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7 最終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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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情說他要跟我說的是關於巴樂的事情,我正好對這事兒很感興趣,而且我還不能讓他知道,我已經知道巴樂死的事兒了,畢竟在他眼中,荊棘和我的關係不可能好到會跟我說這些的地步。
所以,我裝作很感興趣的樣子,狐疑道:“巴樂怎麽了?難道我不在的這期間,他又整什麽幺蛾子了?”
鍾情淡淡道:“巴樂死了,被鍾良滅了門。”
鍾良?這是哪號人物?我可從沒聽說這訓練營的重要人物當中,除了鍾書和鍾情還有姓鍾的。
看出我的疑惑,鍾情笑了笑說:“你不認識這人也是應該的,其實他並不叫鍾良,他之前隻有一個名,叫良,因為他是泰國人,而泰國人沒有姓的。”
良?我的心裏頓時湧入一股熟悉感,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裏聽到過。這個年頭剛轉完,鍾情就給我解惑了,他說:“他是那個會長的兒子。”
臥槽,竟然是那家夥!從鍾情提起他時那滿意的神態來看,鍾情很認可他,難道說我真的猜中了,那個會長為了自保,竟然選擇了依附於鍾情,而且還成功讓鍾情信任他了?怎麽會這樣?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我想到這裏,看向鍾情,問道:“陳銘糊塗,還請大少爺明說。”
鍾情笑著說道:“你不知道也正常,你在這邊都不交朋友,消息也不靈通,自然不知道一些事情。”
我尷尬的笑了笑,尋思我要不是因為急著趕過來‘邀功’,估計你哪天晚上撒了幾泡尿,我的手下都能給我匯報的一清二楚,麵上卻說道:“我想知道的,直接問大少爺您就是了,問別人做什麽?”
鍾情對我的態度很滿意,笑了笑,繼續說道:“那我就好好跟你說道說道這個鍾良,他們一家本來不姓鍾,但是因為他請我幹爹賜姓,幹爹感念他們一家對我們父子倆的忠心耿耿,所以將自己的姓氏賜給了他們一家。”
這都啥年代了,竟然還有賜姓這一說,古代的皇帝,或者大臣才能給自己的臣子,家奴賜姓,所以說這個會長是已經承認自己是個奴才咯?要知道,手下和奴才的概念是不一樣的,這個會長一家真的是直接將自己從高高的雲端給踩到了低矮的泥潭中去了,我都替他們臉紅,我要是他們的老祖宗,得從棺材裏跳出來宰了他們。
我鬱悶得想,虧老子還以為那個會長是個野心勃勃,隻要被壓迫就會反抗的漢子呢,沒想到卻是個沒用的軟蛋。
我笑著說:“看樣子鍾良一家對您忠心耿耿,為表忠心,甘願讓鍾叔賜姓,不錯不錯,留著他們可比除掉他們要好的多,這麽說來,現在空中力量也已經對您構不成威脅了。”
鍾情有些得意的扯了扯嘴角,說:“不錯,現在他們都是我的人了,空中力量自然也是我的了。”
“如此,恭喜大少爺了。”我笑著說,頓了頓,繼續說道,“這麽說來,鍾良將巴樂一家滅門,是為了取悅大少爺了?這也是為什麽鍾叔沒有追究他責任的原因?”
鍾情點了點頭,說:“不錯。說起來,這個鍾良和你的脾性很像,都是那種快意恩仇的人,他知道自己的父親被陷害以後,就跑去找我幹爹,直接說他要殺了巴樂一家,並且說明了原因,還說他們會永遠效忠我,請求幹爹賜名,最後他爹,也就是那個會長,現在叫鍾秋,也跑過來說了,所以幹爹就答應了他們。”
我淡淡道:“看樣子他們是恨透了那個巴樂了,而且他們很聰明,知道如果他們越過鍾叔動手的話,鍾叔一定會治他們的罪,但是他們沒有,而是直接跟鍾叔明說。鍾叔想必對巴樂這個幕後黑手也很不爽,既然有人要替他動手,並且還能為大少爺您收服一個忠臣,何樂而不為呢。”
說完,我裝作不經意的樣子,笑著說:“鍾秋父子倆可真會審時度勢,一個簡單的妙計,就這麽除掉了一個對手,還得到了您的信任,簡直太劃算了。”
鍾情微微皺了皺眉,沒有說話,我知道我的話必定會讓他感到不舒服,讓他覺得鍾秋父子倆的“歸順”帶著強烈的目的性,如果他不會多想,我把我的姓倒過來念。
目的達到了,我也就不再提這個,畢竟說得多了很容易引起他的懷疑,讓他以為我是在挑撥離間,我給他倒了一杯酒,說道:“無論如何,我都要恭喜大少爺您,也祝福大少爺您在訓練營的地位越來越鞏固。”
鍾情接過酒杯,和我碰杯,他問道:“你就不好奇,為什麽他們會知道巴樂陷害他們的事情?”
