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書友：aeon sea的兩次飄紅打賞

    盛夏逛街，這是一件苦差事。小說

    方醒看到一個蒙著麵紗的女子在丫鬟的陪同下進脂粉店，那淡灰色的長裙背後都濕透了，不禁感慨著古今女人都能為了美而不惜代價。

    朱棣側臉看看臉帶汗的婉婉，說道：午沒吃好，走，咱們去常悅樓。

    老朱午喝了幾杯酒，他又愛練武，食量不小，受得住才怪。

    常悅樓

    老朱想去那裏幹嘛

    大太監好像早知道了這個安排，隻是跟和方醒並肩，跟在朱棣和婉婉的身後。

    你剛才看著那個女人幹什麽

    大太監雲淡風輕的問道，卻讓方醒差點跌了一跤。

    方醒看著高人模樣的大太監，心想這人居然是八卦黨的一員，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大抵是許久未曾出宮了，大太監不自然的幹咳道：你看咱家作甚

    方醒笑了笑：剛才那女子一看是普通人家好些罷了，大熱天的出來，不容易啊

    女為悅己者容，可現在是夫為妻綱，悅不悅的你都得打扮好看點，否則是新人進家，舊人獨守空房。

    大太監久在宮，問道：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前方是常悅樓，方醒說道：若是有錢人家，或是有些地位的人家，都可以讓脂粉店出人送到家挑選，這可是坐在家，商家門，至尊享受啊

    常悅樓，當大太監和方醒進去時，掌櫃的都要瘋了。

    次方醒來，雖然沒搗亂，可卻和那個烏雲有些不清不楚的，弄得有人說這裏是探子的集地。

    夥計過來，方醒交代道：二樓找個清靜的地方。

    這時朱棣和婉婉進來了，夥計隻注意招呼方醒這位煞神，沒留意，一行人跟著了二樓。

    二樓，朱棣看到走廊居然是在後麵，神色冷了幾分。

    這分明是方便那些人隱蔽的出入，而走廊盡頭的樓梯必然是通往後門的。

    進入包間，看著裏麵那些名貴木材打造的座椅，朱棣毫不客氣的坐了主位，倒是嚇了夥計一跳。

    點菜自然是大太監的事，他壓著嗓門說話的聲音有些古怪。

    等菜來之後，方醒把房門關了，但是從麵依然可以看到下邊的大堂。

    婉婉喜歡出來吃飯，這讓她覺得自己是自由的。

    大太監點的菜大多不貴，不過婉婉吃的很香。

    朱棣幾下吃了三張餅，喝了一碗湯，然後問道：聽說那個烏雲經常來這裏

    敏感的皇帝，看來今天他是專門來找茬的。

    常悅樓如何和方醒無關，隻是朱棣這話讓方醒想起了自己去找烏雲，外麵有人傳言說他們之間關係曖昧的事。

    陛下，其實那女人整日在北平城轉悠，收集消息，自以為得意，可這些事情一個探子都能她做得更好，所以她這是招搖過市，飛蛾撲火。

    朱棣幫婉婉夾了一塊這個季節難得的嫩筍，說道：此事朕知道了，這裏的客人是商人多，還是官宦多

    這個問題方醒不方便回答，大太監說道：陛下，這裏先前是商人多，後來取締了歌舞之後，人雜了，各色人等都有。

    朱棣嗯了一聲道：人員混雜，朕看了，著孫祥那邊盯著這些地方。源頭一切的源頭都在這些不起眼的地方，莫要等事情滿大街都知道了，朕還被蒙在鼓裏

    呃

    這是啥事

    方醒放下筷子，看到婉婉還想吃，說道：再吃得要走不動路了。

    婉婉遺憾的道：宮的好吃。

    別人家的飯菜都好吃。

    朱棣正站在窗邊看著大堂，方醒逗了婉婉一下，給大太監使眼色，可大太監視而不見。

    下麵大堂吃飯的身家樓的要差一大截，朱棣看了半晌，回身道：回去。

    方醒沒回家，而是去了朱瞻基那裏打探消息。

    朱瞻基也是剛到家，正在午睡，聽到是方醒來了，洗把臉在書房會和。

    方醒一進來聞到了香味，他皺眉道：這書房也太香了吧

    朱瞻基打個哈欠道：別，我這裏可不會許女人進來，這是她們送的香囊漏了。

    現在你可還覺得女人多了是好事

    方醒隨手拿起一本書翻了翻，卻是章，頓時對朱瞻基多了些同情。

    這年齡的年輕人，誰願意和這些東西打交道

    朱瞻基伸個懶腰道：女人多了勾心鬥角，弄的我進後院都得多個心眼，先前去問了母親，母親說這等事讓我不要管，隻管看誰在躥下跳，找個時機殺雞儆猴是了，後院自然會平息一段時日。

    這話聽著簡單，可裏麵全是血淋淋的內容。

    內宅爭鬥看似風平浪靜，可暗地裏的潮湧卻也能收割人命。

    不過這是目前的主流，方醒自己都有一妻一妾，他要是矯情的說一夫一妻，估摸著能被打死。

    剛才我和陛下去了常悅樓，菜不錯。

    兩人之間有默契，朱瞻基聞言說道：此事倒是巧了，昨日東廠的人拿到了常悅樓的一個夥計，查出來他在為烏雲收集消息，所以皇爺爺才允了烏雲去赴宴，也是順便敲打那些使者的意思。

    嘖

    方醒苦笑道：陛下行事如羚羊掛角，讓人看不透，猜不著，也不知道你得多久才能修煉到這等境界。

    朱瞻基喝了口茶水，淡淡的道：這等手段非得要閱盡人心方能著手，皇爺爺今日去常悅樓，很快會被人知道，至於原因，等東廠那邊把那個夥計的事散播出去之後，該知道的人，自然會收斂些。什麽消息都敢在外邊張揚，這可不是臣子之道。

    那為何不封了常悅樓呢

    朱瞻基說道：封了不如不封，皇爺爺正想拿人開刀，此次之後，若是有人在那裏肆無忌憚的說些機密之事，那他是那隻雞嚇嚇猴子也好。

    這小子長進了呀

    方醒說道：那還不如定個罪名，如說泄密罪，罪證確鑿的該進大牢進大牢，該掉腦袋掉腦袋。

    朱瞻基說道：泄禁語。

    哦有了呀

    可方醒想起了以後的薩爾滸，據說是因為泄密才導致大敗，隻是不知道泄密者是誰。

    那烏雲呢陛下是個什麽意思

    脫歡的使者遲遲不來，留個女人在大明晃悠，老朱應該是忍不得的啊

    朱瞻基笑道：在皇爺爺的眼，脫歡的種種手段不過是跳梁小醜罷了，至於那個烏雲，螻蟻般的人物，且看她躥下跳，能串出什麽人來，也是一件樂事。

    得我這人喜歡快意恩仇，弄不來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所以這等事還是你自己去傷腦筋吧，走了，回家睡午覺去

    方醒揚長而去，丟下個被叫醒後睡不著的朱瞻基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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