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前世之因,今生之果

字數:19500   加入書籤

A+A-




    ,最快更新重生之最強符醫 !

    而屋裏,時青墨手中一道符石化為粉碎,厄運符!

    她將持續厄運一個月,那元縉黎也別想好受!

    不過元縉黎的精神力應該不低,如今玄階符石的作用在他的身上並不算明顯,所以眼下時青墨手中的符石更是目接不暇,連續之下,竟是下了五道!

    除了厄運符以外,虛弱符、催毒符、苦難符以及腐蝕符,每一種符咒用在普通人身上都能帶來不可忽視的可怕效果,然而麵對的元縉黎,時青墨不得不狠心一點。

    五道符石結束,時青墨這才咬牙切齒的開啟了與係統的聯係。

    “叮!”

    “主人!本任務是否放棄?”係統恬不知恥道,似乎完全不知道主人的怒意,說話間還依舊有一點點萌。

    不過在時青墨眼裏,這萌已經變成了蠢。

    “係統,是不是該告訴我你發布這條任務的原因?”時青墨怒意濃濃,道。

    就連之前“獲得元老的認同與好感”的任務也是一樣詭異,眼下她不得不懷疑,這是係統故意設的局,那位老人並非是給她帶來利益,而僅僅是因為對方是元縉黎的親爺爺!

    係統沒有片刻沉默,清脆的一聲機械聲響過之後,才聽到那軟糯糯的回答:“本係統本著一切為主人服務的原則發布任務!本任務將為主人帶來極大的好處!”

    時青墨卻是冷哼一聲,“放棄尊嚴也是好處?”

    “叮!”

    “友情提示:主人理解錯誤!”係統簡單道。

    若是眼前能看到係統的模樣,時青墨必然會將係統本尊狠狠的揉捏一番,而眼下,聽著係統有些模棱兩可的回答,時青墨這才問道:“元縉黎有什麽特殊的?”

    以前她也曾問過這個問題,但係統並沒有正麵回答,但是眼下,這股好奇越來越重。

    這麽久以來,係統的確一切都是為她考慮,也的確是因為係統的幫助,她才能讓自己的窩囊性子有些改變,但元縉黎,就好似是係統中的一個bug,由不得她忽略。

    “介於主人防備心太強,本次將提供一次解答機會,需要財富值五百萬,是否兌換?!”係統道。

    時青墨麵色一冷,五百萬……是不是有點多?

    “是!”時青墨想了想,還是道。

    她如今的診費並不算低,病人也隨著名聲越來越大而多了起來,五百萬的確不少,但這麽多的財富值並不是很難才能賺得到。

    隨著時青墨的確定,係統頓時“嗡”了一聲。

    “叮!”

    “強製性啟動幻境!”係統道了一聲,下一刻,時青墨如同昏睡過去一般。

    這種解答的機會並不是第一次,當初係統也曾時航開啟過,但那個時候可沒有啟動係統幻境!

    這種差別對待也太明顯了些。

    幻境中,時青墨審視著周邊的情景。

    在係統訓練之下,時青墨體驗過各種變態的幻境,幾乎都是些生死考驗,但是眼下,卻發現自己竟是在一個十分熟悉的地方。

    京城!

    沒錯,這條路是從大學校園通往安家的必經之路!

    當然,實際上,京城的路錯綜複雜,也有其他地方可以到達安家,隻不過這條路最為陰暗危險,聽聞這條路附近有一座古樓鬧鬼,每到夜晚,這鬼樓中便有嗚咽的哭聲,這樣的地方在前世她也是有些怕的,隻不過安家那位大小姐每日白天都會讓人在鬼樓中隨機放一樣東西,每次回去時,她必須要將那樣東西拿著,一旦空手而回,必定是一陣毒打。

    她倒是不怕被打,但那時候她的習慣就是能忍則忍,所以每天回家都會經過這地方。

    眼下,時青墨頭一回以一個看客的角度看著眼前的景色,還能看到一個“前世”的她邁入鬼樓之中。

    而與此同時,時青墨也走了進去。

    這鬼樓的確有些陰森,好在東西放在一樓,前世的她麵色冷清的看了一遍,這才提著一個看似普通的箱子離開了此處。

    而時青墨眉頭一皺。

    那箱子,她熟悉至極!