我聳了聳肩說:“這還用問嗎?肯定是鍾叔說的,不然,難不成大少爺身邊還會有奸細?肯定是您跟鍾叔說了這事兒,鍾叔緊接著將此事告訴了鍾秋父子倆,這父子倆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所以才那麽處理這件事。換句話說,鍾秋他們能活著,其實都是因為鍾叔肯給他們機會,希望他們活著,我說的對嗎?”
鍾情無奈苦笑,說道:“你啊,就是太聰明了。我幹爹這麽做呢,是從大局著想的,畢竟就像你說的,鍾秋一家在空中力量中吃的很開,占據著絕對的權力,在這種情況下,對他們出手很顯然不是明智的選擇,就算幹爹真的不怕他們,但是一旦被那些人反撲,損失的可都是咱們無敵帝國的人才,我幹爹不舍得。”
“再者說了,幹爹總共就這麽幾個老’戰友‘,如今要麽家破人亡,要麽主動辭職,遠離這個權力漩渦,現在他身邊也就這麽一個老戰友了,他有惻隱之心也正常,不是嘛?”
我笑了笑說:“您說的是,反正這個局麵皆大歡喜,來,大少爺,我再敬您一杯。”
鍾情舉起酒杯,和我碰杯,喝過酒後,他起身說:“我還要去地下拳場一趟,你要去嗎?現在幹爹已經不懷疑你了,你也不需要買票了,一起進去看比賽?”
我笑著搖搖頭說:“算了,我就不去了,說句實話,剛才在那邊……嘖……太丟人了。”
鍾情說:“我替你教訓那兩個不長眼睛的家夥。”
我擺擺手說:“別啊,他們也都是奉命行事,我喝他們一樣,都是手下,能理解。”
聽到我這麽說,鍾情臉色有些尷尬,畢竟我那個“奉命行事”的用詞,實在是諷刺至極,但因為我是無心的,他也不好說什麽,隻好說:“那行,那我就先過去了,明天一早咱們就出發。”
“好。”我笑著說道。
送走了鍾情,荊棘他們回來了,荊棘有些急切的問道:“大少爺跟您說啥了?是不是敲打您了?”
我搖搖頭,皺眉道:“大少爺駁回了我的辭職請求,而且說鍾叔已經相信我了,還要犒賞我,讓我明天跟他一起去訓練營。”
荊棘聽到這話,立刻鬆了口氣,天真的他還以為鍾情說的是真的,他說:“太好了,我還擔心以後見不到銘哥您了呢,我就說嘛,您對無敵帝國忠心耿耿,為大少爺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隻要老大是明事理的人,應該都能看到你的付出喝忠心的,怎麽揮對您有意見甚至起殺心呢。”
我笑了笑:“是啊,這下子你放心了吧,快回地下拳場吧,否則大少爺萬一誤會了什麽……”
外婆沒有說完,荊棘卻領悟我的意思,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那我先去了,您有什麽事兒喊我就成。”
我點了點頭說好,目送荊棘離開,等他走後,鄧飛他們十個人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鄧飛擔心的說道:“銘哥,訓練營那邊您絕對不能去,您若是去了,恐怕沒那麽容易全身而退,更有可能會被謀害。”
我沉著臉說:“我當然知道這一點了,我也試著推辭過了,但是鍾情沒打算放過我,所以我說不需要的時候,被他毫不留情的拒絕了,如果我在那種情況下再繼續堅持不去的話,他會怎麽想?”
