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8 妙計連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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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的計劃被打亂了,但是我相信早晚有一天,我還是能將一切拖入正軌,隻不過需要點時間,需要付出更多的心血罷了。
小白臉這時又說道:“銘哥,您最近一定要小心,我聽訓練營那邊傳來的消息,還有從鍾書父子倆對會所的掌控力以及一些安排來分析,鍾書怕是容不下您了,您要早做打算才好。”
小白臉還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麽,所以才會跟我說這些,我淡淡道:“你猜得很準,他不隻是容不下我了,他是一天也容不下我了。”
聽了這話,小白臉神色凝重,敏銳的問道:“您這話什麽意思?”
我於是把我回來以後發生的那些事兒,以及我安排下去的任務都說了。小白臉認真的聽著,等我說完以後,他有些落寞的樣子,我知道他一直都想為我衝鋒陷陣,衝他笑了笑說:“這次的任務裏頭,你可得扮演重要角色。”
一聽這話,小白臉立刻變得神采奕奕起來,他問道:“有我的份嗎?我以為這一次我又要被閑置了呢,再這麽下去,我真的感覺自己就像個吃閑飯的。”
我搖搖頭,糾正他說:“這說的什麽話?即便我沒有分配任務給你,你的陪伴也是很有意義的一件事情,要知道在無敵帝國,我最缺的可就是陪伴了。”
小白臉笑了笑說:“大少爺,您別對我太好了,以後把我給養成了一個好吃懶做的懶蛋也怎麽辦?”
我笑了笑說:“那就做個懶蛋,反正我養得起你。”
他憨笑著,說:“說正經的,您這次給我什麽任務啊?”
我說:“這次我準備故技重施,親自出手刺殺鍾情,當然,我不會真的讓他死,但是重傷是跑不了的,然後我再將這件事嫁禍到那個鍾良的身上,我需要你給我找一張皮,到時候我要將這皮蓋在我的傷口上,此外,你要製造我的不在場證明,你去一趟徐洲人家,讓鄧跑偽裝成我的樣子,從後門進,隻要讓老板以為我去了就行。”
想到這,我說:“鄧跑來這裏買過什麽衣服沒?我也去買一身一樣的。”
“這事兒交給我就行了,銘哥您不用操心這個。”小白臉說道,頓了頓,他恨恨的說,“照我說,您不如直接借此機會將鍾情給殺了,反正那家夥現在和鍾書一條心,一心想要卸磨殺驢,不如直接殺了他,徹底激怒鍾書,到時候證據確鑿,我舅不信鍾書不會對付那個鍾良和他爹。”
我搖搖頭說:“殺了鍾情,遊戲就沒辦法玩下去了,要知道,鍾良一直都小心謹慎,所以他殺掉鍾情的可能性很小,而他之所以動手,隻是因為他想傷了鍾情,並且嫁禍給我,所以,如果鍾情死了,鍾書反而會懷疑是我做的。”
小白臉了然的點了點頭,擔心的說:“可照您這麽說,鍾良對鍾情忠心耿耿,突然傷害他這事兒也沒有任何道理啊,難道這就引不起鍾書的懷疑嗎?”
我淡淡道:“你覺得鍾書真的會百分百相信鍾良父子倆嗎?不,他不會,鍾情也不會,他們父子倆雖然沒血緣關係,但是性格卻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從來不會完全信任別人,有時候我甚至會懷疑他倆是不是親生父子倆。”
“他們肯定不是。”小白臉果斷的說道。
我笑了笑說:“我當然知道,我父親絕對不是這種為非作歹,心狠手辣,忘恩負義之徒,不過我是真的很好奇,這家夥為什麽會對我爸的兒子這麽好,明明他是害死我爸的元凶,是我爸的叛徒。”
小白臉皺了皺眉說:“這我就不知道了,也許……鍾書也是裝的呢?”
我搖搖頭說:“他就是裝也得有理由有目的才行啊,可是鍾情能給他帶來什麽?除了訓練營的各種不穩定不和諧之外,帶不了任何東西,是你你會把他弄來身邊嗎?”