    因為這一次她帶回去的東西是錯誤的,也因此被冷嘲熱諷甚至拳腳相向,那時候的她看著安家那幾個兄長姐弟的嘴臉,怨恨的無以複加!

    當時她隻以為這件事是安雲嬌故意逗她的,並沒有懷疑其他,然而此刻以她的眼力與直覺,不難感覺到這屋裏有其他人!

    抬眼,三樓。

    卻見前世的她走後,對方顯然看不到她這個幻影,這樓裏更是響起了幾道聲響。

    “爺你瞧瞧,這個女生長得不錯,每天都來這裏拿東西!不過……而我今兒將東西換了!”

    “這地方也敢有人來?人家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隱啊?!”其中一人回道。

    “能有什麽難言之隱?以那女人的姿色,可絕對不是冷門,我可瞧了,今兒她原本要提走的箱子裏裝的可是一件寶石飾品,絕非正常人家能買得起的,沒準她是在這裏銷贓也說不定。”

    ……

    時青墨聽著,雙拳緊攥,目色之中浮上濃濃血色!

    原來是因為他!

    黑夜,更是因為幻境的關係,時青墨根本瞧不見對方的仔細容貌,隻是心裏,將那聲音牢牢記下,他日若是遇上,必當報前世之仇!

    “爺允許你這麽做了?”時青墨怒意濃濃之際,隻聽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元縉黎!

    “元爺……您不是讓我們看著房子嗎……她總是來打擾……”對方聲音頓時顫了起來,發抖道。

    卻見片刻之後,隻聽見樓梯上響起一陣陣腳步聲,黑夜中的元縉黎到了一樓,時青墨這才看到他那張臉。

    如現實中一樣,妖冶、柔和,然而此時那神態卻是她沒有見過的,眉頭輕皺,帶著濃濃沉鬱。

    而他身後緊更是緊跟著走來來年各個人,正是剛剛說話的那兩位。

    “元爺……”

    “砰——”才叫了一聲,卻見眾人直接倒在了地上,七竅流血!顯然是中了毒!

    “元爺!他……我們不是故意的!還請元爺高抬貴手!”剩下的人竟是直接跪了下來,顫抖的求道。

    看似謙和的臉上,冷漠、絕殺,如同冬日白雪一般,極美卻極冷。

    “將屍體處理了,往後那女生若是再來,不準多管。”元爺聲音冷清,飄散在這空蕩蕩陰森的古香鬼樓中。

    對方連忙點頭應和,壓根沒有一點反抗的心態冒出。

    時青墨從遇見元縉黎那一刻起,隻覺得他詭異古怪,但從不知道他下手竟是如此狠厲!

    怪不得曾經第一眼,他說她氣魄不夠,敢情對他來說,殺人不過是一抬手一落腳的小事。

    隻是為什麽?

    在前世,這元縉黎此刻顯然是第一次見她,她可不覺得他是如此好心之人。

    然而幻境一變,時間如梭,時青墨緊接著竟是又看到了後續幾天這古樓的場景。

    前世那次錯誤之後,每天時青墨除了能瞧見安雲嬌放置的東西,還會看到旁邊偶爾出現的飯菜,那時候她也以為是安雲嬌故意想耍她,根本不敢吃飯菜裏頭的東西,所以每次都是看都沒看上一眼,直接回去。

    然而此刻才知道,這飯菜是元縉黎手下那人放的,顯然是為了討好這位元爺。

    偏偏此時元縉黎也在,對手下的態度竟是沒有一點不滿,隻是每次她來,元縉黎都在三樓看著,那目光中閃耀著她看不懂的意味。

    不止如此,幾天之後,每當她走這條路的時候,身後不遠處竟是有人跟著,正式古樓裏那位僥幸活著的手下,離她的距離不遠,但也從不靠近,甚至的確有過在她不知情的之下幫助她的情況,更讓時青墨覺得無解。

    元縉黎,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

    今生,他自戀、自以為是、每天看似溫柔的對著她笑,但實際上心裏不知在想些什麽。

    而前世,暗地裏如此狠辣的一個人,卻偏偏好心發作幫著她?