“那怎麽辦?現在的情況是,您之前想的辦法已經沒用了,難不成就過去乖乖等著被算計?”鄧飛無奈的說。
其他人也都是一頭亂麻,沒有絲毫的主意。
我笑著說:“都別著急,我既然答應了下來,自然有辦法。”
鄧飛眼前一亮,忙問道:“名哥,您有什麽辦法?”
我說:“現在的形勢大家也看到了,我根本就沒辦法在短時間內實行除掉鍾書的計劃,所以我需要將回訓練營的時間推後,而讓這個時間推後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鍾情抽不出身來回訓練營。”
大家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鄧飛皺眉問道:“要不,咱們兄弟幾個今晚偷襲他,讓他身受重傷,這樣一來,他就沒法回去了,即便是鍾書要把他接回去養傷,鍾書也沒時間處理您,何況,到那時候,陌市這邊也離不開您,您覺得呢?”
我點了點頭說:“我也是這麽想的。”
鄧飛立刻說:“我們這就去埋伏他。”
我擺擺手說:“不著急,這個計劃還有一個漏洞。”
“漏洞?什麽漏洞?”鄧飛等人無不困惑的看著我。
我說:“鍾書本身就不信任我,如果鍾情在這時候受傷,他會不會覺得這事兒是我做的,為的就是拖延時間回訓練營呢?”
鄧飛他們頓時愣了,很顯然,沒人想到這一點。
我繼續說道:“如果他真這麽懷疑我,而我無法證明自己是清白的的話,那麽這件事隻會讓他更加堅定的想除掉我,所以我必須想個辦法,讓人背鍋。”
想到這裏,我想起那個鍾良,心裏頓時有了主意,我說:“我記得兄弟裏頭,有個人很擅長扒東西是吧?”
鄧飛點了點頭,指了指坐在沙發最末端的人說:“他最擅長這個了,曾經被人譽為世界第一神偷。”
那人頓時鬧了個大紅臉,說:“名哥,別聽他胡說八道,您是想讓我給您偷什麽東西?”
我說:“手機,我要鍾情手機,還有,我記得咱們組織裏有人會模仿別人的聲音?”
鍾情指了指坐在那神偷旁邊的人,說:“噥,就是他,他們兩個以前一個負責偷手機,一個負責模仿手機主人的聲音,專門給失主的家人打電話,騙他們,讓他們打錢。”
那個人尷尬的無以複加,說道:“飛哥,這都多久了,您能不能別翻舊賬了?”
鄧飛立刻說道:“好好好,我不翻舊賬,不翻舊賬。”
我笑了笑說:“大家真的都是人才。這一次,我的計劃就是你們一個偷手機,一個模仿鍾情的聲音給那個……那個什麽鍾良打電話,哄騙他過來,就說讓他過來秘密把我處理掉了。”
鄧飛不明白的問道:“然後呢?這有什麽意義?”
我哈哈笑了笑,說:“意義可大了呢,等到他過來,你們就找人刺殺他,我到時候會讓身上掛點彩,你們就給他同樣的地方來一刀,至於後麵的事兒,我自有安排。”
鄧飛大概猜到了我要做什麽,笑了笑說:“原來銘哥您是想讓那個倒黴的鍾良做背鍋俠啊,行,我們保證完成任務。”
我舉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說道:“天晚了,我得回家了。”
鄧飛說:“咱們也該‘休息’了,今天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跟咱們無關。”
我點了點頭說:“沒錯,是無關。”
說完,我和鄧飛相視一笑,然後離開了包間,和他們分道揚鑣。
剛出會所,一輛熟悉的車就停了下來,正是我的私家車,小白臉隨即從車上下來,礙於人多,他不敢和我過分親熱,而是規規矩矩的說:“銘哥,歡迎您回來,我來接您了。”
我笑著說:“辛苦了。”
說著,我就越過他上了車,他則跟在我的屁股後麵也上了車,然後就開車離開,直到車子離開了會所的監控範圍,小白臉才對我一陣噓寒問暖,並將最近發生的事情全都竹筒倒豆子般的說了出來,基本就和我知道的差不多,我唯一不知道的就是,這邊比賽的地下拳場拳手,還有其中一個拳場的人,是守佛叔組織的人,其他人全都已經被送到了訓練營。
想到那些在訓練營的弟兄,我想到自己的想法,不由冷冷笑了笑,很快,這些人都會發出最大的作用,到那時候,訓練營將迎來最終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