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不同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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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開天窗,躺在舒適的椅子上,讓海風吹徐頭發,寬敞同向五排道,東北司機炫耀般的說全程高速,從到酒店的路上還看不到大海,不過三十分鍾。

    車停到一個石獅子身後,就是酒店大堂麵前,酒店裝潢每一個細節都是美化到骨子裏,連小憩的躺椅都恍若奢侈品,跟著服務生拿好房卡,就會有專人開遊覽車到門口。

    這一路綠茵,還有舉止得體,言辭優雅的服務人員穿行,繞過區幽的石路和熱帶獨有的巨大芭蕉葉等植被,到了一間擁有獨立泳池的別墅,似乎即便是這家亞龍灣數得上的酒店,也隻有少數房型可以有這樣的配置。

    總結起來就是,有牌麵!

    如果你願意,甚至有人過來背著你走路。

    行李已經有人早早的拉到了房間內,雖然天氣有些熱,但因為大體上是深秋的原因,比夏天也要好上許多。

    林歇為了等她們換上泳裝,塗抹防曬霜,先是穿上大褲衩走到了沙灘。

    粗長的腿毛格外鮮豔,林歇嚴謹的穿著黑褲子白短袖再加上灰色布鞋,和考察團一樣環繞著酒店沙灘走,相對於比基尼美女還要顯眼,不過不是美豔而是特別。

    有幾位青春動人的學生遊客,從恍若無人的林歇身邊路過,其中一位橙色泳衣的少女捂嘴卻故意大聲的說道:“好大叔哦。”

    “對啊,我就是大叔。”林歇翹著二郎腿無所謂的說道。

    林歇等小姑娘笑著走後,自己把上衣掀起來,陶醉似的揉著自己因為安逸有些膨脹的肚子道:“本大叔八塊鋼筋混泥土腹肌,怎麽可能隨隨便便讓你們看到。”

    這個小序曲很快就度過,林歇之所以沒有感覺驚喜自然是因為他早之前就看過兩次,對了,加上救生員的死前畫麵,有三次。

    林歇躺在沙灘椅子上,遮陽傘發揮著可憐的作用,光亮之強依然讓人無法直視,熱氣讓遠方玩耍的人們身形模糊,海浪拍打著沙灘,人們樂此不疲的享受被浪推湧的過程,發出陣陣驚呼,

    深褐色皮膚的原住民冷漠的看著大海鍾點似的波浪,其實與他們來說此時懸浮的熱鬧絲毫影響不到大海深沉的藍色寂寞,內陸來的人還是感知太淺也從未用心體會。

    林歇注視了一會坐在救生員位置的背心壯漢,從他屈服與平常生活卻為這片海而不甘與平凡的眼神中看出,他眼中的寂寞,是大海賦予的特殊寂寞。

    可能因為他和救生員有些像的原因,林歇多觀察了一會。

    他接到短信,原來是家裏的女人又餓了,相較於海邊玩,紛紛表示要先在酒店吃些東西,隻能催動食欲,趕忙走回去,一邊按照指示,訂了一個肯德基宅急送.....

    不過林家的女人們哪根筋絕對發生了質變,因為他們此刻在陰涼的專屬樹蔭下竟然點了肯德基外賣,外賣小夥子一愣一愣的提著兩份套餐,估計心裏在想這是不是有錢人的惡趣味。

    而趙念慈隻是單純的想吃罷了,興致盎然的打開包裝,代表美式快餐的白發老頭朝著兩人牙齦微笑,念慈想起什麽似的,還沒行動就已經把自己逗笑,他拿出手機,找了個角度把巨大的芭蕉樹和泳池別墅以及肯德基拍進去。

    她拍攝完後,一手小口吃著雞翅另外一隻手在上麵點擊什麽,然後心滿意足的把手機放下,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傑作,念慈拿出手機屏幕,開心的說:“嘿嘿,你看。”

    “陽光,海風,美食。”且不說念慈拍攝手法奇特,除了用來陪襯的快餐,和背景,特意偷拍的林歇被反光弄得看不清五官,更加有趣的是,她把所在地發了出來,有心之人查酒店名必然知道這是一個什麽檔次的地方,也是唯恐別人不嫉妒自己,林歇覺得好笑,吃漢堡的手都被笑意作弄的拿不穩,問道:“咱不能清新脫俗一點嗎?”

    念慈搖搖頭,無辜的回道:“才不要,我又不是尼姑。”

    捂著飽食的肚子,頭頂著一片饋贈的陰涼,耳邊僅有溫順的海風吹芭蕉葉稀疏的聲音,再遠一點園林正用著剪刀修剪花枝,哢哧哢哧,清脆入耳,偶爾休息,時而急促,和大自然的悅動融為一體,沉迷與享受這並不丟人,斑駁的光彩印在自然生成的木紋石牆,置身於寧靜的奢華之中。

    “走嘍,去沙灘嘍~”

    林歇穿上了沙灘褲和背心,總算是有點兒休假的樣子。

    繞著和海相連的一線沙石上,和不被海水福澤的滾燙沙灘不同,它的顏色因海更加深沉,顆粒相對晶瑩,赤裸著腳陷進砂礫裏,走出一排腳印,又在海浪打上腳踝時被新的沙泥填滿,腳通連著全身,此時大海是最無私偉大的按摩師,一遍遍的拍打著腳上串聯心髒的地方。

    從看到大海開始,三人就興奮的不斷享受被海浪拍打的愜意,倒是忘了準備好的手機和照相機,或許旅行就該是沉澱心情去擁抱海天和直麵自己,而不是“哇,好漂亮。”然後瘋狂的拍照。

    林歇在邊上等她們調笑玩的間隙。

    麵朝大海僅僅做著吸氣吐氣的簡單動作,似乎想讓體內流竄的空氣都改善一新,全然沒有參與人間界俗世的意願,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就是原住民。

    之後他聽到一聲帶著吸口水的驚呼,打斷了他“練功”時的吐納,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大爺墨鏡上窈窕的身影,這眼鏡見過無數女人,他傲慢又挑剔的墨鏡很少去接受新時代女人不善調理,不尊重儀態的身體,順著黑色鏡片才找到那具身影的主人。

    那身影就是自己打算求婚的女人,念慈似乎解放了某條枷鎖從圈養的花籠子裏慢慢優雅的走著,上身雖然包裹著鍍著花邊蕾絲的灰黑色半透明圍巾,暗色玫瑰花的太陽帽恰到好處的把臉頰小心翼翼的藏匿,渾潤如玉的恥骨把上下身的比例調和的無比完美,黑色比基尼泳裙色澤致命卻不喧賓奪主,完完全全把這對緊致白嫩的長腿承托成了一個甘願接近的真相,而不是飄渺虛偽的秘密。

    她最值得注目的不是得天獨厚的美麗而是渾然不覺自己有多麽配的上這個詞匯,走路的姿勢有些過份小心,深怕這單薄的衣著被風劃破,可以看出她似乎不太習慣這幅打扮,卻輕而易舉的成為台上的焦點,她像是一位從英國中世紀苦酒廣告中走出來的謹言慎行,墨守成規從未犯錯而成就完美的女郎,也可以說有她的地方才是舞台,其他人隻能在一邊觀看就已經彌足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