    甚至前世她根本不知道有這麽一號人物!

    不僅如此,這幻境竟是還沒有結束。

    安氏集團做的是珠寶生意,生意極大,在京城很少有同行能與其媲美,不過哪怕再厲害的集團也有要討好的人,那便是一些根深蒂固的世家家族,而這古樓的拿錯東西不久之後,安家接到了一個邀請函。

    她曾偶然聽到安老爺子的話,意思是對方是個軍貴家族,但凡前去參加宴會的,必然都是一些壓根沒有門路求見的人,而安家突然入列,安老爺子不狂喜都不行。

    安老爺子有三個孫女,她是其中之一,模樣又還算精致,安老爺子必然打著讓她聯姻的念頭,所以這場宴會她自然也跟著一起。

    而安家一躍成為京城裏的大紅人,生意一躍千丈!

    那場宴會時青墨從頭到尾都被安老爺子推銷著,但詭異的是後來竟是無人敢對她下手,而眼下她才知道,但凡是對她有些不安分的人,竟是在這宴會舉行的過程中便已經被趕了出去!甚至各種威脅!

    而做這一切的也是元縉黎!

    那場宴會她記得很清楚,不少人上前與她打招呼,就連安老爺子都對她另眼相待,也是那段時間,她在安家的日子總算好了許多。

    隻是因為安家那些少爺小姐嫉妒,對她明嘲暗諷各種陷害,這才又慢慢讓老爺子不滿,回到了以往的日子,最終踏入死路!

    雖是幻境,卻很真實。

    略過很多前世的經曆,最後一幕,是她死後的場景。

    甚至清楚聽到老爺子威脅家中傭人所說的話,一字一句,更讓她恨之入骨。

    但她沒想到的是,她死後不久,安家進入一種詭異的狀態。

    生意半死不活,似乎所有人都在與安家作對一般,名聲在短短時間內急速下滑!

    就連安家的聯姻夥伴都受到波及!

    也是同時,安家開始了四處討好人的生活,隻可惜那些人像是收到了統一指令一般,不是拒絕便是吊著安家的胃口!

    整整十年!

    十年時光,在絕望與希望中徘徊,最後衰敗!

    安老爺子的意誌幾乎完全被磨滅,安家最後竟是成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家族,而安家曾經針對她的兄長姐弟竟是沒有一個落得好下場,都是經曆了萬般折磨!

    震驚!時青墨甚至覺得不可思議!

    安家那樣的家族不可能莫名其妙的衰敗,而眼下,幾乎一瞬間,時青墨便想到了這其中是誰的作用!

    元縉黎?!

    前世竟然幫她報了仇!?

    原因呢!?

    時青墨震驚之際,係統強行將她從幻境中抽離。

    睜開眼睛,看到眼前這幹淨明亮的臥室,時青墨隻覺得有些迷茫,重生這麽久,第一次有如此感受!

    安家是她前世所有經曆的源頭,哪怕是死的那一刻,她都在迫不得已的忍耐中,那怨、那恨,直至今生,都不曾有半點消散!

    然而此刻,係統卻突然告訴她元縉黎替她解決了安家?!

    而且不是一次性抹殺,而是慢慢消磨他們的意誌,整整折磨了他們十年?!

    以元縉黎的身份,一個家族的覆滅如同他殺人一樣,不過是舉手之間的事情,可他卻用了最為複雜的方法?

    “係統,元縉黎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時青墨下意識問了一句。

    良善?顯然不是,可他好心幫她報仇!?總不能說在古樓看她以第一眼一見鍾情吧?時青墨堅決不可能相信!

    “叮!”

