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9章 文武難雙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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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醒的午覺沒睡好,任誰如果身邊有兩個孩子在玩耍都睡不好,更別提這倆孩子不時的在他的身折騰著。 vw

    平安隻是咿咿呀呀的扒拉著方醒的手,而土豆討厭了,這個年齡段的孩子都討厭。

    爹我的盔甲呢

    小屁孩挺執著的坐在方醒的肚皮,不依不饒的問著。

    方醒迷迷糊糊的,覺得自己的靈魂仿佛是出竅了,耳邊是土豆的追問,腦海裏卻出現了一個穿著盔甲的將軍,被人按在地,邊一個官戟指著他,數落著他的罪名,隨後長刀落下。

    毛龍

    方醒想起來了,那位毛帥,死於一位吹牛大佬之手。

    為了我的兒孫以後不淪入異族之手,這個官統禦武將的事兒得給它攪黃了

    現在武將出征,朱棣有時候會派出官隨軍參讚。

    這個參讚在以後慢慢的發揚光大了,漸漸的變成了以禦武。

    今日演武時,當聚寶山衛行進的時候,那些官的神色可沒瞞過方醒。

    這些家夥的想法也很簡單,秀才遇到兵,打是打不過的,可他們依然有招數對付這些武人。

    錢糧

    最好是讓武人們的日子過得緊巴巴的,想要錢糧嗎那乖一些,然後讓你們吃不飽,但又餓不死,不聽話這樣收拾

    苟日的官

    爹要盔甲

    方醒右手摸著平安的背,正想著的時候,土豆重重的倒下來,雙手撐在他的胸膛嚷道。

    哪有那麽快的咳咳

    方醒睜開眼睛,覺得胸有些悶,咳嗽了幾下。

    啊啊啊

    平安抓住方醒的手往嘴裏塞,弄了滿手的口水。

    起床了

    這下方醒沒法睡了,他知道兩個婆娘都在外間,這是在看他的笑話。

    果然,房門馬被推開了,小白手拿著針線進來。

    看到平安坐著還拽著方醒的手咬,小白不禁笑了起來。

    少爺,平安這是磨牙呢

    磨牙棒呢找來

    方醒有些起床氣,可卻不敢用力拽,伸手摸摸平安的臉蛋,等他鬆口後,趕緊把手指頭抽出來。

    嘚嘚

    平安不樂意了,叫了一聲。方醒一聽大喜,湊過去親了一口道:是爹,不是嘚

    土豆也教道:是爹是爹

    嘚嘚

    平安難得的爆發了一次,喜得方醒把他抱起來,接過磨牙棒給他塞進嘴裏,順便把繩子掛在他的脖頸。

    小白得意的道:少爺,平安很聰明呢午還知道和鈴鐺一起玩耍。

    方醒無奈的道:可是摔了

    最近小白在教平安走路,時不時的會腿軟摔倒。可鈴鐺卻是個有心的,在平安練習走路時,它在邊站著,一旦平安腿軟,它馬會衝過去,用自己的身體來當墊子。

    小白赧然道:少爺,隻是慢了些吧,今日隻摔了兩次。

    方醒把平安抱過來親了一口,我的兒啊你有這麽一個粗心大意的娘,能長大真是個跡。

    小白聽了正準備為自己辯駁幾句,可平安卻掏出磨牙棒,用力的敲打著方醒的胸口。

    咦小子倒是會護著你娘啊不錯

    方醒把平安遞給小白,說道:鈴鐺聰明,以後讓它多跟著孩子。

    小白點頭後把磨牙棒搶過來,嗔道:那是你爹,下次再這樣可揍你了。

    平安又恢複了平靜,咿咿呀呀的和小白搶磨牙棒。

    方醒拎著土豆出去,張淑慧已經不在了。鈴鐺正臥在門外,聽到動靜爬起來,搖搖尾巴,然後進了臥室。

    午後安靜,方醒把平安交給了秦嬤嬤和鄧嬤嬤,然後獨自準備去書院。

    從臥室到院門有一段距離,烈日炎炎,好在小徑兩旁有大樹成蔭。人走在樹蔭下,光線投射出的斑點讓方醒的衣服看著有些迷彩服的意思。

    走過這條小徑,前方院門可見,而張淑慧在那裏,身邊是木花,對麵是抓耳撓腮的小刀。

    春妹家裏以前是靠著她養了半個家,現在她要嫁過來,她家裏誰來養所以你老實點,最近別去她家招人厭。

    小刀有些不舍的點點頭,他回來後,隻要是沒事,去春妹家劈柴,回家的路還能去看看大市場外麵的春妹。

    情竇初開的小子,驟然不能去見心人,那滋味,當真是煎熬啊

    方醒笑了笑,從側麵繞了過去。

    事急則變,活人不會讓尿憋死,方醒期待著看到杜海林推著推車出去賣春餅的場景。

    百無一用是書生,德華此言大善。

    大熱天,解縉一樣的青衫,可卻不見汗跡,這和方醒滿臉的汗形成了鮮明的對。

    你的養氣功夫還不夠,回頭還得多讀書。

    解縉看到方醒拿著毛巾擦汗,有些焦躁不安,取笑道。

    方醒把毛巾丟給辛老七,舒坦的道:解先生,這是新陳代謝快,年輕人火力壯,天熱汗多。至於養氣功夫,儒家,儒教,這種說法我不敢苟同。

    道家佛家同樣有養氣功夫,我曾經見到一個道士,三伏天穿著棉襖依然不汗,可那已經脫離了清靜無為的宗旨,變成了炫耀。

    說到佛道,解縉更傾向於道家:天下大亂時,道家出山救死扶傷,天下太平時,道家卻歸隱山林,這是清靜無為,有所為。

    而佛家卻是相反的,不管是亂世還是盛世,佛家不是附庸於強者,是招攬信徒,霸占田地,活脫脫的六根不淨,富貴人家。

    可還有一個全真道。

    方醒反駁了一下,然後看到解縉麵色愕然,不禁心大爽。

    那全真道在南宋時把賭注下在了蒙元人的身,說是帶路黨也不為過。

    解縉搖頭道:從金人到蒙元,全真道的地位不斷拔高,鐵木真甚至下旨允許全真道隨意占地修建道觀,任意傳教,豁免賦稅。若不是後來他們想抑佛,大抵還能保持著這等規模。

    方醒話鋒一轉,請教道:解先生,您當年也是首輔般的存在,那官對武人是什麽看法

    武人

    解縉目露回憶之色,緩緩的道:那時的武人跋扈,目露凶光,野心勃勃之輩也

    明初驕兵悍將,橫掃蒙元。

    太祖高皇帝時,太子柔弱,太孫一團氣,皆不能統禦這些驕兵悍將,於是

    於是老朱開殺了,殺的人頭滾滾。

    最後倒是便宜了當今陛下。

    解縉笑了笑,有些唏噓。

    本朝至今,武人出鎮一方,糧草皆由官統籌,雙方看似互不統屬。可是德華,你要記住了,正如你所說的那樣,不是東風壓倒西風,是西風壓倒東風,武之間終究會分出一個勝負來,這個過程可能需要五十年,也許是一百年,可終究會有結果。

    武人冒頭,隨時會有前唐藩鎮之禍。

    解縉搖搖頭,顯得有些迷茫作為曾經的官,他的立場始終是偏向了那一邊,可

    可若是以禦武,則必然會重蹈前宋的覆轍,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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