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 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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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海邊美麗動人的念慈,和在家裏拉著她耳朵叫他別打遊戲趕緊睡覺的念慈,美的完全不一樣,依然讓人心動。
隻要她走向誰,不管是被老伴打腦殼的墨鏡大爺還是放棄思考和對分泌物置之不理的路人,都會失去理智拋棄所有舔抵,這一點都不誇張。
林歇和她相處了這麽長時間,在她越走越近的時候心跳也跟著深深的震顫。
趙念慈下心思畫的清麗妝容,似乎給這張雍容的臉添上幾分迷人的倦怠,眼睛緩慢的眨巴眨巴,在輕吟請君入甕。
一股不可阻擋的熱浪襲來,林歇不合時宜的回想起了自己和她在一起度過的每個迷離夜晚,竟然在這個豔陽高照的太陽天,開始期待夜幕降臨。
林歇自己的目光安放在海口處遠洋的白色帆船,盡力把身子麵朝念慈,手背在後麵像初次相遇,林歇想說你今天特別漂亮,但因為孩子在,所以開不了口。
啊!真是奇怪,怎麽越來越喜歡她,正常來說不是差不多可以開始倦怠了嗎!
兩孩子在視野內開始玩水,林歇決定以初次相見的方式和念慈來一次海邊約會。
林歇走到了趙念慈的側身,靠海的那一邊,這個動作的意思是,要淹先淹死我,和過馬路站在車來向的一麵一個道理,簡直是綁架似的紳士行為。
趙念慈美眸望著他的後頸,像是感受到了林歇身上關於荷爾蒙迸發的陌生情緒。
兩人在一起這麽久,很快開始了家庭生活,但事實上,他們從未像情侶一樣約會,連一場電影都沒有過。
林歇停下來等她,回過頭凝視著她,念慈指了指地上,原來剛剛站了許久,泥沙包裹腳踝,她也覺得好玩地將腳稍稍用力陷進去,沒想到靠自己不能出來了。
她忘記了可以粗蠻一點坐下使勁拔出來。
林歇看著她指的位置,他之前一直將眼神聚焦到不太赤裸的地方,他打量著小腿終於是知道為什麽不走動,林歇很自然的微笑蹲下,開始刨她腳邊上泥。
“你不要一直盯著好不好嘛。”念慈的身體正好給林歇一個遮蔽陽光的陰影。
在羞澀囈語時林歇自發抬頭注目,見她臉頰浮上一層蘋果紅,可能連嬌羞都是以前沒見過的狀態,如少女一般清甜可愛。
她是傲嬌的天才,很好的演示了什麽叫做體謙口正。
林歇認真聽話的掏起邊上的沙,按照她的意思沒有直白的麵朝白皙的腳踝,哪裏有平常在家裏死皮賴臉的樣子。
林歇不慎或許是故意,碰到了腳丫,冰涼細膩的觸感瞬間傳遍全身,柔軟的嫩肉和細脆的骨質,點燃了林歇前所未有的感動。
每天都會碰觸的女人身體,卻在不同的心境下截然不同,依然會無不無刻讓自己神魂牽動。
他竟開始感歎起念慈在真好,莫名陷入感動中,“這丫絕了”
他這差點墮落成足控,念慈又怎麽可能舒服,她陷入兩種態度的極端,渾身難受卻心甘情願,那雙粗糙的大手觸在腳上,分明聽到了惡魔和天使在共同召喚。
這就是以一顆初心來約會的魔力,兩人在對方眼中,和初次見麵一樣心跳加速,一個簡單的觸摸腳踝就會心髒砰砰跳。
她無力的坐在沙灘上,紗質圍巾也脫落到胳膊以下,林歇轉頭,失神看到她一直怕別人看到,遮掩的曼妙。
他發現從來沒有控這控那,而是單純的迷戀她“這個人”。
林歇活力十足的快速刨幹淨另外一雙腳,將這對寶玉置身與眼前,就急忙心照不宣的看向別處,卻還是忍不住的過了兩三秒就重新看向念慈。
而趙念慈,紅到耳根的看著彎曲的腿,嗔怒的看著他的眼睛又被他直白熾熱的直視融化。
成年人之間的羞澀應該拿捏得當,稍不留神就會玩火自焚,三十左右的男女,總有約會的經曆,可他們沒有,在已經互相熟練之後玩起心跳,在海天相連的地方互相撩動,好像,有些神經病......
視角往路人方麵轉一下。
大多數人,見靚女有主就哀歎著“白菜被豬拱”“這男的有錢”這樣大眾視角自找苦雞湯,可還有一位帶著墨鏡的老漢,他在銀發老伴的高壓控製下還堅持用力斜眼,都快擠出眼球了的關心著這一對青年愛侶。
幸虧女子起身拍下屁股上沾染的泥沙,就小跑在前麵,另外一位男士用臉接上失落的紗巾,停緩一會才跟了上去,兩人終於停止在眼前膩歪,老漢除非扣了眼睛,不然他再也看不到了。
他壯實的銀發老伴正在自己的水桶腰上塗抹防曬霜,他想起很多年前已經埋葬的回憶裏,一位謹守家族保守教育,又承受了外來文化衝擊的跨越時代女性,她保守,不曾接受過邀約跳舞,在任何人麵前都保持端莊,冷冽,深幽閨秀的氣質,卻在麵對悸動之人時毫不吝嗇的展現出少女的姿態。
她在接受自己愛後,關上門就統治了這張床的熱氣,從靈魂層麵盡力的擁抱自己,擁有所有卻不顧後果,這是站在懸崖上曇花一現的短暫愛情,最極致美麗的姿態嫁給一個夢幻背影,嘴裏含著甜蜜的花果不曾吞咽,最終甘願抱著枕頭淒離半生。
他沒有和這位女子在一起,娶了身邊控製欲極強卻認命的女性,和如今的多數女孩子們一樣不尊重自己,認為婚姻就是傳宗接代,不是愛情,也不愛身邊的人。
這位可憐的老頭子瘋狂的嫉妒離開視線的林歇,他比當時的自己還要愚笨,男女是互相成就的,那他坐擁珍寶而自己已經腐朽之年沒有上戰馬的資本,身旁的老太太翻過身把自己滿是斑點的後背露在老爺子麵前,讓他幫忙塗防曬霜,氣的他鬱疾而發,躺在椅子上拍打胸脯,舒緩這口氣,接著,他還是得用發抖的手腕在橡膠一樣的皮膚上擦拭液體,用老來俏皮來盡力忘掉剛剛刺激自己馬碉的記憶。
林歇哪裏知道自己如此被人深刻的羨慕。
林歇走在趙念慈靠海的一側,他聽到海底裏傳出來孤寂的呼號聲,他應和著說出了自己長久以來的疑問:“像這樣認識的話,你還會不會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