    “這需要主人自己發覺!友情提示:由於主人改命,元縉黎命格同樣發生改變!”係統又丟下了一枚重磅炸彈。

    時青墨更覺得震驚!

    如此說來,她今生的命格影響了元縉黎!?

    時青墨越發覺得頭大,今生放在眼前的元縉黎她都看不清,更不要說前世那個在暗地裏幫她的男人了!

    不過不得不說,再一次看著自己前世的經曆,對安家的厭惡程度隻增不減,而對元縉黎,的確生出一些好感。

    前世她顧忌安家會對爸媽下手,一直沒有反抗過,即使是臨死的時候,心中也一樣積攢著怨氣,如今回顧一遍,隻覺得心中迸發著一股濃濃恨意。

    前世,安家下場的確很慘,但終究不是落魄在她的手上。

    而這一生,她必然要自己出手!

    至於元縉黎……

    時青墨心中泛起一股不明的意味,畢竟自己前一刻才對他下了五道連環符,後一刻竟是知道了對方對自己有恩……

    這種感覺,很奇妙啊……

    偷偷瞧了外頭一眼,卻見某人皺著眉頭,神色古怪,大步回了屋,那背影看上去真有幾分虛弱,透著窗戶,時青墨也隻看到短暫片刻場景,隻不過隱約聽到一陣摔倒的聲響,頓時嘴角一抽,想笑。

    厄運符,也發作了。

    厄運符、苦難符以及腐蝕符若是再高階一些,必然可能致人於死,不過好在如今隻是玄階下品,而且對方還是元縉黎,頂多受些苦頭,不會太過淒慘。

    “叮!”

    “請主人再次確定是否放棄任務?!”係統又是一聲。

    時青墨這才想起,接受禮物的任務還沒結束……

    眼下因為幻景,她心裏的悶氣的確是消了,隻不過符咒她已經下了,總不好眼下再去巴巴的告訴人家,不介意剛剛的事兒了吧……

    再說了,恩情歸恩情,親她又是另一碼事兒。

    “放棄!”時青墨咬著牙,一個月的厄運……

    “叮!”

    “主人確定放棄任務,任務懲罰開始!請主人隨時保持警惕!”

    說完,係統的聲音消失在腦海中,時青墨一臉無奈,隨手拿起桌子上的手劄,卻發現接觸瞬間,手劄竟是被她撕了幾頁……

    眼皮一跳,這手劄可是藥門曆代門主的畢生心血!

    經曆了多少任門主的研究細讀,手劄依舊幹淨整齊,可在她手裏,就這麽簡單的撕了幾頁……

    不知道師父泉下有知會不會氣的活過來。

    無奈,時青墨用了個粘連符,然而瞬間,時青墨發覺了係統數據的異常。

    係統幸運值,五品……

    之前動用了血符也隻是降低到二品而已,但是眼下竟然直接到了五品!?

    時青墨麵上肌肉忍不住的抽搐,不過好在厄運隻有一個月,否則這日子真的沒法過了。

    緊緊是第一天,時青墨總算感受到了係統一直以來的厄運懲罰究竟是什麽程度,而且據係統所說,因為如今她是係統的真正主人,所以厄運已經降低到最低,否則這結果絕對不是平日裏一點小麻煩而已。

    殊不知時青墨已經險些被這小麻煩逼瘋了去。

    不過是研讀手劄而已,卻被她來回撕了數次,每一次都隻能用粘連符恢複,但還能瞧見一些痕跡,不僅如此,由於係統幸運值的降低,空間符石的價格頓時上升了一個高度,玄階下品又原來的五千每塊變成了八千……

