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黑客，小偷，你們今天聽到那道士喊那類似咒語的東西時，體內，意識內，有沒有什麽反應？”提莫看似想了很久，但還是不確定和這幾位想自己事情的大佬能不能有效溝通。

    黑客簡單的：“嗯”了一聲，就當回複，這符合他在東京的精神狀態。

    “有，我覺得是有什麽東西在呼喚自己，好像自己有過什麽非同凡響的經曆，比如，信仰的什麽？”看起來不像小偷的小偷說道。

    提莫終於找到聊天的伴，嘴巴砸吧的很有節奏，如在嚼花生米。

    “我總是會想為什麽可以成為執念。”提莫拖著小腦袋，兩隻腳在窗戶擺動。

    “對於我們來說，能多存在一段時間，不管以什麽形式，都要富有感激。”

    “但這麽不明不白的存在，總覺的空落落的。”提莫換了隻手拖腦袋。

    “對不起，我感覺不到你所說的，空落落。”小偷尊重每一句話，即便無話可說也要回複。

    “那是自然，我可是近黑執念，論道理要比你們完善的多。”提莫抖抖腳：“唉！老哥，你說，會不會有黑執念呢？”

    平靜的天，突然蒙上一層黑雲，剛剛眨巴眼睛的星星和統領星光的月亮，都被蒙蔽在黑雲後，連房間內的視野都變得不夠清晰。

    “黑執念？”小偷歪了歪頭：“我還是不明白。”

    提莫陷入了沉思，他可以想到這一點，已經是這幅體態的極限，索性咪上眼睛讓大腦驅散掉這些複雜的東西。

    時間悄然，這片黑雲終歸是沒有散去，天蒙蒙亮的時候，穿著整齊的上班族從出租屋裏湧出，腳步急促卻不互相觸碰的在街上走動，手上提著包或者緊急的化妝，有些人方才七點半就已經在工作崗位，和世界的每個角落一樣著急而忙碌。

    其實任何大城市的工作壓力都是爆棚的，每個人為了生存，更好的生存，都付諸了身體機能的一切。

    夜晚的東京反而要更加富有活力和生機，到白天，人雖然多了，密集了，卻沒由來感覺死氣沉沉的，好像大家在赴死一般冷漠。

    行色匆匆的人，會沒有五官。

    林歇依然沒起，5dd鼾聲震天，隔壁屋都能聽到他的雷鳴，隻有老王坐在沙發上，他看著報紙，喝了一口咖啡，除了在林歇身邊，他還是那副英倫紳士的模樣。

    曹卿卿從自己房間出來，她依然穿著黑色睡裙，小白腿曝露在空氣中，晶瑩的雙腳如玉鐲一般皎潔，她踩踏著半透明白鞋，沒有睡眼，看來清醒了很久。

    走到了林歇房門口，見門微微敞開一道縫隙，她和在客廳咪了一口咖啡的老王對視一眼，表達了自己的善意，然後稍稍用力無聲推開門，在門口看著林歇的睡顏。

    昨晚什麽樣。

    早上就什麽樣。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木乃伊。

    但林歇的胸口稍許起伏，有明顯的生命力正在房間裏環繞，越是靠近林歇，越是能感受到他周遭富有的活力，和莫名其妙的吸引力，也可能隻是曹卿卿才能感受到。

    她的胳膊輕靠在門沿，抿雙唇，眼睫毛隨著眨眼而掃去周遭的疑雲，曹卿卿清晰的感受到了和林歇之間的聯係，她總是無法阻擋的心甘情願去注視著林歇，這在她以往的來往經曆中，是不複存在的。

    望京上流人群之間流傳，曹卿卿怕是有嚴重的心裏阻礙，才會性，冷淡。

    她此刻看著林歇的胸口微微欺負，而露出被子外，被刀雕刻的臉，心裏發熱，臉也跟著莫名通紅。

    “喝杯咖啡嗎？”在客廳的老王，慢悠悠的說道。

    “啊那個謝謝，就一杯”曹卿卿本來想拒絕，可是突然說不出口，反而略顯勉強又自然的坐了過去。

    連林歇的助理，自己都沒法拒絕嗎

    坐下後，老王把咖啡機裏早已研磨好的咖啡豆很自然的過熱，黑咖啡從棉布下溢出，精華接到一小輩，發出微微的咖啡香味，聞一下腦子就一陣激靈。

    “很苦的咖啡。”曹卿卿喝了一口，柔美的連帶微微一皺，看起來還有些可愛。

    “喝了一天會清醒一點，我總得保持清醒。”老王咕嚕喝了一大口，又給自己接了一杯。

    “是。”曹卿卿略帶笑意說道：“他身邊是需要一位時常保持清醒的人。”

    “不，是他照顧我多一點。”老王抿了抿苦澀的嘴。

    曹卿卿恩了一聲，然後是漫長的三分鍾沉默，早上七點的東京，最沉默寡言的人相對喝咖啡，都惜字如金。

    老王看出曹卿卿欲言又止，但有不知道該怎麽傳達的樣子，嘴角一抹不自覺的笑意：“你是想問關於林總的事嗎？”

    他打破了沉默，曹卿卿的臉倏的紅了：“沒沒有”

    “那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呢？”老王低下頭，看著咖啡杯麵，愜意的喝了一口。

    “他是很優秀的人，雖然有時看不懂為什麽要做那些事，可結果總是能讓所有人滿意。”

    “是沒錯。”曹卿卿心裏感歎眼前這男人也不是簡單的助理，他身上的氣質不是一個隨便的中年人可以有，儒雅的行為，極富有自主觀念的樣子，卻心甘情願的給林歇打下手，做一下開車，端茶送水，拿外賣之類的事，整個人身上都是迷。

    “他的女朋友，也是很不錯的女人，很好看，是我見過最善良的美麗。”

    “善良的美麗”曹卿卿重複了一遍，臉上的嫣紅卻消失，思考這句形容的該是怎麽樣的好看，陷入了一個獨自次元的想象空間。

    “對，大概就是善良的美麗，多的我也說不來，文化有限。”老王俏皮的眨了一下眼睛。

    他看起來就像是：哥哥隻能幫你到這了。

    曹卿卿從來沒有這麽頻繁的臉紅過，她急忙喝了剩下的苦咖啡，讓和陌生男人溝通的熱潮退下去，在老王麵前深呼吸了一下：“嗯，謝”。他那聲嗯，是想要表露自己的沉重，可謝剛出頭，看到老王那老司機的神情，又止不住的道不完，越理越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