說完,我歎了口氣說:“算了,不要再提這些了,反正我和他們是死敵,鍾書有什麽目的都不關我的事。言歸正傳,我剛才說鍾書他們不會完全相信鍾良父子倆,心裏肯定也在懷疑這父子倆如此聽話,是不是也是想麻痹他們,尤其是我今天還在鍾情麵前上了眼藥。”
“所以,如果鍾良真的傷了鍾情,鍾書極有可能會覺得,鍾良雖然沒有膽子殺了鍾情,但是在能嫁禍給我的基礎上,他肯定樂意看到鍾情吃點虧受點傷。此外,鍾良這樣急於除掉我,說明了什麽?要知道,我可從沒對他們父子動過手。”
小白臉順著我的思路往下想,了然的說:“您既然沒對他們動過手,鍾書又不信任您,不會對您委以重任,鍾良卻還是容不下您,說明他覺得您礙眼,而且他覺得鍾書不會除掉您,所以他要親自動手。無論如何,他越過鍾書對付您,這都是鍾書不允許的,在鍾書眼中,即便要製裁你,也該是他來製裁。”
我點了點頭說:“沒錯,所以說,鍾良完了。”
我一句話,直接判了鍾良的死刑,而鍾良的死,絕對不會是一場無意義的死亡,這將成為鍾良父親鍾秋徹底和鍾書決裂的轉折點。
這時,我們到家了,我獨自下了車,小白臉則打電話給鄧跑,開始為晚上的事情做準備。
我推門進屋,因為夜已經深了,所以付春雪和小城已經睡了,我回到房間,換了一身衣服後,就開始等消息。
半個小時以後,鄧飛給我打來電話,說他們已經成功拿到了鍾情的手機,並且給鍾良打了個電話,鍾良表示他很快就過來。
我問鄧飛鍾情現在在哪,他說和一群人在會所的一間包間裏唱歌,裏麵有他們的眼線,負責盯梢鍾情,以隨時協助我對付鍾情。
我淡淡道:“鍾情的手機給他扔到沙發底下,不能讓他發現他的手機丟過,而且他的手機是為數不多的不在監控範圍內的手機,所以你們找人把數據清理幹淨了,就可以保證不露出任何的馬腳。”
“我知道了,我這就找人去辦。”
“還有,等你們對鍾良動手的時候,把他的手機給偷走。”
“明白,銘哥,那您準備什麽時候動手?”
我說:“不急,等鍾良來的。”
“好。”
掛了電話,我去房間洗了個澡睡了一覺,既然要辦事兒,我自然要養足了精神,而且這事兒我估計十拿九穩,所以我一點都不緊張,
補了一覺,我神采奕奕的起床,此時天已經蒙蒙亮了,鄧飛打來電話,說是他們的人監視到鍾良已經到了,但他們將路給堵死了,所以鍾良要過來至少還需要半個小時的時間。
我於是換了一身衣服,喬裝打扮了一下就離開了,而此時鍾情還沒有回他現在的住處——前段時間鍾書送他的一套大別墅裏,而是依然在會所聲色犬馬,喝的酩酊大醉。
我踏著夜色摸進會所,在這期間,我們的眼線已經給鍾情的酒裏下了藥,當我進入會所的時候,鍾情正好捂著肚子衝進了廁所。
不得不說廁所真是我的福地,我完成很多事情,都是依靠的廁所這個不討喜的地方。我尾隨鍾情去了廁所,他的一個保鏢發現了我,很快跟上了我,當然,我是故意被發現的。
進了廁所,在鍾情要進隔斷的時候,我拔出刀要砍他,他也算訓練有素,在我的殺氣完全暴露的那一刻,他就察覺到了,慌忙朝一旁躲去,不過他的速度那裏能與我的速度相比?我的手一轉,瞬間一刀紮進了他的心口旁邊,避開要害,深深朝下劃開一道鮮血淋漓的口子。
鍾情酒醒了大半,頓時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與此同時,一股臭味撲麵而來,原來是早就鬧肚子的他,被這麽一搞,直接大小便失禁了。