    開門,順手將門卸了下來。

    開窗,玻璃盡碎。

    而走路……也能隨時左腳絆右腳……

    時青墨隻覺得異常煩躁,重生以來從未有過的狼狽。

    若非她最大的前世最能做的就是忍耐,眼下怕是真的瘋了。

    不過讓她頗有安慰的是,元縉黎那家夥躲在屋裏不出來了。

    即使在外頭,她也依舊能聽到屋裏是不是傳來一陣陣的毀壞聲,某人的日子過得不比她好上多少。

    這次符文她用的很衝動,但這效果還是很滿意的。

    若是元縉黎懷疑,大不了不認賬就是了。

    時青墨嚐試厄運的同時,三叔也帶著五個人前來,而這五個人則是他最為比較信任的人選。

    好在厄運雖然很麻煩,但該消停的時候,係統還是很給麵子的,在外人麵前,時青墨依舊如常,沒看出任何不同。

    這五人雖然已經知道真正的老板是個未成年孩子,但見到時青墨的這一刻,還是忍不住驚詫了一番。

    眼前,是個精致極美的女生,麵色默然,如同一座冰冷的玉雕,忍不住欣賞但又不敢直視,竟是讓人感覺到一股不同尋常的壓力。

    而時青墨此刻,同樣在打量著他們,竟是沒想到,其中一個竟是個女人。

    而且係統之前的獎勵便是篩選人才,被排除在外的兩個人名中,顯然沒有女人,可見眼前這位的確有些真材實料。

    “小墨,我來介紹一下,他們是鄧州、唐銘、牛忠良、閆海以及簡素。我和鄧州、閆海自幼相識,後來我去了外省,而他們卻上了大學後來一直在京城工作,也是今年回到了元青市……唐銘和簡素是我在招聘會上選來的,雖然年輕,但學曆高,人也比較機警,而忠良以前一直跟著我在外省,但同樣是三清縣人,絕對可信!”時秉鬆也有些緊張,將資料放在她的麵前,道。

    唐銘和簡素是他在招聘會千挑萬選出來的,能力絕對不低,但是可信度不高,而牛忠良可信度最高,但是人太過實誠,不過機敏,至於鄧州和閆海,畢竟是自幼相識,倒也值得相信。

    而眼下看小墨的意思,似乎不準備全部將他們留下,更讓他忍不住有些忐忑。

    在龍頭企業混了這麽久,多少也知道上位者的心思。

    尤其是眼下,小墨即使是甩手掌櫃,應該也不會希望這公司上下所有高層都與他關係太過密切,所以他才會特地選來唐銘與簡素這二人,將他們淘汰的可能性並不大。

    反觀牛忠良,與他感情最深,又不會討人歡心,太過實誠,怕是最容易被排除在外。

    時秉鬆緊張之際,殊不知時青墨早已下了定論。

    眼下不過是確認一下係統的選擇而已。

    這五個人,神色各異。

    除了一開始的驚訝之外,如今這表情更是有些微妙。

    牛忠良這個人時青墨看的出來,的確像頭牛一般,長相老實,眼神中看不出一丁點閃爍,看著她的神色除了驚豔之外,剩下的都是欣賞與好奇,心思絕對幹淨。

    而招聘會的唐銘與簡素倒也讓她另眼相待,前者看上去有些落魄,對她似是有幾分懷疑,不過表情還算客氣,也有幾分緊張,想必對這次機會也足夠珍惜,後者則是與自身情況不符合的鎮定自信,一副女強人的表情,看著她的樣子更是充滿了興趣。

    而剩下的,則是被係統排除在外的鄧州以及閆海。

    仔細瞧了一眼,時青墨便明白了係統排除他們的原因。

    這鄧州看上去有幾分書呆子的感覺,神色空洞不夠自信,似乎是在湊熱鬧一般。

    至於那位閆海,則是太過於自信。

    眼神輕浮,一臉笑容的打量著她,完全沒有半點收斂,反倒不像是她在挑人,而是這閆海挑選她。

    片刻,時青墨又將五個人的資料看了一遍,抿了抿嘴,這才抬頭笑道:“三叔,這五個人我隻留三位。”

    聲音一落,時秉鬆麵色更緊。

    要淘汰兩位?時秉鬆心裏忍不住有些擔憂起來。

    “小墨你直說就是,畢竟你是終審。”時秉鬆道。

    卻見時青墨從中將兩個人的資料拿了出來,推到向那二人的眼前,道:“很抱歉,鄧先生、閆先生,你們不符合我對員工的要求。”

    話一落因,有人喜有些人驚。

    喜得自然是牛忠良,當年他在外省的時候處處碰壁,若不是有鬆哥介紹,一身本事壓根無處施展,而這次的競爭,他的贏麵可是最小的,這小老總竟然將他留下了?!

