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時空崩解,守護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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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色與黑色的光芒如同被風卷走的殘雪,消散在虛空熔爐上方。
    陸沉的指尖還殘留著與陸淵交握時的溫度,可當他抬眼望向四周,瞳孔驟然縮成針尖——
    原本還算平整的戰場像被頑童揉皺的畫紙,摩天大樓的玻璃幕牆正以詭異的弧度折疊,遠處的居民樓竟倒懸著紮進地麵;天空裂開蛛網狀的裂痕,每道縫隙裏都滲出墨汁般的黑霧,連空氣都泛著刺目的紫黑色,像一鍋煮沸的毒湯。
    “初代的力量失控了。”
    帶著金屬摩擦聲的咳嗽從身側傳來。
    陸沉猛地轉頭,正看見白無涯佝僂著腰,青銅麵具下溢出半黑半金的血珠,金紋在血裏遊動,像被扯斷的靈脈,“天罰會……在收割混亂。”
    話音未落,地麵發出令人牙酸的轟鳴。
    陸沉的鞋跟突然陷進泥土——不,那不是泥土,是某種活物在蠕動。
    他後退半步,裂開的地縫裏湧出猩紅骨粉,一具身披血色骨甲的身影踏著骨粉走出,骨甲上的倒刺滴著墨綠色毒液,麵甲後隻露出一雙泛著冷光的眼睛:“終於等到這一刻,弑神者。”
    血刃的聲音像兩塊碎鐵相撞,震得陸沉耳鼓發疼。
    他剛要摸向左手的青銅卡牌環,地底突然傳來沉悶的震動。
    一株纏繞著遠古藤蔓的虛影從地縫中升起,那是個身披樹皮與石甲的女子,眉眼間刻著與山川同壽的滄桑,她的指尖懸著一株發光的根須,每道根須都流淌著翡翠色的光:“我是這片土地的守護者九幽,但無力單獨阻止天罰會。”
    陸沉的目光微凝——他曾在係統日誌裏見過“世界守護者”的記載,這些存在是規則與大地共生的靈體,輕易不會顯形。
    “用初代血脈之力激活它。”九幽將根須遞向他,藤蔓在兩人之間織成光橋,“或許能暫時穩定時空。”
    “代價呢?”陸沉沒有急著接,左手的卡牌環突然發燙,那是係統在預警。
    “暴露我的存在。”
    沙啞的低語從卡牌環裏溢出,陸沉看見環上浮現出與白無涯相似的虛影——初代卡牌之主的殘魂。
    他瞬間明白了:白無涯的咳血、時空的崩解,都是初代殘魂為了修複規則裂痕強行透支力量的後遺症,而激活根須需要調用殘魂最後的本源,等同於在天道棋盤上插一麵旗子,告訴所有窺視者:這裏有初代的餘韻。
    “賭了。”陸沉咬破指尖,鮮血滴在根須上。
    翡翠色的光瞬間暴漲,他感覺有滾燙的力量順著指尖湧進血管,像岩漿在骨頭裏流淌。
    白無涯突然直起腰,破碎的麵具下,他的眼睛與卡牌環上的虛影重疊成同一雙眼睛:“記住,這是最後一次……”
    話音被撕裂空間的銳響打斷。
    血刃的因果鐮刀已經劈到頭頂。
    那鐮刀沒有實體,卻在空氣中劃出漆黑的裂痕,連蘇璃的神紋鎧甲都擋不住——陸沉眼睜睜看著銀發女武神周身的銀色屏障被撕開蛛網般的裂縫,蘇璃唇角溢出血絲,鎖鏈在掌心繃得筆直,可下一擊,屏障就要碎了。
    “蘇璃!”陸沉的喉結滾動,左手卡牌環突然亮起十二道金光——那是他壓箱底的“時空錨點”卡牌,每張都封印著三秒的時空停滯。
    他抄起插在熔流裏的弑心劍,劍身上半金半黑的棋子還在轉動,他對著地麵狠狠一插:“所有人退後!”
    劍刃入地的刹那,陸沉的意識瘋狂湧入卡牌。
    他能清晰感覺到每一道時空錨點在虛空中展開,像十二根釘子釘進即將崩解的天幕。
    蘇璃被他的鎖鏈拽著向後飛退,白無涯捂著心口踉蹌兩步,九幽的虛影則化作藤蔓纏上陸沉的手腕,將最後一絲守護力渡給他。
    “凝!”