這時,他的保鏢朝我開槍,我的身體一偏,但是槍子還是打中了我的胳膊。
當然,這是我故意留下的傷口,我回頭看了那個人一眼,然後飛快的衝出了窗戶。
我穿的是很寬大的衣服,巨大的帽子都能遮住我的半張臉,加上我又另外戴著鴨舌帽,墨鏡和口罩,所以他們都認不出我來。
目的達成了,我飛快朝著會所後麵一個偏僻的小路奔去,小白臉正開車在那裏等我。
我上車以後,他一路將油門踩到底,而我給自己的傷口拍了張照片發給鄧飛,隨即將事先準備好的包翻出來,給傷口做了處理之後,將一層假皮貼了上去,然後換了身衣服,開始拚命的灌酒,當酒氣徹底蓋住身上那淡淡的血腥味時,我才停了下來。
車子很快開到了一條黑暗的小巷子,徐洲人家就在那條巷子的盡頭,我和小白臉下了車,有人和我們接頭,將那輛車和車上的東西一起帶去銷毀,同時,鄧飛那邊也在行動。
鄧飛他們要在短時間之內,將鍾良在同樣的位置搞出一道傷口,同時還要將他的手機偷走,以及將路上原本的那些障礙物給清理的一清二楚,讓鍾良說真話都沒人相信。
雖然時間緊迫,但我一點都不懷疑他們的能力,所以一點都不擔心任務會被搞砸了。
我和小白臉繞到徐洲人家的酒店後門處,此時,得到消息的鄧跑他們勾肩搭背的從裏頭走了出來,鄧跑很快閃人,我則站在了他的位置,晃晃悠悠的和眾人往前走,一向對我敬愛有加的老板追出來,說道:“銘哥,您等等。”
我轉過身去,笑道:“老板,怎麽了?”
老板走過來,笑眯眯的將一個背包遞給我,說:“我看你們都喝了不少酒,這不,我自己熬了醒酒湯,請你們喝一杯,還請您別嫌棄。”
我笑著接過背包,說:“老板,謝啦,改天還您的包。”
“不用不用,不是啥值錢的東西,您留著都是給我麵子了,嗬嗬……”
和老板揮手告別,我把醒酒湯給大家分了,隨即和小白臉上了我的車,小白臉說:“銘哥,您想的果然周到,老板真的在您離開的時候出來了,這下子好了,這個人證是鐵證如山,鍾情怎麽也沒法懷疑您了。”
我笑著說:“老板每次在我離開的時候,都會親自相送,這也是為什麽我會交代你,讓鄧跑他們悄悄從後門離開的原因,當老板發現他們離開了,是一定會追出來的。”
要掌控這些小細節並不難,隻要你足夠了解一個人的行事風格,自然就能提前安排好許多事情。
小白臉將音樂調到最大聲,跟著音樂唱歌,我知道他心裏痛快的很,畢竟鍾書父子倆那麽對我,讓他著實憋著一口惡氣呢,如今也算出了一口惡氣。
很快到了小區門口,當小白臉像往常一樣要將車開進去的時候,四周的草叢裏卻突然竄出來許多人,這些人都抱著槍對著我們的車。
小白臉急踩刹車,我打開車門走下去,皺眉問道:“你們是大少爺身邊的人?”
有幾個人是熟麵孔,所以我不能裝不認識,幹脆直接點破。
為首一人點了點頭,直呼我的名字,言辭不善的說:“陳銘,我們奉大少爺之令,抓你到他麵前認罪伏法!”
我微微皺眉,有些困惑的說:“認罪伏法?我沒有罪,大少爺也不可能這麽對我,如果他真要見我,直接給我打個電話就是了,你們……該不會是被誰收買了,過來害我的吧?”
我說完,那幾個人麵麵相覷,大概是摸不透我說的是真還是假,為首那人不耐煩的說:“別裝了,到底怎麽回事,你見了大少爺就知道了,請你不要為難我們,畢竟我們接到的命令是,如果你不去,就直接把你給殺了,我想你應該不想就這麽英年早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