    驚得卻是那閆海。

    鄧州隻是眸色間露出幾分失望,並沒有太大的反差,而那閆海則不同,時青墨拒絕的瞬間,卻見他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見眾人望著自己,這才又收斂了些,看似客氣道:“時家侄女,你能說說為什麽不錄取我嗎?”

    時青墨嘴角一揚,“原因很簡單,你的態度不是來當員工的。”

    時家侄女?她是要招員工,不是要招親。

    就這位先生若是進了公司,往後可就多了一位大爺,她可不想自己的公司變成菜市場一般。

    “我怎麽就不是來當員工的了?我應聘的職位鬆哥可都已經說了,你現在一句話就否決我是什麽意思?”閆海頓時不高興的說道。

    若非是有時秉鬆做頂梁柱,他又怎麽可能前來一個小丫頭開的公司?

    眼下倒好,沒有確定職位是他的倒也罷了,竟是在第一瞬間將他排除了!他可是辭了之前的工作,和別人說好了有更好的去處,如今這消息若是被別人知道了,還不狠狠的嘲諷他!?

    時青墨眉頭一皺,麵色都冷情了幾分。

    時秉鬆也與這個侄女處了一陣了,對侄女的喜好更是有了了解,如今一看這陣仗,頓時也明白了。

    閆海與他關係的卻不錯,不過他畢竟在外省呆了幾年。

    隻聽說閆海上的是好大學,出來之後更是在元青市混的風生水起,在一個不錯的公司上班,這才將他撬了過來。

    當然,聯係的時候他也隻是問了一下他的意向,並沒有想到他答應的如此幹脆,而此刻更是沒想到時青墨如此簡單就將他排除了。

    不過瞧著他的態度,的確不太適合。

    有本事的人並不一定混得開,尤其是收斂不住風頭的人,永遠會被當做是出頭鳥。

    “閆海先生,我是公司的創始人,我有完全決策權,希望你了解。”時青墨看似隨意的笑道。

    話音一落,那閆海臉色頓時難看起來,竟是直接將自己的資料撕成了兩份,狠狠往桌子上一拍,怒道:“有什麽了不起的,還決策權呢!不就是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嘛!”

    說完,看著其他人又道:“一群傻子!喜歡看小丫頭的臉色就隨便你們!反正我是不伺候了!鬆哥,你可別怪我沒給你麵子,今兒可是你帶著你侄女打我的臉!鄧州,咱們走!哼!”

    下一秒,直接起身便向門口走去,態度決然,麵色冷硬,讓時秉鬆忍不住有些反感。

    小墨的眼光還是不錯的,而他失策了。

    多年的時間,一個人會改變成什麽樣誰也不知道,沒想到閆海如今竟是變得如此滑頭,好在沒留在墨氏。

    被淘汰的人一走,氣氛都有些緊張起來。

    時秉鬆帶來的這三人都不傻子,怎麽可能看不出來這小丫頭的氣勢,絕對不是好糊弄了,不由也都多了幾分仔細。

    時青墨喝了口花茶,看著這些人耐心的態度,心中越發滿意。

    確認了幾個職位之後,往後就好發展了。

    “牛忠良、牛叔,您還做您的老本行,管財務這一塊,什麽事該做什麽事不該做,我相信你心裏應該有杆秤,我就不多加提醒了,簡素,銷售總監,至於唐銘,生產歸你。其他職位繼續招聘,還得麻煩三叔您兼顧一下人事方麵,等人事總監確定之後,務必要注意一點,但凡在墨氏工作的人,不許有裙帶關係,另外人品第一,第二考慮能力。”時青墨認真道。

    時青墨話音一落,其他三人都忍不住瞧了牛忠良一眼。

    財務總監向來都是老板的親信,要有足夠的忠心,沒想到時青墨這麽確定的便讓牛忠良來擔任。

    該不會是瞧上他名字了吧?