    陸沉咬破舌尖,鮮血噴在劍脊的棋子上。
    棋子轉動的速度驟然加快,原本扭曲的建築突然靜止,裂開的天空像被按下暫停鍵,連血刃的鐮刀都懸在半空,刀刃上的毒液凝固成墨綠色的冰晶。
    但就在空間凝滯的瞬間,陸沉的後頸突然泛起寒意。
    他望著血刃麵甲下的眼睛——那雙眼的深處,竟倒映著另一個血刃。
    不,不是倒影。
    虛空中,有另一具血色骨甲正握著因果鐮刀的刀柄,而眼前這個“血刃”,不過是被某種法則投影出來的幻影。
    時空凝滯的十二秒裏,陸沉耳中隻有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他望著虛空中那道若隱若現的血色骨甲——真正的血刃正握著因果鐮刀的刀柄,而眼前這具幻影不過是用來迷惑視線的障眼法。
    係統提示音在識海炸響:"檢測到法則重疊,攻擊本體需破除投影幹擾。"
    "鏡像置換!"陸沉咬碎後槽牙,左手卡牌環上的青銅紋路突然化作流動的金河,一張繪著陰陽雙魚的卡牌"唰"地彈出。
    這是他三個月前在敦煌秘境用九隻玄鳥精血兌換的保命牌,此刻卡牌邊緣泛著危險的紫芒——係統在警告他,強行逆轉攻擊軌跡會消耗70的精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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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沒有猶豫。
    卡牌化作流光撞向血刃幻影,鐮刀的攻擊軌跡瞬間扭曲,像被無形的手拽著轉向。
    遠處,九幽的藤蔓屏障剛來得及展開半片,墨綠色毒液已"嗤啦"一聲紮進藤蔓,腐蝕出焦黑的窟窿。
    "你的係統,終究隻是棋盤上的小卒!"血刃的本體從虛空中踏出,麵甲下的笑聲像刮過金屬的鋼刷,"初代殘魂早被天罰會拆解成棋局,你以為白無涯在幫你?
    他不過是..."
    "住口!"陸沉的太陽穴突突直跳,精神力的抽離讓他眼前發黑。
    但下一秒,胸口傳來灼痛——九幽的根須不知何時刺入他鎖骨下方,翡翠色能量如活物般鑽進血管,順著脊椎竄向大腦。
    他聽見古老的呢喃在識海回蕩:"借用大地的脈搏吧,小子,記住你背負的重量。"
    卡牌環突然發出刺目金光。
    陸沉低頭,青銅環上的裂痕正在愈合,表麵浮現出流動的星圖,原本固定的形態開始像水銀般變幻——係統提示音帶著狂喜:"檢測到世界守護者本源注入,卡牌環進化為【虛實雙生環】,可自由切換實體法則形態!"
    "蘇璃!"陸沉反手抓住蘇璃鎖鏈,指尖的金環突然虛化,穿透鎖鏈扣住她手腕。
    兩人掌心同時泛起金色紋路,那是"法則共鳴"卡牌激活的標誌。
    蘇璃銀發紅瞳瞬間亮起神紋,神紋鎧甲上的裂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鎖鏈末端竟延伸出半透明的法則虛影,與陸沉手中的弑心劍產生共鳴波紋。
    "這是...神紋鎧甲的本源共鳴?"蘇璃的聲音帶著驚訝,她能清晰感覺到,自己與陸沉的精神鏈接突然變得比任何時候都緊密。
    原本枯竭的力量正在瘋狂湧回,連被毒液腐蝕的屏障都重新凝實成鏡麵。
    血刃的動作頓了頓。
    他的骨甲開始出現細密的裂痕,像是被某種力量從內部撐破。
    當最後一片骨甲"哢"地崩落時,陸沉瞳孔驟縮——那哪裏是什麽殺手?
    不過是無數碎片的集合體,每片碎片上都刻著與白無涯麵具相同的紋路,正是初代卡牌之主的棋局殘片!
    "原來你們早就在..."陸沉的話被一聲脆響打斷。
    九幽的藤蔓突然劇烈震顫,原本翡翠色的根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表麵浮現出蛇形咒文。
    黑霧順著藤蔓爬向陸沉手臂,他聞到刺鼻的硫磺味,那是比血刃毒液更陰毒的腐蝕力。
    "小心!
    真正的殺手還沒現身!"九幽的虛影開始淡化,她的聲音帶著焦急,"天罰會的目標從來不是時空...是你體內的係統!"
    陸沉猛地轉頭。
    遠處裂開的時空縫隙中,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從黑霧裏走出。
    那是墨傾城,她往日甜美的臉蛋此刻籠罩著青灰,發梢滴著粘稠的黑血,右手虛握著什麽——在時空扭曲的折射下,陸沉隱約看見,那是塊刻著"天罰"紋路的棋子。
    "阿沉..."墨傾城的聲音像被撕裂的布帛,"你以為我真的是你的青梅?
    從你覺醒係統那天起,我就在等..."
    時空凝滯的倒計時在識海敲響。
    陸沉感覺十二道時空錨點正在崩潰,破碎的空間開始重新流動。
    他握緊弑心劍,金環在掌心化作法則形態,與蘇璃的共鳴波紋形成金色光罩——但視線始終鎖在墨傾城手中的棋子上。
    那棋子的紋路,與血刃體內的棋局碎片,與白無涯麵具下的金紋,竟完美契合。
    "蘇璃,護好白前輩。"陸沉的聲音低沉如雷,金環重新凝實成青銅色,"該結束了。"
    而在他看不見的陰影裏,墨傾城指尖的棋子突然泛起紅光。
    棋子表麵,"天罰"二字緩緩轉動,像在回應某種來自更高維度的召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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