷疑一件事情。”司空蜃回答著,快速翻動著所有人的資料,而隨著他翻動的人資料越多,他的麵色也就越來越凝重。
“劉卉晴……美國當今最大財閥之一——摩根財團總裁的孫女……母親則是財團的千金小姐,父親是中國赴美國哥倫比亞大學……工程學博士……”司空蜃繼續向下看去。
“伊可夫……俄羅斯的英雄級別特種士兵……同時也曾是統領俄羅斯特種部隊的……將軍。”
“愛莉奧,世界著名大盜,最具代表性的盜竊記錄曾是……英國女王皇冠、中國的鑲金獸首瑪瑙杯、大英博物館鎮館之寶《女史箴圖》……都是世界著名的大案啊……”
海莫爾聳了聳肩說道:“的確,不過這些東西沒過一段時間都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恐怕愛莉奧小姐隻是想證明自己的盜竊技術吧……”
司空蜃咽了咽口水,繼續低聲念叨著:“張皋,不良少年,同時也是世界級別的摩托車雜技表演者……我靠,原來這家夥不止是一個不良少年嗎?為什麽他從來沒提過這件事情!”
“可能是覺得不值得說什麽吧。”海莫爾笑了起來,抱著手臂說道,“畢竟在他眼裏,我覺得摩托車雜技可能隻是簡單的娛樂而已。”
司空蜃沒再繼續說話,隻是繼續往下看去,不過他的神色接著便凝重了起來,看著海莫爾說道:“到你了啊……”
海莫爾看著文檔上自己的頭像,也微笑了起來:“是呢,的確已經到我了呢……那麽就敬請閱覽我的信息吧,司空蜃閣下。”
“你就不怕我把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之後,去找你尋仇嗎?”司空蜃咬著牙問道。
“到那個時候我一定會熱烈歡迎您的到來的,司空蜃閣下。”海莫爾笑眯眯的說道。
“嘁……裝模作樣。”司空蜃咋舌,拿起手中的文檔繼續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