    卻見牛忠良憨厚一笑,也有些懵。

    不過心裏卻對這小丫頭既感激又尊重,畢竟以往被人聘請他的原因多數都是因為鬆哥,而這丫頭顯然不是,對他可是知遇之恩!

    有些人為人憨傻,卻並不代表沒有能力,能讓係統承認的牛忠良必然與表麵上這種呆呆的狀態不同。

    職位一確定,時青墨也沒了之前那太過僵硬的神色,畢竟往後這些人都是她的心腹,總不好隻有威嚴沒有慈和吧?

    時家,最不缺的就是食材,當即,時青墨準備了一些茶水以及零食,隨口與他們聊了起來。

    相互之間也有了更為深入的了解。

    這唐銘竟是一名孤兒,年紀雖然不大,但也有些工作經曆,不過幾乎都被一些關係戶擠了下來,而他本人又不屑用陰招,這才屢屢失業。

    簡素則年紀更是不大,看上去不過二十四五歲,才情不缺,學曆更是不低,而一直碰壁的原因竟是因為外表!

    從這簡素進來的時候時青墨便已經瞧出了不對,如今交談之下,更是確信,而其他人隻覺得驚心。

    簡素一隻腳裝的是假肢,側臉有一道並不嚴重的疤痕,按理說也不至於會影響工作,但可惜的是她學的是銷售,不少公司覺得帶著她這樣的人出門會見客戶影響公司形象,所以她畢業以來,沒有一件長久的工作,多半都是老板尋找各種理由將她開除。

    而眼下,對時青墨,她倒是事先說了出來,就連資料上也有明顯提示。

    作為一個銷售總監,這副形象的確有些問題,不過時青墨仔細一想,還是坦然接受,畢竟有時候形象與能力相比,後者更為重要。

    讓她嚐試一些日子,若是真的不適合,她倒是不介意讓簡素做她的助理,總之這個人,她是要定了。

    時青墨了解這些人的同時,對方卻是更覺得這個小老板很神秘。

    精致的五官挑不出一丁點瑕疵,如此絕美的女生按理說應該對容貌很在意才對,然而接觸之下才發現,她似乎完全不在意這一點,烏黑長發不過簡單紮起,身上穿的衣服也隻是最普通的紅色羽絨服。

    時青墨如今,越發喜愛紅色。

    在被人看來,紅代表熱情,然而在她眼裏,紅色冷而似血。

    就連徐老頭這個一度稱她為醜丫頭的家夥都曾說過,紅衣之下,青絲長發,神色一勾,宛若滅魂的殺手,散發著一層層冷意,竟是完全感覺不到一丁點的俗氣。

    而時青墨的神秘並非隻在容貌之上,更多的還是言行舉止。

    說話間,永遠帶著一分化不開的疏離,眸色幽冷,即使是笑起來的瞬間,也捕捉不到任何溫度,墨色漠然,眸子深邃而帶著吸力,掩不住的低沉。

    很難想象,一個十五歲的小女生,會帶著這樣的眼神,讓人心悸。

    當然,比起神色,她知道的東西更多,深不見底。

    短短幾個小時的談話,毫無條件的征服了所有人,如果前一刻還有任何一絲猶豫懷疑,那麽這一刻就是百分百的確認相信!

    他們甚至毫不猶豫的認為這個才建立的墨氏,即將成為商場上的一道神話!

    而時青墨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隻有表現出真正的強大,他們才會真的帶著一股熱血一起奮鬥!

    直到晚上,這些人才戀戀不舍的離開,時青墨也有些口幹舌燥,雖然這裏頭她說的話最少,可對她來說,已經是難得爆發性的聊天。

    半月之後,一切都在如火如荼中進行,工廠在建造,各項證件年後便能到手,而公司也是一樣,在元青市一處大樓中,買下了屬於他們的地盤。

    本該拮據的財務卻並沒發現任何為難,因為每一天,公司的賬本中都會多入一筆可觀的收入!

    時青墨的藥酒已經在加大力度銷售,從每天的七百瓶發展到兩千,而其中一少半卻是更為珍貴的一品百木酒,價格在兩千多每瓶,但銷售起來卻是最初的二品酒還要火爆!

    尤其是元青市的客人,他們的目標幾乎都是一品百木酒。

    殊不知,時青墨手中,還有絕品沒有出手,完全想等到公司正式成立作為宣傳開售,十二瓶起購,每年隻選三名客人,也就是說隻賣三次,共計三十六瓶,每批價格在五百萬,也就是說一瓶的定價已經高達四十多萬!

    如今這個消息已經在宣傳中,雖說價格極高,然而卻有不少愛酒的豪商在打絕品百木酒的注意!

    五百萬,對於有些人來說,與五十塊沒什麽區別。

    另外,當工廠正式投入,三品最普通的酒也會生產,符合大眾,價格低廉……

    當然,這也是後話。

    時秉鬆等人忙的不可開交,而時青墨一家以最為溫馨的方式迎來了重生後的第一個新年。

    簡單的年夜飯,普通的煙花,一切都平凡而珍貴,讓她越發珍惜。

    不過大年初一的晚上,時家卻又犯了難。

    因為老爺子打電話來請。

    時家雖然分了家,但多年來一直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每個大年初二,時家人都要聚在一起吃一頓團圓飯。

    以往這一天,絕對是時爸時媽最為悲苦的日子。

    因為在時家,他們二人絕對屬於食物鏈最底端的生物,尤其是白瑾蘭,絕對需要承包時家所有飯菜,每次天沒亮就要開始張羅。

    而作為時家大媳婦兒的大伯娘高氏雖然也要動手,但她生了兩個兒子,向來以此為借口討好老太太,免去了各種繁雜的活。

    不止如此,大年初二也同樣是前世時青墨最不想麵對的一天,。

    王雪與她同齡,時航更是隻比她大了一歲,所以每次前去,少不了要一陣對比,各種諷刺、各種難聽的話不絕於耳,必然會讓白瑾蘭替她委屈一整年。

    當然,那是以往。

    這一年注定有些不同!

    時爸時媽是著實不想回去,不過說好了往後以大哥家的規格來,所以眼下又不好拒絕,否則在村民眼裏,哪怕他們有再多委屈也成了不是,二人都是極為傳統之人,自然不希望被人戳脊梁骨。

    二人猶豫間,時青墨卻開了口,“媽,明天三叔與我們一起回家,您就放心吧。”

    今年指不定是誰欺負誰呢!

    還有時航那個混小子,自從學校放假之後便被召回了澤水村,平日裏與她聯係的時候各種支支吾吾,顯然旁邊是有人看著,沒膽色的家夥,真不知道之前教他的東西都被他塞哪裏去了!

    “小墨,我也不是怕,主要是這麽多年習慣了,一想起明天就忍不住哆嗦。”白瑾蘭笑了笑,也覺得自己剛剛有些慫。

    他們現在可不一樣了,又有小墨和時秉鬆在後頭撐腰,誰敢將他們怎麽著?!

    時秉良更是歉疚一笑,“都怪我對不住你,以前讓是受了太多的委屈!不過你放心,明兒的飯菜你不需插手,若是大家都不願意做,幹脆都餓著,我們提前準備點點心偷偷帶著就好。”

    時秉良如今都學的奸詐了。

    一家人,越發的默契,小塵在旁邊乖乖的聽著,冷不丁道:“姥姥姥爺,小塵也要一起去!”

    誰要是敢欺負他們,他就下毒!

    叔公大人說的!

    三人詫異一眼,還是時青墨點了點頭:“好,不過我們不能時時刻刻看著你,如果被人欺負了,反應一定要快,不要自己忍著,懂嗎?”

    說完,小塵立馬如同小雞啄食一般,一雙眼睛水亮亮的,又好奇又有些興奮。

    ……

    ------題外話------

    前世元爺的心思,將在以後的番外中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